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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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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懷疑“初晴,你搬過來跟孃親住。好不好?”

“孃親,我和雪雁住在一起還不錯,就不打擾孃親了,孃親不是一向喜歡安靜嗎?”初晴的臉上掛著笑,費嬌嬌是多麼悉那種笑容,曾經,她也是那樣對待別人的,禮貌而又疏離。

“那好,看你自己的習慣。”費嬌嬌微笑的站起身,抬頭的瞬間,忽略了初晴眼底的失望。

“嬌嬌,走了。”六指毒簫喚她去絕密谷泡溫泉,她現在每天都會跟著六指毒簫過去。

初晴笑著跟她揮手再見,待到費嬌嬌走遠,她的笑容倏地不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一層淡淡的霧氣。

楊柳從大樹後面走出來,彎行禮道:“小姐,婢子帶您去換身衣服吧。”初晴抬頭看著楊柳“楊柳,你多大了?”

“婢子今年十六歲。”

“十六歲,我孃親也是十六歲。你可比她看起來小太多了。”

“夫人她…”楊柳差點說漏了嘴“夫人她個子高,看起來自然比我們大氣。我們就是天生做奴才的命。小姐,走吧,看看你的衣服,都是泥點子。”剛剛下過一場濛濛細雨,在外邊跑一圈,難免會髒了衣服。

兩人邊走邊聊,渾然沒有注意樹上還有一個人,緊皺著眉頭,盯著二人離去的影子,確認沒有人在附近,輕盈的飛下樹,順著二人的足跡跟了過去。

初晴換過一身衣服,緩步下樓,這些天,雪雁對她愛理不理的,好像受了什麼打擊,她問過兩次,雪雁置若罔聞,她也就不再問,反倒是楊柳,楊梅對她越來越關心,讓她在這滴翠谷中尋到了一絲溫暖。

楊柳跟上初晴的腳步“小姐,您這是去哪兒?”

“我隨便走走。”

“小姐,您還是在房間裡待著吧。您看看這四周圍,全都是水坑,萬一掉到水裡,可就麻煩了。”初晴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的風景,一隻鳥兒從院子裡飛過,留下一串唧唧喳喳的叫聲,初晴仰頭看著,不知不覺留下了眼淚。

楊柳看在眼裡,臉上俱是疼惜的表情“小姐,是不是想你的親孃了,我原來也和小姐一樣,只要看到一個孤單的東西,就會想起自己的親孃,說起來,小姐比我幸運多了,好歹,你這後孃不會打你,罵你,我的後孃。對我又打又罵的,後來乾脆狠心的把我賣了。”

“如果是親孃,打一下罵一下,也不會記仇的吧,就因為後孃,受到責罵,一定會記仇,楊柳,你的孃親是被休了嗎?”

“不是,我孃親死了。”

“怎麼死的?”

“是…肺癆。”

“可是,你上次告訴我,你的孃親被休了,楊柳,為何要騙我。”楊柳一怔,慌亂的說道“我的意思,我孃親是被休以後,染肺癆死的。”初晴的嘴角揚起一個與她年齡毫不相稱的冷笑“楊柳,孃親說過,謹言慎行,楊柳,你一定沒有讀過書,或者,你的記憶力不好,所以,你現在說話有些顛倒混沌,讓人無法相信,楊柳。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你是誰?”

“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不懂…”

“比我這個五歲的孩子還不懂嗎?”楊柳臉遽變,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到底誰派你來到滴翠谷的呢?為何一味挑撥我們與孃親的關係,孃親她失憶了沒錯,可她是一個善良的人,一直對我們很好的。開始的時候,我可能因為與你有相同的身世,對你產生一絲同情,只是後來,我聽著你越說越不對,便起了疑心,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楊柳與她只有一步之遙,如果這個時候,她突然出手,初晴定然不是她的對手。

