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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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
這個死變態一直叫她小狐狸,要不然就是直呼其名,他難道不知道紳士的第一步就應該對女士友好嗎?她的名字也可以叫云云,小云,雲兒,朵朵,朵兒,小朵啊。有什麼問題嗎?叫不出口嗎?
呸,他壓不是什麼紳士,他一直是個下胚他把她趕走,是為了讓其他的女人住進來人家行李都拉過來了。
居然說外公要過大壽,怕爺爺那邊的人過來,大騙子才走出兩步,江釗便追了過去,拉住朵兒,"我送你去醫院看看,膝蓋都血了。"朵兒甩開江釗的手,一句話也沒說,冷著臉就出了小區,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戲真沒法演了。
後來收到江釗的短信,讓她去醫院看看,不然傷口要染。
朵兒沒回。
江釗拉著行李箱,把一堆盒子架在上面,進了電梯,"妍妍,你也真是厲害,這麼多東西也能過來…"
"我是坐的士到了小區門口,保安要求跟住房接線才放出租車進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便自己走過來了。"歐陽妍抱著花,站在一旁,微笑時,眉目就像染上了霞光,"我調回這邊檢察院工作了,不想回家住,太不自由,我爸爸也同意了,房子還沒找好,住你這裡好不好?"電梯"叮"的一聲響,"你覺得方便就行。"
"當然方便,你把鑰匙給我一套。"江釗點頭答應,拿鑰匙開了門,自己的鼻子怎麼突然間這麼靈了,這窗戶都開著,卻依舊能聞到那隻狐狸的味道。
剛才站在陽臺上,那女人像沒長眼睛似的,直接就撞摔了,真活該。
跑下樓打算把她上來上點藥,結果歐陽妍來了,還以為看錯了,直到歐陽妍看著他笑的時候,才知道眼睛沒花…
歐陽妍挑出行李箱上的一個盒子,打開,將裡面的一雙素粉的棉絨拖鞋拿了出來,套在腳上,"二哥,我爸說只要局勢若是不變,你會做代市長?"江釗正想著的事被歐陽妍一句給踢走了,把她的箱子拉到客房,"局勢天天都在變,哪有不變的局勢?"歐陽妍跟在後面,"局還不都是人在控。"江釗將箱子放好,轉過身來,"我等會叫鐘點工過來幫你收拾一下。冰箱裡有吃的,冰箱外面有很多名片是可以叫外賣的,你也可以出去吃,地下車庫裡有四部車,等會把鑰匙給你,你看喜歡哪部開哪部。"走回臥室,江釗打開衣櫃給自己挑了條領帶,繫好,西裝從衣架上取下來,歐陽妍也走了過來,拎過西裝站在他的背後,打開。
江釗順勢伸手展臂,穿好。
歐陽妍又將江釗的領帶重新理了理,像個賢惠的子,"你有時候太整潔了,都不像個男人。"
"邋遢的男人就像男人了?"
"倒不是,應該有個女人來幫你收拾。"
"女人的作用就是來幫男人收拾的?"歐陽妍嬌嗔的拍了江釗的膛一巴掌,"說不過你。"看江釗要出門了,歐陽妍叫住了他,"二哥,晚上我約了秦爺爺一起吃飯,爺爺說我們一起。"
"好,等我下班。"海城有句話,南富、北貴、西亂、東貧,隨著城市建設力度的加大,這種懸殊表面上看起來也越來越小。
但富人聚集地,還是以南邊為最密,這裡是最早富起來的那部分人固定產置辦的地方。房價可謂寸土寸金。
兩年前進駐海城的一個叫席振天的老人,將席家主宅儼然一副老資格般安在南邊。
在這樣的地段,圈地建宅,造山落湖,顯盡家底殷實。
恩佑回到席宅,席振天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他紅光滿面體格比一般老人壯實,只要一站起來,便淌著一股似俠似匪的豪氣。
"爺爺。"恩佑照例跟席老頭打著招呼。"恩佑,今天開心嗎?"席老頭一看恩佑回來,忙關了電視,走過去。
"還好。"
"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爺爺看你總是悶悶不樂的。"
"爺爺想多了,我平時就這樣。"
"老爺。小少爺的畫室我讓阿貴…"樓上四十歲的保姆花姐喊了一聲。
還沒說完,恩佑拔腿就衝上了樓。
席振天一慌,趕緊追過去,雖是六十幾歲的人,卻步履矯健,有一種讓人生畏的餘威從他經過的地方刮過一干傭人。
