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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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懷疑朕？”艾敬磊挑起眉梢。

“不，奴婢不敢！”花霜連忙搖頭。

她相信皇上不會騙她，而原來當初救了她一命的人是皇上！

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來，自己一心一意地想報答順仁哥的救命之恩，她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覺。

這樣想來，她應該慶幸順仁哥並無意娶她，否則若是他們真的成親了，多年之後才發現原來她竟報答錯了對象，那該怎麼辦？

此刻得知當年的真相，花霜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覺，幸好現在她知道了真實的情況，也不用再對於沒法兒報答順仁哥的恩情而耿耿於懷了。

花霜鬆了口氣，地望向皇上，卻對上了他灼熱的凝視。

那太過熾烈的目光，讓她不自覺地屏住氣息，那種心如擂鼓的反應再度出現，而且強烈得讓她想刻意忽視也難。

難道…她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對皇上動了心？

不行呀！這怎麼可以？

皇上是何等的尊貴，而她又是何等的卑微，豈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她應該要快一點去除這份不切實際的心情才對。

無奈的是，儘管理智知道自己不應該陷溺下去，卻沒法兒控制住自己的反應，她的心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撞擊著口，俏臉也不斷地發熱。

花霜連忙低垂眼眸，避開皇上的目光，希望別被他看穿她的心事。

她那無助又不知所措的神情宛如一隻無辜的小鹿，看起來既羞怯又可愛，也讓艾敬磊的目光更加深濃了。

“原來這些年來，你一直錯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真要以身相許，對象也應該是朕才對吧？”艾敬磊的嗓音低醇如灑，有著挑動人心的魅力。

花霜一驚，慌慌張張地搖頭。

“奴婢不敢…”

“不敢？”

“皇上何等尊貴，奴婢本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皇上的救命之恩當然還是得報答，就…就讓奴婢一輩子做牛做馬來服侍皇上吧…”艾敬磊挑起眉梢，對於這樣的“差別待遇”可是相當的不滿意。

宮中服侍他的奴僕多得是，不差多她一個，但是像她這麼特別的女人，天底下只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朕倒希望你有非分之想。”他低聲道。

花霜聞言微微一僵，因這句話而芳心大亂。

皇上希望她有非分之想？

這…這是在暗示什麼？

她不敢自作多情地妄加推測，卻又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而那讓她心緒紊亂、雙頰泛紅，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艾敬磊輕易看穿了她那心慌意亂的情緒，而那全是因為他的一句話，那讓他莫名有種滿足。

倘若不是心中在意，又怎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

“怎麼，又不舒服了？該不是像上回你在朕的榻上一樣，身子不太對勁吧？”他刻意提起那的事，果然惹得她的俏頰更加燙紅。

花霜低垂著眼睫，羞窘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怎麼不說話？”艾敬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許她迴避他的目光。

這個親暱的舉動讓花霜的心跳霎時亂了節奏，結結巴巴地答道:“回皇上…奴…奴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那可愛的反應讓艾敬磊忍俊不地勾起一抹笑，而那人的笑容讓花霜不自覺地失了神，只能怔怔地望著他。

艾敬磊邊的笑意加深，為了逗她，他非但沒有鬆手，俊顏還刻意俯低，更靠近她一些。

兩人的片因此幾乎快貼在一塊兒了，只要他再更俯低一些，就能嚐到她紅的滋味。

這樣的姿態實在太過親暱，氣氛也太過噯昧，花霜只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息，雙頰也愈來愈熱燙，簡直就快冒煙了。

艾敬磊滿意地凝望她那臉紅嬌羞的神情，從她的反應看來，要說她對他無動於衷，他才不相信。

“看來你真的很不舒服，回宮之後，朕召御醫來幫你看看好了。”他好心情地繼續逗她。

“嗄？什麼…御醫？”花霜連忙搖頭，不僅腦袋一片混亂，就連想要好好地答話都很困難。

“不…不用了…奴婢…奴婢很好…沒有不舒服…”她那思緒打結的模樣雖然可愛，但艾敬磊卻怕她真因呼息困難而暈厥，只好暫且先放開她。

“好吧，那咱們到外頭去吹吹風，可能會好一些。”

“是。”艾敬磊率先走出船艙，花霜也趕緊跟了出去。

見他昂然佇立在船頭，她沒敢放肆地太過靠近，隔了幾步的距離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後。

艾敬磊回頭瞥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兩人近得像是她就假靠在他的懷中。

“皇…皇上？”花霜又驚又羞。

“噓，別說話，眼前如此美景，該靜下心來好好欣賞。”花霜不敢抗命，只好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前。

一陣陣微風面拂來，帶來了沁涼舒暢的受，而湖水在暖陽下閃動著耀眼的波光，美得令人屏息。

面對著如此醉人的美景，花霜逐漸放鬆了心情。

在這一刻，他們彷彿褪去了身份，沒有了皇上與宮女的尊卑之分，只是普通的男人與女人，而他們不只是彼此的距離貼近，甚至就連兩顆心的距離，也似乎更靠近了一些…

經過一連幾的休養，再加上御醫以較為貴重且更具療效的藥材來醫治，那些染了風寒的奴僕們已陸續病癒。

可也不知怎地，原本服侍皇上的那幾個宮女，似乎病得特別重，至今仍末復原，而花霜自然也就繼續留在皇上的身邊伺候了。

這曰早朝過後，艾敬磊來到御書房，花霜靜靜地立在一旁，思緒不由自土地飛到兩天前，他們一同遊湖的情景。

回想起皇上說寧可她有非分之想，她的心緒就紛亂不已。

回想起皇上俯低了俊顏，兩人的片幾乎就快要貼在一起，她的心就快蹦出了門。

回想起她幾乎是依偎在皇上的懷裡，兩個人一塊兒靜靜地欣賞湖光山的美景，她就倍溫馨甜。

這兩以來，她總是不經意地回想起這些，皇上拔的身影和俊美的容貌完全佔據了她的心，讓她不斷地回想他的每一個神情、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他任何的言行舉止…

從這些“明顯失常”的反應，若她還說不明白自己對皇上是什麼樣的覺，恐怕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服。

然而儘管知道自己的心已無法自拔地陷落了，她卻不允許自己表現出來，即使心中愛慕著皇上，也不許自己有任何的期待。

她的心裡很清楚，她與皇上的身份之別，是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

就算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都沒法兒與皇上匹配了，更遑論她只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宮女。

因此，即使她動了心，也只能努力壓抑住這份不該存在的情意，否則結果恐怕只有讓自己心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