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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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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回到軍部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淡下來了,指光亮堂堂的,段瑞信步走了過去。

“芝泉回來了?”王士珍聽見腳步聲抬頭。

“11師的情況怎麼樣?”馮國璋也抬頭笑著問。

王士珍不等段瑞回答,笑著接過話道:“齊成功那小子,自持是留學德國的高材生,也就芝泉去了給點面子。不過那小子練兵,真的很夠勁,為了爭第一仗,軍事會議的時候都和其他兩個師長拍了桌子了,他可是立下了軍令狀的,至少守三天啊。”馮國璋出凝重的表情,看著地圖低聲道道:“牡丹江不比佳木斯啊,佳木斯那邊從綏化增援的話,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道路情況也好。齊成功這次挑的膽子不輕啊,他的對面可是整整一個軍的老子。”段瑞一陣肅然,低聲道:“12師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綏化比較近,兩個師的兵力都擺上去了,一定要堅持到齊成功那邊撤下來才行啊。也不知道軍區那邊怎麼樣了,徐震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動手?到現在也沒個準話。”

瀋陽,北方軍區司令部,作戰會議室。

“各位,海軍已經動手了,並且獲得了巨大的戰果。基本上堵住了俄軍海上的退路。現在總參要求我們,一定要在第一階段的戰鬥中,殲滅6-8萬俄軍。完成壓縮俄軍在狹小地帶地作戰計劃,引誘俄軍東。儘快出擊,進而完成聚殲的目的。”

“司令,第六軍得了頭彩,咱弟兄們也不能不一手。我第五軍已經在丹東前沿部署完畢,隨時準備配合宋慶的朝鮮守備部隊,拿下丹東。”蔣怡鼎站起來大聲的說道,語氣裡的不服氣,是明顯的。丹東俄軍相對較少。這幾個軍的當家的,那個不是挑肥揀瘦地好手,這不蔣怡鼎屬於劉永福這一系出來的,又爭不過第三軍的劉永全。只好去丹東了。

“司令,我第一軍三個師,也做好了穿敵後的準備。”張光明也是憋了一肚子地火氣,堂堂的第一軍。居然沒撈到一個主攻的任務,還要分成三路,一路包抄蓋平之後,一路直在突破俄軍防線後。直花園口,幹這種活,還能算什麼主力軍?

劉永全的第二軍這次撈到了攻打營口地任務。此刻自然要站起來表態的。所以一個立正大聲道:“司令。第二軍已經完成部署,就等總攻開始。”

“第三軍…。”

“第五軍…。”軍事會議結束後。一干主官回各自的隊伍上去了,兼著第三軍軍長的萬樹生,收拾了一下也正準備走地時候,徐震抬手叫住他。

“萬兄,第三軍和第一軍聯合行動,突破中央地帶的俄軍防線,然後轉向攻打蓋平,這個計劃是上報總參後批准的。可是,我還是擔心啊,第三軍畢竟底子薄,老兵少啊。”萬樹生淡淡地笑了笑道:“司令,其實你是想說,第三軍各師長,都是當年野路子出身吧,雖說進了軍事培訓班深造過地,畢竟不比科班出身地來的靠譜不是?”徐震一陣尷尬地笑了笑,萬樹生低聲道:“當年打法國人的時候,不就是沈大人領著我們這些泥腿子出身的雜牌軍?當初組建第三軍的時候,沈大人讓我主持,我就提了這麼一個要求,要了一些老兄弟過來跟我幹。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大家看看,我們這些泥腿子,是從槍林彈雨中打出來的。鎮南關上法國人的大炮我們扛住了,打贏了,今天打老子,我們照樣行。請司令放心吧!敬禮!”萬樹生敬禮之後,轉身邁步出了大門。徐震望著他的背影,不由的一陣苦笑,邊上的劉永福低聲道:“徐大人,有句話有點不中聽,但我還是要說。這北方軍區的六個軍,沈大人把他給我們三人,目的和用心您應該很清楚。我是當過清朝的官的,皇上最反的就是手下拉幫結派的。有的事情,沈大人其實一直在忍耐,好自為之吧。”劉永福說著笑了笑走了,徐震留在原地,不由的一陣苦笑。說心裡話,徐震自己也明白,沈從雲要的是上下一心的團結局面,可是人總有個親疏之分。徐震打心底裡,總是相對偏愛那些從天津講武堂畢業還有留學德國回來的將領。

