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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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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太陽照進了小屋。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那樣真實,最後,是誰把她帶了回來?

她睜開眼的時候,就好像驚醒了別人,西門離剛剛走進門口,對她微笑。

百花盛開一般燦爛的笑容,那麼明豔而不可方物,阿若看見他那張傾世的容顏,常常就會走神,大腦不聽使喚。

“早啊。”他對她笑。

少女微微張口,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她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快樂地招呼一聲:“早啊。”她有心事,心臟好像沉甸甸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壓抑的覺。

她覺得做了一個夢…是做了一個夢嗎?

“喂,西門離,”她仰起頭,彷彿告訴他什麼秘密“我,好像做了一個惡夢。”

“是嗎?既然是夢,那就不去管它罷。”他穿著白的晨衣,倚著門,深深地瞅著她,面容晶瑩,神沉靜。

“西門離。”

“嗯?”

“送我下山好不好?”

“為什麼?”他不解“要去哪裡?”

“我想回帝都,回鬚眉山去看看。”她悄悄的,隱瞞了一件心事,因此到有些羞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西門離挑起了眉。

“真的。我只是回去看看。”她,是因為想起了在鬚眉山遇到的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煩惱地時候腦海裡就會自動的想起這個人,好像沒有辦法控制似的。好像再見他一面就會到快樂。

因為羞愧,阿若不敢去看他地眼睛。

西門離的眉皺了起來。

她跟以前一樣,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甚至不用去猜,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懵懂而年幼地阿若彷彿動情了,而那個人…卻非他。

西門離的臉都要暗下來。眉間湧出雪一樣冰冷的落寂。

那個人,是誰?

阿若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殺氣,僅僅是一剎那,他用笑容掩蓋,伸出雪白的指尖點在她的額頭:“好吧,去去就回,可別忘了。”

“嗯。”阿若重重點頭↓本來是不需要向他請示什麼,可習慣地,就覺得應該聽一聽他的意見。得到同意以後心情也舒暢很多↓注意到西門離的臉有些發白,最近他越來越蒼白了,阿若不明白原因。只是覺得他的身體那麼孬弱,就好像隨風一吹就會散去似的。

他眉間的紅痣像血凝的憂傷。這樣的西門離讓她到心微微發疼。

他的周身都籠罩著寂寞。當她開口說要走地時候,他的寂寞。就好像深深的凝結了起來,再也不會化開。

“我還會回來地。”她肯定的,努力地,想讓他知道她喜歡這個地方,喜歡這裡地人,還有,也喜歡在這裡的生活。不長地一段時間,因為朝夕相處,她覺得兩人好像變成了一家人似的,似乎分不開了↓走了,一定會想念他的。

“阿若。”

“嗯?”

“阿若?”

“什麼?”彷彿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前他總是錯誤的叫她小妖,阿若的眼中慢慢有霧氣,亮晶晶的笑意掛在她的眼睛裡,一剎那好像有些動。

“記住一定要回來。”

“嗯。”她再一次,肯定的,重重的點頭“我一定會回來。再見西門離。”她接過他遞來的一把飛劍和百寶囊,竟然這麼快,讓她一點準備也沒有,她其實,還沒有這麼快想走呢,總要準備準備的。而他好像早已預料到的一樣,什麼都給她準備好了。

西門離的寂寞,西門離的憂傷,西門離的神秘,漸漸的不知道不覺已融入她的生活,那麼自然,就像早已經發生的那樣↓接過他給她的東西,真是討厭,下雨了嗎?好像有雨點從屋頂漏下來了,漏得她臉上到處都是,縱橫錯的了下來。

她想起那個夢,想起西門離的掌下化為飛灰的老人,她的淚就得更兇,她又痛,又怕,一種莫名的悲傷抓住了她,心裡就像繫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努力去忘記,那種覺卻像鬼魅似的如影隨形,她到如此不知所措,彷彿有什麼東西呼之出。

她像逃似的,想一個人慢慢消化這種可怕的情緒,然後,她就想到了那個能讓她到平靜的男子。在幽都,也許會再遇到他一次,也許不能,等到她心情平復,她就會回來這裡,因為,她已經喜歡上這裡的一“再見!”她的眼睛閉起來,衝上了白玉房子,縱上了飛劍。

一切都發生得那麼自然,像演習過無數次的練,當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平穩的駕馭著飛劍,在天空中如利刃般飛劍破開了面而來的雲層,她不會控制飛劍,不知怎麼搞的,劍的方向一偏,向著雲霧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處而去。

劍身忽然一顫↓好像撞進了一片幻覺。

好像是人間的園林,小橋水,亭臺樓閣都有些奇怪的眼

這裡應該不是人間界,也已經不是毒龍谷了,因為天上掛的是月亮而不是太陽↓掉在一片樹叢裡,哎喲叫了一聲,摔得股生疼。

銀髮張揚而妖媚的男子忽然間躍入她的視線,她看著他狼狽地跌倒在血泊裡,他的血好像正從身上出,染得渾身豔麗而蒼涼。血不停地從他的手腕出來,阿若心中有如被銳利的刀片劃過↓記得這個人的,他叫蒼頡。

他說:“最後一次,你一定要記住啊。”一遍又一遍,在她耳朵重複著他的名字,於是,她真的記住了,僅管只有一面之緣。

他的血一直在,卻好像沒有覺似的,也許心裡的痛超過身體的痛一千倍一萬倍,他通過這種方式能使心裡的痛稍稍忘掉一些。

為什麼,她能明白呢?為什麼?其實她本不認識他。

阿若閉上眼睛。

手指用力刺痛掌心。

待她再將眼睛睜開時,銀髮如魍又顯得不真實的男子正醉眼惺忪地望著她,他伸出左手,月光下,他的手指蒼白髮抖。

“小…妖…”那身紅衣,鮮豔如火,漆黑明亮的雙眸,可以將他的心焚燒成碎片。酒意讓他的身子跌跌撞撞,他吃力地想要爬起來,然而一晃,又重重跌倒在血泊裡。

阿若咬住嘴,一動不動,目光中滿是無措與陌生。

蒼頡仰面躺在血汙的地上,痴痴笑著,眼角有隱隱的水光閃落:“小…妖…你回來了,來看看我嗎?在你將要消失的時候我沒有出現…你恨我嗎?所以不願意認我?”她楞楞地看著他,然後,衝了上去。

她七手八腳地把他扶起來,撕了不知道是誰的衣服給他包紮起來。

那溫熱的觸悉的兇悍又柔軟的氣息,令蒼頡的酒醒了大半,他無法控制自己,原來,是自己無意識的把她引進了魔界。

可這,又會不會是另一場‮夜午‬時分的夢境?

他笑了,被血染得豔紅的指尖撫上她為他包紮時,心無旁鶩,專注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