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嫡世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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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如妃娘娘面上有了一絲為難。

玉馨公主連忙扯了扯端木汝陽的衣角“母后，馨兒甘願做小。”端木汝陽面一變，扒開了她的手，怒眸掃過她的緊皺的眉宇“胡鬧，你是朝陽的公主，你父皇的驕傲，你若是給本宮的四弟做小，你讓你父皇與本宮的顏面何存？”玉馨公主抿了抿，終是低了頭，眸下的雙手己是捏得緊緊。

端木汝陽回眸衝如妃娘娘意味深長的一笑，便邁開步子，漸漸靠近九兒，在一步之遙時，她停了下來，邊仍是那一絲笑“九兒姑娘，你說本宮的話是否有理？”九兒抬了眸，眸中帶著一絲柔和“娘娘的話當然有理，自是玉馨公主甘願居九兒之下，九兒也受不起。”端木汝陽點了點頭“你能這樣固好，為了不落人口舌，本宮倒是有個建議，還望母妃來斟酌。”端木汝陽轉了身，眸光直直的絞著上坐的如妃娘娘。

如妃娘娘小抿了口茶水，淡然一笑“汝陽拒說便是。”端木汝陽看了看玉馨公主，又轉身看了看九兒，挽了一絲額前飄落的髮絲“本宮覺得，這九兒姑娘己為四弟生了小郡主，小郡主又是嫡出，若是馨兒這一胎也是個小郡主，那就馨兒與九兒平起平坐，待到她們誰生下小郡王，誰就是嫡世，若是馨兒這一胎生下的是小郡王，那恐怕就要委屈九兒姑娘將小郡主過繼給馨兒，這樣不只保留了小雨瑤的嫡女身分，又讓馨兒與九兒有了妾之分。母妃你覺得汝陽的提議可好？”如妃娘娘邊斂了笑，手上的茶水也稍稍有一絲異動，半響後，她開了口“也好…玉馨與九兒你們倆可有異議？”玉馨張了張嘴，誰知手上一緊，端木汝陽像是使了個眼，便笑著衝如妃娘娘答了話“母妃您放心，馨兒自是聽我這母后的，她絕無異議。”如妃娘娘自心裡一嘆，心裡卻是不安起來，她今之所以會召見九兒與玉馨公主，只想增進她們倆的情，多讓她們各自為對方著想，多想想端木辰曦的處境，沒想到被端木汝陽突然的到來，一摻和，什麼都變了味。

如妃娘娘無奈之下，抿看了看九兒“那九兒，你覺得如何，若是不妥，我們還可再商量。”九兒微微抬了眸，那一刻，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嫡不嫡世，她並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的女兒，小雨瑤。

以她現在的身分也不能再去爭些什麼？她再次回到這府中，也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也知道，這嫡世的位置本不屬於她，若是瑤兒跟著她，後定會視作妾室之女。

雖然端木汝陽字裡行間對她都有敵對之意，但是玉馨公主也確實是端木辰曦的王妃之選，她將瑤兒託付給玉馨公主，她自是放心。

心下一沉，面上出一絲笑“母妃，自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九兒無異議。”這誠有些煩悶，她沒有再坐下去，尋著身子不適的理由，便離開了。

“姐姐請留步。”她回了頭，玉馨公主正一臉憂慮的望著她，雖是心裡有些痛，但她仍是輕輕一笑“公主還有事麼？”玉馨公主微微垂了眸“今絕非玉馨的本意，玉馨也不知道母后怎麼突然之間回到了東晉，還摻和了進來。”她搖了搖頭“公主無須自責，愛女心切，我能體會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難得與你母后再見，趕快進去。”她轉了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再次笑出來，只覺得口的痛加劇了，眼前泛著了一絲黑暗。

黑暗之中有一隻溫暖的大手攬在了她的間，好悉，好溫暖。

當她深口氣，推開那一片黑暗之時，她邊微微一笑。

端木辰軒的眸光滿是凝神專注，抬手輕輕撫著她額前的髮絲“想哭就哭，哭出來應該會好受一些。”她微微一怔，別開了他的手，邊苦苦一笑“三爺確定不是在看我的笑話？”他沉默了一會兒，看她的眼一沉，將她的頭扳至他的肩頭之上，輕輕的摩娑著她的側臉“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聽你喚我三哥，而不是三爺。”他的話字字撞入她顫抖的心裡，那一刻，兩側的溫熱漸漸墜下，滴落在了她自己的玉手之上。

她抬手抹去那一絲淚，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三哥…”他擁她有多緊，他的心就有多痛。

御花園隨著九兒的離開，陷入了一片寂靜，如妃娘娘屏退了左右的奴才。

“母妃，是不是覺得汝陽今過份了？”端木汝陽端起茶水，微微小抿了一口。

如妃娘娘沒有看她，只是輕輕一嘆“本宮知道，你這都是為玉馨著想。”端木汝陽搖了搖頭“母妃錯了，不是替玉馨，而是替四弟還有父皇。”如妃娘娘手上一抖，茶水溢出，而她的眸光卻直直的絞向端木汝陽，那一刻，她要從端木汝陽的眼中看出什麼？

