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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雜牌軍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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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師有這樣的官兵。這仗何愁不勝?

“我命令,都回去休息吧!醫院裡有醫生和護士呢,都給我好好的養傷,養好了我還指望你們重新上戰場殺敵立功。”齊成功說著眼角不由的模糊了。飛快地扭過頭去。…蔣怡鼎有點上火了,一個軍整整打了一天,居然沒能突破丹東守軍的外圍陣地。劈頭蓋臉的將擔任主攻的師長一頓臭罵,回過頭來就接到軍部發來地電報。

“俄軍主力約十萬人。已經向你部近,速速後退組織防禦,勿使俄軍打通中朝通道。第一軍已經奉命向你處靠攏。望你部稍作後退。死死黏住俄軍主力。不使逃脫。”蔣怡鼎了一口涼氣,放下電話衝到地圖跟前。看清楚電報上俄軍所處的方位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按照目前的部署態勢,一旦俄軍主力近,完全有可能反包圍。

怎麼辦?丹東一線在沒有建築和夜戰工事地情況下,絕對是易守難攻,也正因為這一點軍區戰前的作戰計劃,才放了個第四軍和宋慶他們來打丹東,現在倒好了,丹東沒快速拿下不說,還要面對俄軍局部優勢兵力的反撲。退過鴨綠江更是不能考慮地問題,真地退過去,就等於把北面地出路讓給俄軍了,俄軍隨時可能冒險北上,到時候不要別人槍斃,自己自殺得了。蔣怡鼎想了一會,有了主意。不過需要宋慶和徐邦道的配合,於是馬上派人請宋慶和徐邦道來一起商議。

已經是半夜了,兩人接到蔣怡鼎地邀請後,還是先後趕到了第五軍軍部,蔣怡鼎多少有點慚愧的轉達了軍區的命令。按說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部署,要是第五軍要是完全拿下了丹東,這仗打起來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主動權就在自己的手上了。

得知俄軍主力已經近,宋慶和徐邦道的臉上都出了詫異的表情,隨即都凝重了起來,一起看著蔣怡鼎,畢竟這裡還是他說了算。

“兩位,眼下我第四軍打了一整天,老子的外圍陣地已經拿下了三分之二,如果兩位能阻擊俄軍主力一天以上,我第四軍絕對有把握拿下丹東,這樣以來老子就算來到城下,想要打通中朝通道而攻擊丹東,就要面臨久攻不下被我軍圍殲的危險。”蔣怡鼎這個建議,無疑充滿了誘惑,可是巨大的誘惑往往伴隨的是巨大的風險。以不足三萬的雜牌軍去阻擊十萬俄軍主力一天,這對宋慶和徐邦道而言,實在是心裡沒底氣。

“蔣大人,是不是請示一下軍區?”宋慶是老江湖了,所以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事實上這個意見等於是一種試探,同時也是一種進退自如的策略。

蔣怡鼎心裡暗暗的鄙視了一下這個老傢伙,心道得給他們好好分析一下才行。同時蔣怡鼎心裡又暗暗的著急,時間緊迫,還得耐心的給這兩個不配合的傢伙分析形勢。

努力的擠出笑容來,蔣怡鼎拖過地圖道:“兩位請看,目前擺在我們的面前的方案,只有三個可能。第一,退過鴨綠江,憑藉鴨綠江的天險守住邊境線。很顯然,這樣等於把北上的道路給主動讓了出來,萬一俄軍主力直接北上,我想我可以找個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省的丟人現眼。第二,後退十里,構築防禦工事。可惜這一帶幾乎無險一旦俄軍部署一支阻擊部隊,擋住前來增援的第一軍我們兩隻軍隊很可能就是被擊潰的下場。第三條,我之前已經說了,冒險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沒準能夠一舉扭轉被動局面,同時兩位也能一展伸手。”宋慶和徐邦道說不動心是假的。可是蔣怡鼎說地一天就能搞定丹東的話,似乎有點水分。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丹東遲遲拿不下來,兩人的家底只有打光的結果了。所以,兩人只能一再謹慎。

“蔣大人,你還是說說具體怎麼想的吧,我們再商議一下。”徐邦道目光中閃過一道動,身為軍人,在對外的戰場上。自然想打出個名聲來。

蔣怡鼎見兩人動心了,連忙笑道:“請看這裡——滾兔嶺。老子人多兵多,輜重自然也多,只能走嶺下的官道。這裡是也附近唯一算的上有利地地勢了。兩位率部搶先佔領這裡,構築工事,阻擊俄軍主力。”蔣怡鼎的計劃,實際上已經打動了宋慶和徐邦道。歸順了新政府後。兩人確實也需要一次拿得出手的戰績來為自己正名,不然雜牌軍這個尷尬的身份,可能要頂在頭上一輩子。

