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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不要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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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將江釗的衣服掛好,折回來,"好,我馬上去辦。"劉成這剛剛退出江釗的辦公室,面撞上了省委書記的小女兒曾婷婷。

曾婷婷是一頭黑齊肩長髮,身姿婀娜,臉蛋漂亮,一身紫連衣裙打扮中規中矩的,看著既漂亮又賢慧,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誇,曾書記那小女兒,真正的名門閨秀。

但劉成次次看到她都沒辦法欣賞,這女人太不省油,老闆不好得罪的人,全都給他來伺候。

"曾小姐,來了。"劉成溫熱程度拿捏到剛剛好的位置和曾婷婷打了招呼。曾婷婷儀態從容,"你好劉秘書,你老闆呢?"這個關場對上級有一個不成文的稱呼,便是老闆,若是後面還有更大的臺,那麼那個臺子便是大老闆。

"老闆在忙呢。"

"那麻煩你去跟他說,晚上我想約他吃飯。"曾婷婷不知道碰了江釗多少次釘子,她又摸不準他的子,又不想失了面子。

劉成笑了笑,"曾小姐又不是不知道,老闆這人一忙起來,誰都不能打擾。曾小姐想劉某丟飯碗也得先給劉某找個有粥喝的地方啊。"曾婷婷笑了起來,"那你去給我爸當秘書。"劉成無奈道,"曾小姐給的這碗粥,太燙,劉某下不了口啊,強喝下去,怕是嘴爛喉穿啊。"辦公室的門打開,江釗站在那裡,長身玉立,輕笑道,"那敢情好啊,劉成若是能直接跳去省萎輸記那裡做秘書,這也是我們柿政府的榮耀啊,我可得給曾書記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叫曾小姐過來帶信的。"曾婷婷也不計較江釗跟她故意生疏,手指輕輕在耳邊梳了梳頭髮,大方的走到江釗身邊,聲曖昧道,"你真沒勁,跟我吃頓飯而已,怕我吃了你不成?"劉成是覺得這女人還真不像表面這麼端莊,瞧瞧講的這話,多勁。很想識趣的先走,可是老闆這眼神分明是告訴他敢離開半步,削他江釗轉身進了辦公室,劉成也非常不情願但又非常自覺的隨在曾婷婷後面跟了進去。

曾婷婷眼裡的閃電劈過來的時候,劉成便自帶避雷針給擋了。

江釗走在前面,跟後面的曾婷婷說,"我太老,很難嚼,劉成,你吃他,易嚼易咽,好消化。"一說到這個,江釗突然想起那天跟朵兒的對話,大致也是說的這麼些內容,不由得勾了勾

劉成自動失聰,裝模作樣的去文件櫃裡幫江釗找卷案。

曾婷婷自己拿了杯子倒茶,看江釗坐在沙發上,她便尋著他對面坐下來,嘴角掛著的笑依舊是典型的名門閨秀,但話起頭的時候卻輕輕"呵"了一聲,"江釗,你也別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們的事情,可由不得你說不幹就不幹的,只要我爸爸去江爺爺那裡一說,江爺爺立馬就得拍板同意。"江釗這時候笑,是真笑了,他笑的是現在這社會的女人真有意思,一個個妝化得跟仙子似的,衣服穿得跟淑女似的,聲音捏得跟小媳婦似的,可一轉身,那就是妖魔鬼怪。

"其實婷婷。"曾婷婷一聽江釗這樣稱呼她,頓時心花怒放,剛想開口,江釗的眉頭皺了皺,眸光裡表達著他的關切,"婷婷,我知道你恨嫁心切,作為你的哥哥,我也非常憂心,現在江蘇臺有個相親節目非常的火,可那裡主要還是男人挑女人。湖南臺有個什麼類似的,是女人挑男人的,咱們婷婷,怎麼能讓人挑?肯定是你挑人才行。"曾婷婷"嚯"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都氣白了,聲音又尖又抖,"江釗"反正曾婷婷又不是第一次被江釗氣走,劉成一點也不內疚,他的任務完成,也該消失了。

晚上,在江南名廚的包間,法院林院長等到江釗的時候,簡直是驚喜萬分來形容。

副市長約他,這得是多大的面子,更何況這位副市長的仕途是無可限量的,有幾個家庭坐有那麼強的後盾?

記得秦家老爺每年過壽,江家老爺子只要從江州一過來,省委書記都要親自安排車子接送,生怕怠慢了。

而秦家老爺子的實力那是咳嗽一聲,也要讓海城驚上了一驚的人物。

林院長殷勤的替江釗拉開座椅,好一陣高深卻不明顯的馬拍著,江釗這人在外面的風度倒是傳為佳話的,上級下級都覺得他做人做事有大家風範,不擺架子。

兩人邊吃飯邊聊天,扯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閒話,江釗喝了口烈酒,"嘖"了一聲,才緩緩道,"聽說林院長跟袁世昌的太太周豔是大學同學?"俊墨的眉峰微微一挑,眸光一轉,便是冽利的刀鋒,卻帶著看不透的笑意。

原本跟江釗談話已經到了輕鬆自如的林院長,突然一頓,他揣摩著江釗這話裡的意思,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問,這才是今天這個飯局的主要內容吧?