楊柳看她鎮定自若的與她侃侃而談。沒有一絲懼怕,反倒起了疑心,遲遲不敢動手,只是問道:“小姐,你是何時看出來的?”這等於是她變相承認了自己的不軌行為。

“你和楊梅,只要是我們姐弟單獨出現的時候,就不會不停的說你們的後孃怎樣怎樣,你在不斷地說自己跟著後孃剛吃了多少苦,每一次,都把話題引到我的孃親身上,然後說她如何如何。在你們沒有出現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誰說過我孃親的壞話,她是比我自己的生母還要好的女人,她不會害我們,不是天下間所有的後母,都是壞的。”楊柳呆住,半晌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小姐,其實,我實話實說吧,我們是夫人派來的尋你們的,夫人並沒有死,她只是被休了,只有休了她,費嬌嬌才能進門。”

“這麼說,你們不是齊國人了,我聽你們說齊國話,可是很利的。”

“小姐,你不關心夫人嗎?他是你們的親孃,她還活著!”初晴心中冷笑,雖然他們年齡小,但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陰謀,他們是在陰謀中長大的,楊柳這一套,對付一個普通的五歲孩子,肯定無往不利,但她不是,她有著比同年齡女孩複雜得多得多的經歷,她不可能輕易上了別人的圈套。

“楊柳,夫人派你們進來,接我們出去,是麼?”楊柳對她的突然轉變有些不敢相信,更不敢接受“小姐,你相信我說的麼?”這一瞬間,兩人的年齡好像調了個個。

初晴笑道:“你說了這麼多。辛苦了許多天,不就是相讓我相信你們嗎?怎麼現在你到退縮了,夫人在哪裡?何時讓我見一見?”

“夫人…夫人她現在…”楊柳的眼睛暴突一下,大喊一聲,倒在了地上,轉眼間,口中吐出大量的鮮血,這一切,來得太快,就在雲翹楚出現在初晴面前的時候,楊柳已經死了。

到底是小孩子,看到死了人,先是怕的說不出話來,然後就暈倒在地,人事不省。

雲翹楚抱起初晴,她不敢再把初晴抱到樓上去,先送她回了費東海的住處,然後喚了正在上課的慕容天楓,再回到薛燕他們的住處,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楊柳的屍體,不見了,不但她的屍體不見了,就是地上的血跡都不見了,彷彿這裡從來就沒有死過人,如雨入水,了無痕跡。

兩人顧不得忌,閃身上樓,楊梅,也是不在的,他們的房間。整齊乾淨,應該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再去雪雁的房間,雪雁被人點了道,口不能言,呆愣愣的看著屋頂出神。就在雲翹楚打算為她解開道的時候,陡然發現,點她道的人,武功之深超出想象,他的點手法,是武林中失傳已久的反轉點法,此種點法,若非點之人,一旦解開道,雪雁的血脈就會像是湍急的河水突然被巨石堵住一樣,血集中在被點中的道處,直到不能承受,爆開血管而亡。

憑著雪雁後來做的那些事,雲翹楚還真想以這種方式懲罰她一下,後來還是忍住了,畢竟現實情況擺在這裡,一個知情者的訴說,很重要的。

他們不敢隨便動雪雁,六指毒簫又沒有回來,雲翹楚不放心費東海等人,二人只得兵分兩路,慕容天楓留在這裡看著雪雁,雲翹楚負責保護費東海以及三個孩子的安全。

時間一點點逝,還不見費嬌嬌他們肯回來,雲翹楚有些急躁起來,平裡,六指毒簫早就帶著他們三個出現了。

“東海,我上雪雁那邊再去看看,你們幾個就留在這裡,不要亂跑亂動。”雲翹楚不停的叮囑著,她是真的不放心,費東海的武功,不夠人家一下的。

好在,雪雁沒事,慕容天楓點頭道:“翹楚,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明這滴翠谷,外人是進不來的,而且我們多次測試,那兩個小丫頭,本不會武功。”

“我們身邊,一直隱藏著一個人,他的武功很高,隱藏的太好,所以我們一直不能發現他們。”兩人目光片刻的纏,瞬即分開,一起搖頭,以六指毒簫,雲翹楚,慕容天楓等人的武功,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他們一定能夠發現的。

