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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他還需要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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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朵兒怎麼掐,怎麼擰,怎麼推都沒有,男人就像被下了安眠藥一樣睡得像頭豬。

"江釗,你要是不回你自己房間去睡,明天我就出去找房子,不回來了。"江釗馬上眼睛,像是剛睡醒一樣坐起來,下,幾下出了房間,朵兒嘆了口氣,剛想起關門,江釗拿著一個dv進門,取出裡面卡,在桌上的電腦裡放給朵兒看,然後自己又鑽進被窩裡,出一個腦袋,道,"雲朵兒,你自己看看,昨天晚上你想跟我睡覺的時候都答應過什麼?我提醒過你,別用下半身考慮問題,你自己說的什麼?你說你認,你不說不離婚,你說不分房"朵兒不看還好,一看那種限制極的畫面就渾身發燙,天哪,這傢伙居然錄下來了他還要臉嗎?

他還需要臉嗎?

這樣的事,他也好意思錄?

播放的時候糜糜之音不絕於耳,朵兒想鑽到底下去。

江釗可有點扛不住了,雖然昨天晚上累得不行,可這時候畫面重放,那種情四的場面又重新溫習,他腦子的畫面也在重放。

吐了口氣,"老婆,我們睡覺吧~"聽見電腦裡突然停止沒有了聲音,以為朵兒準備關機睡覺,可是他起身一看,看到小蹄子正在刪除。

霍的一下從上跳起來,抱起電腦就躲到門邊上,最後的確認還沒有點下,立即點了退出。

他好不容易才有的成果,怎麼能這樣就被刪除了?太可惜了,多震撼的小電影啊。

江釗把儲存卡從電腦裡彈出來,又把電腦放在朵兒的梳妝檯上,"老婆,睡覺吧。"

"江釗,你來睡,你只要今天晚上敢睡我的,明天我保證出去找房子。反正這家裡是個狼窩,指不定你改天還要幹出什麼事來整我。"朵兒上理好被子躺進去,"來吧,過來睡。"江釗聽著朵兒平靜淡寧的語氣,心裡緊了一分,這臉皮是厚不下去了,把儲存卡捏在手裡,說了句,"晚安。"轉身出了門。

江釗回到自己房間,躺在上翻來翻去的睡不著。

愛一個人需要多久?厭惡一個人需要多久?

從愛到厭惡需要多久?

厭惡之後還會繼續愛嗎?

房裡很安靜,他幾乎關了所有電器,門窗緊閉,但頭櫃上放著他的手錶,機械齒輪的聲音在耳膜裡被無限放大,像一個個大的加工廠的大齒輪發出難聽的齒輪相咬的聲音。

覺有人卡進了齒輪裡,齒輪不停的轉動,被夾得血模糊,撕聲慘叫。

不明白為什麼會想到這樣的畫面。

如他跟歐陽生說的,工作和生活都因為那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幾乎每天都要想一些如何逗朵兒笑一笑的事。

人的本並非如此,卻非要如此。

他不知道愛她到了哪種地步,他就知道,她是厭惡他的,現在他就像站在大齒輪外的人,覺有人要將他推進去,那種血模糊的樣子,真噁心人,他開始有些厭惡自己。

厭惡現在的自己。

南方家園周麗對著鏡子妝,袁世昌站在她的身後,扶著她的肩,"小麗,有希望了。"言辭中有濃濃的慨和釋然。

"哦?"

"歐陽家下人傳出來的猛料,你女兒將江釗捉姦在,還打了歐陽妍,打得臉都腫到現在還沒去上班,歐陽生外甥的事大家都不知道也沒什麼稀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鬧出去,江釗怕是被得沒辦法也得離婚了,而且跟現在有賭場背景的歐陽家扯上關係,江釗的仕途怕是也會受到影響,我倒是不用太忌憚他了。"袁世昌說起來繪聲繪的興奮,而周麗卻已經是好幾種神情錯著出現了。捉姦在

"你是說江釗揹著朵兒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你不知道吧?哈哈,這事情你女兒會告訴你?她本不拿你這個媽當媽"周麗心裡一陣陣泛著苦,她想讓朵兒離婚,可是在聽到袁世昌說江釗出軌的時候,心裡就為朵兒到難過。

臉上的還沒有拍上去,站起來,拎了件皮草,拿上包就準備出門。

"你去哪裡?"周麗已經到了玄關,換上她最愛的高跟鞋,那是可以為她氣質加分的法寶,"我要去一趟九號公館"

"深更半夜的"袁世昌很不高興,"你不會是想去見雲世誠吧?"

