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雙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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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裡面很安靜,要不是院子門口兩個士兵站的筆直,和“囚”兩個字扯上關係。
屋頂上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午後的陽光下水滴一下一下的往下掉。
“啪!”一枚黑子深深的打入到白棋的模樣中,落子後的段瑞不無得意的說:“哈哈,這叫花園裡面蓋洋房。”對陣的馮國璋明顯對這招棋很不屑,這麼厚實的地方都敢打入,不全部吃掉都不算本事。馮國璋的腦袋都貼近了棋盤上了,眼睛瞪的溜圓,一邊觀棋的王士珍,瞟了一眼棋盤取笑道:“什麼花園裡面蓋洋房,我看這招叫送子成空法。華甫,別讓他得逞了!”來到北京後,北洋三傑們預想的大牢沒出現,倒是住進了這座條件相當不錯的宅子內,三人的正各自帶著兩個下人住進來伺候著,除了不許出大門,三人的一切行動都不會受到干涉。
沈從雲想幹什麼?這個問題三人恐怕在腦子裡已經自問了無數次了,可惜別說沈從雲了,就連南洋新軍中有點身份的人都沒出現過一個,見過的最大的軍官,就是負責包圍這間宅子的一個上尉連長,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夥子。
三人一住下就是半個月無人問津,三人也從開始的煩躁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閒的實在無聊就聚在後花園的亭子裡聊天下棋。
歷史上的北洋三傑,都是傑出人物。準確地說。在這個時代裡,能留下姓名的,又有哪個是一般的角?那些只會在無聊時呱噪的凡人,雖然偶爾也會指點山河,糞土一下歷史名人,但結局只能是被時間的長河淹沒。
(作者按,這個時代的傑出人物,可還真的不多啊。)前院老樹上的麻雀受驚飛起撲稜翅膀地聲音。驚動了這三位看似悠閒地豪傑。相互間對視了一番後。不約而同地明白一件事情,有人來了。
咔!咔!咔!皮鞋踩在鵝卵石小徑上發出的聲音,清脆的緊,一下一下敲打在三人的心頭。
“敬禮!”門口警衛高呼的聲音,讓三人的心頭同時一緊,不由的都出了緊張之,決定命運地時刻。也許就在待會。
假山後轉出一個一身戎裝的三十出頭的男子,臉上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慢慢朝亭子裡走來。
“三位將軍好雅興啊!沈某沒有打攪三位吧。”如果不是猜到了來的這位,就是一手締造了南洋新軍無敵內外的沈從雲,單單就相貌和氣勢上來看,此君長的還算過的去,丟到人群中屬於難以起啥動靜地那種。沈從雲平靜地臉上透著一種疲倦,雙眼中幾道血絲說明,最近休息的可不怎麼好。
段瑞坐直了身子。眯著眼睛大量了一番後。沉聲道:“沈從雲?”沈從雲淡淡的笑了笑,自來地往桌子前一站道:“正是在下。”說罷端詳著棋盤好一會不說話,沉了一番捻起一枚白子。輕輕地落在棋盤上。
“棋決上說,入境宜緩,這枚黑子太過深入了,白棋只須當頭一鎮,即便是黑棋活了出來,這棋也輸了個七七八八了。”沈從雲這話一出,段瑞的臉上出不服氣的表情,慢慢的看著沈從雲,冷笑道:“是麼?”說著,捻起一枚黑子輕輕落下,搭住白棋當頭一鎮的子。
“黑棋這麼下,你有把握麼?”段瑞一生喜好圍棋,對於中國近代的圍棋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不過此君最大的病就是輸不起,歷史上此君執政的時期,曾經請本圍棋名人來華,因為秀哉沒有讓棋,連回去的路費段瑞都沒給。說起來也是一樁笑談了,不過段瑞對圍棋最大的貢獻,莫過於資助吳清源赴學棋,成就了吳清源昭和棋聖的偉業。
“呵呵,膽氣是有了,不過謀略不足。環顧四周皆白子的勢力,我只需輕輕的一退,正所謂攻擊宜寬,你覺得你這兩枚黑子還能有活路麼?”沈從雲笑著落了一子,段瑞之前想了半天的招數,發現瞬間讓沈從雲給化解了,不由的臉一暗,趴在棋盤上苦苦思索計算。
一旁冷眼旁觀的王士珍,這時候苦笑著上前來,拍拍段瑞的肩膀道:“芝泉,大勢已去了,何苦徒勞掙扎?”一語雙關!段瑞抬頭回望,目光中痛苦不堪。