坐了一會兒,看看上躺的筆直,一言不發的雪雁,慕容天楓心情複雜的說道:“我從來沒有給過你希望,你為何選擇一條這樣的路,你原本可以在燕長卿等人成功之後,走上一條更加輝煌的路,姑娘的武功和忠心,我一直是很敬佩的,只可惜,你走火入魔了。”雲翹楚看著她眼角出淚的,眼底閃過一絲凌厲,沉聲道:“雪雁,這件事,和你有關嗎,如果有,請你眨眨眼,沒有,就不要動。”雪雁沒有動,雲翹楚鬆了一口氣。可還是用懷疑的眼睛看著她,畢竟慕容天楓的話太過震撼。

對於雪雁的身份,雖然沒有人向雲翹楚挑明,但云翹楚早就猜了個**不離十,如今聽到師兄對他做出如此的評價,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雪雁與她二人早就勾結在一起,我不敢相信,這不應該是真的,我對雪雁他們的事情,多少了解一點,他們的忠誠度是最高的,絕對不會背叛主人的。”慕容天楓微微一笑,口吻變得溫和了許多“師妹,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她。”雲翹楚毫不猶豫的回道:“當然是相信師兄,我們是同門,還是兄妹。”慕容天楓苦笑,他的兄妹緣真多,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要與他做兄妹,他要的是一生一世的愛人,不是妹妹,雖然他孤苦無依,但他也不想因此多了很多妹妹。

“翹楚,記住,以後再遇到事情,要時時刻刻刻讓自己保持清醒,要有危機,善於觀察周邊的事物,你看雪雁,她與嬌嬌之間,雖然姐妹相稱,但是,雪雁的眼神裡面,卻充滿了惱恨,對嬌嬌表面上很恭敬,暗地裡卻總是眼神飄忽,心神不定的,所以,我判斷出她有事,尤其是我們有意無意提到燕長卿的時候,她就會雙眼放光,一副小女兒的嬌羞與期待,就如同你在看某個人的時候,是一樣的。”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忘了捎帶兩句雲翹楚。

雲翹楚臉一紅,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麼說,師兄早就盯上她了?”慕容天楓嘆了一口氣“你每天與人家卿卿我我,哪有閒心理會旁的,我只好累一點,也好與嬌嬌分擔一些。”雲翹楚的眼底閃過一道促狹的光,她皮笑不笑的說道:“原來真相是師兄你…”

“我什麼我…我和嬌嬌之間是清白的。”

“師兄,我還沒有打算提嬌嬌姐姐,你這是自曝其短,原來費東海一直看你不,就是覺得你是喜歡我的,現在總算可以澄清真相了,師兄,你真的愛上嬌嬌姐姐了,也是,我覺得世上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阻擋姐姐的魅力,她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師兄,你應該早說,我一定會幫你的,雖然公孫成田和燕長卿都還不錯,但我覺得你最好,如果你和嬌嬌姐姐在一起,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雲翹楚喋喋不休的說著,異常的興奮。

慕容天楓不得不打斷她“翹楚,你忘了我們在幹什麼了,你快去東海那裡,不行就把他們都帶到這裡來,在六指毒簫還沒有回來之前,我們還是聚在一起的好。”雲翹楚點頭,心中暗暗祈禱,費嬌嬌他們趕快平安回來。

不一會兒,雲翹楚帶著費東海等人來到雪雁所在的二樓,長錦走近邊,看了一眼睜大眼睛的雪雁,輕聲說道:“雪雁姐姐,我一直很信任你的,你真的很讓我失望,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嫂嫂回來以後,我會代她殺了你。”

“長錦,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不要妄下結論,我們等著你嫂嫂回來,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可是,已經過了這麼久,他們怎麼還不面,平時這個時候,他們早就應該回來了,翹楚姐姐,他們會不會出事了?”燕長錦咬著下嘴,遲疑著說出了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