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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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分開,你們走得太近了,手不要碰到,維持十步的距離別想偷親嘴,我眼睛利得很,不會讓你們有暗渡陳倉的機會。”
“對呀!對呀!有小朋友在場你們不能亂來,老師說男生不可以碰女生的手,你們要分開坐,不然我糖糖不分你們吃。”一陣轟然的笑聲在牧場上響起,工人們一邊工作一邊觀賞即興娛樂,笑語不斷的迴盪遼闊的青草地,帶來一絲清涼的活力。
臺灣的氣候反覆無常,入了冬應該轉涼了,秋衣一收換上冬衣,冷颼颼的吹起凍死人的寒才是。
可是山上的天氣雖然較平地涼了些,但還不到需要披上厚重的衣服,微風輕送涼意叫人打了個哆嗦,多加件薄外套是必然的。
但是要看誰為誰加衣增暖,至少在一大一小的人兒監視中,很多事都是被止的。
譬如一臉無奈的趙英漢正啼笑皆非的看著急衝而來的兩人,手上的衣服還沒遞給剛打個噴嚏的女人呢!空無一物的手心只剩下錯愕。
她們這兩天是吃錯什麼葯了,走一步跟一步的不嫌累,還自備飲料、點心,老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叫人不知該拿她們怎麼辦才好。
罵不動、打不聽,吼她們又費氣力,滿臉堅定的立志當影子,形在影在不分離。
這算是另類的保鏢嗎?保護他的“貞”不為魔女所奪,必要時還得加以隔離,以防他們有不軌行為。
趙英妹的胡鬧他可以理解,她一向無法無天的只隨自己的高興與否,從不在乎對錯的一意妄為,所以她的行徑屬於“正常”範圍。
可是小叮噹呢?她為什麼也跟著任,連學校也不去的說要請假?
幼兒園的課不上不打緊,但該唸的書不能不念,她的智力發育較一般孩子遲緩些,再不努力頭趕上,她的未來堪慮。
其中的線頭大概握在某人手中吧!他憂心的看向主屋,一抹滑動的黑影快速掩於門後。
“你還笑得出來,你不覺得她們的行為已嚴重侵犯到人身自由嗎?”於理可以將她們“驅逐出境”
“喔!原來你要我哭呀!可惜我淚腺不發達,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能笑的時候為何不笑?冬天當作在看戲。
肩上多了一件衣服,不情願的女孩幾乎是用丟的丟過來,避晦氣似的哼了一聲,隨即壁壘分明的和她劃分界線,舉止幼稚得像個孩子。
所以她要笑咯!不然和個孩子計較不成?在她尚能容忍的程度上,她皆一笑置之。
“冬天,你那是鬼哭神號,連小孩子都會。”拉長的嗚音和鬼片有何兩樣。
肩一聳,冬天無所謂的拍下母牛吃草的模樣。
“先生,你很挑剔喔!”
“不,小姐,我是看不慣你太悠閒的態度,好象我做牛做馬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你天生是來皇瞄的。”讓人很不是味道。趙英達微挑了下眉。
“真是抱歉了!讓你眼紅,下輩子我投胎當牛讓你奴役好了,省得你嫉妒我的好命。”有人出生八字不好能怪誰,善哉!善哉。
咔嚓!咔嚓!她連連的按下快門,這次她拍的是臭著一張臉的女孩,和走路跌一跤又爬起來的小女孩。
她們的表情實在有趣,想咬她一口又怕她的是酸的,猶豫不決又氣自己的遲疑,走一步退兩步,想想不對又的向前大跨一步。
她做了什麼傷天書理的事嗎?值得她們戒慎的防備著,以防她使出混世魔功奪人魂魄。
“是讓我伺候吧!你幾時見過我牧場的牛需要做苦力。”一天三餐不敢怠慢,把屎把還得替牠們洗澡,相信人也想當牛了。
“喔!那是我誤解了,你慢慢忙,不用費心招呼我了,我自己會打發時間。”他的眼神不怎麼善良,她還是早點開溜比較妥當。
她世故,所以避世。
“光我一個人忙,你不會過意不去嗎?來試試鏟牛糞,體會一下養牛人家的樂趣。”趙英漢才打算走向冬天,馬上有道人影擋路。
放牧在草地上的牛隻是吃到哪拉到哪,辛苦的牧場主人和工人得一鏟一鏟的將它們鏟至單輪推車裡,集中處理當堆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