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舊事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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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發生推辭不得,加上勞累一天傷分外疼痛,正好用酒來麻痺,於是舉杯說:“姐姐,幹!”孫雪琴笑了,把一杯酒全都倒入口中。雖然只是三錢酒的杯子,但也如同把一團火入腹內。她拿起酒瓶,先把兩人的酒杯斟滿,再拿起筷子,挾了兩片回鍋在孫發生碗中,說:“吃吧!”孫發生幹了一天重活,自然又累又餓。他嚼著噴香的回鍋,忙不迭地了下去。
孫雪琴看著他那飢餓的吃相,心裡十分疼惜,又往他的碗中挾了一箸魚香絲,說:“餓了就多吃點。姐姐準備這麼多菜,完全都是給你吃的。看著你吃下去,姐姐高興。”孫發生知道她說的是真話。姐弟之間相互瞭解,情很深,是不用懷疑的。
他吃完了絲,再吃下去幾塊煎豆腐,才舉杯說:“好了,不餓了。來,弟弟敬姐姐一杯。”孫雪琴笑著舉起酒杯,說:“弟弟敬的酒,姐姐當然要喝,來,乾杯。”姐弟二人持杯相碰,相視一笑,把杯中酒喝了下去。
孫發生說:“姐姐,光喝酒不吃菜不行!會傷胃的。”孫雪琴吃了些菜,說:“三弟,本來應該讓艾婕也來吃飯的,姐姐卻不願意有人打岔我們。你不會怪姐姐吧!等你們成了親,姐姐再連她一塊兒招待。”孫發生說:“姐姐,艾婕最近很忙的。我把劇本稿子都讓她整理,有時候一幕兩幕的就由她按劇情往下編,又要動腦子又要動手,所以忙得沒時間出門。”孫雪琴說:“好,會心疼人了。非不怪那丫頭對你死心塌地。不過她這樣做進步會很大,加上她的大學文憑,前途不可限量。就怕她得到進步以後會離開你。”孫發生往兩人的杯子中斟滿酒,笑著說:“那才好呢!她若不斷進步,我自然配不上她,不如離開。愛一個人,當然希望她好,如果離開對她更好,我選擇離開。”孫雪琴說:“三弟,你是對的。被你愛的女人,真的很幸福。”孫發生舉杯說:“姐姐,姐弟之愛也是愛。也一樣刻骨銘心,回味無窮。我們為此理應乾一杯。”孫雪琴說:“好!為姐弟之愛乾一杯!”兩人甜甜地笑著,把香味撲鼻的三花酒倒入口中。
孫雪琴又把兩隻杯子斟滿,說:“吃菜吃菜。三弟,把你姐夫的那份一塊兒吃下去。”孫發生吃了幾片回鍋,心滿意足地說:“姐姐炒的菜真的好吃,我真捨不得放下筷子。”孫雪琴酒入腹,臉紅得美豔無比。她站起身來,坐到孫發生身邊,說:“可惜,姐姐不能當你的子,一輩子給你做飯吃。所以要抓住能夠在一起的時間,享受點夫的趣情。”孫發生說:“姐姐,能夠這樣經常單獨相處,我已經幸福極了。”孫雪琴又喝了一杯酒下肚,仗著酒意說:“姐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身子給你。可惜你拘泥於禮數,始終不讓姐姐稱心如意。真該罰酒。”孫發生自覺地喝了一杯,說:“姐姐之愛,弟弟豈有不知之理?不過,我把堅決不玷汙姐姐清白列為我最後的道德底線。如果因為醉酒逾越此線,我將後悔終生。”孫雪琴笑了,說:“好,以這半瓶酒為限,任其自然發展。來,姐姐敬你一杯。”孫發生說:“姐姐醉了,開始說酒話。哪有姐姐給弟弟敬酒的?”孫雪琴說:“就憑姐姐美當前,弟弟卻如柳下惠坐懷不亂,就值得姐姐敬酒。”孫發生說:“一筆難寫兩個孫字,我們姐弟五百年前本是一家。我景仰姐姐,當然要謹遵禮教。”兩人又喝下一杯酒,量就稍顯過了。孫發生已經頭暈目眩。孫雪琴也已面紅耳赤。
瓶中酒尚未倒完,孫雪琴再倒了兩杯酒,解開了白襯衣的扣子。
紅的衣裹著飽滿的凸了出來,孫發生慌忙移開了眼睛。
孫雪琴卻伸手攬住了他的頭,緊靠著她的脯,說:“又不是沒看過姐姐的身子,躲什麼?”孫發生不敢妄動,鼻端裡自然湧入一股濃郁的體香,他閉著眼睛,臉貼柔軟,頭腦幾乎空白。
孫雪琴放開了他,說:“自然一點兒,喝完酒再說。那時你仍然無動於衷,姐姐佩服你。”孫發生果然睜開眼睛了,他抓過瓶子,把剩下的酒一傢伙全倒入口中,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孫雪琴沒有得得及攔住他,著急地說:“姐姐逗你玩呢!你怎麼那麼傻?”孫發生醉眼朦地說:“不能讓姐姐多、多喝,我也考驗自、自己一、一回。”孫雪琴十分動,又把孫發生的頭抱入懷中,摸娑著他的頭髮。
