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江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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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讓他到難堪,可即便是這樣,他還在想抓住。
朵兒一直在走廊裡來回的走動,私立醫院的房間隔音做得不錯,即便環境安靜,她依舊聽不真切屋裡發生的事情,她只是知道那房裡有隻獅子,時不時的吼上一聲,時不時的罵一句人,這時候她聽到他砸東西了。
跑過去的時候,步子邁得很大,她個子很高,總是不一下就到了目的地,可是握著門把手的時候,明明就在裡面了,她卻覺得這距離又遠了,擰開房門,看見男人將屋子裡的凳子垃圾桶踢翻了一地,西裝扣已經解開,眼睛轉過來的時候,眥裂一般的看著她。
她站在門口,氣一口一口籲,不敢籲得太大聲。
她好象一隻鳥,正好撞上一個獵人的槍口,她想過去求個情,別拿槍口對著我,我還想飛,可是她不敢,她怕一走過去,獵人就開槍了,這時候夕陽正好掛在窗外不遠處的小樓上,大片的紅,像一個特大號的血臍橙,一刀子過去,肯定能出鮮紅的汁。
她的眼睛睜著,睜得有些大,撲閃著,閃著閃著,就越來越亮,把遠樓外的那一滴血也映在了眼瞳裡,"阿釗~"輕輕喊一聲,有些氣息不穩的輕抖。
江釗看著門口站著小心翼翼的女人,無論他怎麼對她好,怎麼呵護著她不讓她去受委屈,她在他面前還是小心翼翼的,他不看到她還好,一看到就更是氣和血混在一起不停的想往外衝。
人總是這樣自私的吧,她騙他在絕代佳人三十萬一晚,他不是沒去查過,也不知道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總之他去查過的,他以為她會有亂七八糟的私生活,結果沒有,他覺得那是意外的收穫。
她再怎麼鬧騰,再怎麼算計他,反正他就想著,她也沒去算計別人,她如果跑去算計了別人,這後來也沒他什麼事了,就這樣不也好嗎?
可是她跟閔之寒到底算個什麼意思?
"怎麼不去找爸爸?"江釗冷著聲音問,他覺得自己不能跟她談閔之寒這件事,他不能去問她照片這件事,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誰都遮掩不下去,他也不知道今天這樣極力的遮掩,到底是怕她在家族裡沒地位,還是怕她受到質問後,以那種不怕死的個來對抗,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她也許就會說,那麼就離婚吧。
江釗啊江釗,離婚這個兩個字竟是這樣的讓人害怕嗎?
"我出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們了,阿釗~"朵兒看著江釗的樣子,脖子裡有細細的喉嚨,了口水,將回去的眼淚也一併了下去,"阿釗,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嗎?"
"沒什麼事,你去找個地方逛逛吧,媽媽等會就會派人來了。"
"你這是趕我走嗎?"
"沒有。我想一個人呆會。"他在想,他怎麼敢,怎麼敢趕她走?這醫院裡還住著一個席恩佑,出了這醫院還蹲著一個閔之寒,算她狠,即便跟他結了婚,到處都是些桃花,還都他媽的是些鋼金訂製的,不是說過了天就謝了,還非得升個高溫的熔爐才能處理個乾淨,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桃花還分等級的,掐桃花的力居然是這般傷神了。
朵兒站在門口,停了好一會,她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麼,一下子那麼好,一下子這樣糟糕,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做錯了,或者是婆婆說了什麼吧?"你對我有意見是不是?"
"不是。"
"不是你擺什麼臉?"朵兒吵出來的時候,心裡悶著的一口氣終於發洩了出來,她覺得憋屈,無論自己多麼的想要好好跟他在一起,他永遠都是這樣的陰晴不定。他想怎麼左右她的心情都是可以的。
走進來,反手"嘭"的一聲摔上門。這樣的動作在醫院裡是不被允許的,一來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二來的確顯得自身的素質太低。
朵兒已經顧不了那些東西,她就是想要討個說法,她就是想搞清楚江釗這玩意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折磨她的時候,就這麼嗎?