二人相互看看,蔣怡鼎趕緊又加了一把火道:“這樣。我把調一個重迫擊炮團和一個重機槍營歸你們指揮,加強一下你部地火力。”

“幹了,要死卵朝上!”宋慶猛地站了起來。一錘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我們馬上回去。連夜整隊出發。”徐邦道說著站了起來。蔣怡鼎趕緊補充道:“兩位這一去,責任重大。面對俄軍主力,如果守不住,請及時撤下來。”

“嘿嘿,蔣大人,您也別將。我們兩個老傢伙,也不會吃這一套。既然答應幹了,別說阻擊一天。丹東只要沒拿下,我們兩個老傢伙就一直打到最後一個人。如果蔣大人關心我們,還是多多考慮一下,如何快一點拿下丹東吧。”宋慶陰森森的笑著說,臉上有點不屑。

蔣怡鼎的一點小心思,被人一眼看穿了,多少有點尷尬地笑道:“如此,拜託兩位了。”其實蔣怡鼎心裡也明白,阻擊一天,加上俄軍在路上至少要走一天,一共是兩天的時間,能不能打下丹東還是個問題。蔣怡鼎也心裡也非常明白,只要這兩位答應,丹東拿下之前,怎麼都不敢輕易放棄阻擊陣地的。

宋慶的話,倒也起了蔣怡鼎地豪氣來,拱手道:“二位,廢話我就不說了,大敵當前,我蔣怡鼎是當年黑旗軍的出身,並不比二位強多少,不過是先你們幾步進了新軍的門。今天我把話撂這,我要與二位同心協力,搭臺子唱一出好戲給一些人看看。”蔣怡鼎這掏心窩地話,倒是很對這兩位老將地脾氣,兩人也不客氣,齊齊拱手後,宋慶道:“蔣大人,您能這麼說,我們心裡就有底了。您放心,只要我們兄弟在滾兔嶺,只要丹東還在老子手上,老子地主力就別想越過阻擊陣地一步。另外,提醒一下蔣大人,當心一下丹東的老子棄城而走,我軍一旦陷入被前後夾擊地境地,那才是真的危險了。”蔣怡鼎肅然道:“二位請放心,攻城之戰,圍三缺一,東面是隔著鴨綠江的朝鮮,老子要逃,也只能往西逃,所以我把西面留著給他們逃,城外事先派一個旅埋伏著,老子不逃也就算了,只要逃就算到頭了。”

天已經三更,宋慶和徐邦道的朝鮮鎮守軍的軍營內,一派熱鬧。一隊一隊的士兵舉著火把往滾兔嶺趕去,兩位老將騎著戰馬,注視著這些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心中多少有點忐忑的同時,油然而生出一份豪氣來。

“徐兄弟,宋某年長,萬一戰事敗壞,老哥我先走一步如何,家裡的後事就拜託您了。”宋慶淡淡的說著,徐邦道楞了一下,回應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道:“此去的風險,你我心裡都非常的清楚。既然決定幹了,就沒打算芶且偷生。”幾乎是在宋慶和徐邦道出發的同時,庫羅帕特金也從睡夢中驚醒了,看一看手錶後,不由的咒罵了一句:“該死的黃猴子,讓人覺都睡不著。”庫羅帕特金是被一場噩夢驚醒的,回想起剛才的夢境,是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到處都是中國軍隊特有的黃軍裝追殺俄軍的場面,庫羅帕特金急的想逃,偏偏腳下沒力氣。幾個中國士兵端著刺刀衝到面前時,嚇醒了。

這樣地一個夢,無疑不是什麼好兆頭。坐在沿上,庫羅帕特金默默的思索一番後喊道:“來人。”

“將軍閣下,您有什麼吩咐?”副官應聲推門進來,庫羅帕特金站起身子,開始穿上軍裝,一邊問道:“先頭部隊有消息麼?”

