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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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明天鎮上有傳統民俗技藝展,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一個扎著馬尾的活潑少女興高彩烈的報告著,一臉興奮的揚散屬於她這年紀的青笑容,甜美可人的模樣令人捨不得拒絕她的要求。
但對揹著她的健壯男子而言,這樣的甜美等於是一種負擔。他知道她一定又要使子纏上他一天,不讓他工作也不準任何人靠近他,純粹要獨佔他,不容旁人介入。
經營一座牧場本就是一件吃力的事,如果再多上一個刁蠻不講理的妹妹,他的子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罷出生的小牛要打預防針,紐西蘭進口的種牛這兩天會到,東邊的畜欄也該清一消了,再拖下去不只是牛會生病,連人都會受不了。
從早忙到晚鮮少有空閒的時間,機器化的控制雖然節省下少人力,免去重勞力的付出,但相對的成本也跟著提高,光是儀器的保養和維修就不是小數目。
幸好及早做好規劃沒得血本無歸,在政府開放品進口的衝擊下還能維持一定的品質,讓自產的牛能打入生鮮市場。
唯一較擔憂的是,一旦入了冬,鮮的銷售量會大幅度降低,他們必須減產控制牛的分泌量,否則鮮會因為產量過盛而滯銷。
前幾年農委會要畜牧業自行收過多的製品,自用或販售都可以,只要達到平衡不拉低一般的鮮價格。
“哥,你到底有沒有聽見人家的話啦?我要到鎮上玩。”而且要玩到天黑才回來。
身形健碩的男子扛起一捆秣草走過她身邊,眼神剛直的不看她一眼,視她為無物的著手餵食的工作,不讓她妨礙正在進行的事。
但此舉讓一向任的少女到不滿,兩臂一張的擋住他的去路,非要他聽完她的話不可,不准他冷落她的只顧著一群牛。
他繞路,她就擋,他將她撥開,她又死皮賴臉的跟上來,最後攀上他的手臂任其拖行,死也不肯放手。
這樣的畫面實在可笑,一個月總要上演個兩、三回,在牧場做事的工人早已司空見慣,常因此打賭這次的“糾纏不清”會是由誰勝出。
不過十次有八次是老闆贏得賭注,因為他的體格剛強有力,氣魄驚人,就算雙臂都吊著人依然健步如飛,彷彿他們輕得沒有重量似的,輕輕一拎像拎顆橘子。
“我一定要去,你要是不讓我去,我絕對會翻臉,然後鬧得你天翻地覆。”說她最行了,不信他無動於衷。
男子方正的臉偏向她那邊,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嘎瑪會帶你去。”
“什麼?你要那個『番仔』陪我,我不要。”她使子的坐在牽引機上,讓他無法活。
“趙英妹,注意你的用語及口氣,嘎瑪是阿美族的勇士,不許你用輕蔑的態度對待他。”他尊重每一位肯認真學習的工人,不管他是原住民或是平地人。
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
被罵的趙英妹非常不高興的噘著嘴。
“他本來就是番嘛!有什麼不能說的。”她最討厭整天只會唱歌、喝酒,閒著不做事的原住民,明明窮得要典賣女還那麼快樂,好象他們的神允許他們不用工作也有飯吃。
而且他們的眼神很怪,老瞅著人瞧,一口牙黃黃黑黑的也不刷乾淨,咬著檳榔吐一地汁。
“你要我罰你足嗎?”必要時他會揍她一頓,讓她學點規矩。
“趙英漢你不公平,為什麼你可以我足而不顧及我的意願?”他太小氣了,只會欺負她。
手環著,趙英漢立於上方俯視她。
“趙英漢是你叫的嗎?”
“我…”她懾了懾,聲音微弱的抗議“人家只是想到鎮上玩嘛!”
“我也說過嘎瑪會載你過去,你可以玩上一整天。”只要不來煩他。
蹦著腮,她又揚高分貝的表示不滿。
“我要嘎瑪幹什麼?我要你陪我。”幾乎整個畜牧區的居民都知道,趙英妹有戀兄情結,個古怪的特愛纏著自己的兄長,不讓任何年紀超過十六、未滿四十的雌生物接近他,防守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