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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永絕後患的念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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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愛說,滴水可以穿石。

愛呢?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更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算不清時間,分不清地點,只知道有一天,他想擁有她,只他一人可以擁有她,旁人不能肖想,不可覬覦,他甚至要求她不可多看旁人一眼,連她說起別人若眼角眉稍帶有笑意,都可以牽動他的情緒。

只需要想象,想象著那人為何讓她笑,他也會發酸,吃醋。

他不是沒愛過的人,到他這個年紀,其實都該看破了,一向覺得自己是個重義卻又無情的人。

該重的義他不會拋棄,比如兄弟手足之義,他可以保護,哪怕知道自己在這條道上走,其實就是為了讓家族走得更遠,他也願意。

但是情,他是無情的,歐陽妍說他是個禽獸,他說是,我是一個禽獸。

於歐陽妍來說,他是一個禽獸,但如果他不這樣做,他就要對朵兒禽獸,二者選其一,他沒得選,幾乎沒有動過要選的念頭。

害怕折磨。

可他從來不是害怕折磨的男人。

但過去的這幾個月,讓他受夠了折磨,有時候甚至會自暴自棄的想,他有什麼不好,他這樣的男人,找個什麼樣的女人不好,雲朵兒有什麼好,他這樣腆著臉的討好她,她要做什麼,都依她。

順著一個女人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那是他該有的風度,通常情況下,他應該得到回報,可是他得不到,他得到的依舊是她的不信任,她的不原諒。

他是做錯了事,然後她就與他對恃。

他不能像以前一樣威脅她,你弟弟,你爸爸,你的誰誰誰…

然後她一聽他的威脅,又像以前一樣,狗腿的攙上他的胳膊,叫,"爺,您真好。"他一直在努力建立信任,想要突破,想要回到那天夜裡之前,只要記得她跟他說"江釗,我愛你"那些話,其他的那些一段段的累述,他都不用記得,也無需記得。

常常回想,他錯過那麼久,以後還可以彌補。

現在雖然分房,可兩人的情越來越像大哥大嫂了,不會總是刻意的討好和逢,這子過得越來越像子了。

但歐陽妍懷孕的消息幾乎打斷了他所有的計劃和夢想。

朵兒又開始不信任他了,她咬他。

上次捉妹在,她也沒有動手打過他,這次她咬他,不惜把他咬出血,他知道,她絕望了…

無法想象他們的婚姻還能走幾天,也許十天都不用,就要天翻地覆。

他不是愚蠢之人,他知道自己要闖什麼禍,歐陽家即使現在已經開始疲於應付債務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歐陽妍也不是普通家族的女孩兒,了產,他是主要責任人,他是施暴者。

但是情願如此,他也不要受那種煎熬,他沒時間跟歐陽妍耗,他知道她的聰慧,也知道她從事的工作最擅長的就是打心理戰,他可以陪她打這場心理戰,可朵兒卻不能,朵兒不具備那樣的素質,他只能斬草除一個永絕後患的念頭突然滋生,無論是或者不是,他都要百分之百的塵埃落定知道自己退無可退,前面是火山岩漿,後面是萬丈懸崖,要麼燒死,要麼摔死,但要他站在那裡等,等得焦慮而死,他做不到。

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在這個權利場,金錢,美,玉望,每天沖刷著他的靈魂,他無法純淨,也不甘純淨。如果不下這個狠手,未來一段時間,不是他被折磨死,就是朵兒被折磨死。

朵兒這時候跪在江釗身邊,看著他這樣頹然發狠的說出的話,心裡小蟲子一點點的啃著,從邊緣開始,慢慢啃噬,癢一下疼一下,想要掙扎逃脫,心卻被滿滿的被小蟲子包圍著,動一下,更癢更疼,心"咚咚"的跳著,平復之後,她不由低頭笑了笑。

再次抬頭望著江釗的時候,伸手撫上他的臉,一下一下,指腹摁在他的下頜處,用手摁了摁,早上的須剃得很乾淨,可有時候竟歡喜看到他清晨醒來時下頜有些青渣,那證明著他們又在一起相守了一天,"那你就別進去,你進去了,可管不了我,你管得著嗎?"江釗睜開眼睛,坐直,一低頭,剛想發飆,卻看見朵兒眼中淚線突然滾下來,他看見她眼睛紅紅,鼻尖都是紅紅的,鼻下仁中那裡著一道青鼻涕,眼淚一陣,又一下鼻子,然後小嘴張開,呼氣,呼氣的時候,兩片在發抖,其實不是在抖,是她張開嘴的時候,整個下頜都在抖。

