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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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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逐漸升高,血鬼、白斌、姚碧、鬼見愁齊元,弘明和尚五人,站立在光下的幽谷中,白斌緩緩地將有關鬼見愁齊元師妹玉羅利鮑紅的事,敘述出來。等到他說完一切時,不覺已是正當中。

鬼見愁齊元苦笑道:“白兄,適才無禮冒犯,幸勿放在心上,小弟這廂賠禮!”說著,拱手躬身作禮。

白斌莞爾一笑,領受了他的賠禮,神態十分真誠。

鬼見愁齊元只覺千頭萬緒,愛怨千重,又是苦笑一下,猛然一轉身,身形動處,展開輕功逕朝前面亂石堆隱去。

隨著,但聽亂石堆後,傳來一陣慘笑,卻是逐漸遠去。無疑的,這是鬼見愁齊元忍不住心中自憐自怨的情緒,而自然發出的。

血鬼憫然道:“恨海難填,情天莫補!試想同堂學藝,耳鬢廝磨,她既無意,他又何苦呢?”這句話,居然出自一代魔頭之口,自是別有慨!

白斌心神一怔,暗道:“啊!原來他這當師兄的可是鍾愛著師妹…唉,世上許多事情,真的常出情理之外,尤其是‘情’之一字,更是難以用常理去規範,這也就難怪連血鬼這道魔頭,也不覺代為憐憫。”弘明和尚此刻也似乎忘卻自己的處境,想道:“無怪人云千古以來,情關最難勘破,如今我雖非因避塵卻而遁入空門,但這一來,無形中卻少去了不少麻煩。不然,就憑我在他這年紀時,此刻見到這姑娘也將非動情不可。”姚碧這刻聽完了白斌的敘述,心中突然一寬,奇怪的,那悶酸的氣氛,居然消失了。一時間,她生像忽然墮入沉思似的,凝眸無語。其實,她正連血鬼對鬼見愁齊元憫然所說的話,也顧不及細聽的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白斌的俊瞼,其間的意外,她只覺既溫馨,又甜

四周自血鬼說過那句話後,又浴浸在沉默之中。

“其實,我只要有一個雲妹就夠了。”於是在轉念間,白斌又想到赤雲追風駒的生死,心想:“我得開口問問血鬼才行,他見多識廣,羅萬象,或許有簡單的辦法醫治它,不過,我從何說起呢?”敢情以前崑崙派與長白派之間,可是沒有什麼淵源。這刻間,他可是連弘明和尚的怨恨,也暫時忘記了。

他不期然的俊目一轉,朝赤雲追風駒看去,眼光經過姚碧的面前,居然跟她的眼波相觸,只見眼波中出脈脈情意。

這一下,立教白斌嚇得心頭“咯咯”大跳,暗道:“你這姑娘可別再這樣,我可在不久之前,才把江英琳勉強敷衍了過去呀!”

“師父——”姚碧和白斌的眼光相觸,欣然的一笑,嬌聲對血鬼道:“我問你話,你還未回答我呀!”血鬼“嗯”了一聲,似乎有點猶豫的沉思起來。

弘明和尚冷冷暗道:“其實,這匹馬縱是死了也值得,憑著救了主人的命,它對‘忠義’兩字已兩全了。”奇怪的,他這時反而不覺得離開與否的問題的重要。其實,這僅僅一股血氣之勇而已,只因他常以英雄自居,偶然被欺笑之故!

“謝謝你!”白斌暗自對姚碧的一問,在內心裹。但另一面,卻是動之極,這情形只要血鬼一句話,說出赤雲追風駒無法救治,他便將再次與弘明和尚一拼生死,縱然後果不堪想像,也是在所不計!

因為,憑著血鬼的閱歷見識,所說出的話,絕不會有差錯的。不過,如另有奇遇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師父,碧兒知道你一定能夠的!”姚碧沒有再摧,卻說出這麼一句既含有“捧”味,又非血鬼醫治的話來。

血鬼猛然呵呵大笑,毅然道:“好,我一定醫好它,但你先叫他把它抬到家裹去,我去去就來!”白斌心神大喜,差一點叫跳起來。只見他俊目一溜,對著姚碧,但另一方面,卻暗含憂慮之

血鬼又道:“現在你這位少林高弟可請了!”弘明和尚冷硬的“哼”了一聲,手中“築卞神杖”一頓“砰”的上塵飛揚,身軀藉著一頓杖之力,已然拔身飛往對面樹林。聲道:“我們走!”只見催魂使者赫炎聞聲隨即一晃身,展開輕功跟去。

到底人類對於生與死的擇取,都會選擇前面的一項,雖則他臨去前,猶是有著那股氣,但到底他還是走了。

血鬼雙目瞪著弘明和尚與催魂使者赫炎的影,暗道:“憑著這人的身法,他雖沒有練先天真氣的氣勁功夫,但他已可達上練後天修為功夫的頂尖角了。”這中間所指的他,當然乃是催魂使者赫炎。

隨即,只見他回頭一瞥姚碧,道:“我去去就來,你們先把它搬回家。”聲落,身形一動,已然離開三丈多遠。

白斌心中疑惑,想道:“他去做什麼呢?莫非是追弘明和尚,準備把他擊斃,因為他適才對血鬼無禮。”

“不過,憑著血鬼身居八奇之一的名頭,看來絕不會這麼做的,但聽說他行事向來奇詭莫測,或許也有可能!”他這個想法有點太過武斷,這也許是另一種成見的關係。他居然沒有想到這血鬼或許去為赤雲追風駒配藥。

姚碧見他臉上出疑惑的神,說道:“我師父不會騙人的,他或許去配藥也說不定,他一定很快就回來的!”白斌忽覺自己不該想得那麼多,人家可是答應自己把赤雲追風駒醫好。當下,連忙解釋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這句話,在他可是在姑娘面前,自生以來的第一句謊話。覺得似乎不該對這麼一位天真無的姑娘撒謊,雖則她可能已懂得很多,連愛也包括在內,但他終於滿不自在的俊臉泛紅,羞慚不已!

姚碧杏目一溜四周,此際已僅剩下她和白斌兩人了。她莞爾一笑,含羞地道:“我姓姚名碧——”白斌禮貌的應聲道:“姚姑娘——”她本來在說出自己姓名後,已俯下了頭,此刻被他一喚,不覺又抬了起來,但隨即又羞澀澀的低了下頭。

須知,一個姑娘家,無論如何的天真幼稚,在她向一位初見面的男子,自動的先說出自己的姓名,那其中的含意,可是深遠之極。至少在這姑娘的心底,對那男子已有一無法算出的情意。

高掛天際的太陽,發出強烈的光和熱,四面腳下的樹葉、青草,都炙得出萎靡的樣子,敢情已到午後未申之。須知一天之中,以此刻最為燠熱。

“啊!姚姑娘,天氣很熱,光很毒,只怕它曬太久了不好!”敢情在這刻間,他看到赤雲追風駒的身軀動了一動,故此心中有點憂慮的說出催行的話。自然,他在此刻已深切的瞧出姚碧對他的情意,但他能怎麼作呢?

她忽然著急的抬起粉頸,道:“那你趕快把它抬起,你跟著我,我們這就走,等到那邊的樹林,就無關要緊了。”他隨聲挪步到赤雲追風駒前面,身子一蹲,雙手一拉,已然平平穩穩的把它撫托起來。

“走吧!”她說著,當先起步朝適才來路走去。她沒有走得很快,只因怕他跟得太快,震動了赤雲追風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