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我輸了我愛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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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剛想說話,江釗便馬上繼續侃侃,不給她言的機會,"對了,明天我早些回家,我們去看電影吧,我很長時間都沒有看過電影了,都不記得電影院長什麼樣子了。"
"江釗,你別說話了,安靜會行嗎?"朵兒一口氣慢慢的呼出腔,有點顫,有點亂。
江釗怔了怔,看著朵兒一直垂搭著的肩,下巴那裡也是小尖小尖的,以前是她,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他總是說,女人家的話怎麼這麼多?全是些雞蒜皮的小事。
今天,是她嫌他羅嗦了,可是他不想停下來,他一停下來,她就會說,"阿釗,我們就這樣算了吧。"他知道,她就是想這樣說,他雖然知道,可是也不想她說出來,他就是一直跟她說到天亮也沒有關係,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怎麼辦,他算是被捉姦在了,可他居然沒有內疚,真是一點內疚也沒有,他還覺得自己冤枉。
可是他卻不敢表現自己冤枉,江釗這時候才認清自己原來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朵兒軟呼呼的時候,他就捏她,想怎麼捏她就怎麼捏,這時候她才強硬一下子,他就受不了了,他也不敢去捏她,生怕一捏就捏爆了。
"那你也安靜會,行嗎?你不說,我就不說了,你說話,我就說話。"江釗把腦袋埋在朵兒的頸窩子裡,神情和語氣都是耍賴,圈住朵兒身體的手臂卻認真的執行著最早的初衷,不敢有一點放鬆。
車子拐進九號公館,秦非言把車子停到江釗所住的單元樓樓下,拔了耳,看著朵兒一雙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嫂子,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要不要我讓人陪你去逛逛街?"
"我會好好休息的,非言,你回去吧,辛苦你了,今天不好意思,打擾了。"朵兒客氣,疏離,應付。她想早早結束這種壓抑的氣氛。
下車後,朵兒目送秦非言的車子駛離,自己的肩膀還被江釗攬著,"江釗,放開吧,被你這個抱著,我覺得有點犯惡心。"朵兒說的時候頭很低,聲音也很低,這時候九號公館裡雖然路燈盞盞蘊光,卻是隆冬沒有蟲鳴陣陣,空氣裡的呼聲因為氣溫低冷,顯得呼困難似的故意加重,聲音拖尾都帶著些出氣的嘆息聲。
江釗把手鬆開,"雲朵,今天的事情,我沒有想要你原諒我。"朵兒扯了扯嘴角,抬頭看著江釗,看著他一臉無辜,他從來都不會叫她原諒的,他理所當然的,他想跟歐陽妍在哪裡滾單都可以,他今天已經算給她了天大的面子,讓她這個大老婆在外面風光極了,想怎麼打小老婆都可以。她是不是該給他行個跪拜的大禮?
江釗繼續道,"你可以懲罰我,做錯了事,本來就該受到懲罰。"江釗頭腦又開始頭腦打結,一轉身,一拳頭打在大石砌建的門柱上,他這到底是在幹什麼?認個錯而已,認錯都認得這麼不甘心他明明是希望她原諒,可是他卻覺得自己沒有錯,他想給自己一耳瓜子,他怎麼會變得這樣冥頑不靈?
"江釗,回去吧,我們談談。"朵兒轉身就進了樓。
江釗趕緊追過去,拉住朵兒,"雲朵。"看著朵兒表情木然,沒有方才在歐陽家的動,只是神殤,吐了口氣,臉上的指印時時提醒著他,今天她臉上的兩耳瓜子,是他打的,雖然是她自己動的手,卻是他打的,不僅打了她的臉,還有他看不見的地方,"雲朵,爸爸在家。"江釗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卑鄙的,他知道朵兒要跟他談什麼,要跟他鬧什麼,朵兒一直都是冷靜的,就算不冷靜,也會強裝鎮靜。
從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害怕,明明怯懦,她卻敢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的眼睛,不管他用多麼冷戾的眼神恐嚇她,她都不退縮,他知道,她能裝。
就像現在這個時候,她明明難受,卻用一種木然來掩飾。
她要裝鎮定,他不能順著她,他知道自己有錯,雖然自己也覺得錯得莫名其妙,可是他不能任著她。
他卑鄙的暗示她,家裡有老人在,不能吵架,他們要和睦,不能傷了老人的心,他知道她孝順,從來都不忍讓雲世誠擔心她幸福與否,他知道她會在雲世誠面前笑,但是他擔心她裝不下去,擔心她會鬧,擔心雲世誠會著他們離婚。
朵兒又是苦笑搖頭,江釗今夜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看她這樣笑了,每個笑都是苦的,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給過她甜的生活,看著她的時候,朵兒說,"嗯,我知道,爸爸的事情我還想你幫我,但是,江釗,今天的事情,我們還是得談一談,我不跟你吵,爸爸的事,你以後願意幫我就幫我,不願意幫我,我再想別的辦法,不會再讓你為難。你也得個解脫。"江釗大氣一呼,此時才明白她的笑意,他理解錯了,伸手著臉,對啊,她最擔心的問題不是他想的,而是雲世誠的案子,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以為她在乎的是讓雲世誠看到她美滿了?
