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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總不能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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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看劉成轉身,忙叫住他,頓了頓,輕輕道,"劉成,這事情,還是我自己跟靈靈說吧。"劉成卻道,"這事情,還是守口如瓶,誰都不要說的好,知道的人,沒有多少好處。"朵兒驚歎市長秘書的素質,好冷靜。

關上門,拿出衣服來換,及踝的連衣長裙,桑蠶絲,白,帶擺,風吹起來一定是飄飄的。口和肩帶處是手編的緻‮絲蕾‬。面料做工看品質,不看吊牌也知道好貴。

江釗這是要她穿得跟小龍女一樣?穿這樣的裙子出去,動作大一點都會被人笑的吧?

為了配和這裙子,朵兒還給自己擰了兩條鬆鬆的麻花辮。

純得跟小仙女下凡似的。

劉成回到副市長的辦公室,待事情已經辦好了。

江釗挽著袖子,俊眉隴著,盯著一份份的文件,抬頭看向劉成的時候,便給了對方一個笑容,把劉成給笑得不知所措了。

江釗把手上的文件輕輕一扔,懶坐在真皮椅上,道,"劉成,知道今天為什麼我要讓你去送衣服嗎?"劉成道,"這是老闆對我的信任。"江釗輕笑,"其實我是想看看,陳市長的人有沒有膽子向他報告我的私事。"劉成看著故意停頓的江釗,一口氣卡在嗓子眼,提不上來。

江釗繼續道,"你是鄭靈的男朋友,雲世誠為什麼會出事,你比雲朵兒要透徹,他不過是站錯了隊伍,繼而成了權利場的犧牲品。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上次的照片你其實是裝醉默許讓鄭靈偷走房卡的,那些照片沒有發佈出來,是不是覺得在陳市長那裡少記了一功?"劉成知道江釗的城府,卻不想是這樣的深,他已經難掩驚慌,"老闆,我…"

"其實也對,良禽擇木而棲,陳市長的頭銜前可沒個"副";字。"江釗故意酸了一句。

劉成終於崩不住,臉大變,立即表明立場,"江市長,我一直是站在您這邊的。"他平時跟江釗走得近,也像其他人一樣,稱自己的上司為老闆,可這時敬語都用上了。

江釗貌似滿意的點點頭,便讓劉成出了辦公室,笑容收起,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目光落在劉成關上的門鎖上,瞳仁裡的光,越來越深遂,那邊接起後,他沉聲道,"亦辰,那盤大棋,開始佈局吧。"江釗掛了電話,又接到秦非言的電話,"嗯…我知道,但是非言,申教授不喜歡人登門打擾…我知道外公愛極了他的丹青…嗯,行,畫的事我來辦吧。行,掛了。"傾身摁了分機,"劉成,查一下今天下午美院的申教授有沒有課…"朵兒下午去了梧桐藝術街找到那個男孩拿畫順便付錢。

男孩看著朵兒的白裙曳地,兩條鬆散的麻花辮擰著,讓人覺得特別清新。愣是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朵兒說明來意,男孩卻道,"你要付錢,我就把畫給扔了,而且畫明天你再過來拿,今天沒帶。"男孩看著朵兒無奈的樣子,恍而一笑,他笑的是,她總是怕他生活困難,可他的生活又怎麼會為了錢而產生困擾?

"畫沒帶,你帶我去你學校玩玩吧。"朵兒休了學,也沒有考大學,對於同齡人的大學生活,她很羨慕。

男孩怔了一下,他在什麼地方上學?"我的學校?"朵兒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大學校校門,"你不是美院的嗎?"大學,真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地方,綠樹成蔭下的長椅上,波光粼粼的人工湖邊,曲徑通幽的小路旁,到處是你儂我儂的情侶,年紀相仿,郎才女貌。

厚軟的草坪上,少男少女,各自枕手而躺,男孩望著天空,突然很想了解她,輕輕問,"你多大了?"朵兒說,"19。"

"在哪裡讀書?"

"高三就休學了。"男孩沉默了一陣,"你叫什麼名字?"

"雲朵兒。"

"雲朵兒,雲朵兒…"男孩輕輕呢喃,伸手,修長白的手指好象被陽光穿透了一般微顯透明,張開手掌,眼睛從指縫間望上去,天上一朵朵的,白雲。"很好聽的名字。"

"呵,是嗎?弟弟總說我的名字俗氣…"

"怎麼會?你看天上的雲,很美。"朵兒閉著眼睛,深深的呼進一口空氣,帶著青草的味道,"那是因為你現在看到的雲是像棉花糖一樣的白雲,它的身後是一片湛藍的天空,有了藍天的依託,它便是一種鮮活的美。可是…過幾天,一定會烏雲密佈,天陰霾晦暗,雲便不再是白雲,又怎麼會美?"男孩輕輕嘆了一聲。

朵兒轉過身,手臂曲枕在耳邊,男孩便也像她一樣的姿勢側躺著,看著她。

認真的看著男孩的眼睛,朵兒凝著他澄澈的眸子裡那一對剔透的瞳仁,伸手撫過他的眉慨道,"你是童話書裡的王子,怎麼可嘆氣,你應該擁有最美麗的笑容。"男孩稟住早已難以剋制的呼,淡淡問,"我是王子,你是什麼?"朵兒眼中一暗,"我…我應該是女巫吧。"心裡被誰冷不防的了一鞭,男孩擰眉問,"你沒有上學,是做什麼的?"