轉眸之跡，她投拳輕咳了幾聲“你若是為了你的四弟，你今就不應當手這件事。”端木汝陽面一怔，聲音放大了幾分“母妃，如若不這樣做的話，您想想，讓這個女人做了嫡世，往後四弟繼承大位，這個女人就是一國之母，她是罪臣之女又怎能做一國之母？”如妃娘娘眸一沉“這件事情，你父皇不是己經解釋清楚了麼？當年只是一個誤會。”端木汝陽邊一陣輕笑“一個誤會就能害得父皇現在中風躺在**榻之上動彈不得，父皇是多麼驕傲的人，竟然會敗在一個女人手裡，還承認當年是他自己的錯，這是恥辱，而且這個女人將來還要坐落一半父皇的江山，父皇雖是面上不說，他的心裡作何想，你們可有想過？況且朝陽國與東晉國向來友好，若是換作馨兒是一國之後，這不是皆大歡喜麼？”

“哐當”一聲響，杯落“汝陽，母妃不許你再提及此事，如若你還想將這件事情搬出來，大肆繼續，母妃勸你還是早回到朝陽國的好，至於馨兒會不會是將來的一國之後，母妃相信你四弟自己心裡清楚，他明白該如何自處。”端木汝陽微微一怔，垂了眸“母妃教訓得是，是汝陽失言了。”四王府入夜了，繁星點點，佈滿整個夜空，又多了一絲美。

自端木辰軒將她送回府後，她便一直擁著小雨瑤，一絲都不肯放開。

書案前，玉手握著小手掌著筆，一筆一畫的教著小雨瑤。

“瑤兒…”聲音自前方傳來，待母女倆抬眸，他竟近在咫尺。

小雨瑤一絲欣喜的甩開了她的手，衝進了他的懷裡，**溺撒了會兒嬌，便被陽帶出了殿。

殿中留下他們兩人，她細細的在書案上收拾著，突然手上一緊，他拉住了她。

“你現在教她這些，她還小。”聲音帶著一絲低沉。

她抬頭看向他，卻見他正看著她出神，她收回了手，轉身淡淡一語“如若現在不教，只怕往後會沒了機會。”只聽見他輕嘆一聲坐了下來，尋著她的背影開了口“今之事…我聽說了。”她腳下一定，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淡淡一語“你也同意了。”沒有聽到他回答的聲音，只覺他的身影漸漸向她靠近，直至，他的大手扳過她的雙肩，讓她直視於他。

“長姐說你無異議。”他的聲音很輕，卻直擊心口，只覺得心跳猛然空了一下。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眼眶只是澀，想淚卻沒有任何東西，轉了眸，裝作輕笑一聲“我能說什麼？公主配王爺，天作之合，而我這個罪臣之女又怎配成為四爺的嫡世。”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這句話出自他的心裡，眸中異常堅定。

她怔怔的站著，目光開始渙散，眸中有淚，強忍著那絲苦澀，片上下顫抖“只是在那個位子面前，你別無選擇，對麼？”他不語，眼中驚痛更增，伸手撫過她的鬢，她忙一躲，今端木辰軒也是這個動作，由於這個動作，她大哭了一場。

“你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無論我復仇之事，成與不成，你都不會讓我做回嫡位，你早就做好了瑤兒不能回到我身邊的準備，雖然你心裡清楚我不眷戀嫡位，但是你心裡依舊害怕，害怕我接受不了這一切，會想要離開，所以你那麼急切的想再要個孩子，你是想讓這個孩子成為我留下來的牽伴，可笑的是，我壓就不想再為你生下孩子，我不想再經歷失子之痛，你將來要繼承那個位子，必定會有很多女人要為你生下孩子，我己經看透了這皇家的血腥，我不想我的孩子再陷入這血腥之中，瑤兒是個錯誤，我不想再出錯，放我走。”說完這段話，她沒有哽咽，沒有動，甚至沒有怨恨，只是滿臉的疲憊。

他眸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閃爍，盯著她，啞著嗓音“我己經放過一次手，你卻拼命的還要回來，回到我身邊，我以為你會為了我，忘掉那不堪的一切，一輩子只為做我的女人，結果你還是令我失望了，我費盡心思，只為了現在這一絲平靜，你又讓我放手，你教教我，我該如何放？”他不停的搖著她的雙肩，那一刻，她覺到了他雙手直至全身上下的顫抖。

她知口又是一痛，那絲淚終是沒有忍住，淚水粘滿了她的眼眶，哽咽著想把話說完“留下我…你覺得…你走的路會長麼？你還會有這…一絲平靜麼？”他眸中的那絲閃爍，越來越深烈，顫抖著嘴，緊緊的將她擁在了懷裡“我不管…只要你不離開我的身邊，就算再苦…再難…我也會走下去。”她使命的拍打著他的膛“端木辰曦，你會後悔的。”他擁她更緊了，她只覺得他的下巴壓得她頭生痛，他的聲音帶著快要窒息的顫抖“後悔比失去你…更痛苦，我情願…後悔，也不願…失去你。”兩側淚水就在那一刻，再也止不住了，真正撕心裂肺的痛一陣陣襲來，視線越來越模糊。