為官之人難免喜歡打官腔,這前半個小時的官腔,難道只為這一句話做鋪墊?

心裡不冒起一串寒意。

林院長看著這時江釗又像個沒事人似的,自顧自的舉箸拈菜。

都說江釗這人從來不擺架子,親民善友,可是外界的好評卻忘了替他分析,他江釗的架子還用得著擺,用得著端嗎?往那一坐,他的人,他的身份,他的手段,他背後的家族就是他的架子,誰不忌憚個幾分?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你看他和顏悅,平易近人,其實一個寒眉,便可以將你心都涼透。

林院長試探著回答,"周豔的確是我同學,最近她也遇到點麻煩事。"江釗似乎很吃驚,但又表現了些興趣,"哦?那林院長可得上點心,雖說法院這種地方明鏡高懸,但畢竟是老同學,總不能讓老同學受了屈。"林院長只覺得這九月的天,真是熱得慌,雖是空調開到很足,但他的冷汗已經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江南名廚,外界只當是中檔餐館,可是官場的人誰不明這內裡的乾坤?服務員總能拿出另一份菜單,讓你一桌子菜點上幾萬元。

而今天這桌子菜是對面的政壇新貴點的菜,當時的自己一定要點些特殊菜式,這頓飯哪能讓副市長請客?自己也不能失了面子。

可沒有外人在,對面的副市長卻高風亮節的擺手,"我們三菜一湯,幹部標準了。我爺爺一直說,勤儉持家,節儉治國。每次出來吃飯,就總記著他老人家的話,不敢忘,不敢忘啊。"江老爺子都搬出來了,他哪還敢提什麼極品翅頭鮑?

這話裡來跟他提什麼明鏡高懸,既然知道周豔跟他是同學,這明鏡又怎麼高懸得了?難道是為了周豔跟雲家爭撫養權這事情設的飯局?

"江市長說得是,我一定會上心的,只是不管是不是同學,這事情都得上心,總要判個合情合理才是。"林院的話回答得小心卻又滴水不漏。

本就是個小包間,桌子也是四人座的餐桌,倒不顯空曠。

江釗拿著普通瀘州老窖晶亮透明的瓶身,指節看起來修長又有力,他一抬手瓶子便朝著林院長面前的酒杯伸去,林院長嚇得趕緊站起來,雙手端著酒杯,江釗也順勢站起來倒酒。

林院長端著酒杯看著瓊漿玉潺潺墜向他的杯中,誠惶誠恐,他是經歷過那麼多案子的人,早就老辣得很,可今天總讓他無法平靜。

江釗倒好酒,笑得很朗,壓了壓掌,示意林院長坐下。"林院長不要客氣,按理你年紀比我大,倒杯酒那是應該的,你這一站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坐了。"林院長了口氣,明明覺得面前的人氣場強大,可無法從他的面上看到壓迫,心中惴惴難平,"江市長這話太客氣了,你親自倒酒,我不敢當啊。"江釗坐下,輕鬆道,"哈哈,有什麼敢不敢當的,我們今天就是吃個便飯,沒什麼正事聊的,不是什麼上級下級,這就咱們兩個人在,私下裡你還得把法庭上那些大公無私出來擺著啊?"林局長哪裡受得了江釗這般說話?一個副市面長在一個法院院長面前擺這樣的姿態,換了誰,也只能心跳如鼓擂了。又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慌亂,便嘆了聲道,"其實有時候哪能不想偏個私?但位置在那裡,偏不得,大公無私是自然。"江釗握著細小的緻的玻璃杯,舉起跟林院長的杯子一碰,一口悶下,很是豪氣,林院長趕緊也一口悶下,不敢落後。

江釗出言安,"嗯,我知道,你們法院也有法院的難處,這工作做起來也是勞心勞力。就像你開始說的,萬事想判個合情合理,但有些事情,合了情合不了理,合了理不合乎情,哪能讓人人都滿意?所以才有個庭外調解,誰不想有個安生,對吧?"說到這裡,江釗有意的頓了一頓,抬眼看著林院長,緩緩道,"法院也不想天天處理一些家務事,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林院長心裡豁然開明,他終於懂了,他官場混到現在都快四十歲了,怎麼會這麼不開竅?

今天這頓飯分明就是江釗來給他提點了,周豔這事情,他袒護不得,不但不能袒護,怕是還必須得向著雲家。於是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家裡能處理的何必鬧上法庭?"江釗覺得話說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事情該怎麼處理林院長應該都會有分寸了。便又開始說一些最近的局勢,再不提那些法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