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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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只覺得自己身體裡頭就像是有著一團火在燒著,一點一點地往著四肢百骸之中燒著,他能夠受到那種熱度,甚至能夠察覺到自己身體被燙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冬暖鍋裡頭的片,在暖鍋裡頭涮上一涮就能夠入口了,鮮的慌。
這種覺對於容辭來說倒是難得的,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受到這樣燙人的溫度了,以往的時候他將自己的雙手浸泡在熱燙的水中,最多的覺也不過就是溫溫的,現在能夠受到這滾燙的水溫,容辭也覺得很難得,甚至他都能夠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這些滾燙的水燙得出了一身的燎泡,皮膚只要是輕輕一抹就能夠直接褪了下來。
在這浴桶之中浸泡了一會,容辭也覺得開始有些受不住了,他整張臉已經被熱氣蒸透了,原本一張十分清俊的臉孔現在滿是燙出來的水泡,看起來似乎有些駭人,半點也看不出之前的那模樣來。他將雙手搭在了浴桶上,像是要支撐住自己從浴桶之中站起來似的。
“你敢出來試試!”素問眼尖地發現容辭的動作,她上了前,毫不留情地將容辭從浴桶之中伸出手重新到了浴桶之中,甚至還將自己的手按在容辭的腦袋上將他整個人往者這滾燙的熱水之中浸了下去,那下手叫一個狠絕和果斷,看得清風清朗兩人目瞪口呆,這也太兇殘了!
他們兩人看著那被素問按著頭只剩下頭頂在在上面,他的發就像是髮絲漂浮在水面上,就像是海草一般。清風清朗在那邊震驚至極,話說這樣對待著王爺,會不會將王爺給折騰壞了?!
素問按了一會,那熱氣也一個勁地朝著她的手上冒上來,灼得她整個手臂也通紅通紅的有著一種火辣辣的疼痛,素問在容辭快被憋死之前鬆開了手。
容辭從熱水之中冒了出來,他整張臉如今看起來是越發的可怕了,通紅通紅的,那皮就像是被燙爛了一般。在透出頭來的那一瞬間,容辭覺得自己就像是活過來了似的,他剛剛浸泡在熱水之中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樣。疼痛,整個身體上有著一種火燒火燎的疼痛,但在這疼痛之中,容辭覺得有什麼東西像是要從他的身體內部湧出似的,身體內部有一種寒冷在透出,從四肢百骸之中正在滿滿地往外蔓延似的。
素問看著容辭的情況,她取了金針,在容辭頭頂上的位上刺去,不一會,容辭的額頭上就已經布上了密密麻麻的金針,很快的容辭的身上開始有著細密的汗珠溢出,那溢出的汗珠並非是透明的而是黑紫的,那汗珠從容辭的身上不停地溢出,融合在水中,一時之間倒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
容辭整個人窩在浴桶之中也不再抗拒,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動彈一下,或者有著想要從浴桶之中起身的意思,素問一定是會做出剛剛那種動作來的,她絕對是會毫不手下留情地將他再壓進浴桶之中直到他絕了這個念頭為止。而容辭聽到素問剛剛那一聲呵斥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剛剛那動作是不能再做第二回的。這剛剛進入浴桶的時候他的確是覺得熱燙到不行的地步,但習慣了之後倒也覺得沒有什麼了,反正身上的皮也已經全部都成現在這種樣子了,再差也不至於到哪裡去了。
清風清朗覺得這畫面太過殘忍了,也不敢再看下去,尋了一個藉口出了去。
素問一邊仔細地看著容辭的情況,看著他身上那黑紫的汗珠,其實這也不能算是汗珠,而是留在容辭身體裡頭的毒素,如今容辭已經服下了血尤花這個藥引子,然後再加之她這些子來天天熬煮的藥,金針將他身上的位全部都打開了,再加上滾燙的熱水將他身體裡頭潛藏了多年毒素在此時此刻全部都從身體裡頭排出,等到排出之後,再用她之前已經準備妥當的洗髓草全部塗抹上身體,用繃帶纏繞上,三天之後再將繃帶除去,到時候的容辭除了身體會虛弱一些之外就已經是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了,被毒素掏空的身體也就只能慢慢地將養著,這種是急不來的事情。