“哼哼!沈大人,如今應該稱呼您沈大總統吧。請問您大駕光臨,不會只是簡單的想找我們下棋的吧?”馮國璋見段瑞落了下風,也有點忍不住了,出言相譏道。
沈從雲笑笑道:“三位皆一時豪傑也,沈某久仰多時,特來拜會。”
“哼哼,我等敗軍之將罷了,當不得豪傑二字。”王士珍帶著一種牴觸情緒,說話多少有點衝。沈從雲自然不會往心裡去,這三人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放就是了。只要這三人之中有一人肯出來為己所用,這就算是給一干北洋新軍帶頭了。
“呵呵,三位不可妄自菲薄。天津脆敗,其因一為聶士成反水,二為袁世凱臨陣脫逃之故,不然以小站五萬之眾,堅守天津三兩個月的,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北洋新軍重武器裝備不足,訓練手段落後,戰鬥力有限,能守天津三五個月,完全是因為三位領兵有方的緣故。”聽到“訓練手段落後”這幾個字,馮國璋頓時臉一片陰沉,北洋新軍的練兵方法,可是他鼓搗出來的。
馮國璋的不快,落在了沈從雲的眼裡,早有準備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本小冊子。往桌子上一丟道:“這我軍總參的參謀們,據西方最新的練兵方式,結合我軍裝備的具體情況,搞出的一個練兵細則,後面還附有我軍的軍規,馮將軍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說著沈從雲摸出懷錶來,掃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後笑道:“哎呀。不知不覺二十分鐘過去了。在下還有公務要忙。就不打攪三位靜養了。這樣,我留個名片,三位有話對我說地話,可以拿著片子讓這裡地上尉帶你們去找我。”沈從雲說著丟下三張名片,笑了笑轉身走了。
居然說走就走了,這讓三位憋了一肚子問題沒地方找答案,紛紛拿目光掃著沈從雲留下地名片。心裡打著各自的算盤起來。
信步出了大門,上了馬車後,沈從雲笑著回頭看了一眼院牆內,回頭對車發道:“走吧,回去。”
…
夜,雪下的正急。崇文門附近的一所宅子外,一道黑影在鋪滿雪的街道上踩出一串長長的腳印,嘟嘟的兩聲敲門後。吱呀一聲大門打開。裡頭出來個下人,四下看了看小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客廳裡亮著兩盞“氣死風”一個外形富態神焦慮的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不安的在椅子上輕輕地扭動著身子。
披著黑披風的漢子進來的時候,中年男子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福二爺是吧?東西都備下了麼?”
“一千兩黃金,先付一半,事成之後上天津去取另一半。”福二爺一揮手,兩個下人抬著一個箱子上來,往桌子上一放,掀開蓋子,裡面是金燦燦的擺放整齊地金條。
“傢伙呢?”來人低聲問。福二爺一抬手,又是兩個下人上來,各捧著一個盤子,上面分別擺放著兩把左輪,以及幾十發子彈。
來人面無表情地抓起一把左輪來,純的子彈上膛後,擺了幾下後,抬頭看著福二爺道:“你就不怕我拿了金子不辦事?五百兩金子夠我活半輩子了。”福二爺仰天大笑道:“哈哈哈,黑白雙煞,名震江湖,向來都是一口吐沫一個釘。本大爺要沒有打探清楚,怎麼會出這麼大的價錢請你們出手?江湖上傳言,黑煞白煞,焦不離孟蒙不離焦,黑煞既然在這了,白煞也應該到了吧?出來吧?別藏著掖著了,害地我幾個手下空緊張。”
“哼!”話音未落,房樑上傳來一聲冷笑,一道白影帶著風聲落下,輕輕地往黑煞的身邊一站道:“閣下身邊還真有幾個高人。”原來這白煞,竟然是個妙齡女子,長的冷豔不俗。
“過獎,看家護院的奴才罷了,不敢和兩位江湖好漢相比。”福二爺自傲的笑了笑道,伸手摸出鼻菸壺,了兩口,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後,舒服的往後一靠。
“大哥,拿金子走人,一面夜長夢多。”白煞輕聲在黑煞的耳邊說了一句,黑煞一拱手道:“福二爺,如此卻之不恭了。”說著上前輕輕的拎起箱子,領著白煞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大聲道:“事成之後,記得另外的五百兩。”黑白雙煞破窗而出,一直穩坐當中的福二爺,招了招手,一個手下靠了上來。
“跟緊了!”
