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夢中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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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搖頭道:“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殺了他。”魏仁武好奇道:“哦?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太明白。”徐解釋道:“因為我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殺死他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殺死了他。”魏仁武補充了一句:“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還有一個原因是屍體沒有找到,對嗎?”徐點頭道:“是的,這不是很奇怪麼?有犯罪現場和兇手,卻沒有屍體。”魏仁武說道:“我就是覺得很奇怪,所以才一定要來見你。”徐說道:“那你要聽我講講整個故事嗎?”魏仁武說道:“願聞其詳。”徐頓了頓,說道:“我和凌風是相識於一家酒吧,那個時候的我,還並不是同戀,我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有些煩心,便獨自來到酒吧裡喝酒解悶,當時的酒吧裡,還有一個人也隔著我不遠處獨自喝酒,而這個人就是凌風。凌風當時給我的第一印象,當然是帥得驚人,而且有些孤傲,我遠遠地望著他,他有那種魅力讓我能夠一直注意他,他的風采絕對能壓過當晚的所有男人,因此我注意到有很多女人都試圖向他投懷送抱,可是他都一一拒絕。後來的我,準備專注於喝酒,只有喝醉了以後,我才能徹底的忘掉煩惱,但是這個時候,他拿著酒杯朝我走了過來,其實那個時候,我並不認為他是朝我走過來的,直到他舉起酒杯對我說,‘能認識一下嗎?’我很詫異,酒吧裡那麼多漂亮的姑娘,他為什麼會選擇我?但是我從他的聲音能夠聽出來他不是男人,所以我想拒絕他,但是他很堅持要與我做朋友,我實在拗不過他,最終勉強答應做朋友。在以後和他來往的過程中,我越發的對他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覺,我知道那就是愛情,雖然同的戀愛一直讓我嗤之以鼻,但是凌風讓我徹底改變了這個觀念,他在我心目中,成為了一個超越男人的存在。”徐說得很生動,但是魏仁武卻聽得有些不耐煩,他對別人的愛情是一點興趣也提不上來,他又必須耐心聽下去。
徐繼續說道:“在那後來,我也問過凌風,‘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凌風給我的回答是,‘我覺得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沒錯,就是我們兩人都覺得對方很特別,這才造就了我們的愛情。”
“徐總應該講完了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了吧,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講講案情了?”魏仁武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徐。
徐這才發現自己說了很多與主題無關的話,也許是因為她太久沒有和別人傾訴過內心,才會忍不住跟魏仁武說起這些。
徐說道:“是的,待完我和凌風是怎麼認識的,就可以說說那天晚上了。那天晚上,我們像往常一樣在我家裡約會,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我們喝了紅酒,喝了很多,這讓我倆都有一些荷爾蒙的衝動。情過後,我倆都在上悄然睡去。但是,等我醒來過後,一切都發生改變…”
“發生了怎樣的改變?”魏仁武忍不住嘴道。
徐眼神中透出恐懼,彷彿那時的畫面又在她的眼中重現,她顫慄道:“早上醒來,我身邊的凌風不見了,房間裡只有血,隨處可見的血,以及我手中的一把沾滿血跡的水果刀。”
“你殺了他嗎?”魏仁武第二次這麼問徐了。
徐依然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很確定那些血不是我的,所以一定就是凌風的,應該是我殺的他,而且是在夢裡殺得他。”
“夢裡殺得他?”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徐總,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徐很嚴肅的說道:“我絕對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真的很有可能在夢裡殺了他,因為我有夢遊症。”
