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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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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賽的學生畢竟不是專業歌手,就算本身音好,到底也是欠雕琢了些,唱不出歌聲裡的情,所以章令一邊聽著,也就漸漸分心起來,放縱思緒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她仍然在整理著自己的“上輩子”記憶,以及,苦惱著自己這輩子要怎樣活出不一樣、而且更好的人生。人生啊,並不是說活過了一次之後,就可以在重來一次時,知道怎麼讓自己過得更好。她當然不會再去犯上輩子做錯過的事,卻沒有把握這輩子改而做別的決定時,會得到更好的結果,或者,能不犯新的過錯。

重生的另一段生命,卻還是同樣的一個章令。也許會有不同的遭遇,卻沒有一顆更聰明的大腦。她還是她,而且還是個更惘的她。唉…

“啊,我們學校的上臺了。”周又鈴突然輕哼地在她耳邊說道。

章令拉回一點走神的注意力,看了臺上一眼。覺得有點眼,但想不起臺上那兩位重唱組合是誰。

“高三的白梅可和劉明月。居然唱秋蟬,哼,前面已經有兩組唱過了。別人大多清唱,她就偏要找人來吹雙簧管當伴奏,真是不搭到莫名其妙,還不如找個會彈吉他或鋼琴的人來,雙簧管怎麼會是給人伴奏用的?”找人用雙簧管伴奏,是滿奇怪的。不過也因為雙簧管,章令才想起為什麼她會覺得臺上的人眼了,她們——不就是上星期在學校後方,與林森一道的人嗎?那時她因為一首綠袖子而被引過去,於是也就提早兩年見到了林森…

就在章令沉思時,旁邊同學的竊竊私語仍在繼續!

“就愛現唄,還有什麼。不過,二重唱的話,唱秋蟬本來就比較討喜,也能顯得出美聲的功力。”一旁的同學公平地評道。

“什麼功力?那個白梅可最喜歡飄高音了,雖然唱得了高音,聽起來卻刺耳得狠,就她一個人還在那裡沾沾自喜。超愛現的,受不了。”周又鈴完全不掩飾對臺上那名長相美麗、歌聲傲人的學姐的厭惡之情。

“那你還有得忍受咧,她的第二首歌要唱月琴。”

“噢,天啊,讓我死了吧!她以為她是鄭怡啊?敢唱這首歌!不行,我一定得趁著滿禮堂的玻璃還沒被她可怕的高音刺穿成碎片前閃一下先!”話完作勢要起身閃人。

一旁的同學連忙抓住她,很促狹地對她擠眉眼:“別啦別啦。我們都沒走,而且都很期待。也許在窗戶被震破之前,她就先破音了啊,那一定很有趣啊,你要是錯過了,就要後悔一輩子啦!”周又鈴噴笑出來,輕槌了同學一下,幾人眼中都充滿了惡意的期待,巴巴地等著第二首歌的到來。也沒心情聽臺上那兩人還在慢嚎著那首秋蟬,往左扯了扯看似專心聽歌的章令道:“令,這個高三的白梅可,被封為校花,你覺得怎樣?”

“沒什麼覺。我並不認識她。”

“你不認識她,但她可認識你了!上學期你們被男生班私下票選為校園十大美女的頭兩名,分數不相上下,也不知是誰傳了出去,說她比較老,算是前死在沙灘上,校花的后冠自然得由你這個年輕貌美又超有氣質的人得到,聽說那話傳進白梅可耳中時,氣得她摔壞掉了手上才燒好的陶藝作品,就此把你怨恨上了,每次說到你都沒好氣。”

“有這事嗎?可我不記得見過她。”章令覺得好荒謬…原來她自認為平凡無味的高中生活,只是自己的幻想嗎?其實在她的周遭發生了很多事情,與她有關,還滿有點波折的,然而她卻一點也不知道…

“我們跟她隔著一個年級,也隔著一座場,她沒事哪敢晃過來?那也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以你跟她當然沒有正面對上過,但她倒是說了不少影你的酸話。”

“是這樣嗎?”搖搖頭,不興趣。對於這種小女生的心思,她很難放在心上。上一次的十七歲,她正苦惱於怎麼幫助大哥,讓他可以築夢踏實;而這一次的十七歲,心理上已經很歐巴桑的人,自然更不會把小女生的小恩小怨當一回事,太幼稚了啊。

“你這人除了乖乖讀書與擔心自家大哥外,怕也不會去注意什麼事了。我不得不說,同學,你的人生真是過得太乏味了,我真的勸你好好考慮我剛才的建議,就跟我一同去南部讀書吧,包你有個采刺的四年!”章令只是對周又鈴一笑.沒說什麼。

而周又鈴右邊的同學又扯了扯她,讓周又鈴打消了念章令的念頭。

“又鈴又鈴,你看,這個在第五組上臺唱歌的男生還真有趣。你看他挑的歌!”同學將比賽出場表單遞到周又鈴面前,指給她看。

“咦?第一首唱張三的歌,第二首唱歸?哇!j中的參賽者,那所書呆子和尚高中也有會唱歌的人嗎?居然還能進決賽耶。劉吉陽?怎麼有點耳的樣子?”說到最後,有點疑惑地喃喃自語。

劉吉陽?章令一怔,忍不住也湊過去看那張出場表單。

“第一首唱,第二首唱回家,如果安排在最後一組表演,就更有意思了。”同學遺憾地搖搖頭。

“這歌雖然選得有趣,但想得獎很難。曲風本身很平淡,沒有高起伏就顯不出功力,就算有再好的歌喉也得不到高分吧。”周又鈴聳聳肩,不怎麼放在心上。

“雖然沒有機會得到好名次,不過在連續聽了前四組飆高音的聲樂組合之後,我們的耳朵迫切需要救贖…”同學對著臺上正準備開唱第二首高難度民歌的組合翻白眼。

當“再唱一段思想起——”的清唱高音揚起時,雖然沒有破音,但在場許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手臂,在這麼炎熱的十月天,居然能讓寒直豎成這樣,實在是了不起的成就…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一定得出去口氣!”周又鈴裝出昏倒的表情,起身就要閃人。

同學抓住她!

“別走!還沒等到她破音呢!”

“一定會破的,放心,我就不現場見證了。等魔音穿腦完畢就回來!”

“別太久啊,下一組就是唱和回家的j中男生了。”

“雖然不怎麼稀罕,不過我會盡快回來啦!拜。”周又鈴很瀟灑地揮手,躬著悄悄往外挪出去了。

章令望著周又鈴的背影,直到她沒入人群裡再也不見蹤跡。

當臺上的演唱組合終於如周又鈴所預言的那樣,在某個高音點唱破了音,又不幸在轉音時被口水嗆到時,臺下終於傳出隱忍著的笑聲,與臺上綠了的臉相映成趣,嗤嗤笑聲不絕於耳。

場面有點悲慘——對當事人而言;也很好笑——對觀眾而言。但卻沒能染到章令身上,讓她加入笑聲的行列裡,這種因為別人悲慘而產生的糗狀,從來無法戳中她的笑點。

她只是淡漠地看著下一組演唱者會出場的地方,心中升起某種隱隱的預

於是,靜靜屏息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