他悠悠說,"你試試看"眼淚明明還在,嘴巴卻不彎了彎,伸手便有些嗔意的拍了一把江釗的大腿,"呵,你講點人道好吧?人家那麼多人進了牢,都怕耽誤自己女人的青,都叫人家趁著年輕再找一個,你這人,真是~"江釗把朵兒的衣下襬扯起來,朵兒以為他要耍氓,剛想罵一句不要臉的臭男人,結果江釗就著下襬就捂在朵兒的鼻子上,把仁中上的清鼻涕給擦了擦,然後放下,"真是什麼?"朵兒低頭看到自己衣服上的鼻涕,噁心的咧著嘴,氣得一字一頓的大聲道,"真是不可理喻"江釗心情似是好了些,"嗯,我一直都是不可理喻的,誰叫你求著嫁給我?現在拿什麼喬?"一想到當初是自己求的婚,朵兒便有些害臊,"我就是想拿喬,怎麼了?"

"拿喬也沒用,拿喬也是我江釗的老婆。"歐陽妍的病房裡違揹著走道上寫著的"靜"。

歐陽生肝火大動,"去去去去給我查好好的哪來的孩子,又怎麼的產"只記得孫女前一陣還氣若游絲的給他打電話,說進了醫院,這打了麻藥後,居然昏睡了,也問不出個什麼。

歐陽生一時氣動,聲音不小,而小婭和夏淺在走道上坐著,聽得很清楚。

歐陽妍沒有醒,歐陽生聽護士說是她和夏淺把歐陽妍送到醫院來的,硬是要把人扣下,小婭倒也不急,好的,至少歐陽生不知道自己孫女懷孕這個消息還應該告訴朵兒知道才行,不管有沒有價值吧。

夏淺其實膽子說小不小,但說大,還真大不到哪裡去。

她雖然總是犯,但讀書還算相對老實,什麼打架鬥毆那些壞孩子的習氣,她沒有,所以被歐陽生扣留,她覺得這是一件大事。

"姐,我們怎麼辦?"

"怕什麼?你還怕那老傢伙吃了我們不成?海城丟了一個夏淺現在不算什麼,但有頭有臉的名設計邱小婭失蹤了呢?而且這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公立醫院嗎?他還敢當著天下人的面向我捅刀子不成?"小婭很是隨意的捋了捋耳邊的頭髮。

"姐,你這麼淡定,憑什麼啊?"夏淺發現自己腳都有點發抖了,那老頭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兇兇的樣子,而且海城的四爺不是牛得很嗎?可真是要命。

小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憑你說的,現在是法制社會。"

"呸"夏淺看著小婭的樣子,就忍不住啐了一口,這個四爺帶著的人都是穿黑西裝的,傳說中的黑西裝都是混黑社會的,黑社會的人總是動不動就叫人吃槍子兒的,港片都這麼演,而且今天江釗做的那些事就不是一個法制社會的人該做的事,她的姐姐做的那些事,更不要說什麼法制社會了。

給醫院紅包,不被允許吧?錢給醫生私下做dna鑑定,沒有經得胚胎主人的同意,更沒有警察說可以做,不被允許吧?而且還揚言要改鑑定結果,不被允許吧?

幾個小時就幹了這麼多不被允許的事,她還有臉說什麼法制社會,"呸"夏淺又呸了一聲,"邱小婭,你真是漲姿勢了,鬼扯什麼蛋呢?"小婭雙臂一,往後一靠,靠在牆上,嘁了一聲,悠哉悠哉的說,"你有蛋嗎?"夏淺就差咬牙了,這有點當姐的樣子嗎?人都急死了,她給你玩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呸,誰太監啊?正了正身,斜揚了下巴,"我有啊。"

"在哪兒啊?"

"~"夏淺指著自己的臉,"臉蛋~"

"你有蛋,但不是臉蛋。"小婭呵哧呵哧的笑。

"那我有什麼蛋。"

"你有滾蛋。"

夏淺石化了,對於一個有正義的社會人士,面對如此冷血的不問世事的傢伙,她除了石化還能怎麼樣呢,說了這麼久,這個冷血的傢伙就是不說怎麼辦?扯了一堆蛋出來,真服了她,"姐,你這麼能扯,為什麼當初不學主持?學什麼服裝設計啊?"小婭明明還在呵哧呵哧的笑,這時候臉一沉,鬼扯變成了鬼吼,"夏淺你不管管你自己,管我這麼多幹什麼?啊?你好意思呢?別的同學成績好的都自己找單位實習,你呢?走後門你丟人嗎?你走後門就走後門,你找我,或者找你男朋友啊,你居然找朋友的老公走後門,你還好意思說你有臉蛋,你臉蛋長哪兒啊?我怎麼沒發現啊?啊?"

"喲,邱小婭又漲姿勢了"兩個人正要準備口舌大戰一番的時候,病房門拉開了,一個黑西裝出來,喝道,"吵什麼吵,病房不知道嗎?吵到病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