“喳!”一個留著八字鬍的師爺樣子的人上前來,低聲笑道:“二爺,這兩個人靠不靠的住?沈從雲的住所可是戒備森嚴,出門也是多重護衛把守。”
“哼,指望他們?兩個江湖匪類?”福二爺輕輕地哼了一聲,師爺會意,慢慢的退下不語。
出了院子,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在夜晚中急行,瞬間就消失在高高低低的門宅之間。足足上躥下跳了一個多時辰,確定每人跟上的時候,兩人才落下沿著一條小巷子疾走了一會,推開一間門進去。
***點亮!兩件披風摘下的時候,出一男一女的臉,男的英氣人,女的嬌豔似花。
“師兄,那個福二爺一看就是個滿人,為什麼要接這筆買賣?那個沈從雲和滿人之間的事情,我們沒必要摻和進去。照我看,都不是什麼不管誰坐了天下,都是江湖人的對頭。”黑煞輕聲嘆息道:“我何嘗不知?不過咱倆自打闖蕩江湖起。三年有餘。打打殺殺地子我厭倦了,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妹子你過安生子,做完這一票,拿了金子我們就遠走高飛。”
“嗯!”兩人說著話樓在一處,屋子裡陷入了安靜之中,噗的一聲***吹滅,黑暗中傳出一陣呻聲。…“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休息。一點都不愛惜身子。”紫玉捧著一杯參茶。微笑著走進書房。看見沈從雲伏案認真看著一份文件,不由笑著勸道。
沈從雲放下文件,接過參茶喝了一口道:“夫人那邊怎麼說?什麼時候來北京?”夫人自然說的是毓秀,沈從雲最放心不下的女人。自打沈從雲北上以後,毓秀從沒有主動的捎來字眼片語。沈從雲都是靠著其他人的消息,才知道她的近況如何。
“夫人去了杭州,在西湖靈隱寺邊上住下了。說是帶髮修行。前天託青弦妹子來了封電報,讓我轉告老爺一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紫玉說著臉上一陣黯然,沈從雲沒有後人這一事,對幾個女人來說,是非常嚴重地打擊。
沈從雲楞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按說身邊女人不少。一個都沒有生。問題自然是出在沈從雲地身上了。沈從雲也曾找過一些名醫,吃了不少的重要,效果好像不怎麼明顯。很可能是因為穿越的緣故吧!沈從雲的記憶裡。當時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深不可測的裡頭,然後就昏了,醒來就在這個世界上了。
見沈從雲不說話,紫玉笑道:“前天我去拜訪了一個老中醫,他在這方面頗有造詣,改天叫上孝珍妹子,大家都去看看。”紫玉說著順手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看見上面地標題時不由的臉一變。
“怎麼?老爺您又要對滿人下手?夫人不是託孝珍妹子帶話,求您得饒人處且饒人麼?”沈從雲苦笑一聲,伸手把紫玉抱著坐在大腿上,低聲道:“我也不想啊,不過軍統局那邊查到一些消息,說京城裡的滿人不消停,最近和東北的鐵帽子王們來往密切,估計他們要鬧點事情。我總不能等到他們鬧出事情來才還擊吧?自然是先下手為強了。”沈從雲說著話,手有點不老實了,掀起祅子摸了進去,冰涼的手貼在溫暖的肌膚上,冰的紫玉輕輕地一身呻,身子微微的扭了扭。
“這些子太忙了,怠慢你和孝珍了。”沈從雲輕聲在紫玉地耳邊說著,一張嘴咬住了紫玉地耳垂,祅子裡面的手也覆蓋在雙峰之一上,捏住一個點輕輕的用了點力氣。
“啊!”紫玉在一番挑逗下反應烈地叫了一聲,扭頭用嘴巴對上沈從雲在耳朵上使壞的嘴兒,緊緊的親在一處,攪和在一起,動情處身子如同蛇一般扭動,豐滿的雙一下一下的擠壓著沈從雲已經昂起的部分。
“你溼了!”沈從雲壞笑著從下面出手來,燈光下指尖上黏黏乎乎的水跡,惹的紫玉一聲輕呼道:“啊!老爺您還是老樣子,奴婢卻是見老了,只怕後老爺不待見,得抓緊點,留下一兒半女的後也有個指望。外頭冷,上裡屋去吧。”這話可算另類的情話了,聽的沈從雲心頭一陣盪,抱起紫玉往書房裡面的小門走去道:“好啊,為了後代,我們要加倍努力。”三十歲的紫玉,少了當年的青澀,多了成的風韻,這樣的女人從引力的角度來說,並不必以前差多少。
一干羈絆很快給情熱的人兒扯了個乾淨,上兩具白身子攪在一處,哼哼唧唧的好一陣子,一聲高亢的呻後,一切恢復到安靜之中。
嚓,火柴點亮的聲音,光著上身的沈從雲坐起,點著一香菸後,臉上陷入了沉思之中。紫玉白淨的身子靠在沈從雲的肩膀上,伸手在沈從雲的前一下一下的畫著***,低聲道:“廟裡的和尚說,您殺孽太重了,所以…。”沈從雲臉上出不快,哼了一聲道:“放他孃的和尚,是哪個廟裡的和尚說的?老子明天派人封了它。你給我記住了,這天下的和尚尼姑,大多數都是靠忽悠人過活的,君不見小說話本里頭,和尚廟尼姑庵裡頭多少藏汙納垢的,以後不許去了。”
“知道了!”紫玉的聲音明顯有點不情願。
“來,給我吹吹,再來!”屋子很快又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