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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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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聳聳肩,"都一樣。"說完去給秦非言倒了杯茶,便出了辦公室,帶上了門。

秦非言脫下西裝,自己轉身去掛在衣帽架上,妖孽的臉上掛著無辜的笑意,"哥,你看劉成說的,這怎麼能一樣?我這麼專一,又不是情種。"

"哈哈。"江釗忍不住停下手中的筆,看著秦非言,雙肘撐在辦公檯上,"非言,什麼時候把你的良人帶給哥看看?"秦非言走到江釗的辦公桌前,輕鬆的坐在了辦公桌面上,"畢竟我那種神聖的愛情還不是主。為了哥的仕途,我覺得還是搞地下情比較好點。"江釗站起來,一彎身就朝秦非言的股拍了一巴掌,"我想,把股放在你面前那張椅上會更好點。"秦非言站起來,轉身坐在椅子上,嘆了聲氣,"就知道欺壓良民,真是…"江釗懶得理他,繼續認真的翻著卷宗,"來幹什麼?"

"哥,你跟亦辰在鬧什麼彆扭?"

"沒有的事。"秦非言本來就也是隻狐狸,在莊亦辰那裡聽到點頭,聽不到尾,心裡難受,於是便開始瞎掰,"為了個女人,至於嘛。"江釗抬起頭,看了看秦非言的眼睛,又埋下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憑秦非言的直覺,應該是有點沾邊,一副勸架的姿態便擺了出來,"其實沒必要,一個女人而已,哥,你也真是的…大家兄弟一場,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江釗道,"這不是女人的問題。"秦非言沒轍了,套個話有這麼難嗎?"哥,你比亦辰大一點,不如這件事你就讓著他好了。"江釗,"這不是一個女人的問題,這是涉及到主動權的問題。"秦非言敢斷定,百分百是為了女人,但為了什麼事,他不知道,急得心裡貓在抓,話又不敢說得太滿,生怕多一兩個字給說漏了。

江釗哪裡知道秦非言肚子裡那些心思,問,"你很閒?"

"想你了。"秦非言隨口道。

江釗把面前簽好字的文件裝進牛皮紙的檔案袋,白的棉線將扣繞好,放在左手邊,"哦,你知道的,我喜歡女人。"秦非言撇嘴道,"就算你喜歡男人,我也不想***,我口味還沒那麼重。"江釗順手又從右手邊拿起一個檔案袋,拆線,取出文件,瞟了一眼秦非言,"你口味真淡,咱家就屬你口味最淡。"

"那還用說,我吃東西都不放鹽。"江釗忍不住笑,在這海城,只有秦非言一個人敢到處說自己是同戀,從來不覺得丟外公的人,"是,不但不放鹽,連火都省了,你都是直接生吃的。"

"曾小姐,你來了?"江釗和秦非言聽到門外劉成的聲音,便停了談話,秦非言朝著江釗擠了擠眼睛,"其實曾婷婷蠻好的。"

"你可以試試。"秦非言搖搖頭,抖抖肩,表示不能接受,"你知道我很專一的。"曾婷婷在門口偷聽被劉成發現,這時候哪還管什麼禮不禮貌的問題?一心只念著秦非言大聲問江釗那句,和莊亦辰鬧彆扭是為了一個女人女人?那歐陽妍不是早就甩了他嗎?

這也太傷她曾婷婷的自尊心了,這些年她當他江釗是個唐僧,可這女人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曾婷婷第一次進門用了以前出門的氣勢,氣焰囂張劉成知道秦非言在,也不用他在那裡礙著,立刻關了門,不敢讓生人近了這辦公室。

曾婷婷走到江釗的辦公桌前就拍了桌子,脖子伸得長長的,"江釗你生是我曾婷婷的人,死是我曾婷婷的鬼我爸爸都默許了我們在一起,你要是敢去外面沾花惹草,我就把你成太監"江釗像本沒聽見似的,對秦非言說,"非言,你不是想我嗎?晚上去哪兒?"秦非言推了推鼻樑上裝斯文用的框架眼鏡,很配合的死勁一皺眉,妖孽的臉上神悲苦道,"哥,你這是讓我的節碎了一地揀都揀不起來了,我還是很需要好名聲的,其實我沒動過**的心思。"曾婷婷被無視得要瘋了,抓起桌上的筆筒就要給江釗砸去,秦非言那雙勾魂的丹鳳眼突然一亮,喊了一聲,"天哪終於明白為什麼‮基搞‬的越來越多了,因為女人是老虎呢。"曾婷婷將筆筒狠狠的往桌上一砸,黑眼珠子剜著江釗,下頜抬起,脖子崩得緊緊的,"江釗,別怪我沒提醒你,讓我逮到是哪個女人,小心我死她"等曾婷婷走了,秦非言拍了拍口,"太兇殘了一點女人樣子都沒有,還好我喜歡男人。"江釗道,"你的男朋友也許有一天也會變成這個樣子。"秦非言在外面倒也冷淡,關上門卻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說,"哥,我男朋友可是善解人意得很。"隨後微微一頓,"對了,你那個女人?"他是想問,她做什麼,多大,哪家千金。可是又怕問出來讓江釗覺得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留了點話尾。