"雲朵兒,我勸你現在立刻離開這個房間"江釗著太陽,轉過身去,剋制著自己,勸解著自己,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吵架是解決不了事情的,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來。
"江釗,你是想讓我永遠滾出你的視線吧?你是想叫我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吧?"朵兒覺得自己其實是有自尊的,只不過她一直踩著自己的自尊在討好他,以前對他沒情的時候無所謂,她把自己當成一個物品,當成一個寵物,討好主人是應該的。
可當自己付出了情,渴望回報的時候,她每踩踏一次自己的自尊去討好他的時候,就覺得自尊跟心一樣,踩一下痛一下,她其實討厭心被踩得發痛的受,現在自己也分不清,是為了父親這樣堅持著,還是因為捨不得。
當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時不時的厭棄自己的時候,從來不知道"下賤"這個詞原來是這樣的尖銳和沉痛,以前她說起來,下賤怎麼樣?下賤的女人就不活了?下賤的男人比比皆是,下賤的人也是人,照樣上位。
她不覺得豪門千金下藥,拍些**威脅人有什麼,不就是下賤點嗎?達到目的就行了,過程無所謂,結果才重要。
她不覺得為了弟弟爬上他的有什麼關係,不就是下賤點嘛,心裡不舒服一下子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可是老天爺總是公平的,人類總是需要三觀齊正的,為了懲罰她,就讓她慢慢這樣淪陷,陷在裡面來自食惡果。
現在才知道,真正的下賤不是賣身,是連自己的心都賣了,人家卻不肯要。
"江釗,你打算怎麼辦?是不是讓我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惹你討厭?啊"朵兒重複的話才說話,整個人就被男人攔架在上拎起來扔在上,她的腿還吊在地上,反彎著,難受得很。
他所不願意她說的話,她還是這樣說出來,她說出來的時候,他就想掐死她,他把她壓在上,"雲朵兒,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要什麼?你說,你想要什麼"
"江釗,嗚~"朵兒抱住壓上來的江釗,把臉貼在他的膛上,低低的嗚咽著,"江釗,江釗,我想要個家,一個溫暖的家,有人對我好,有人照顧我爸爸,我弟弟,我想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生活,江釗,我想要個家~嗚嗚嗚~"男人幾乎在上一秒還想將女人撕裂的鐵手在掐住女人的脖子上陡然一鬆,他覺得自己的手一定是冰涼冰涼的,因為在撫上她臉上的淚的時候,她的臉滾燙,跟燒了炭火在烤似的,連眼淚都烤熱了。
"雲朵~"江釗將臉埋在朵兒的朵兒的頸窩裡,"雲朵~"又喊一聲,"你說過的,我們結了婚就要好好過子,你記得吧。"
"我記得,我說過的,我們一起好好過子。"朵兒忙忙點頭,像是要抓住男人,讓他給她一個承諾。
江釗的臉還是埋在朵兒的頸窩裡沒動,但是他的手,用力的著朵兒的臉,像是在幫她擦淚,又像是想給自己找一個支撐,在尋求某一種安,他的聲音有些飄忽,那種飄忽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不自信,"雲朵,你安份點,我知道你還小,對什麼都好奇,覺得這樣沒經歷過,那樣沒經歷過,但是你要跟我好好過子,就要安份點,安份點,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一定聽你的話,老公,我聽你的話,你不讓我做的事,我一定不會做,一定不會。"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突然覺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空了似的,累得很,短短几個月,這短短几個月,是他覺得最最磨人的幾個月,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一下這個女人的受,她是不是會難過?她是不是會不幸福?她是不是會因為某些事到神壓抑?
他一直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包括當初被到結婚這份上,結吧。
包括今天媽媽不算指責的指責,他覺得自己沒錯什麼,他做錯了什麼?撈了一個人而已,值得一家人壓著火氣嗎?他撈的人又不是別人,是他老婆的爸爸,他撈的這個人關係到他老婆臉上的笑容有多少,而且關係到他老婆的笑是不是真笑,他就是為了讓他老婆生活得舒心點,他老婆舒心了,他也跟著舒心了。
他覺得這樣沒錯,犯不著一家人這樣沒完沒了的計較,時不時的給個臉看看。
那麼多當官的人都為自己家人謀事,遍地都是,哪個當官的敢跳出來自己是清清白白,身上一分錢的髒都沒有沾過?有肯定是有的,但是做到他這個位上來的人,他倒是不信了。
他也沒少為這個家裡的人謀利,秦家卓家這些年他又沒有少上過心,這些年盆滿滿的賺錢,總說些都虧了有他的話。可是他幫他們做事就是應該的,他為自己老婆撈個人,怎麼就該受人指責了?
今天這件事情一出來,他第一次覺得從政這條路,真累人,他以前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覺。高高在上的覺好的。
現在覺得他應該像哥一樣,退了伍直接從商,往這條道上擠,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的,私生活一天到晚的被人盯著。
動不動就是民眾這樣民眾那樣。
民眾就他媽的了不起,他就不相信那些民眾還沒個前男友,還沒跟前男友接過吻。
民眾跟前男友接過吻的,都他媽的該離婚嗎?不然人品就該受到質疑?
民眾都是他媽的佛主投胎轉世的,清心寡慾,良善到跟蒸餾水似的。
他就活該比民眾還要良善,他老婆就該比蒸餾水還要蒸餾水才對得起民眾…
越想越累~朵兒說完話,半天沒等到男人的回答,心裡有些惴惴難安,輕輕喊了聲,"老公~"沒人應,推了推江釗,男人本不動,又喊了一聲,"老公~"直到聽到男人均勻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