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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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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釗原本撫著女人的光滑如緞的後背,很是享受的閉著眼睛,這時候手上的動作不一僵,眼睛突然睜開看著朵兒,凝上她的眼睛,久久的回不過神來,心口裡壓著一團氣,背後的手,抬起來,撫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有些壓抑的喊了一聲,"雲朵…"

"嗯?"江釗覺得這氣氛嚴肅了點,於是換上沒臉沒皮的笑意,"如果有一天,要讓你在我和你父親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誰?"朵兒一看江釗這樣子就撲哧一聲沒忍住,巴掌在他膛上一拍,反問他,"你媽媽和我掉進河裡,你先救誰?"朵兒在江釗的臉上親了一口,"呵呵,好。"江釗在朵兒睡後開始輾轉反側的無法入睡,輕手輕腳的下了,去到外面的臺,這時候天氣已經不那麼寒了,但夜涼如水,風仍有些沁骨。

點了只煙燃起來,深的時候,那一丁點橙亮的光便瞬間拉亮,照亮男人的臉廓,看清他俊眉深蹙,一臉凝重。

他問朵兒的話,純粹是無意間,人有自信是一回事,自信不代表百分之百成功,而是代表即使不成功也輸得起。

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這次他未必輸得起。

莊亦辰的話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的確是太長時間將腳步停滯不前了。

自從跟朵兒在一起後,他的確是退縮了很多,因為太在意這個家庭,家和萬事興,他有些懶惰,這種懶惰讓莊亦辰很不滿意,其實他受得到莊亦辰的不滿意,但大家都不撐在,也是一種信任。原本莊家的事應該早就提上程,可是因為陳同這塊絆腳石沒有處理掉,一直都無法跨出那一步。

以前是怕把這些人扯出來,讓雲世誠的事情越來越難

莊亦辰說得沒有錯,雲世誠最多就是行賄,現在重度昏,就算判了刑也不會是死刑,不是死刑那就要繼續治療,人權在那裡擺著。

只要雲世誠再睡個幾年,所有的事,該處理的都能處理乾淨。

江釗再次用力的了一口煙,那一點橙亮的光照進他的瞳仁裡,映亮一縷殺氣騰騰的兇光勢在必行沒得選擇他不能因為朵兒一個人,撂下江家秦家以後的前途,莊亦辰和他雖是互相利用,但那份信任,他不能辜負。

只要動作快些,快些。

雲世誠只是晚醒幾年而已…

江釗吐了口氣,走進廳裡後,把煙摁滅在菸灰缸裡。

重新回到上,朵兒側著身,江釗在撐著身子在她邊上,在她的耳垂上軟軟的落下一吻,"雲朵,誒,對不起…"江釗的一聲輕嘆後,在朵兒身邊躺下去。

枕巾慢慢溼了一塊,朵兒何其,卻依舊保持著她的睡姿,沒有動一分…

天亮,海城的局勢突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市長陳同的**以不同的方式傳遍各處角落。

一時間,輿論四起,陳同的同僚均把關係撇得很清,生怕沾上一點點不利於自己的新聞。

與此同時,陳同十九歲的兒子的生活寫照突然間與所有不利的事態逆襲而上,轉入北京貴族私立學校,並且在以最快的速度辦理出國手續。

而辦理這些手續的人,並非陳同的家人,對方的資料查無可查。

陳同在審查罪狀招認之時,幾乎沒有漏網之魚,卻獨獨沒有提及莊亦辰,似乎這個人從來沒有在他的生活裡出現過…

閔宏生涉嫌行賄,調查。

歐陽生涉嫌行賄,商業內幕易,調查。

歐陽越涉嫌受賄,違規強批貸款,利用職權之便謀取私利,調查。

莊敬仁涉嫌行賄,洗黑錢,調查。

雲世誠涉嫌行賄,卻因長期重度昏,靠大量儀器和昂貴‮物藥‬支撐微薄生命,證據屬實,調查無法進行,繼續保外就醫。

一時間,海城的政治格局,翻盤市長之位陡然空懸莊亦辰握著剔透晶亮的水晶杯,琥珀體搖搖蕩蕩,顯得猶為歡悅。

絕代佳人"昭君"的包間裡,杯子與杯子的碰撞聲像一場盪人心的音樂會,令舉杯的兩人含笑暢飲。

兩人在公主吧主邊,相對站著,"釗哥,早就該這樣做,我說的,沒錯"江釗碰上莊亦辰的杯子,這一刻,他的心情同莊亦辰一樣,輕鬆,"嗯,沒錯,拔掉陳同,心情舒暢多了,一下子覺得手腳都放開了,這覺真好"莊亦辰舉了舉杯子,悶了一口酒在嘴裡,其實他在江釗面前,笑的時候還是很多,特別是像這樣的時候,調侃或者揶揄,笑起來的樣子,仿似一夜間開滿了梨花,眉峰輕挑,"要是你沒認識雲朵兒,陳同哪裡逍遙得到現在?所以啊,古人云,紅顏乃禍水。哈哈"江釗只是笑笑,並不去理會莊亦辰說的那些對朵兒不敬的話,反正人家說的也是事實,認了就認了。