如今看著這紫黑的毒素以眼可見的速度從身體裡頭冒出,這已經算是成功了大半了。
素問看了一眼容淵,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一身紅衣錦服。原本應該是很亮眼的紅,但被河水一沾溼之後,這鮮紅的顏就一下子變得黯淡了起來,就像是被鮮血凝固住了一樣。想到鮮血,素問不由地也就想到了剛剛容淵身上的那一道傷口。素問看了一眼,方才開了口:“如今也沒什麼事情,你也可以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衫,身上的傷口也需要再處理一番。”容淵看了看,見容辭還在浴桶之中身上一直在冒著紫黑的汗珠,他也想大約現在這個時候不會有什麼事情,在這雖然現在清風和清朗不在這個房中,但到底還有輓歌在,至少輓歌還會看著素問不會讓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而他的房間就在容辭臨近,所以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回來的,所以容淵也便是點了點頭,還道了一句:“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只管開口叫上一聲。”素問點了點頭,但這心中卻還是知道這樣的叮囑多半還是用不上的,在驛館之中又能夠發生什麼緊要的事情。
容淵見素問點頭應承了,他方才出了門,姚子期還是維持著之前的那種姿態和糯米一起在這房門口蹲著,那動作做來的確像是一個孩子似的,但容淵到底還是覺得現在的姚子期和以前的那個姚子期多半還是有些不同了,以前的姚子期哪裡是有這樣的耐心,早就已經跑到不知道哪裡去了,要他守著門口只怕是殺了他來得快一點,而現在的姚子期看著雖還是稚氣未脫的模樣,但也已經顯得沉穩的多了,至少這眉宇之中也多少已經有了一些沉穩的澤。
這前後也就不過就是個把月的時間,倒是從一個紈絝子弟演變成了一個乖巧聽話的人,容淵道倒也不得不承認素問這一番調教也可算是十分的成功,只怕這也就是老侯爺將姚子期到素問身邊來的緣故吧,有這樣一個人幫著自己看著管著還能教導著,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姚子期原本還蹲在那邊同糯米在玩,這一抬頭的時候瞧見容淵盯著自己看著,這神情還是十分的若有所思的模樣,姚子期當下這心中就覺得有些惴惴的,想著自己這一天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素問要他守著門口和糯米,他也是乖乖地守著,素問說不許掉糯米的一,姚子期覺得這個多少還是有些難度的,畢竟這…這像是糯米這樣的生物的存在,怎麼可能會不掉呢,但姚子期覺得素問這人有時候這蠻不講理的時候本就沒有半點的道理可言,所以姚子期將糯米掉的小心翼翼地蒐集起來,然後藏了起來…
“殿下有事麼?!”姚子期嚥了咽口水問著容淵,心中所想的是該不會是素問要慶王殿下出來檢查吧?雖說慶王殿下德高望重,但這種事情素問也不是幹不出來的,姚子期想,自己還是繃緊了一點皮要來得好一點。
“無事。”容淵又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多少還有些怯意的姚子期,他轉過了身,覺得到底這時間還算是短了一點,雖是有了些長進,但到底也還是稚了一點,還有些沉不住氣。
姚子期看著那漸漸走遠的容淵,心中更是覺得有些莫名,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說剛剛慶王殿下只是隨便看看他而已?!姚子期這麼一想之後越發的不淡定了,心中也越是忐忑了起來,覺得王爺這到底是在看著他什麼。
