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藍傲初露病傷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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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傲一出來,便聽柴姐說過希樂到過冬寧樓,他問了什麼事情,柴姐都一一跟他說了。
“她見過琉璃月?”藍傲問道。
“是的!”柴姐說,但是她隱瞞了希樂給了琉璃月一個小木頭人的事情。有些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她是外人,不宜過問太多。
“她有沒有說什麼?”藍傲問道。
“沒有。”柴姐拘謹地低頭回答。
藍傲不語,蹙眉沉思了一會,揮手對柴姐道:“知道了,你出去吧!”柴姐施禮告退,剛走到門口,又聽到他問道:“我的臉,有沒有什麼特別?”柴姐轉身,遲疑了一下道:“有些蒼白。”藍傲深呼一口“幫我上一些脂粉遮蓋住蒼白。”柴姐一愣“門主…”
“不要廢話!”藍傲眼睛凌厲,眼底有淡淡的淤青,皮膚蒼白得像是大病一場,他知道起碼要三五天才能恢復元氣,不想讓希樂看出端倪。
柴姐心中傷,她知道門主是不想被人看出如此蒼白的面容,所以甘願像戲班小生一樣塗脂抹粉,如此委曲自己,想必是為了主人。她也知道藍傲的身子一定有些不適,只是到底是生病了,還是中毒了,他不說,她們也無從得知。
她取來脂粉,細細地為藍傲鋪了一層薄薄的脂粉,徹底掩蓋了那一份病態的蒼白。
希樂臉上的傷過了兩,已經好很多了,只依稀看出淡淡淤青,希樂微笑著道:“有惜在這裡就是好,兩天的功夫,幾乎全部退淤了。”惜也微笑道:“公主皮膚恢復能力很強,放心吧,不會有疤痕的。”希樂點點頭“不擔心這個問題。”可人笑道:“那天茹公公見公主的臉,只差點沒嚇到背過氣去,告訴他是摔跤摔的他都不信,是啊,誰摔跤能摔得那麼彩呢?”青花衝進來道:“傲大哥來了。”希樂臉上一喜,連忙問可人:“我的臉…”可人道:“看不出來了。”希樂微微心安,一抬頭,便見他踏著一地破碎的陽光而來,他今天披了一件暗紅錦緞披風,把面容映照得膚紅潤,五官分明深邃,眸子幽暗浩瀚,帶著一身疏狂的氣質,落落而來。
希樂砰然心動,他沒有緊繃著臉,對她而言就已經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青花吐吐舌頭“傲大哥,雨前龍井可好?”藍傲微微一笑,只覺得他眉目的深沉全然消失,如同一個明朗的少年郎“謝謝青花!”可人端來椅子“怎麼幾不見人?”藍傲坐在希樂面前,像是回答可人又像是跟希樂道:“這幾天有些事情,離開了幾天。”屋子裡的人為他的到來不斷地張羅著吃喝,希樂微微一笑“你看,府裡的人無一不希望你歸來。”藍傲端詳著她的臉孔,蹙眉道:“你的臉怎麼回事?”希樂搖搖頭“摔跤的。”藍傲輕笑,像個大哥哥般寵溺的語氣道:“你當我傻瓜?”練武之人經常受些輕傷是常有的事情,他雖然捨不得她受到傷害挫折,可有時候挫折會讓人成長,讓人成。至於她這幾做過什麼,晚點自有人向他彙報。其實不彙報也無所謂,因為看到安全的她,就已經足夠了。
希樂端正神,認真地看著他“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藍傲不以為然地冷然提醒道:“我是你的侍衛。”是侍衛,他一輩子都只能是她的侍衛。
希樂想起冬寧樓上那和她酷似的女子,心尖泛開微微的酸楚,臉上卻還是微笑道:“對,是的。”頓了一下,她道:“樂安堂是你創辦的?”藍傲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臉微微僵硬,最後才道:“是的。”
“好,為百姓做些實事,總比我每在這裡虛喊口號要好。”希樂面容沉靜,看不出神。
“公主不必妄自菲薄,你做的事情對靖國大有裨益。”他語氣輕柔,身上有淡淡的杜若香氣,夾雜著一絲脂粉香,希樂心中苦笑,不知道琉璃月身上脂粉香還是武芊芊的,總之不會是她的。
對雪瑤,她雖然生氣,但是一直恨不起來。因為她雖然刁蠻任,但是做了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她也想過用自殘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就算最後的結果不如她所願,她也無所謂。
但是她做不出來。人的格真的可以決定很多事情。她屬於悶騷型,所以無法放膽做一些任的事情。
如今她端坐在他面前,心裡的秘密掩蓋得比鐵罐還嚴實,青花端來雨前龍井和一些月餅,希樂對藍傲道:“試試今年的蓮子蓉月餅。”藍傲搖搖頭“我一向不喜歡吃甜食!”端起茶杯,慢慢地飲了起來。
希樂取過一塊月餅道:“甜食可以讓人產生歡愉的覺,只要不多吃,就不必擔憂發胖的問題。”
“公主有可以發胖的資本。”藍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太瘦了,比我離京的時候還要瘦弱。”
“瘦是苗條,是體型美,和弱一字無關,你要不相信,我們出去比一下,看誰的武功更厲害,你走的這些年,我可沒有荒廢武功。”她笑意盎然,眉目裡清盈若水。
往事兀自湧上心頭,藍傲想起年少的時候,他們也是經常這樣比武,遂笑道:“好,改和你切磋一下,看你的輕功與劍法有無進。”可人蹙眉看著兩人“曾幾何時,你們的談話竟然變得如此客氣?以前你們一個非君不嫁,一個非卿不娶,如今像是不認識的兩個陌生人,客客氣氣,聽著就讓人難受。”藍傲和希樂頓時一愣,四目投,昔的種種都湧了出來。
那年,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唯一的障礙就是自己的身份。他愛希樂,也願意用一輩子去保護她。在希樂十四歲那年,十七歲的他入宮面聖,求皇上讓希樂下嫁給他。皇上一口回絕,只說了一句:“朕的女兒不嫁無名之輩。”這一件事,希樂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怕,因為她覺得只要他們互相相愛,總能衝破這些所謂世俗的枷鎖。但是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慢慢地疏遠她,甚至最後她向他表白,他也只是狼狽地說他心中其實一直當她是公主。而對於入宮提親一事,他只說一時昏頭。愛情原本就是一時昏頭的事情,但是他顯然不再昏頭了,她卻以為她因為身份地位,所以當他提出要離開京城闖一番事業的時候,她還天真的以為他是去為他們的未來奮鬥。
沒錯,他是為她的未來奮鬥,但是他從來不把自己預算在她的未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