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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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距離是很重要的東西。
這種東西的存在,可以樹立起神秘和威嚴,還能在那若有似無的隔閡之間,將人最不想展示的東西隱藏起來。
在宗像看來,面對他的時候,他的族人的態度都是相當敬畏的——也就是說,無論何時,他和他的族人都是嚴格的上下級關係——即便是在休息時間,由於王的身份的存在,也依舊沒有親密多少。
比起赤王氏族的緊密聯繫,宗像並不到困擾,只是偶爾會覺得無趣。畢竟s4的組織有它自己的特別之處,而目前的狀態有利於維繫現在這個執法部門的運作。
雖然有些無趣。
不過善條剛毅的存在,卻讓他舒服了些。
“善條先生,這話說得有些毫無據呢。”宗像推了推眼鏡,放下了茶碗。
善條顯得有些躁動,和平時的沉穩不一樣,現在的“鬼之善條”周身圍繞著一種讓別人想躲開的力量。宗像閒散地跪坐在他身邊,背脊依舊是拔的。他臉上帶著似乎萬年不變的笑意,等著善條回話。
在那間隔出來的茶室中,兩個人的氣場涇渭分明,把這塊地方分為了明顯的兩處。善條過了很久也沒有說出什麼,最後他坦然地告知了宗像。
“所以我說…只是覺不對勁而已。”三十多歲但卻歷經滄桑了的男人這樣說:“如果一定要我說據,那也只是我的直覺罷了。”善條並不善於對付像宗像這個類型的人,而且就像宗像所說的,他們還沒有達到可以默契地猜到彼此想法的地步。而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遠沒有達到君臣之間的地步。
雖然是效忠和被效忠的關係,但多少善條還是覺得,這個青年有些太過年輕了。所以還是會有意無意地將他作為後輩來看待。
更不用說這個人和他那個傻乎乎的徒弟的關係。
宗像現在看起來如同往常一樣淡定,善條如果只是觀察,本找不到他可以用來支持他的觀點的據。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的確冒失了點,而且就這樣沒有由來地說這樣的話,對於王來說更有些冒犯。
所以善條檢討了一下自己的態度後,打算離開。
“善條先生一直都是這樣依靠自己的直覺來做事嗎。”在善條有動作之前,宗像先開口了。
“戰鬥的話,的確是這樣。”沉了一下,善條說:“至於其他的…我並不擅長。”善條說得是實話。以前羽張還在的時候,善條一直侍奉左右,在戰場上算得上是著刀口過子。之所以有“鬼之善條”的名號,也是因為在戰場上的英勇才得來的。除開作戰之外,得益於羽張曾經直率地“腦子不怎麼好用”的評價,他也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
而在新s4的庶務課的那段子,善條過得的確頗為吃力。如果當時沒有楠原的幫助,或許也就那樣一直消沉也說不定。
說到底他還是個需要王來指引的人,至於他本身,並不算是什麼英明神武的人物。
所以他所自豪的,其實還是能夠輔佐王的那點直覺罷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讓人羨慕的特質呢。”宗像也不知道在嘆什麼,吹了吹散著熱氣的茶碗:“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和楠原君特合得來吧。”
“那孩子…大概吧。”善條聽到這裡,心情便不那麼好了起來。而宗像似乎沒看見,轉而問起了其他的。
“說起來,善條先生是個念舊情的人。”善條有點戒備地看著宗像。
“並不需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宗像說:“我只是想問問一些…關於彌海砂的舊事罷了。”
“阿嚏。”閒院用手捂住口鼻,壓低聲音打了個噴嚏,順便把外套裹緊了點。了鼻子之後,結城去廚房倒了杯熱水遞過來。閒院接了暖暖手,然後看著坐在地毯上的城之內。
黑王氏族的第一御姐有點憔悴,然後嘆了口氣。
“辛苦王上了,為了我的事…”城之內剛剛知道了她養子的真正死因,也聽從了閒院的建議沒有衝到綠王屬地去搞破壞。相反地,像是終於輕鬆了一樣,她在最後嘆了口氣。
“還好。”閒院說:“不是那麼麻煩。”
“收養那孩子原本只是因為好玩而已,結果沒想到後來有點樂在其中了。”城之內垮了肩膀:“王上,還好這孩子我養得時間不久,要不然肯定會瘋掉的。”其實也就一個月左右而已,只是這兩個人相處得太好,所以給城之內的打擊也有些大——不過也只是傷心了兩天而已。
現在的城之內已經恢復了大半,對於和平太的相處已經可以開始回憶,並且開始尋找黑力量帶給那孩子消極反應的蛛絲馬跡來印證閒院的觀點。不過閒院後來阻止了她————總覺得雖然城之內若無其事,但卻是咬著牙硬扛著傷心說出來的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還不知道你和慄木已經暗度陳倉了。”結城這時候在一旁接話:“瞞得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