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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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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腳踏地上的剎那間,一支箭從後方急而來,然後自馬匹上方處穿越而過,進在前方引導的護衛身上。

“不…”看見那個人噴出鮮紅的血,往地面倒去,區婉儀發出淒厲的叫聲。

傅嶽迅速反應,急轉回頭往箭出的方向望去。在不遠處的一個悉身影,在微愣之後隨即轉身就逃。

“傅崢,果然是你。”傅嶽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喊道。

“來人,去把那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抓到祠堂去。”話畢,他馬上衝過去,檢查那個因他而受傷的護衛。

區婉儀也跟著下車去探望,在路人爆起一陣陣的驚嚇聲中,焦急地問道:“傅嶽,他沒事吧?”

“幸好箭頭不是對準他,沒有到心臟,只穿過他的左肩,命算是保住了。”他皺著眉向她安撫道。

傅嶽一面吩咐護衛去請齊大夫,一邊先幫他止血。他截斷箭桿,卻不敢移動箭鏃,以免護衛因失血過多而死。

為了避免再引起更大的騷動,他決定立刻回家,“回府吧!我還要派人去請族中的長輩到祠堂集合呢!”說著他留下馬車,讓其餘的護衛照顧受傷的人。

然後,他抱著區婉儀躍上馬背,兩人先行回府。

騎乘在返家的路上,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傅嶽百集。沒想到兄弟一場,會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場。

在眾多目擊者的見證之下,博崢這次是逃不過老天爺的制裁了。他派去的護衛,不知是否已將他逮住?

見傅嶽一路上不發一語,區婉儀關心地轉過頭,“你還好吧?”她能瞭解他沮喪的心情,誰都不願意自己的親人,是這樣禽獸不如的一個人。

“你放心,我撐得住的。”他回答時,騎乘的馬恰於此時停下,剛抵達傅府的大門前。

傅嶽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伴隨著區婉儀下馬,拖著沉重的腳步進入大廳。

--滿-園⊕⊕--滿-園⊕傅氏的長輩坐滿祠堂,皆臉凝重。

“傅嶽,箭呢?”他們在被請來的路上,已經得知傅崢的陰謀。

“在這裡。”傅嶽把齊大夫挖出的箭鏃,呈上族長,然後退到一旁。

“這個畜生,真是喪盡天良。”傅氏族長見箭鏃製作得十分銳利,分明是要置傅嶽於死地,不痛心疾首的咒罵。

在族中長輩紛紛上前觀看之時,護衛正好押解著狼狽不堪的傅崢回府。後者臉蒼白有若死人,雙手反綁身後,被迫走到族長的前面跪下。

族長瞪著傅崢,目光嚴厲又憤怒,“傅崢,你還有什麼辯詞?”

“是大哥想謀害我,我不得已才下手的。”傅崢勉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大吼著自辯道。他以為如此理直氣壯,至少可以為他的行徑博取些許的諒解。

族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更靠近他,聲音緊繃而低沉,“噢!是嗎?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傅嶽想謀害你?”族長嚴刑拷問的冷峻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閻羅王,打在傅崢緊繃的神經上,“因為大嫂勾引我,讓他知道了,氣得他想殺了我洩恨。”他心驚膽戰地說道,企圖模糊焦點,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

不過族長似乎不相信,他堅決地搖頭,“傅崢,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是看著秀清長大的,也知道她的家教有多嚴格,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更何況,她害羞膽怯的甚至不敢跟男人說話,如何對你進行勾引?”傅崢兩腿開始打顫,緊張得像籠中的困獸,“三叔公,那是她假裝出來的,你們千萬別被她的外表所矇騙。”傅嶽不願讓區婉儀變成焦點,終於被迫站出來,指控自己的弟弟,“傅崢,你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明白告訴你吧!秀清已經想起了一切,她看到你用石頭將父親打死的經過,所以她才會在父親出殯時,哭得那樣歇斯底里,甚至後來還害怕得不敢開口說話。”

“什麼?”傅崢不敢置信地僵立了一下,然後馬上清醒反駁,“那只是她的片面之詞,我有什麼理由要殺死父親?”

“是啊!我剛聽到秀清的話時,也是這麼認為。但在我派人秘密調查之後,終於找到你殺死父親的原因。”傅嶽說時臉上出強烈的自制,與眼中野蠻的憤怒,“傅崢,你利用在外收帳時,秘密買賣鄉下的女人,進行販賣人口的易。這個消息不知為何傳到父親的耳裡,當他找上你對質時,我猜想你在驚惶失措下,失手殺了父親。在發現自己闖下天大的禍事後,你偷偷地把父親的遺體運出,搬到我們發現的地方對吧?”傅崢的臉上頓失血,恐懼和絕望把他擊打得潰不成軍。

族長看到他的反應,燃燒的深黑眼睛怒瞪著他,“傅崢,回答你大哥的話,所有的經過是不是如傅嶽所說的?”傅崢不發一語,把頭撇過一邊去,等於間接的默認了。

“你這個畜生,不但弒父,還心狠手辣的要殺兄,實在是天理不容。”族長簡直氣到快要吐血了,這件事已經嚴重損害了傅氏家族的名譽,“來人,把證物及他身上背的箭袋,和他一起送到衙門去。”

“慢著,三叔公,我想問他一件事。”傅嶽開口阻止道,然後走到傅崢的身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做販賣人口這種勾當?”

