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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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讓她們在臺風天出門!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連蛇蠍都比不上你,如果她們真有萬一我絕饒不了你,就算有負殷叔的託付我也會將你丟出牧場,任你自生自滅。”甩開拖住他腿雙的女人,趙英漢狠下心不看趴在地上爬行的無助身影,那一聲聲哀慼的呼喚有如山中的鬼魅,得他越走越遠。
他一直以為她只是缺少安全,需要一個可靠的避風港而已,這點在他能力範圍內尚能給她一些幫助。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這麼狠毒,心機深沉得一口氣想害死他兩個最親的人,而且毫無愧疚的求他不要出門,只因她會害怕雷雨。
都到了這種地步她還這麼自私,要不是他生氣的將她推開,她也不會憤怒的失去理智而說出真相。
原來當年的火災是她一手鑄成的,她因為在乾草堆玩燈籠而不慎點燃乾草,她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才一走了之,以為會有人發現趕來救火。
沒想到那一年氣候特別乾燥,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的延燒至主屋,活活燒死了正在休息的雙親,也燒燬了他們一家的幸福。
難怪殷叔毫無怨尤的挑起一切責任,他早知道所有的錯事是他女兒所為,所以以一個情不深的朋友身分身而出。
當年他的動和恩本是一場騙局,抱著來贖罪心態的殷叔居然敢要求他照顧害死他父母的兇手。
包甚至她跌下樓也是預謀好的陰謀,她的確在輪椅的軸心上加滿了油,但她故意以言語刺他衝動成的妹妹,讓她受不得氣的推她下樓。
她這樣的原因有二,一是陷害趙英妹將她出牧場,一是藉傷讓他內疚,繼而留她在身邊照顧她一生一世,無法再和第三者結成連理。
“雨越來越大了,她們不會有事吧?”心裡焦灼不安的趙英漢在狂風暴雨中強行前進,他的眼睛幾乎被強雨打得看不清前方的路,一心想著他今生最愛的兩個人。
對於趙英妹他有說不完的愧疚,這麼多年他一直忽略失怙、失恃的她有多寂寞,不曾主動了解她為什麼老愛黏著他,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現在他才明白她和水柔一樣沒有安全,而且更加嚴重,因為他只注意到身體殘障的水柔需要什麼,而沒發現她也用相同的眼神希望他多給她一點關心。
很多事他都做錯了,希望來得及彌補,他不能讓他所愛的人再受到傷害。
冬天,你還好嗎?一臺老相機真的值得你付出生命不成。
這個該死的女人盡會找麻煩,沒有一天不惹是生非,等到他找到她之後,非狠狠的打她一頓,告訴她人命有多可貴。
“老闆,我看不行了,雨勢實在太大了!我們都看不到路了咩。”主動幫忙的山青嘎瑪一口原住民腔調錶示不樂觀,他和一群工人落在老闆身後不遠處,席捲的狂風和驟雨讓他們寸步難行。
“你們先回去好了,我一個人再找找。”工人們都有家累,他不能牽連他們。
“不行啦!老闆,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唄,我們不放心啦!”要是老闆怎麼了,他們不就失業了。
幾個人經過一番商討後決定冒雨前進,不讓老闆一個人獨行。山裡的工作不好找,他們都有一大口子人要養,絕對不能讓老闆遇到不好的事。
一個人的生命算什麼,一家溫飽才是大男人所有,為了確保後的工作無虞,他們還是小心跟著比較安心。
救不救人無所謂,老闆的安全最重要,他要跋山涉水翻過重重險阻,他們哪有理由不跟隨,刀山火海照樣跟到底。
可惜心裡急切的趙英漢正在與大雨搏鬥,無法體會工人們渺小的心聲,他急著找到風雨中的兩個人。
磅礴雨勢如山洪爆發般不曾停止,地面的泥砂已淹過足踝難以行走,每走一步就像和山拔河一樣,沉重得讓人很想放棄。
遠處傳來隆隆的打雷聲,一道道可怕的閃電在山谷間閃起,閃得人心惶惶生怕被雷電擊中。
忽地,一道閃光透地而來,照亮了四周的昏暗,白茫茫的雨水中出現一條銀的手煉。
趙英漢認出那條銀煉是他在祭典上買給冬天的飾物,他興奮莫名的加快速度前進,曉得他並沒有走錯路,她們一定在不遠的前方等著他去援助。
心念一起,他更加急躁難安,一想到她們可能遭遇到危險,他的心有如刀割一般痛徹心扉,只想趕緊找到兩人好告訴她們,他有多愛她們這兩個麻煩。
他一生的負擔呀,可是他甘願領受。
“老闆,前面有個老山羌的窩,你要不要去瞧一瞧?”這附近可沒多少躲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