不管了,統統不管了,"不管什麼,你總不希望爸爸擔心吧?"
"好了,我會注意的,我們上去吧,坐下來,好好談談,行嗎?"朵兒不想再爭,走到電梯門前,伸手摁了鍵,江釗走到她邊上,"雲朵,回家我幫你上藥。"
"家裡有鏡子,你忘了嗎?"朵兒冷冷的看著數字下來。
江釗仰面闔了下眼,連上藥這種事,她也不需要他了。
電梯門打開,江釗伸臂去攬朵兒的肩,朵兒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別碰我"江釗的手臂尷尬的放在空中,他覺得自己這時候特別的不要臉,真的,明明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卻還要厚著臉皮的想要拉近兩人關係,她都嫌棄他了,他還要當她說的話是放。
他這輩子臉皮沒在外面如此厚過。
可是,有什麼辦法?
看著電梯門快要關上,長腿邁進去,好似往常一樣氣呼呼的說,"怎麼不等我啊?連老公都不等了,你想幹什麼?"朵兒覺得他如果把她當成一個正常的人的話,就該知道,她本沒有心情跟他在這裡扯犢子朵兒一言不發,電梯上平穩快速,而江釗卻在這樣靜謐的空間中覺得度如年,電梯"叮"的一聲響,終於讓這該死的令人窒息的氣氛打破了,跟著朵兒出了電梯。
獨層獨戶,二人往客廳大門走去,開門後,朵兒背對著門,等雲世誠推開門叫他們的時候,朵兒伸手摟住江釗的脖子,送過去,吻了起來。
江釗雖是知道朵兒怕雲世誠看見她臉上的傷才這樣做,但還是深情的吻住了她,環抱住她的身軀的時候,啜住她的的時候,他將自己的氣息也送進了她的檀口裡。
**相抵時總是容易讓人動,特別是現在,大手從背上一直游到後頸,指腹鑽進她的發裡,著她的頭皮,那些都是他總是伸手可觸便會有的覺,腦子裡空白的那段記憶如何也拼揍不起,只知道自己累極了就睡了,睡得很香,就是這樣。今天晚上他想給她說,是個誤會。
可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清狀況又哪有勇氣跟她說,這只是一個誤會?
雲世誠剛把門打開,便看見夫二人正在吻,馬上背過身去,"朵兒我先去睡了,你們別站在外面,早些休息。明天江釗還要上班。"語速很快,說完逃似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朵兒聽到後面腳步聲遠去,有房間關門落鎖的聲音,鬆開圈在江釗脖子上相環的手,江釗卻將她摟得更緊,"雲朵~"
"進去吧。"雙手抵在男人的膛上,慢慢的推開,然後轉身,進門換鞋。
今天她沒有給江釗拿拖鞋,也沒有把他換下來的鞋放進鞋櫃,江釗打開鞋櫃拿出自己穿的拖脫,放在地上,換下後,又把自己的皮鞋放進鞋櫃,關上鞋櫃的門。
在樓下愣了半天,他不想上樓,有點想要逃避。
猶豫了很久,還是關上大門上了樓,進了臥室,看見朵兒只是脫了外衣,正拿著藥膏抹臉,關上門,下了反鎖,才走過去,拎了張椅子在朵兒邊上坐下,"雲朵,我給你抹吧。"伸手要去拿朵兒手裡的小圓玻璃盒子。
朵兒抬手一揚,躲過,不鹹不淡的說,"鏡子方便的,不用了。"江釗悻悻收手。
朵兒塗好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右臉比右臉的指痕腫得高,眼睛也腫了,今天哭過了,幸好爸爸沒看見她的樣子。
江釗站起來,站到朵兒身後,掌心窩著她的削肩,"雲朵,我們睡吧。"
"嗯。"朵兒也站起來,"你去洗個澡吧,行行好,別讓我聞到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江釗說:"好",但去衛生間的時候還不忘把檢查一下門是不是反鎖好了。
江釗進了浴室,幾乎是把沐浴在身上隨便過了一遍就趕緊沖掉,擦乾水漬回到臥室,發現朵兒已經坐靠在頭,心放下來,拉開被子躺進去。
朵兒坐著,偏頭低眉看著江釗,以前她一定會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子有礙觀瞻,可是現在她突然間不在乎了,她之所以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就是太在乎他了,原本她不會心痛,不會心碎,他出軌關她什麼事,可是她在乎他了,便在乎他的行為,在乎他的身體或者心有沒有屬於他人。
在這個過程中,她很痛苦。
這個痛苦,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並且完全可以控制和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