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久別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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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孫發生爬上了南天山頂，檢查定向爆破實驗作業的進展情況。

為了保險起見，孫發生提議在定向大爆破之前搞一次模擬實驗，先進行一次一噸左右炸藥的小型定向爆破作業，既集累經驗，又能加快一點進度，一舉兩得。他帶著溫工、李工等人苦幹了一個星期，拿岀了一套完整的方案。

礦革委經過反覆討論，一致認為這個方案可行，下令技術室組織實施。

孫發生於是理所當然地泡在了南天巖頂上，今天幫著打這個炮，明天又轉到另一個炮，抓到什麼便幹什麼，爆破車間的人拿他本沒有辦法！

難得的大太陽天氣，雖然山風強勁，但太陽直曬，還是熱氣人。

孫發生到了巖邊上的一個炮前，卻看見爆破車間主任苟全才已經先在這裡，笑著說:“苟主任，連付大哥打的炮也不放心麼？還要親自來陪著。”苟全才也笑著說:“不是不放心，是來和老付商量工作上的事。”付陽說:“苟主任以為炮還可以打寬大一點兒，才能夠加快進度。他沒必要和我商量的！”孫發生說:“稍微大一兩寸沒有問題，再大就要經過計算了！”苟全才說:“老付說得不對，你是快要提車間副主任的人，車間的工作我們兩個當然必須商量！”付陽說:“苟領導，別拿老實人開玩笑行不行？”孫發生說:“陽哥，苟主任沒有開玩笑，礦領導是準備提拔你！”付陽說:“真的麼？姓付的也能當車間副主任麼？孫老三，謝謝你！”孫發生說:“陽哥，你謝錯人了！真正想提拔你的是苟主任，是他一再向礦革委推薦你的！”苟全才說:“老付，你不用謝誰！憑你的威望和經驗，有資格當這個爆破車間副主任。”付陽說:“我說的不是這個，從千里鎮開始，我幹了不少的錯事，一直是發生兄弟寬宏大量地幫助和教育我。沒有他的大仁大義，我付陽早就沒有翻身之了！”孫發生說:“付大哥，還提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幹什麼？好好地為礦山幹吧！提了幹，再把丁大嫂娶回礦上來，那就一切都圓滿了！”付陽笑著說:“真的可以雙喜臨門，我保證請兩個領導坐上席！”苟全才說:“你若提了車間副主任，丁大嫂肯定覺得終生有靠，不嫁你嫁誰！”孫發生說:“大不了我和苟主任上門去給你做媒，保證一說就成功！”付陽說:“不用了！我身上有你們兩個福星的靈氣，李桂花不會再猶豫的！我敢立軍令狀！”原來丁大嫂的名字叫李桂花，他們覺得，空氣中似乎傳來了桂花的香味。

苟全才大笑著說:“好！我們聽你的好消息！孫副主任，你可以待在這裡，但什麼也不準幹！我去北天那邊看看！”孫發生說:“行！你去吧！我才懶得動手呢！”苟全才轉身走了，步履略顯沉重。

付陽滿頭大汗地從炮中出來，說:“蔣老么，你進去把碎石都刨出來！”一旁的蔣興貴正在岩石後躲太陽，大約是睡著了，沒有聽見付陽的話。

孫發生不顧痛，鑽進了炮。

付陽說:“喂！誰讓你進去的？快出來！別讓人家把我批一頓！”孫發生笑著說:“大哥，還不趕忙去山背後一趟，把喜訊告訴丁大嫂？”付陽遲疑不決地說:“忙什麼？反正早晚她都會知道的！我不能耽誤了炮眼的進度！”孫發生說:“怕哪樣？莫非我還沒有你幹得快？去吧！婆婆媽媽的！不像夈漢子！”付陽被他一，馬上說:“好！這可是你用將法我走的！桿累出病來，可別說是幫我幹活的！免得一礦山的人都怪我！”孫發生說:“要走就走！別老在那裡說廢話！”付陽踢了蔣興貴一腳，說:“別睡了！快幫著你發生哥幹活！”孫發生笑著說:“他睡他的！你醒人家幹什麼？可惡！”付陽不說話，哈哈大笑著往後山而去。丁寡婦長得小巧玲瓏，又沒生過小孩，付陽早已墜入情網。孫發生放他的假，無疑是給他的最大獎勵，他的心早飛到那戶農家去了。