孫發生靠在她的前,嗅到了剛才的香氣,腦子竟然清醒起來。他告誡自己,不能倒下,千萬不能醉倒,否則,就無論如何也把持不住自己了。他想站起來,但頭暈得很歷害,腦子裡想到、眼睛裡看到的一切都在轉圈,他只得閉上了眼睛。
孫雪琴沒有醉,見了孫發生搶酒喝的樣子,心裡很是後悔。她喜歡他,愛他,但她很尊重他。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不是她的本意。她讓他靠在椅背上,扣上了襯衣的扣子。
有人輕輕地敲門,孫雪琴走過去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是何秀蓉,說:“蓉兒,快進屋。”何秀蓉走進屋,一眼就看見靠在椅背上,滿臉通紅的孫發生,說:“哎呀!三叔喝醉了。孫姑媽,中國他們有事找他呢,這可怎麼辦?”孫發生聽見了何秀蓉的聲音,睜開眼睛說:“蓉兒,我沒醉。你怎麼知道我在姐姐這兒?”何秀蓉說:“何平告訴我們的。他還說,你讓他也跟著來姑媽這兒喝酒。”孫發生笑著說:“對頭,三叔忘了。蓉兒,中國找我有什麼事,你知道嗎?”何秀蓉說:“不知道。大概是問團的事。問團明天就到礦上。”孫發生一下清醒起來,說:“蓉兒,你等會兒。姐姐,我這幾天特別疼。你給我打一針封閉吧!”孫雪琴吃驚地說:“是嗎?讓我看看。”她掀起他的襯衣,用指頭一處處按,仔細檢查他的部。
外部看不出一點問題,她知道,是勞累過度讓傷復發了。
何秀蓉焦急地問:“孫姑媽,三叔的傷要不要緊?”孫雪琴說:“勞累過度,傷病復發,只有休息靜養才能恢復。”她取出針管和藥水,先用柴胡給孫發生注了肌,再用青黴素在他的傷處打了封閉。嚴厲地說:“老三,下次復發的時候要先說,有了炎症是不能喝酒的。”她用藥袋包了一些消炎的、止痛的藥,放到了他的襯衣兜裡。
孫發生站起身來,說:“姐姐,我去蓉兒家了,看看中國有什麼事。”孫雪琴說:“注意,別再幹活了。明天下班還來吃飯,繼續打針。”孫發生答應了,與何秀蓉走出門外,走在夜空下。酒意上頭,他打了一個趔趄。
何秀蓉慌忙上前扶住了他,東倒西歪,腳步凌亂地往前走。
孫發生站住了,說:“蓉兒,你扶不住我,你先回去,讓中國來扶我好了。”何秀蓉一把抱住了他,說:“我偏不!我們是在排戲,我演的是你的子。”孫發生說:“快放開,戲裡沒有這樣的情節。讓別人看見,亂說一通,沒法向周兄代。”何秀蓉鬆開他,把他的右臂放到自己肩上,說:“好了,走吧!不扶你回去,我更沒法向他代。”孫發生這才定定神,開始走起來。他儘量走穩腳步,不讓自己身體的重量壓著她。
何秀蓉心裡很高興。她總算有了接近他的機會。再短的機會,不也是屬於她的麼!儘管她知道,身邊的男人經常和她母親睡在一張上,她對他卻只有恩和愛戀,他是她的初戀啊!
孫發生卻有點緊張。兩人這個樣子,讓週中國和封玉嬋看了都會很尷尬。
兩人終於磕磕碰碰地走到了周家院子外邊,何秀蓉停下來,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孫發生,吻了過去。後面是院牆,他躲閃不開,只得任她吻了個夠。
她總算放開他,轉身跑去開院門。院門邊、院子裡的路燈都亮了,有人在問:“來了嗎?”孫發生走進院子,竭力穩住步伐,儘量裝著沒事人一般。
週中國已經了出來,拉住了他的手,說:“三叔,和自家姐姐吃飯,也要喝這麼多酒?”孫發生說:“幹活累了,喝點酒解解乏。怎麼?老兄不讓喝麼?”週中國拉著他進屋,他眼前不由得一亮,屋裡,除了封玉嬋、何平、郭芳芳外,還坐著司玉梅。
孫發生的酒似乎已經醒了,他驚喜地走上前去,說:“么妹,你總算來看我們了。”司玉梅哽咽著說:“發生哥,這些年你想不想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在那邊可是天天想著你的。”孫發生老老實實地說:“么妹,忙起來的時候是沒空思念的,閒下來時,說不想你那是假的。”司玉梅笑了,說:“還是發生哥老實。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傷一點兒沒好麼?”孫發生說:“痩是因為還不到胖的時候。么妹,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工作?住在哪兒?”週中國說:“么妹和妹夫現在是金陽鐵路局的巡視員,家就住在金陽,來大龍山站視察工作。”孫發生笑著說:“好,我么妹出息了。哥哥祝賀你們兩口子。”司玉梅說:“什麼出息?是我給大表哥打了電話,他才安排七表哥去廣西,把我們調到金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