"很一般。"秦非言起身,趴在桌面上,低頭去找江釗一直埋頭的眼睛,"哥,這麼說,你不再喜歡妍姐了?"江釗語速無波道,"看來你真是閒,地鐵二號線的走向你肯定也沒興趣研究了…"秦非言聞言立刻站直轉身,去衣帽架上拿了西裝,"我先走了哥,你是我親哥"江釗搖頭輕笑。

晚上在絕代佳人上班,朵兒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低調。

但心理卻落下了隱疾,她害怕去"昭君"送酒,一下也不敢踏入。

可那個全身都是刀的老鴇王經理偏偏要她去。

穿著服務生的制服,按規矩,她把酒送到門口,摁鈴讓"公主"出來拿酒。

可"公主"要她親自送過去,理由是有人找。

"誰?"

"公主"左顧右盼了一下,輕聲道,"莊二少。"朵兒只覺得三魂七魄到少去了兩魂六魄,離死不遠了"那個那個,我們工作間現在好忙,我親愛的公主,你幫忙送進去吧。"結局當然沒有因為求情發生改變,朵兒膽顫心驚的把酒給了公主,進了包間。

莊亦辰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他那種凌人的氣勢讓朵兒心慌不已,只見他抬手向朵兒一招,朵兒就嚇得腿一顫。

朵兒做了最壞的打算,莊亦辰指不定要怎麼整她,可她必須虛偽的笑。

她不是那種初來乍到的小姑娘,動不動脾氣一上來拎個酒瓶子就給客人砸上去,什麼摸一下就要給一耳光,親一下就要拼命,來不來就講大話,"你敢動我,我就死給你看"得了吧,真把自己看得那麼高貴,跑這種地方來混什麼?更何況,死都不怕,還怕死皮賴臉的活嗎?

這包間裡,只有莊亦辰一個人,再加一個"公主"。連個小姐也沒叫。

朵兒敢斷定,"昭君"就是江釗他們這撥人的據地。只不過她以前沒有機會送酒過來而已。

"辰少。"朵兒站定後,禮貌的鞠了個躬,怯怯的叫了聲。

"坐。"莊亦辰冷冷說了一個字。

朵兒不敢坐,畢竟包間裡燈光不太好,她雖然不高貴,卻還是怕被男人侵犯的。

"自己去拎個皮凳。"朵兒立刻轉身找"公主"拿了個圓柱形的短皮凳,抱過來跟莊亦辰隔了個大理石矮几的對面坐下。

莊亦辰往後一靠,寬厚的肩便陷在沙發裡,先開了口,"你跟江市長什麼關係?"

"啊?"朵兒裝傻。

"裝啞可不是聰明的做法。"

"我跟他沒什麼關係。"莊亦辰嘴角出一絲譏誚,"那咱們江大市長可真是宅心仁厚了。"朵兒生怕說錯了,認真接著莊亦辰的話,假意慨道,"江市長實在是為國為民,心力瘁啊…"莊亦辰哼笑道,"雲大小姐不怕在這裡碰到人嗎?"朵兒不以為意,"如果遇得到的話,我一定會叫他們過來照顧生意。"年紀小的人不太可能來這麼私密的夜總會,叔伯類的即便碰到也不會到處說,人家還怕她到處亂說呢。

"你倒是看得開。"

"還好吧,適者生存而已。"莊亦辰邊跟朵兒聊著無所謂的話,一邊發著短信。也不提出讓朵兒走。

朵兒時不時的望向門口附近的公主吧檯,還好還好,還有人在,萬一被殺了的話,有證人這時,包間的內電梯門"叮"的一聲響,轎廂門打開,江釗陰著一張俊臉,有一種風塵僕僕的味道,向他們走來的時候,便換上了沒有表情的表情。

"亦辰,你倒是空。"江釗說完,瞄了一眼坐在小皮凳上的朵兒,狠狠一瞪。

朵兒捂臉。

"自然是沒有釗哥忙。"莊亦辰站了起來,便跟已經走過來的江釗很是友好的擊了個拳。

朵兒聽著這兩人說話棉裡藏針,心裡便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