“半個小時前,收到他們的電報。已經抵達前方的紅旗鎮,按照您的指示,回電讓他們休息到明天早晨六點,然後一早出發。”庫羅帕特金聽著皺起了眉頭。口中不住的嘀咕著,徑自走出房間。這間屋子本事鎮上一家大戶人家的住宅,俄軍進駐後,鎮子上能看見的活人都殺了個乾淨。這宅子也成了臨時的指揮所。

出了門口,院子裡一片黑幽幽地,偶爾幾隻火把,在黑暗中像鬼火一樣的閃動著。想起白天這宅子裡幾十號人被殺了抬出去的場面,庫羅帕特金不由的心裡微微地有點不舒服。偏偏一抬眼,看見院子裡的那口井。想起了下午的時候。一個被手下拖到房間裡打算強暴的女子。奮力擺脫後敞開懷衝到院子裡,縱身跳進井口地場面。心裡越發的覺得這黑暗有點陰森了,空氣中的血腥氣息,似乎也濃了起來。

一陣涼風鑽進領口,遼東天的夜風冷地緊,剛剛從溫暖的被窩裡起來的庫羅帕特金,不由地在風中打了個寒戰。一種不好地預,強烈地侵襲過來。

“該死的黃種猴子!”又是一聲咒罵後,庫羅帕特金總算是徹底地清醒過來了,思量一番後決然的下令道:“傳令,全體集合整隊,馬上上路。通知先頭部隊,不要休息了。”

“將軍閣下,您的計劃相當的高明,我想中國人不會看穿您的戰術部署的?”副官本意是要拍馬,結果拍到了馬蹄上,庫羅帕特金剛剛才想明白,一旦中國軍隊發現自己主動放棄營口,想到自己是另有安排的可能,真的是太大了。

“狗屎,要說道軍事理論,中國人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有了完整的軍事理論體系的著作《孫子兵法》,中國的絕大多數人是愚昧的,但是中國人口的基數太大了,出現一些本很正常。例如我們面前遇見的對手,中國人的新軍,他們的最高統帥沈從雲,拿到世界上來看,都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一個大國,一旦有了一個英明的領導人,是非怕的。”庫羅帕特金不知道怎麼了,心中升起一股副官應聲下去傳達命令去了,庫羅帕特金看著院子裡開始忙碌起來的場面,抬頭看了看漫天的星光,那是一個充滿了未知世界,正如遼東戰場一樣,如此的難以預測。

“也許,我將很難體面的離開遠東了。”一聲微微的嘆息,在凌晨的夜風中幽幽的飄蕩。…牡丹江前線,一通猛烈的炮火將11師的一線陣地犁地一e+遍後,這兩天在陣地前留下了一千多具屍體的俄軍,開始藉著晨霧的掩護,小心翼翼的往前小跑,眼看那悉又可惡的陣地就在眼前時,似乎陣地上完全沒有反應。

距離一百米,衝在最前面的俄軍士兵開始緊張了起來,這些天的戰鬥讓俄軍士兵記憶最深刻的是,就在這個距離上,中國人的小口徑火炮,機槍步槍構築的火力網,本就和死神的鐮刀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今天很詭異的是,陣地上依然沒有反應。

“烏拉!”揮著指揮刀的軍官一聲大喊,士兵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了,一起扯開嗓子大喊著加快腳步往前衝。

大約在五百米以外的二線防禦陣地上,齊成功舉著望遠鏡很有耐心的注視著一線陣地上的變化,當看見晨霧中幾面紅旗飛快的搖動時,齊成功的嘴角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來,慢慢的拿起電話。

“蔣有禮,天氣不錯,老子上了一線陣地了,好好的給我招待一下。”

“重炮團!目標正前方,標尺3300三發急速!”憋了兩天的蔣有禮,放下電話後衝出指揮所,對著傳令兵的這一聲怒吼,似乎要將這兩天憋的氣。一下都發洩出來。

沒有遭遇到絲毫抵抗地俄軍,衝上陣地後,發現“該死的”的中國軍人已經跑了個乾淨後,猛地的發出一陣劇烈的歡呼聲。

可是歡呼聲剛剛響起不到一分鐘,靄靄晨霧中突然傳來一陣密集且尖利的呼嘯聲。

“狗屎,是重炮,快臥倒。”一個軍官大聲的招呼,同時身子往下一趴。身邊的俄軍士兵,機靈的早就趴下去了。遲鈍一點地,馬上被鋪天蓋地的炮火捲上了天空。

俄軍士兵在戰後的回憶時,每每提到中國軍隊的炮火時,往往會用“地獄”