他呆愣愣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清風,他遲疑了良久之後方才問道:“這…這慶王殿下該不會是看上了我吧?”慶王殿下這是一貫不近美的,雖說他覺得慶王殿下對素問那是有些不同的,但他也看出來了,這肅王對素問也很是不同的。這叔侄兩年紀差的不多,反正這歷史上兄弟爭美,父子奪美這種事情也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姚子期也是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論美吧,兩個人也是各有千秋,難道說是素問拒絕了平裡頭看起來冷冰冰又時常一聲不吭的慶王殿下選擇了肅王殿下,所以慶王殿下現在是看誰都覺得不舒服?!還是覺得自己長得還算是不錯,所以就…
姚子期的問話讓清風翻了一個白眼二話不說就直接掄起一拳朝著姚子期的腦袋上砸上一拳,那眼神之中十足的鄙夷,就算是慶王要孌童,也是留不到這小子的,再說慶王殿下剛剛那打量的眼神本就不是姚子期所想的那一回事,這小子也實在是想太多了一點。
鳳清撐著自己到了三皇子容熙人馬的集合地點。
早在他到這未央城的時候,他就已經同這些個手下見過面了,這些個人全部都隱藏在市井之中,所以鳳清平裡頭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要用到這些個人的。但現在的鳳清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他的腦海裡頭也就只有一些個瘋狂的念頭,覺得自己絕對是不能夠嚥下這口氣的。
等到鳳清到達集合地點的放出聯絡用的響箭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大約三十人就出現在鳳清的面前。這些個人看到鳳清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的,之前鳳清一直都是讓他們稍安勿躁,也一直沒有叫他們動手,他們整都可算是無所事事的,早就已經是閒得快發慌了,但對於鳳清的命令倒也是不敢違背的,畢竟在出發之前三皇子也吩咐過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聽從鳳清的全權指揮的。所以他們也是在猜測著,鳳清是不是覺得在未央城之中動手目標太大了一點所以想著在回無雙城的路上動手,畢竟如今也算是在天子腳下,到底鬧將起來的時候可能也不是那麼的好收拾。
可剛剛瞧見那聯絡用的響箭的時候,他們也都有些愕然,甚至是還有些意外,但還都是來了,直到看到鳳清的時候,他們更是覺得意外,以往這鳳軍師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哪裡是有這樣狼狽的時候,現在的他完全就像是從泥地裡頭打滾了一圈出來似的,頭髮凌亂了,衣衫也凌亂骯髒了,甚至還負傷了,這傷勢看著還是有些嚴重的樣子。
“軍師…”有人想要討好地問候上兩句,看來鳳清是遭遇了什麼對手才會鬧得這般的狼狽,半點也不想平常的時候他們所見的那個清冷神情臉之中俱是帶著一些個譏諷意味。
“閉嘴!”鳳清橫了一眼過去,他原本就處於怒極的時候,這一聲喝斥比以往的時候更加的嚴厲,讓這原本想要上前討好的人也當場愣住,站在原地有些訕訕的。
鳳清看向這些個站在他面前的人,他哪裡不知道這些個人的心思,以往的時候誰不是羨慕著自己在三皇子的面前得寵的事情,恨不得尋了機會將自己從馬上拉了下來,又怎麼可能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好心地對他表現出關心來的,只怕是在心中早就已經得意開了,只求他能夠早點沒有半點的利用價值,然後他們就能夠取而代之了,這樣的心思,他怎麼能夠不懂呢。
但是,鳳清是絕對不會叫眼前這些個人得意的,就算他終有一天不是了,他們也別指望著能夠坐到他的位子上去。鳳清從袖口裡頭掏出一塊令牌,他這令牌拿在手上的時候,原本還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的那些個人就全部跪在了鳳清的面前。
“我以三皇子的身份命令你們,即刻攻擊驛館,勢必斬下肅王和慶王的人頭。”鳳清聲音之中帶著滔天的恨意,他的聲音聽起來的時候還是那般的平穩,但這微微有些顫抖的尾音到底還是洩了他內心的動,他的眼前已經看不到那三十個死士,反而是覺得看到了一片鮮血淋漓的戰場,那些個人,他是一個都不想放過,當然的,他最不願意放過的是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