紅顏禍水也要有她的資本,能禍害到他江釗,也是朵兒的本事。江釗心裡這樣美美的想著。

"哈哈,你說得對,不過雲朵有她的好,腳步慢點也無所謂。"莊亦辰看著江釗的樣子,疑惑問,"結婚就這麼好?"

"結婚有結婚的好,踏實。"

"男人也這樣覺得?"莊亦辰一直覺得只有女人會這樣想。

"應該是嚮往有一個完整家庭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覺,我一直嚮往有個比較完整的家庭,所以有個婚姻,覺很踏實。"江釗其實從來不會跟莊亦辰分享這樣的心得體會,男人間說這些,會顯得特別矯情,但是莊亦辰的眼神太認真的等待他的答案,作為回報真誠的態度,他還是說了。

本來莊亦辰越聽越認真,突然甩了甩頭,握著杯子的手,食指指了指江釗,"婚姻是牽絆,從你身上,我總結出來的。"

"你那是亂總結中心思想,上學的時候得零分的。"莊亦辰不屑道,"我‮試考‬不需要高分,捲紙上的那些東西,得滿分的人腦子有病。"江釗自得的揚了揚眉,"你是說我嗎?"莊亦辰哈哈大笑,"對,你的腦子一直都有病。"

"承讓承讓,哈哈。"江釗笑得很放肆,"不過我告訴你,我小學的成績很差,所以我的腦子在打基礎的時候,一點病也沒有,基好,所以即便後來得了病,也可以治好,只要不是生來就有病就不是大病。"

"哈哈"

"哈哈"兩人把酒言歡是久違的豪氣沖天,江釗長長吐了口氣,又迴歸正題,"陳同的兒子你打算怎麼安置?這線怕是耗時更長,是個麻煩。"莊亦辰背靠在吧檯邊上,雙肘反撐在臺面上,聳聳肩,"當然是好好安置,我也知道是個麻煩。但陳同這個人狡猾得很,難免哪天他出爾反爾,適時反咬我一口,這樣的後路我必須要留。你當時提醒我的沒有說錯,他老婆他可以不管,但是他兒子,那是他的命子,他不會不管,這顆棋子捏在手裡,恩威並施,陳同他只要敢把我拖下水,他兒子的苦難子就來了,他很聰明,不會這麼做。"江釗就站在莊亦辰的邊上,抬肘撞了撞他,"好傢伙,你會不會揹著對我,也留這麼一手?"莊亦辰揚著下巴,故作輕蔑的看著江釗,哼了一聲,"你要小心點,可千萬別在我後面對我下手,否則你的把柄在我手裡的可多了。"江釗不大笑,"當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立馬把你拉出來同歸於盡,你可要小心點,千萬把我保護好,這可是為了你自己,這樣的秘密,不是兄弟我還不會告訴你,哈哈"

"天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盟友?現在全身都是炸彈"莊亦辰看似惱煩的說完,便是莞爾一笑,拿著酒瓶給江釗和自己續了杯,又將酒杯撞到一起去。"乾杯為了一直以來的肝膽相照,為了以後的同歸於盡"江釗的杯子被撞上後,揚起一舉,"乾杯為了一直以來的破釜沉舟,為了以後隨時都有可能一起被炸的粉身碎骨"男人間的情誼,或是利益,或是道義,或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互欣賞和認同,總之,兄弟二字,不是誰都可以擔當。

江釗回到樓裡,李然似乎頭痛得很,整個臉都跟著腦子裡的褶子開始複製了。

"怎麼了?上班時間成這樣?"李然扶著額,"老闆,您是要做代市長了,可苦了我。"

"哦?"江釗遇到李然這種呆木頭還真是覺得有意思,當初把劉成辭了,想找個老實點的,公安局老局長推薦李然,說這小子本份,而且大智惹愚,若愚是真的,這大智還真沒看出來。

若他成了代市長,以後市長就是說都不用說的事,秘書的級別也不一樣了,這小子倒嫌棄起來了。

李然一臉愁苦,"一天到晚的打電話來約您吃飯,應酬。我說您排滿了,可人家就覺得我這個秘書跟您有裙帶關係,非要請我,我跟他們說我這個秘書清水得很,他們還不信,非要拍我馬,哎,他們難道不知道我這股不是馬股,是牛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