蔣興貴不好意思地說:“發生哥，讓我來吧！我歇好了！”孫發生說:“不妨事！我把裡面清乾淨，開個擴炮眼的位置，你再進來往深處打！”炮是斜著往下打的，剛進去的這一米多可以俌伏著一個人作業，再往裡就只有臉盆大的口了。要用鋼釺、手錘先往裡打出擴炮眼，再用半管炸藥放擴炮。把底的岩石炸鬆動了，再用長把鐵勺把碎石舀出來。炸藥放多了不行！會炸塌壁。放少了也不行！會炸得不深。半管炸藥是最合適的量，是孫發生在滾馬巖修公路時反覆實驗才總結出來的。

天氣實在太熱，裡又不通風，孫發生已經是滿頭大汗。鐵勺無數次地伸進拉出，每次只能舀出來一小點碎石屑。

孫發生綣縮著身子，耐心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也在一點點地消耗著自己的體力。

終於，也有一米多深的內的碎石、石屑總算舀完了。孫發生把鐵勺換成兩米長的鋼釺，往底中間位置奮力撞擊，十多次後，一個小出現了，可以穩鋼釺，一隻手掌著鋼釺，一隻手用手錘擊打釺頭，要把擴炮炮眼打到半尺深才行。

孫發生累得實在不過氣來，這才鑽出炮，對蔣興貴說:“你去打擴炮吧！打多少是多少！”蔣興貴高興地說:“是！發生哥。”鑽進了炮。

孫發生在岩石的背蔭處坐了下來，讓山風吹去心中的暑熱。手錘擊打鋼釺的丁當聲不絕於耳，像極了一首愜意的催眠曲，使得他似乎要沉沉入睡。

他當然沒有睡著。回到礦山後的事情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裡。他突然發現，所有的場景中都沒有封玉嬋！為什麼？他沒有去看她，她也沒有來找他。這似乎是極不正常的現象！通常，她都會來他的小屋看一看，或者隔得不遠不近地亮個像，表示她已經想他了。這一次，不知為什麼她很沉得住氣，沒有出現在他存在的任何場合。

孫發生突然想到，他還沒有把已經離開顧婉婷的事情告訴封玉嬋，這是她不來找他的真正原因。她不想再成為他和顧婉婷之間的障礙，雖然，她喜歡他喜歡得要命。

不行！絕對不能再拖了！他必須今晚就去找她！把一切都合盤托出。打定主意，孫發生又換下了蔣興貴，在炮中一直打到下班時間。他下得南天來，直奔封玉嬋的住房。

他敲開了房門。屋內只有封玉嬋一個人在。他衝上前去，一把便抱住了她。

封玉嬋吃驚地說:“老三，你還沒關門呢！讓人看見可不得了！”孫發生故意說:“看見就看見，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怕呢！”封玉嬋推開他，走過去關鎖了房門，說:“讓你的大學生看見，還不馬上和你翻臉！”孫發生又抱住了她，說:“你別擔心，我們已經分手了！”封玉嬋大吃一驚，說:“怎麼搞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分手？你該不是在開玩笑吧！”孫發生認真地說:“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分手了！我豈能騙嬋姐姐！”封玉嬋說:“總得有個原因吧！是不是你又花心了？另外找了一個？”孫發生說:“不是！婉婷可以調到省裡去工作，我不能拖累人家！”封玉嬋說:“你呀，又在做自我犧牲，成全別人是不是？”孫發生鬆了手，岔開了話題，說:“瞧我這一身灰，把姐姐的花衣裳也髒了！”封玉嬋趕忙倒水給孫發生洗漱，自己美滋滋地駕鍋炒菜。不管怎麼樣，孫發生能回來，回到自己身邊，回到自己懷中，還是令人欣喜萬分的。

兩人吃了飯，坐著聊了會兒，孫發生便打起了哈欠。說:“姐姐，我好睏！我們睡覺吧！”封玉嬋說:“你先上睡吧！我洗漱完就來。”她打了一大盆熱水，坐進去反覆地洗下身，想讓他享受到最舒服的自己。

孫發生在上已經等得心急火燎，好不容易等到封玉嬋上，兩個未著寸縷的身子立即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四片嘴也已經緊緊地咬合。

良久，孫發生小腹燥熱，不克自持。他把她的身子放平，騰身而上，立即進入了她的體內。

小屋內自然是一派無邊的。山風輕輕地掠過房頂，似乎怕驚動這對沉浸在愛河中的戀人。

孫發生雖然竭力延長時間，卻仍然不能作持久戰，終於一洩而出，伏在了她的身上。

封玉嬋的雙手蛇一般地纏住了他的。她滿心，滿足於他的不離不棄。久別勝新婚，她十分希望他能再接再勵，讓自己一償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