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談談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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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聖旨,只有軍機處下發的一道行文,嚴厲的斥責了雲。其中甚至用上了“置祖宗於何地?”這樣的嚴厲措辭。大清朝以孝治天下,祖宗留下的都是好的,祖宗規定的,都是不能變的。這很有一點兩個“凡是”的味道。
“閉門思過一個月,上道摺子自行請罪,停欽差談判副使一職。”這樣的一個處罰決定,還是由軍機處和總理衙門下發的,多少有點一種大人打孩子,傷皮不傷骨的味道。
沈從雲閒了下來,在宮裡頭的陪著慈禧的毓秀倒也淡定,每天依然是陪著慈禧,說說閒話,看看戲碼,沈從雲的事情似乎和毓秀一點關係都沒有,毓秀也沒有說一個為沈從雲辯解的字眼。
中之間的議和在洋人的干涉下終於開始了,之前一再強調李鴻章必須去本談判的本人,這會子灰溜溜的來到天津,還是伊藤博文親自帶隊。
這麼一種前倨後恭的態度,還不都是戰場上打出來的結果?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想明白這個道理,那些即將邁步走進龍門,用筆墨來博取功名的舉子們,自然也都是這樣想的。
天微明,三聲炮響!
“開龍門!”等候許久的舉子們,魚貫而入。排在隊伍中的康某人,此刻不由的抬頭,回望著紫城的方向。
天津廣東會館內,忙碌了幾天。足足寫了幾萬字地孫先生,整理好這幾天辛苦的結果,仔細的拿針線按照次序將稿子都裝訂好。
“逸仙,你這都忙著寫的什麼?又是一夜沒睡吧?”陸皓東笑著進來,伸著懶打著哈欠,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對比了一下立憲維新跟廢除帝制的優缺點。中國人地頭上習慣有天子的時間太長了,不徹底的砸爛帝制,還會有新的皇帝。”孫先生悠悠長嘆道。
這話如果讓沈從雲聽見了,肯定會慨道:“振聾發聵!”不過這份文稿擺在沈從雲的桌面上時,沈從雲卻沒有時間去看,也不需要看。立憲和民主,孰優孰劣,沈從雲在過去的歷史書上看的很清楚了。
沈從雲只是拿起筆來。在孫先生送來的文稿上寫下了一行字道:“試目以待!”便原樣送了回去。
和談開始了,伊藤博文昂首地走上談判桌,心中無限悲憤與忐忑。戰前的伊藤內閣,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危機時刻,發動甲午戰爭轉移國內矛盾,本來是一招相當高明的棋,戰爭初期的連連勝利,似乎也印證了中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通過戰爭能謀求的利益也許超乎預計也未可知。所以,在張蔭衡、邵有廉到達廣島後。伊藤以全權不足拒絕了和談。
誰曾想戰局即將全面勝利之際,一直以來雖然也很重視,但是重視不足的沈從雲和他的新軍突然冒了出來,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軍的勝利如同陽光下地肥皂泡,綻放出五彩的顏後。瞬間破滅了。
收到國內的電報,張蔭衡和邵有廉也收拾收拾回國了,早知道就跟他們談就是了,何必貪多呢?
眼下,和談是伊藤內閣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能在談判桌上,獲得足夠的利益,這樣還是能消除國人的不滿。帝國還是能以一種勝利者地姿態出現的,正如朝新聞上寫的那樣“在消滅清軍大量有生力量後,考慮到補給線過長。在達到了預期的戰略目標後,皇軍做戰略轉進,以期再戰。”另外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是,英美俄三國對本的支持,準確的說是慫恿。英國人的目標是利用本來牽制俄國在遠東地發展,穩固其在長江中下游的利益。美國人,則希望中國全面的開放,俄國人就別提了,就是要本擺出一副大打特打的架勢,他們好從中漁利。
從另一個門進來地是李鴻章和奕,這兩位主要談判代表,內心也是非常的不安和忐忑。李鴻章還好一點,他擔心的是談判桌上萬一嘴巴不嚴實,賣的太多,一世英名就此盡毀,北洋恐怕也要易手他人了。同時慈禧強烈的求和慾望,使得李鴻章左右為難,有點夾縫中求聲生存的味道。
東山再起的奕,則完全是另外一種心態。宦海沉浮多年,這位當初差點繼承了大統的恭親王,實在是太清楚頤和園裡面哪位的手段了。如今的奕,當真是進也憂,退也憂,絲毫都沒有因為重新出山而樂的心情。
