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載譽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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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發生軟玉溫香滿懷，雖然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卻也難抗誘惑，與江抗美吻在一起。

轎車後座上發生的一切，施壘毫不知情。新修的公路路面凹凸不平，他集中了全部力駕馭轎車，口中哼著小曲，放緩了速度前行。

司玉梅則完全進入了夢鄉，夢見自己與孫發生在司家寨的山林中追逐嬉笑，一臉的笑意。

江抗美終於吻夠了，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兩眼滿含笑意地看著孫發生。

孫發生還沒有從熱吻中解脫出來，江抗美成的女人體香使他想起了何大嫂。她現在在幹什麼呢？她想過他嗎？想過，一定天天都在想，只是他與她本沒機會在一起。要是她能到工地上來就好了，他一定天天晚上躺在她懷裡，享受那母愛帶來的濃濃親情。

江抗美見孫發生痴痴地看著自己不動，以為他已經被自己住了，知道他傷不能亂動，便轉過身去，把凸頂在孫發生眼前。孫發生想也沒想就一口叼住了那櫻桃般的凸，江抗美沒有生過小孩，仍是少女體形，被孫發生噙住了脯，便用雙手抱住了他的腦袋。

良久，孫發生從茫中醒來。他沒有覺到母愛的氣息，卻被少女般的幽香所陶醉，鬆開噙了凸的口，抱住了江抗美的。兩人相互抱著，直到轎車顛簸得實在太厲害了，司玉梅被顛得呵地叫了一聲，方才各自鬆開，正襟危坐，誰都沒有看誰。

江抗美扣好衣釦，閉了眼睛，仍在回味剛才短暫的歡樂。她的確是帶了酒意才忘乎所以的，什麼名譽地位，財富金錢，這一刻在她眼裡都是浮雲。她把對孫發生的零零星星的好集中到一起爆發，給了孫發生似乎從未受過的女人的親憐密愛。甚至佔有了他很可能的初吻，她覺到了心理上的一種滿足。完全是與權勢無關的滿足。

孫發生則沉陷在幻想之中。他和何大嫂、趙豔芳、何秀蓉都接過吻，前者是心中所願的，後兩人卻是被她們強迫的，卻似乎都不如剛才這一吻的消魂。他這時候才知道，被美人垂青的好處原來在這裡。江抗美的一吻，顛覆了他心中關於聖潔的一切理論知識，但孫發生從內心深處仍然不敢輕看她。江抗美和方興銘婿後一直沒有生育，便從方興銘大哥家抱了一個兒子來領養，所以一直是少女的身體。見轎車仍正常前行，他便轉過頭去，歉疚而誠摯地看著江抗美的臉，想要從那如花一般的面容上看出生氣的跡象來。他失望了，江抗美看向他的目光含著笑意，似乎告訴孫發生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或者，他和她後還有在一起的時候，有了這次美好的開頭，今後相處時的故事就可能很彩了。

轎車終於駛入第二築路工程隊的大院。聽到汽車喇叭聲，蘇學武、溫少安、侯小月、孫雪琴、施郎中等人便出了辦公室，向著轎車了上來。

江抗美、孫發生、司玉梅從轎車中下來，蘇學武上前去，笑著和江抗美握了握手，便輕輕地抱住了孫發生，說:“歡！歡我們的英雄歸來！”隊部的辦事人員出來得更多了，掌聲已經熱烈地響了起來。

孫發生紅著臉說:“學武哥，自家人就不用這樣做了。我要馬上回滾馬巖去。”蘇學武果斷地說:“不行！你傷都沒有養好，不許回去！”孫發生說:“隊長，我回滾馬巖去，心情一舒暢，不是好得更快了麼！”孫雪琴上前一步說:“孫發生，曾老中醫說，如果你今後還想站著做人，便應該先養好傷！如果你自己不將息，偏要任妄為，下半生會癱在上，誰也幫不了你！”侯小月也說:“老三，大家全都是為你好，你千萬不要辜負我們的心意。還是先在病房住幾天，等到你真能走路了，再回民工連去也不遲。”孫發生說:“月兒姐，擋牆不知砌成什麼樣了，我心裡著急啊！還要修鐵路呢！”江抗美說:“孫發生，我們開會回來，還沒有傳達會議神，也沒有彙報，你怎能一走了之？”蘇學武說:“是啊！這麼多人陪你去開會，有什麼收穫應該告訴大家吧！”孫發生無話可說了，司玉梅攙扶他進了醫務所那間病房，讓他躺到病上。坐了一天車，他已經疲憊不堪，痠腿疼。司玉梅打了水來，給他洗臉洗腳，他竟然睡了。