大戰在即,劉永福這番話,不輕不重的砸在徐震的心徐震不由的微微的心裡一陣警覺。有的事情,真不?對己都不是啥好事情。尤其是第六軍,北洋三傑嘴上不說,心裡可都不滿的很呢。沈從雲幾次和徐震私下裡接觸,一再提起這事情。看來,很多人在自己不自覺的舉動中,被影響了,儘管自己沒有拉幫結派搞小山頭的心思。

“徐震,你這個人面子上還過得去,骨子裡太傲氣了,這病一定要改。”沈從雲上次和徐震見面的時候,還這樣敲打過。…早晨的陽光剛剛頭,照的白雪覆蓋的大地上一片晶瑩。上尉營長孫浩,縮在前沿指揮所裡頭,透著望遠鏡注視著邊境的方向。初的東北,早晨是如此靜謐,茫茫大地上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偶爾一群麻雀冒著冰雪出來覓食,給死寂一般的世界增添了些許的活氣。

孫浩下意識的看了看右邊不遠的一個小村子,沿著一條小河佈防的是2的陣地。點羨慕起2營長朱佳,小河的正面不到一百米,就是一個高地,雖說這河面早冰封了,可是實際防禦起來,那樣的地形明顯要比這裡好。

“營長。”一連長錢治國悄悄的溜了過來,從口袋了摸出一包香菸丟給孫浩說:“嘿嘿!這是昨天段軍長走後留下的,兄弟們分了分,我藏起了2,一人一包。說這是段軍長去瀋陽開會的時候,沈總統送的,好煙啊。”孫浩笑了笑,點上煙後,笑道:“看你這麼開心的樣子,是不是前天你家裡來信說啥好事了?”錢治國年輕的臉微微的紅了紅,看了看遠處寧靜的大地,低聲道:“能有啥好事?不過是家裡給我說了個媳婦。模樣俊的,十里八鄉里頭頂呱呱的,當初在家沒出來的時候,平時沒少偷偷的打量她。”

“嗨,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有偷看人家小姑娘的膽子,上回師部醫院那個女娃下來檢查衛生的時候,不是黏糊你的麼?我看你正眼都不瞧人家一下,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呢。”錢治國臉上黯淡下來,使勁的了兩口煙後說道:“營長,今天一早通訊員回團部,我讓他把回信帶過去了,這門親事我不答應。”

“為啥?”孫浩楞了一下,問道。

“還能為啥?”錢治國抬眼看了看邊境線的方向,丟下菸頭使勁的踩了踩道:“這仗營長心裡應該比我清楚。整個牡丹江正面,就我們一個師在防禦,黑、吉兩省之內,一共就我們第六軍外帶從南方軍區調來的一個師。師長說我們要把老子拖在這裡三天,然後引著老子往西邊去。你說這仗能輕鬆麼?我要是把親事答應下來了,還不是害了人家姑娘?總不能讓人當望門寡吧?再說了,營長你不也沒成家麼?你不著急,我著急啥?”

“胡說,誰說一定就犧牲了?子彈又沒長眼睛!”孫浩笑了笑。

錢治國淡淡的笑了笑道:“子彈長沒長眼睛我不知道,不過營長您昨天下午師長走後,不是也悄悄的寫了遺書,一早讓通訊員帶走了麼?”孫浩頓時沒了聲音,好一會才低聲道:“你我都是上海武備學堂畢業的吧?我比你早兩期。我記得入學那會,沈總聽親自給我們訓話。他說,一百多年來,中國在西方列強的槍炮下,忍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恥辱。我輩軍人如不能在抵禦外辱的戰場上,以死報國者,請自動離開。話說的很客氣,卻深深的刺了我,自古軍人就是要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這一仗能從團長那裡討來了頭彩,我就沒打算能活著下陣地。”錢治國聽了不由臉上一陣肅然,默默的站起身來,正了正軍裝,然後低聲道:“記得進入武備學堂大門後看見的那個屏風麼?上面有總統大人的題字,我以我血薦軒轅!共勉吧!我上去了,先走一步了,營長,敬禮!”錢治國在雪地上有點搖晃的背影,在早晨的陽光沐浴中,影子拉的老長。看著錢治國越進陣地的一瞬間,空中突然響起一陣密集的呼嘯聲。

“嗚…咚!。”

“老子終於來了!”孫浩臉上出一陣猙獰的笑容,口中低聲的喃喃道,不自覺的摸了摸前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