中和談的主持人,是美國公使田貝。雙方互國書後,伊藤博文盛氣凌人的站起笑道:“恭親王和李中堂作為清朝的柱石之臣,能夠聯袂出席談判,實在是出於誠心。”李鴻章起身衝著列席談判的三國公使拱手後,這才對伊藤博文道:“關於和談的誠意,我們也從伊藤首相的親自來到中,覺到了誠意。正因為覺到了伊藤先生的誠意,我國自然也要以誠相待。”軍在遼東大獲全勝之初,本可謂是氣焰囂張,大藏省提出索賠十萬萬兩白銀(真***是窮瘋了),其戰爭支出也不過八千萬兩,海軍省則提出所要臺灣,後來沈從雲在山東、遼東給軍來了個一杆子到底,全部給趕出了中國領土。大本營馬上開始緊急修改和談條件,十萬萬兩變成了一萬萬兩,臺灣則是抱著能搞到就搞到的心態,拿出來嚇唬人,表示不惜繼續開戰的姿態罷了。
李鴻章多少有點譏諷的言語,令伊藤博文的臉上微微出一絲惱怒,冷冷的哼了一聲,回頭朝助手輕輕點頭,助手將一份事先準備好地條約分別給了李鴻章後。伊藤博文才繼續道:“請看我國擬好的和談條件,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兩位就在上面簽字吧。”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氣!戰場上連連吃癟的一方,居然如此的咄咄人,也算是一樁怪事了。可這樣地怪事就是發生了,而且不是一次。
這要是換成沈從雲在談判桌上的話。肯定直接把合約砸在伊藤博文的臉上,可惜談判代表是李鴻章和奕。
“伊藤先生,這樣的條件,我們很難看見您和您的政府的誠意。”李鴻章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慢慢的說道。
“伊藤先生,請恕我們不能在這份合約上簽字。”奕也連忙說話,真地要在這份合約上簽字了,別說國人不答應。慈禧都不會答應。
“是這樣麼?那麼還請兩位多多考慮,今天的談判就到這裡吧,告辭!”伊藤博文站起,轉身出去了。
—…
正在家裡的沈從雲,並沒有去寫什麼請罪摺子,請罪摺子讓歐陽全代筆捉刀,沈從雲自己則趴在桌子上,嘴巴咬著筆桿子苦苦思索著,嘴巴里低聲唸叨著:“在江蘇各縣試行西式教育,…。”克澤急匆匆的衝進書房。隨手將一份電報往沈從雲的桌子上一丟道:“正如我們所預料的那樣,昨天上午8,本聯合艦隊炮擊旅順,炮擊威海”沈從雲拿起電報,眯著眼睛看了看道,以克澤看著覺得有點陰險的表情道:“嗯!嗯!很好。電告餘震,可以動手了。”克澤出去後,沈從雲抓起一張紙張,唰唰唰的寫了起來,很快寫好後,找出信封裝好,叫進來盛小七道:“速速送與李中堂。”李鴻章和奕來到談判地點時,沒有看見本代表團。只看見一名本隨行人員在門口等候,見兩人到了,上前鞠躬後大聲道:“伊藤首相閣下讓在下轉告兩位,本政府沒有覺到清國談判的誠意。所以拒絕繼續和談,我代表團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三後離開回國。”李鴻章和奕詫異的看著隨行地美國公使田貝,李鴻章多少有點氣急敗壞的問道:“公使先生,本代表團這是什麼意思?”田貝出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膀道:“我也無法理解。”恭親王急忙回去向北京報告去了,李鴻章氣急敗壞的回到家中,股還沒有坐熱呢,楊士鑲急忙進書房來,口稱:“恩相,本聯合艦隊炮擊旅順、威海”
“砰!”李鴻章手上的茶杯落在桌子上,四溢的茶水滴到衣服上,身邊明眸皓齒地小丫鬟急忙幫著擦拭,李鴻章不耐煩拂開小丫鬟,臉蒼白呼急促的對楊士鑲道:“速去通報田貝先生。”楊士鑲沉一番,言又止後急忙出去了,面撞見張佩倫進來,見他急急忙忙的,張佩倫道:“蓮房,急急忙忙的做啥去?”
“幼樵,你來的正好,剛才接到的電報,本聯合艦隊炮擊旅順、威海,中堂讓我速去通美國公使,我總覺得這裡頭有問題,不過見中堂著急,也就沒勸中堂。”張佩倫瞬間就明白楊士驤的意思了,點點頭道:“你彆著急走,正好我這裡有一封沈從雲派人送來的急信,等中堂看了再做定奪。”
“沈從雲地急信?他怎麼不親自走一趟?住的又不遠。”楊士鑲多少有點不滿的低聲道,張佩倫苦笑道:“他這還不是為了避嫌麼?再說軍機處責令他在家面壁思過一個月,他也不敢出門不是?”張佩倫走進來的時候,李鴻章正躺在靠椅上,一手扶在額頭上,眼睛閉著。一個小丫鬟正小心給李鴻章地腳上圍一塊小棉被,另一個則輕輕的抬起李鴻章的腳來,往下面一個火籠。
“恩相!”張佩倫走進輕聲道,李鴻章睜開眼睛,一聲嘆息後低聲道:“幼樵來了!”張佩倫衝著兩個小丫鬟搖手,示意她們下去後,站到跟前低聲道:“恩相,沈從雲使人送來一封急信,送信的人說沈從雲一再強調是加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