樓上響起脆亮的耳光"pia"接著是"撲通"一聲,有人跪在地板上,阿貴的聲音傳來,"小少爺,我只是想幫你打掃…"恩佑彎卡住已經三十歲的傭人阿貴的脖子,眸子像染了血一般眥著,這個看起來溫潤似水的男孩眼瞳裡好象突然竄出一頭血眼豹一般兇狠,"你看到了什麼?誰叫你進我的畫室的?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小少爺,我不是有意的,我才剛剛打開門,沒,沒進去…"花姐嚇慌了神,剛才想去拉架的時候被恩佑一推,整個人跌在走廊上,挽頭腦後的頭髮也散開了。
席振天站在恩佑身後,虎眉一結,如鐘的聲音擲地有聲,"以後恩佑的房間,他讓打掃才準打掃否則再惹他生氣,別怪我下手狠"
"老爺,小少爺,以後不敢了,不敢了。"恩佑看了看開著的門縫,閉著眼睛,深呼好幾口氣,半晌,聲音才平靜道,"阿貴,你下去。"阿貴聞聲連滾帶爬的跑開。
席振天忙上前看著恩佑,焦灼問道,"恩佑,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讓爺爺擔心了,我下次會盡量控制。"席振天撫著恩佑的心口,"你發脾氣是下人惹了你,放鬆些。"恩佑"嗯"了一聲,走到花姐邊上,將其扶起,替她理了理耳鬢的髮絲,"花姨,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一下子沒控制住。"花姐雖是剛才被推跌倒在地,但看著恩佑卻沒有抱怨,滿眼都是心疼,"小少爺,是花姨不好,差點讓人亂動了你的東西讓你生氣了…"恩佑慢慢將花姐臉上的淚撫掉,輕輕道,"晚上早點休息,我讓廚房給你燉點甜湯過去,怕你心情不好,吃點甜的會高興些。"
"不用不用…"等安撫好花姐和席振天,恩佑進了畫室,摁開燈。明亮的房間充斥著油彩的味道,走到窗戶邊的,白的胚布遮住畫板,抬手拉開。
四塊畫板上,女子穿著不同的衣服,梳著不同的髮式,可無論表情如何變幻,始終是同一個人。
又側身拉開旁邊的白胚布。
兩塊畫板上,是少女曼妙的身材,人的曲線,眼神卻沒有絲毫挑逗之意,恩佑看著面前的畫,眸子清亮如水,慢慢融上暖意,卻沒有絲毫情的汙穢之。
他當時裱畫,又將這畫臨摹了一張。
明明當時是想臨摹,卻一眼也沒有看過原畫,憑著記憶畫了一張。
原來想著一個人的時候,記憶可以這樣完整,連她捲翹的睫當時在他落筆時是哪一種弧度,也可以一毫不差的刻在腦子裡。
雲朵兒,若是早些知道她的名字有多好,這樣,也不用一想她就去梧桐街當畫師,只要抬頭看天就行,滿天都是她,白雲烏雲不都是雲嗎?
他們認識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她就這樣拋棄他了,僅僅是他問了不該問的話。
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皎月如勾,撫住心口的時候,原來,心疼就是這樣的覺,是這樣揪人的覺。
夏淺打電話約了朵兒晚上一起吃飯,說姐姐很喜歡她,想問她有沒有興趣做設計助理,可以邊做助理,邊上學,到時候畢業證出來,就幫她介紹個設計師的工作。
朵兒覺得這簡直是天上掉餡兒餅,太好的事了。
約會的地點,是"秀水江南"。
可是冤家總是路窄,瞟到江釗的背影,她故作無所謂,哼,誰稀罕。
但看到秦老爺子,秦非言這些人外加今天那個"妍妍"紛紛走進那邊的包間的時候,朵兒不淡定了。
搞什麼?見家長?
他居然把她趕走了,就帶女人去見家長了?
小婭抱著臂,向右邊歪著頭,伸手將左邊的頭髮捋到耳後,撞了撞朵兒,"認識?"朵兒皺了皺鼻子,哼了小婭一聲,"我沒這麼土好吧?海城這些名旺家族的人都是知道的,怎麼說我也是拔了的鳳凰。"
"是是是,雲大小姐哪有不認識的人,我的意思是,你跟他們不?"小婭也聽夏淺說了些關於朵兒的事。
雖然知道這雲家的事情後怕麻煩,可偏偏莊亦辰什麼也不講,只留下一句,"你給我離雲朵兒遠點"什麼?她憑什麼聽他的?當初說好各不相干,她只要身體不背叛他就行,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人了好吧?
才不要他來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