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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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外讓花霜驚愕、慌張又懊惱極了。

天啊，這可是皇上的榻啦！她一名小小的宮女竟然摔趴在上頭？

花霜慌慌張張地翻身，想要起來，可艾敬磊卻忽然傾身，雙臂一左一右地搭在她的身側，困住了她。

這個舉動帶給花霜驚嚇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剛才她跌趴在皇上的榻上。

她美眸盯著懸在她上方的俊顏，一顆心簡直快蹦出口，她脹紅了臉，有種呼息困難的覺。

艾敬蕩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容顏，她那羞窘心慌的反應沒有逃過他的眼，而那讓他到十分愉悅。

其實他是故意的，故意將她困在他的榻、困在他的懷中，就是想看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昨他因為她的心願而情緒大壞，這會兒是她自個兒摔上去的，他便順勢將她困住，想要扳回一城似地刻意逗她。

見她因著他的靠近而臉紅心跳，艾敬磊不由得龍心大悅，昨的慍惱也早已煙消雲散了。

“你沒事吧？”他低聲問道。

“回皇上，奴婢沒事。”花霜還沒完全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就連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

這裡是皇上的榻，她實在不應該繼續躺著，可是她雖然急著想要起身，卻被皇上給困住了。

她又急又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不能開口要求皇上讓開吧？

但…皇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難道不覺得這樣…太親密了嗎？

花霜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皇上可能只是怕她摔傷了，並不是刻意要將她困在榻上的。

可是，與皇上靠得這麼近，呼息間盡是他陽剛的氣息，那讓她的腦子有種強烈的暈眩，而且還渾身發軟…

“真的沒事？可朕瞧你似乎不太舒服？”艾敬磊說道。

他明知道她的反應是為了什麼，卻故意逗她。

“你該不是病了吧？”他說著，大掌忽然貼上了她的秀額。

當兩人“肌膚相貼”時，花霜的呼息一窒，這下子她不只是心如擂鼓，雙頰更是燒紅髮燙了。

愈來愈不對勁的反應，讓花霜也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因為此刻她的覺真的就像染了嚴重的風寒啦！

“皇上，奴婢若是病了得、得離皇上遠一點才行。”艾敬磊勾一笑，眸光深濃。

從她那連自己怎麼了都不太清楚的困惑神情，顯示出她從不曾與任何男人如此親近，包括她想要嫁的那個傢伙。

“放心吧，你沒病。”艾敬磊退了開來，愉悅的好心情讓他決定暫且放過她，免得她真的因為呼息困難而暈厥過去。

“真的？”花霜吶吶地低語，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你這是在質疑朕的話嗎？”艾敬磊故意斜睨著她。

“嗄？”花霜先是一愣，隨即整個人像是瞬間清醒似的，驀地驚跳起來，匆匆遠離那張榻。

“不，奴婢不敢質疑皇上！”她連忙恭敬地回答。

天啊！她剛才是怎麼了？不僅思緒混亂，言行舉止也太不得宜了！

強烈的懊惱湧上心頭，那讓花霜無暇釐清自己剛才臉紅心跳的反應所力何來，一心只想要趕緊恢復正常。

她同時也提醒自己，她可是要嫁給順仁哥的，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過分親暱？

即使是皇上也不行呀！

想到剛才在榻上那臉紅心跳的反應，花霜就陷入深深的自責，並強迫自己從紛亂的心緒中離。

艾敬磊看出她眼底的自責，覺出她正在壓抑自己的情緒，那讓他又不皺起了眉頭。

明明剛才她還因為他的靠近與逗而有些意亂情，這會兒卻彷彿做了什麼錯事似地自責懊惱，這該不是因為她想起了那個叫程順仁的傢伙吧？

這麼一想，他的好心情就再也沒能維持下去了。

艾敬磊的濃眉皺得更緊，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很輕易就被她影響，而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尤其身為皇上的他，實在不應如此。

他盯著花霜，皺眉沉了許久，才又再度開口。

“關於你的心願…你是真心想嫁給那個名叫程順仁的侍下？”

“是的，皇上。”花霜恭敬地回答。

這麼多年來，在娘不時提醒她不可忘記救命恩情的情況下，她早已將嫁給順仁哥視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你想和他共度一輩子？”

“是的，皇上。”花霜再度點頭。

唯有成為順仁哥的子，才能一輩子報答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對於這一點，她從沒有懷疑過。

可也不知為什麼，此刻在她開口回答的同時，口竟有些悶悶的，彷彿心底有個聽不見的聲音在提出質疑…

聽了她肯定的回答，艾敬磊只覺得一股氣衝了上來，梗在他的口。

他清楚地覺到自己的不悅，而且是非常的不悅。

他很想一把將花霜扯進懷裡，告訴她——他比那什麼程順仁或其他男人都要好！但是身為皇上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況且，他昨才允諾要實現她的心願，君無戲言，他豈能言而無信？

“你確定，這真是你想要的？”他咬牙又問了一遍。

“是的，這是奴婢多年來的心願。”從她那雙澄澈的眸子，艾敬磊知道這確實不是她的違心之論，而那讓他彷彿捱了一記悶，口狠狠揪緊。

可…他還能怎麼樣呢？

他很清楚強摘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倘若仗著自己是皇上，硬她不許嫁給那個男人，那麼連他都會瞧不起自己。

“若是他也確實有與你共結連理的心意，那朕就…為你們賜婚吧！”一想到自己竟要撮合她和別的男人，艾敬磊就不是滋味極了。

花霜沒想到皇上打算為他們賜婚，她開口答道:“回皇上，順仁哥還沒有明確地開口說過他的心意哪…”

“那就去問清楚，再來回報！”艾敬磊有些浮躁地低喝，他別開頭，不想看她那為了別的男人而出一絲羞意的模樣。

“是，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