“長了眼睛”一類地話來形容炮火的密集和準確。一貫將炮兵發展看做新軍最重要的一環的沈從雲。在炮兵上地投入是巨大的。不說別的,這三年來,從德國購買的大口徑火炮,就足足近千門。一戰地時候。俄軍一個集團軍,十幾個師才裝備4-500大炮。締造的新軍,排除迫擊炮不算之外,一個師就配備了一個重炮團。更別提每個軍還配有一個重炮旅。大炮數量上,要算起來在遠東戰場上,足足是俄軍的兩倍。

短短地十分鐘地突然密集地炮火打擊。讓登上一線陣地的俄軍。嚐到了什麼叫樂極生悲地滋味。事先鎖定的擊諸元。使得炮火打擊變的準無比,幾乎沒有什麼費。

藉著晨霧的掩護。11師的炮兵陣地,本沒有暴的可能,給了俄軍一次狠狠的教訓後,炮擊停止。

太陽出來了,濃霧在陽光中消散的很快,吃了大虧的俄軍,小心翼翼的藏在破敗不堪的工事裡,只是派了一百多名大叫倒黴的士兵,冒險開始搬運那些在炮火中中獎的更倒黴的傢伙。

統計結果很快出來了,一頓炮火下來,剛剛登上一線陣地的俄軍,足足損失了三四百人。惱羞成怒的俄軍倒也冷靜,沒有馬上發動反擊,而是等到濃霧散的七七八八了,看清楚五百米之外中國軍隊構築的第二道防禦陣地時,大口徑的重炮這才又隆隆的響了起來。…幾乎是齊成功用大炮偷襲俄軍的同時,丹東城下第四軍的大小火炮,全部集中到了城北。一百多門大炮對準城外的殘餘陣地,來了半個小時的猛轟之後,開始向後延伸。

炮火剛剛延伸擊,俄軍士兵從各自的掩體中溜上了陣地上。按照常規,中國軍隊炮火準備後肯定是要發起衝鋒的。

事情總是有點意外的,蔣怡鼎這一次玩了一把階段的炮火準備,俄軍步兵剛剛上陣地,剛把機槍上的漫布掀開,又是一陣炮彈呼嘯著落了下來,這一下砸的可算是熱鬧了。

丹東城外的炮火響的正熱鬧的時候,滾兔嶺上宋慶和徐邦道同時抬眼望了過來,看著一團一團的硝煙升騰的場面,兩人同時出羨慕的表情。

第四軍的火炮數量,足足是這個朝鮮監督軍的三倍還掛點零頭。朝鮮監督軍25千人的編制,有個單獨的炮兵隊,裝備了75米的行營炮和野炮40門,這些火炮主要來源還是當年甲午戰爭時期,從。獲的。沈從雲順手賣了個人情,送給宋慶和徐邦道了。

歸順之後,沈從雲又大方的補充了十幾門行營炮給宋慶和徐邦道,也算是承了戌戌年間兩人沒有投向滿人的一部分情。

“徐兄弟,你我分一下工,嶺上歸你指揮,我到官道的另一側找個地方,構築陣地,兩邊互為犄角之勢。”宋慶淡淡的笑了笑,收回目光。

“宋大哥,哪有這樣的事情?你在嶺上坐鎮,下面我去。”徐邦道語氣堅定的說著,宋慶苦笑了一下,知道再勸也沒有用,只能笑道:“如此,兄弟多多保重,隨時保持聯繫。”蔣怡鼎的炮火準備相當的成功,突擊部隊吹著衝鋒號從大地上一躍而起,水一般的朝丹東城湧去的時候,蔣怡鼎這才不慌不忙的回頭對副官說:“去,把我們的作戰計劃發電報上報軍區。”說起來軍區的命令是讓蔣怡鼎放棄攻打丹東,結果這傢伙反其道而行,也算是抗命了。不過,蔣怡鼎心裡有數,只要說清楚了情況,軍區方面有劉永福在,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

徐震接到蔣怡鼎的電報時,看完之後開始渾身冒冷汗了。心裡非常的想罵娘,可是仔細的分析了一下蔣怡鼎說的情況,又覺得蔣怡鼎的處理無疑是最佳的,前提是宋慶和徐邦道能頂住俄軍的攻擊,蔣怡鼎能及時的拿下丹東。至於蔣怡鼎電報裡說的,力爭兩天之內拿下丹東的計劃,徐震不由的嗤之以鼻,開什麼玩笑,第四軍對上三萬俄軍,沒有了宋慶所部的協同作戰,一個星期能拿下都算是好事了。

看看時間,蔣怡鼎那邊肯定已經打起來了,部隊展開後再收回來,非常的傷士氣,徐震按捺住心中的彷徨,決定還是先給北京發電報,通報一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