“夢遊症?”魏仁武好奇道,“事情好像越來越戲劇化了。”徐說道:“是真的,我經常半夜自己從臥室走到客廳裡,有時候手裡也會持著水果刀,但是醒來的時候沒有血跡,所以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殺人而已。”魏仁武說道:“那麼,我就比較好奇的是,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夢遊症的?”徐回想了一下,才說道:“應該是認識凌風前的一段時間裡,我發現有這種症狀的,我有去諮詢過醫生,醫生說可能是因為生活壓力太大的原因,不過老實說,那個時候的我,壓力確實蠻大的,作為南充龍頭企業的boss,要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魏仁武又問道:“那麼現在你還有這種病了嗎?”徐搖頭道:“很奇怪,當我入獄以後,就再也沒有犯過病了,這也許是因為我終於可以遠離那些讓我噁心的生意,才治癒了我的夢遊症吧。”魏仁武頓了頓,說道:“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好奇的,按道理,就算你殺了人,當時也沒有其他人看見,你完全有時間掩蓋掉線索,更何況也沒有找到屍體,但最終你現在卻在蹲大牢,這是為什麼?”徐回答道:“我是自首的,凌風死了,我的心也跟著死了,留在塵世間也無意義,還不如來這幽幽鐵牢贖罪。”魏仁武說道:“不得不佩服徐總啊,你真的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又或者說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換做別人肯定都會自私的去掩蓋自己的一切罪行,更何況又有誰會願意放棄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呢?”徐冷笑道:“只有俗人才會這麼想,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不缺錢的家庭裡,錢對於我來說本不算什麼,在我漫長的人生當中,每天卻只能接觸賺錢,除了賺錢,我真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生活樂趣,直到遇見了凌風,他改變了我對生活的看法,只可惜,連他也不在了。”魏仁武想笑,但他忍住了笑意,在他的心裡認為徐是十分可笑的,雖然魏仁武嘴上說徐很特別,那也是隻是做做樣子,實際上魏仁武認為徐和其他女人沒有兩樣,除了錢就是愛情,簡直膚淺得要死,而魏仁武真正認為的特別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聰明人,很顯然徐並不是一位聰明人。
徐又說道:“說了這麼多,魏先生還想聽聽我們的故事嗎?”魏仁武心裡想徐又要滔滔不絕地講起她和凌風那段畸形的愛戀,趕緊拒絕道:“不了,不了,徐總已經講了足夠多,我想我應該告辭了。”魏仁武起身給獄警打了一個眼神,讓他們儘快帶走徐。
徐依然不死心,她非要跟魏仁武講講:“魏先生,你再坐一會兒嘛,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也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人聊聊天。”徐的狀態有些失控,差點就朝魏仁武撲了過來,兩個獄警趕緊架著徐。
魏仁武退後一步,揮揮手,讓獄警趕緊帶下去。
“魏先生,再聽我講講吧,就一段,喂喂,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徐在歇斯底里的掙扎中被獄警給帶了下去。
魏仁武暗罵一句:“瘋婆子。”魏仁武的目的已經達成,便沒有必要繼續呆在“川中監獄”很快他便離開了這裡。
剛走出來,他便給林星辰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林星辰卻半天沒有接電話。
魏仁武有些心急,趕緊又給林星辰打了一個電話去,這一次林星辰倒是接了電話。
魏仁武對著手機叫喊道:“你在搞什麼鬼?為什麼不接電話?”林星辰回罵道:“我倒是想問你在搞什麼鬼?這邊都焦頭爛額了,你人到底跑哪兒去了?”魏仁武問道:“很忙嗎?接個電話都這麼困難?”
“當然忙啦,忙到快死了,你快趕緊回來。”林星辰急切道。
魏仁武說道:“就算現在忙,我也需要你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去幫我做一件事。”林星辰疑惑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魏仁武解釋道:“我要你現在馬上去找到小嶽,在他捅出大簍子之前。”林星辰有些尷尬地回答道:“不用找他了,他已經捅了大簍子,現在已經被我們拘起來。”
“什麼?”魏仁武驚訝道,“他到底都幹了什麼?”林星辰說道:“他私闖入富豪劉詠豪的家裡,把劉詠豪給暈了,還說劉詠豪殺了人,現在劉詠豪醒來,拒不認罪,還準備控告小嶽,總之現在形勢十分複雜。”魏仁武急道:“那麼,那個劉詠豪到底殺人沒有。”林星辰說道:“證據都是指向的指向了劉詠豪,但是缺乏決定證據,所以說,現在很難判斷到底誰對誰錯,總之你趕緊回來吧,不然小嶽就要蹲大牢了。”魏仁武說道:“你先頂一頂,我馬上就找輛車回來。”在拘室裡,林星辰掛斷了手機,看著被銬住沙發上的嶽鳴,說道:“這下你有救星了。”嶽鳴狠狠道:“我沒有錯,我也不需要他救,你放我出去,我會找到決定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