他將她拉開來，俊顏漸漸靠近，吻上了她的額頭，順著那絲淚到她的臉，直至鎖上了她的，輾轉撬開了她的貝齒。

那一刻，她的淚被他一一吻盡，被他抱上了**，衣裳褪盡，暖帳下，他的在她的身子每一處留下憂，他的指尖在她身下連，她緊緊的纏繞著他，隨著他的律動，留下最美的時刻。

次，尋著枕邊的那絲味道，她睜開了眸，愣愣看著窗戶前的陽光灑了進來，旭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她微微翻了身，只覺得周身沒了應，他己不在身邊。

她在陽的伺候下，收拾好了一切，尋著外頭的一絲涼意，坐在涼亭之中，吹吹風。

眼前一亮，一絲粉光自眼前而過，陌璃微微坐了下來。

“聽說這朝陽國的皇后，長公主回國了，這是為了她的女兒而回，還是為了她的父皇而回啊？”她白了陌璃一眼，端起手邊的茶水輕輕抿抿“與我有何干系？

陌璃邊淺淺勾“想拋得一乾二淨啊，皇上會有今天，不是全拜你所賜麼？玉馨公主正妃之位搖搖墜，不也是因為你的原因麼？”她手上微微有一絲抖動，半響過，她轉了眸，淡然一笑“若不是你再提及這件事，我倒還忘了，今我會經歷生死再回到這府中，讓皇上變得如此不堪，又讓玉馨公主摻和了進來，不都是陌夫人一手造成的麼？說到底我還得謝陌夫人給我設下這麼一個讓我無法忘懷的陷阱，讓我跳得很是辛苦。”陌璃手上一顫，面一怔，連忙環顧四周，待周圍一切正常平靜後，她才深深了口氣“不是己經說過了麼？不要在這府中提及此事，你怎又提起？”她見陌璃一面驚慌，揚了揚絲巾，輕輕的湊到她的耳邊，故意將聲音放輕了一聲“怕了？怕了就閉上你的嘴，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添睹，否則你那些毒藥…也會對我無用。”

“你…”陌璃怒氣衝衝的看著她。

而她卻是笑著轉了身，留給陌璃依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背影。

“姐姐…”玉馨公主攔了她去路。

刺眼的陽光令她到一絲燥熱，揚了揚手巾“公主也來這吹風麼？”玉馨轉身從丫頭手中取來了大大小小的包拎在她的面前，輕輕一笑“母后從朝陽帶了些特產，想必瑤兒一定愛吃，玉馨特意拿來了些，方才聽奴才說，姐姐在這裡，玉馨便尋到了這裡。”九兒聞知，心上一緊，揚著絲巾的手慢慢垂下，眸光直直的落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之上，昨端木汝陽的話又再一次浮現在了她的眼前，知口一痛。

半響後，她邁開了步子，向後揮了揮手“不用了，多謝公主好意。”玉馨公主著肚子連忙跟了上去，著一絲氣道“姐姐不要誤會，玉馨…玉馨並沒有要搶走瑤兒之意，只是些特產果子罷了。”她抬了眸，微微一笑“公主也誤會了，如若瑤兒真有那麼一天，那也是瑤兒的福氣，往後還請公主多多關照。”玉馨公主面一沉“姐姐，你這是在折煞玉馨，玉馨念姐姐的救命之恩，那若不是姐姐出手相救，今玉馨又怎能懷上四爺的孩子，又怎能站在姐姐的面前，請姐姐放心，後不管事情發展如何，玉馨定不會忘記姐姐的大恩大德。”玉馨公主的話就如刺一般的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裡，如若她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上次取七彩果，她一定會仔細想想，現在事己至此，她倒有些後悔當初的做法。

抿了抿“公主言重了，這天氣越來越熱了，九兒先回殿了。”玉馨公主怔怔的站在原地，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泛起一絲淒涼。

“公主這又何必呢？她現在佔著爺的**愛，是不會將公主放在眼裡的，公主這不是自取其辱麼？”陌璃揚言翩翩而來。

玉馨公主將手上的包裹遞至丫頭手裡，轉了身，眸光帶怒“陌夫人請慎言，在這府中，若是讓爺知道，陌夫人挑撥離見，搬是非，你說爺該如何處置你？”陌璃瞬間笑容一僵“公主既然不領情，那就當陌璃失言了。”玉馨公主步步靠近她，從未有過的居高臨下“今陌夫人失言，本宮暫且不予計較，往後若是再讓本宮聽到自陌夫人口中出言不遜，那就休怪本宮無理。”

“你…”玉馨公主白了她一眼，見她無語，拂袖離去。

陌璃氣得腳下一晃，差點沒有穩住步子。

“夫人…”身邊丫頭輕輕一喚。

她口睹著一口氣，怒眸一掃“哼…今兒個是怎麼了？聯合起來看本夫人不順眼了是麼？好，既是這樣，本夫人陪你們玩。”<！--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