“為什麼?”傅崢拾起頭,憤恨地瞪視他,“因為傅家所有的一切都只屬於你,而我永遠都只能撿你不要的東西。我不甘心,所以我要自己闖出一片天,還有什麼比買賣人口更能掙到錢?”

“老天,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傅嶽聞言既困惑又傷痛。難道自己做過什麼傷了他的事,卻不曉得嗎?

“告訴我,父親和我什麼時候讓你有這種覺?從小到大,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有哪一樣我們拒絕過你?”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們認為合理的要求,永遠都滿足不了我。”傅崢冷冷地說道。

“算了,我認命就是,你也不用在那裡惺惺作態裝慈悲了。我只怪自己一時大意,因見到你沒死而震驚地了瞼,否則沒憑沒據,你又能奈我何?”傅嶽難以接受地搖著頭,“不管父親和我的做法是否讓你到不滿意,你都不能用那種方法解決問題,甚至殺了父親。傅崢,你實在太讓我和家族失望了。”話說完時,他看了傅崢一眼,試著覺自己是否有內疚

沒有,他絲毫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是虛榮害了傅崢,不是他。

“帶他走吧!我不願再看到他。”傅崢被押走後,族長轉向傅嶽,拉著他的手臂,“傅嶽,難為你了,忍辱負重了這麼久。”傅嶽的嘴一抿,“只要父親的冤死,能夠得到昭雪,我受的這一點苦,本不算什麼。”傅氏家族的其他長輩,一個接一個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紛紛給予安

傅嶽的二叔,忍著心痛,難過開口,“傅嶽,別太傷心,事情總算真相大白,也算是給你父親一個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回去了。”傅嶽送走長輩回來後,緊緊將區婉儀摟進懷中,“現在你再也不用害怕,一切的威脅都在今天結束了。”他將臉埋進她頭髮中,“婉儀,謝謝你!今天如果不是你,只怕我難逃一死。”

“我也是在想到你父親死亡時想通的。”區婉儀緊緊地抱住他,彷彿他是失而復得的寶貝,“原來一直盤旋在我腦海裡的淒厲叫聲,是因為你而發出,不是我遇到危險。你想想,如果公公只是找他來問話,就慘遭滅口,那你豈不是更加威脅到他?”傅嶽摸著她的頭髮,承認她說的有理,“是啊!你分析得沒錯。之前你也提醒過我,都怪我太笨了,沒去重視它。”區婉儀不認同地搖頭,“你不是笨,而是太在乎我的安危,所以沒想到你自己。”

“我寧死也不願失去你。”傅嶽將她摟得更緊一些,“我說過,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她抬起頭,往他眼中看去,“別這麼說,如果你受到傷害,你以為我活得下去嗎?”沿著他臉頰的弧線撫摸著,區婉儀突然現出一抹詭譎的微笑,“傅嶽,我愛你。我可以和你廝守在一起了,而且我們將會有個漂亮的兒子。”傅嶽臉上出困惑,“兒子?你怎麼知道?”話完,他忽然領悟地綻出笑容,“難道你懷孕了嗎?”區婉儀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我就是知道會有個兒子。”因為她剛才又耳鳴了,不過這回她聽到送子仙子的聲音——“我不是告訴過你,因你勇於面對事實的個,絕對會逢凶化吉,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她似乎很得意地道。

“當然,你能夠化險為夷,我也幫了一點忙,像是給你一點提示啦等等,它似乎很有用,對不對?”區婉儀聽了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她能受到秀清的覺、聽到自己淒厲的叫聲、看到老人家被謀殺的影像和耳鳴的現象,都是送子仙子在提示她啊!

送子仙子的聲音又響起,“你猜得沒錯。對你的補償,你還滿意嗎?”區婉儀綻出燦爛的笑容。是的,她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會再對她的安排,發出不滿的怨言。

“能聽到你這麼說,我總算放心了。”送子仙子的聲音逐漸低微,好像正返回天上似的,“哦!對了,再過九個月,你會生個兒子,算是我給你『重生』的一項賀禮吧!”什麼?兒子?真的假的?送子仙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騙過你嗎?”她的聲音遙遠地傳來,到後來,區婉儀甚至聽不出她在說些什麼了。

“婉儀,你沒事吧?”看她傻兮兮的笑著,傅嶽的語氣中有些擔憂。這輩子,他只怕自己永遠會擔心她消失的問題,雖然她一再保證也沒有用。

區婉儀靠貼在他懷裡,滿足地嘆一口氣,“我很好,而且是好得不得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告訴你的話全部是真的。我永遠都要待在這裡,不離開你身邊。”

“沒錯。”傅嶽緊緊抱住她,“你永遠不會離開我,老天爺不會一直拿我們開玩笑的。既然秀清到了另一個世界,去重新過生活,你就是我未來的子,兒子的母親。”

“嗯!”區婉儀甜甜的點點頭。

想起自己當初還不願回到這裡,過沒有便捷資訊的苦悶生活,沒想到她卻出乎意料的滿足於這樣的子。

現在要她拿二十一世紀的方便,來換目前的生活,打死她都不肯。

“傅嶽,我們回房吧!我要告訴你有關我過去的生活。”在未來,她可以保證他們的子,絕對不會無聊沒話題聊。

秀清帶給傅嶽毫無生氣的生活將永遠消失,從現在開始,她要為兩人及孩子們,營造一個熱鬧快樂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