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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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兒之後,蘭轉過頭,忽然提醒道:“小姐,今天可別像上回那樣,哭得太過了,雖然這能顯示出你的孝心,但畢竟你現在的身分不同,只要適當得宜就好。”老天,她在說什麼啊?她怎麼聽不懂?不得已,區婉儀只好挨近蘭,悄聲問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在寢房說的那些話,小姐,你又忘了啊?”蘭再次轉過頭,擔心地說道。
區婉儀隨即明白,“哦!是那件事啊!我沒忘。”但是,這可怎麼辦是好?對她這個來自現代的年輕人來說,那些煩瑣的老規矩,她完全都不懂,到時一定鬧笑話不可。
怎麼辦呢?對了,蘭,只有她能救自己。
“蘭,你注意聽著,等一下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知不知道?”區婉儀頗緊張兮兮地命令。
“老實跟你說吧!我有點緊張,不知該怎麼做才最適宜。”蘭聽了,擔憂減低一些,顯得安心不少,“小姐,你放心吧!我會在一旁協助你的。自從老爺過世之後,你變得比以前更膽小、害怕,而且無論誰問你話都不說。今天你能夠把心裡的事說出來,真是太好了。”哦!原來秀清是那種膽小怕事的女人啊!這可不像她的個,對事事求是的她來說,那種女人是她所不屑的。
既然要長久待下來,區婉儀可不想讓自己變成個怯懦的女人,她要出真實的那一面。
但是對過去的事,也要有個代。她依照這個女主人的個,捏造一個理由搪過去,“我在想,可能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我不知所措,才會那樣不安,以致失常吧!”沒想到她的胡譾,蘭居然認同的點頭,“我跟胡嬤嬤也是這麼想。以前只要一個小變動,小姐就會變得無所適從。但是現在可好了,小姐總算清醒過來,而且變得活潑多了,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不過大爺對你的改變,一定很高興。這一個多月來,你把大家都嚇壞了。”蘭顯得很興奮地說。
區婉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所以並未答腔。一會兒之後,蘭引她進入一間大廳堂,來祭拜的賓客,成排地坐在木倚上。
他們見到區婉儀先是一驚,然後向她點頭致意,她禮貌的回以一禮。這時,廳堂的另一端,有個低沉的聲音傳入她耳畔,“秀清,你來了。”這個的嗓音,令區婉儀不顫抖了一下。她循著聲音望去,瞧見傅嶽正向她走來。
他比這個廳堂裡的任何人都來得高,臉上獷的線條表現出他的英,但最教她為之窒息的,是他那雙炯炯人的眼睛,好像不論她怎麼移動,那個目光總是追隨著她。
當他們四目接時,他對她笑了一下,令她覺得心都要跳了出來。
“秀清,你還好吧?”他走近時,關切地問道。
“我沒想到你會來,齊大夫不是吩咐你要多休息嗎?”區婉儀好似作夢般地點頭,眼光仍直視著這個讓她傾心的男人,“沒關係…我覺得身子…還好,所以就過來了。”她支吾地回道。
天啊!她居然會在男人面前,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再怎麼說,她在自己的世界裡,多少難纏討厭的男人,都被她一一擺平了,誰知道一碰上心儀的對象,頓時像個小女人。
在場的眾人似乎對她的話頗吃一驚,皆出困惑的表情看著她,尤其是站在傅嶽身旁的男人,“你…你開口說話了?”他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他的震驚有多深。
區婉儀尷尬地紅了臉,那個忽然不說話的女人不是她,這使得她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她名義上的丈夫,好像明白她的困窘似的,安地輕抱她一下,“沒關係,不要害怕。”傅嶽直覺地認為,秀清不說話,是因為她原本就膽怯、害羞,所以並沒有看出,其實是區婉儀自己心虛。
“傅崢沒有惡意,只是關切而已。”
“傅嶽,先別管你的媳婦,時候不早了,我們進行最後一個儀式吧!”一個看似傅氏家族的長輩,不耐地催促起來。
傅嶽無奈地放開子,向蘭點頭示意,“照顧好夫人,如果她身體不適,就帶她回房,懂嗎?”蘭會意地點點頭。
從他們的談話裡,區婉儀大約明白了一些事,看來秀清就是在這裡哭得失了禮儀的吧!
但是是為了什麼呢?公公的去世,造成的刺有如此嚴重嗎?
她不覺抬頭看著前頭的畫像,當她和他的眼眸對上時,突然受到一股心碎和哀痛的覺,那股哀傷居然讓一向堅強的她,不開始淚水盈眶,可見得他給她的受有多強。
她伸手拭去淚水。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和這個老人家毫無關係,怎麼可能會有哀慼的覺呢?
一定是來到這個世界後,持續的神經緊繃,令她筋疲力竭才會如此。雖然她一再這樣告訴自己,但還是沒用,眼淚仍不聽使喚地掉下來。
“夫人,你還好吧?”蘭在她身邊著急地問,似乎害怕上回她失儀的事又再重演。
“嗯!沒關係,我一會就沒事了。”但這是欺人欺己的話,區婉儀彷彿覺得自己要將這輩子的淚水乾似的,一直哭個不停,到最後甚至驚動到傅嶽慢慢退到她身邊來。
“秀清,你還是回房休息好了,祭拜的事我來就行。”傅嶽好像也和蘭一樣,存著顧慮,於是對她溫柔地提出建議。
區婉儀也想離開這裡,無奈她的意識仿彿被畫像中的人整個引了過去,說出來的話硬是和她心裡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