施壘卻開著轎車回了縣城，他的酒已經醒了，車開得又穩又快，天黑前已經回到了家中。子和兒子還在等他吃晚飯，子給他倒了一杯酒，說:“累了一天，喝杯酒解解乏。”施壘說:“中午喝過了。怎麼樣？頭兒們沒有事吧？”子說:“李秘書長親自打的電話，如果下午回來晚了，那就讓你明天一早到千里鎮去接一下候大明，他來縣裡當副組長，在鎮政府等你。”施壘說:“行！吃了飯早點睡，明天起個大早去千里鎮。”子說:“孩子轉學的事，你到底辦沒辦？五小那麼遠，一天來回跑四趟，累死了！”施壘說:“放心，和一中戴組長說好了，下學年開學就轉到附小來，只有個把月了。明早我先送兒子去上學，再去千里鎮接人。”子說:“他外公不住院，兒子也不會送回來。這麼兩頭跑，我也受不了！”施壘說:“忍忍吧！下學年就好了，附小這麼近，兒子自己可以回家，不用你接了！”子默默吃飯，不說話了。她肚子裡又懷上了一個，真不知道生下來該怎麼帶。丈夫給縣領導開車，經常都在外面，這家裡裡外外就她一個人持，施壘說讓鄉下的親戚來一個幫忙，可至今也沒顧得上去找。鄉下妹子進城，沒有三月兩月能適應嗎？

早上，施壘把六歲的兒子送進五小，給老師，便開車去了千里鎮。到了鎮政府，侯大明已經等在那兒，為了以後搬家方便，侯大明想多帶點東西走，帶著施壘開車回家。子馮萬惠已經收拾了好幾個包袱，滿了後備廂，有兩個只能進車中。

施壘說:“對不起！侯書記。昨天從畢威接江副組長和孫發生，又送到工程隊，回到家天已經黑了，就沒來千里鎮，讓你多等了一天。”侯大明說:“沒關係！主要是東西多，坐客車不方便，只好辛苦你了。”施壘笑著說:“辛苦談不上，老跟縣領導跑，早都習慣了。侯書記，沒事就走吧！”侯大明對馮萬惠說:“我先走了，你看好孩子們，一找到妥當的房子，我就回來搬家。”轎車開至上街，侯大明說:“小施，你提到孫發生，我還是先看看他老伯，把娃兒受傷的事告訴他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事要幫忙。”施壘把車停在孫家門口，侯大明下車，走進門巷，敲了敲門，推開走了進去。

屋內，何大嫂正在做著家務。自從孫世昌被公私合營的造反派下臺後，孫世昌只能在家擺個小攤，賣點雜貨維持生計，子過得十分悽惶。何大嫂不忍心看他老態龍鍾，力不濟的樣子，天天都要過來幫忙，收拾打點一切。見侯大明上門，笑著說:“侯書記可是稀客，你坐著，我去後院請四姑爹來，他在後邊曬太陽。”侯大明說:“你是何大嫂吧！我上次在縣城見到過何秀蓉，她來城裡辦事。”何大嫂知道女兒是來週中國家，周家已經派老大週中朝來過何家認門，請了人翻修房子，還買了些傢俱，讓何家小院幾乎徹底地變了樣兒。何大嫂已經知道了女兒和週中國訂親的事，並不到驚訝。說:“女兒長大了，謝謝侯書記還記得她。”侯大明說:“請孫經理來吧！孫發生在工地上受了傷，我得告訴一下他老人家。”何大嫂驚慌地說:“受傷？什麼時候的事？傷得重不重？”侯大明說:“別慌！不重！如果他老人家想去看看，我正好有車，可以捎他去縣城。”何大嫂心裡哪能不慌，問:“侯書記，我也想去看看兒子、女兒，行不？”侯大明也聽說過週中朝來幫何家的事，知道兩家會是親家，立即說:“可以啊！大妹子，你們趕快拿點衣物，時間很緊，我不能再耽擱了。”何大嫂手快腳快，馬上就給孫世昌收拾了一個小包，自己也回家拿了個旅行袋，裝上換洗衣物，讓小兒子和他小姨看家，把孫家老屋代給隔壁二大娘，攙扶著孫世昌上了轎車後座。

孫世昌見是候大明的轎車帶自己去縣城，十分謝，說:“侯書記，還是你記著孫世昌，謝謝你了！你見過老三了麼？他傷得重不重？”施壘說:“你老人家放心，我昨天才從畢威把你兒子接回工地。他已經能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