"少亂想"江釗正翻來翻去的睡不著的時候,收到朵兒發來的一條短信,"江釗,以後別對我做那些事,給彼此點自由,也讓我去解放一下自己好不好?如果你不讓我把那件事情淡化,忘卻,就急於重新跟我在一起,對我們彼此都沒有好處,我會永遠介懷,放不下。其實我也很想放下,但我需要…時間。"江釗看著這條短信,看著她說的,"其實我也很想放下。"其實她也想,只是放不下。

"好,從明天開始,我不再幹涉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做任何事,我等你…回頭。"江釗發出這條短信,刪刪改改,用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想強勢和霸道,想要說,不允許可是立場這種東西,永遠說不清。

他現在是過錯方,他沒有立場,沒有資格。

他需要的是,給她時間,求得她的原諒。

樓下的門鈴瘋狂的連續的叫囂起來,朵兒知道父親會去開門,但還是起了,江釗聽到朵兒的門拉開,也跟著起了

雲世誠看著門口的周麗,嘴張了張,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輕輕的顫顫的嘆息。

"媽?"江釗和朵兒齊齊到了門口,江釗先開了口,"媽,進來坐吧。"雲世誠沒說話,給周麗讓了一條空。

周麗一進門,高跟鞋也沒脫,就站在換鞋區,一手緊緊的捏住包,一手崩得緊緊的直直的,揚起來,一耳朵狠狠的甩在江釗的臉上"死不要臉"朵兒忙拉住江釗,摸著他的臉,大叫一聲"媽",朵兒心裡有些怨怒,媽媽明知道江釗不可能還手,居然打得這樣重江釗愕然的同時看到了周麗眼中的火,隱隱到了什麼…

雲世誠大驚,一把拉住周麗,"周麗"周麗推開雲世誠,瞪著他,惡狠狠的咆哮道,"雲世誠你沒出息,坐牢也不留錢給你女兒,養不起女兒就讓他去夜總會坐檯賺錢給你跑官司嫁個男人捉姦在了都不離婚死賴著,還不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包袱因為你這個包袱,你女兒嫁個男人都必須忍氣聲因為要靠著你這個女婿的位置給你一口飯吃你把你女兒害得這樣慘若不是別人告訴我江釗跟歐陽妍睡一起了,朵朵兒跑過去鬧了還打了歐陽妍,我還不知道這件事,你還天天跟他們住在一起你有良心嗎?你這樣呆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你有良心嗎?你吃得下,睡得著嗎"江釗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巨響,炸斷了他的神經"媽"朵兒忙抱住傾刻倒塌的雲世誠,悲慟大叫,"媽你閉嘴周麗你走你閉嘴"江釗回神,大步一跨用更大的力量托住雲世城的身軀。

雲世誠覺自己不上氣,呼不上氣,口那裡堵住翻江倒海的,鐵腥味的,全都像岩漿一樣想要衝出來,絞痛得他覺得生命就此就要終結,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出來的淚,一定是鮮紅鮮紅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存在讓女兒活得這般艱辛。

雲世誠掙扎著掰開江釗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滿是痛不生的哀求,但他的聲音已經幾近虛弱,"江釗,求你了,跟朵兒…離婚吧,我求你了"鮮血,從嘴角,像一朵朵寒冬盛放的寒梅,一朵朵滴在換鞋區光潔的地磚上,空氣中突如而來的血腥之氣,讓朵兒瘋了般的放聲大哭…

這是雲世誠出獄後第二次進醫院,兩次都是因為過度刺

然,朵兒明白,只有一個人才可以給父親這樣的刺,那個人就是她的媽媽周麗。

一個人會因為另外一個人心痛難忍,是因為在乎。

父親在乎母親的一言一語,那些將她過去的苦難生活加油添醋的同時,更表達著母親對父親的嚴重輕蔑與不屑。

父親在乎她過去所遭遇的痛苦,坐檯?

捉姦在

不用再累述其他傷他自尊的話,這已經夠讓一個父親悲痛了。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兒去坐檯,而坐檯的目的是為了替自己跑官司。

一個再有尊嚴的男人,也會被這樣的言語壓趴下…

再一次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再一次聞到因為父親才飄入鼻的消毒水味道,寂靜陰怖的搶救室外的走道,朵兒訥訥的看著周麗,她沒有讓周麗走,她讓江釗強行把周麗拽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