"我?"朵兒轉過身,熱烈的陽光奈何不了樹蔭,她舒服的躺在這裡看著天上朵朵白雲,她是做什麼的?

一個靠易身體來求得平安的女人,是做什麼的?

男孩一瞬不瞬的看著已經平躺不再看他眼睛的女孩,看著她眼角滾落下來的淚珠,伸手過去的時候,聽見她的聲音像是天外飄來的一般飄渺,一絲一絲的,斷斷續續,"我…我是賣身的…其實開始我也想靠自己,後來,就覺得自己太天真…呵呵,你看我今天穿的裙子漂亮吧,好貴的…不是我自己買的,我才捨不得花那個錢…"風好象在這一刻都靜止了,他似乎聽見了眼淚落進草叢的聲音,那麼響,像一粒粒玻璃珠砸在厚實的鋼板上,那破碎的聲音可以擊穿人的脆弱的鼓膜…

這時,一輛政府專用的黑奧迪慢慢駛進幽靜唯美的藝術校園。

朵兒跑離那塊草坪,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以前從來不知道,將自己打碎了給別人看,原來是件這麼殘忍的事情。

她以為她會很從容自若的去講述,可還是無法堅持下來,她只是自私的以為,終於可以在一個純淨無暇的人面前剖自己,把內心裡那些垃圾全都倒出來。可她實在不該,去汙染了他的世界。

撞上黑的奧迪,她始料未及,被江釗叫上車,更像是在做夢。

開車的人是劉成,他依舊是一個高素質的秘書,他那麼冷靜,對她是直接無視。

江釗看著朵兒一個人坐在車門邊,也不往他身邊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朵兒挪過去,規矩的坐好,坐姿端莊,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江釗伸手理了理朵兒裙子肩上的‮絲蕾‬,又把她的辮子捏在手裡玩。

這樣打扮還真不錯。這丫頭可塑強的。

看著她剛才這樣跑出來的時候,嚇了人一大跳,一轉臉看著車子的樣子,驚恐的睜著眼睛,這一身白裙子加兩條麻花辮,站在那裡,跟只小白兔似的,想到這裡,不由得把聲音放軟了幾分,"想什麼呢,校園裡的車子開這麼慢你也撞得上,真有你的。"朵兒也不管前面開車的人是劉成,死皮賴臉的往江釗懷裡一鑽,臉埋在他的口,雙手抱住他的,她不想跟他解釋什麼,最討厭跟他爭辯。"想你啊。"劉成開車,不看後視鏡,認真看著前方,他知道,現在車裡面最難受的,只有他。

江釗特地把他這個細帶在身邊,最私密的事情讓他清楚,若換了以前才剛剛跟江釗,他一定會動其他的心思。

可是現在,江釗的手腕他再清楚不過,這種事情,他不但不能跟任何人提,恐怕還得替他們遮掩。若是外面有一點風聲,下場最慘的那個人,怕是隻有他了。

江釗坐在車裡,有旁人在,即便是**,也有紳士風度,他絕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又摸又,雖然現在懷裡這隻兔子,他很想吃了她。

拉過朵兒圈在他上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拍撫著,"晚上想吃什麼。"朵兒坐起來,只是挽著江釗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晚上我還要上班,等下隨便吃點。"

"我的意思是晚上你跟我一起吃飯,你想吃什麼?"朵兒無語,她有那麼笨嗎?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她說得不夠明白?她不想跟他一起吃飯。"我的意思是…"

"中餐還是西餐?"江釗聲音冷冷的,偏頭看著朵兒的時候,下巴崩了崩,詢問的語氣竟帶著攝人的魄力。

朵兒瞪了江釗一眼,這個死男人,他是想把她身上的刺全拔光嗎?她就長得一副欠調教的相嗎?心中不服便憤然,她偏不聽他的,"麻辣燙"

"劉成,晚上訂一個泰姬的包間。"江釗淡淡的吩咐,然後便垂眸擺著手心裡的小手。

印度菜?朵兒吐了口氣,她知道江釗時時刻刻在提醒他,不要跟他鬥,否則後悔連想重新回去選擇的機會都不會有。可她憑什麼被他安排?他現在是要把他當官的那一套全都要用在她身上嗎?既然註定不能硬碰硬,那麼就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