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江釗這個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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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我也是無意中買到的報紙…"莊亦辰說了個小慌,昨天晚上他在清風苑小婭那裡過夜,小婭的車子昨夜就出了點病,無法啟動,所以他第一次送她去上班,畢竟要去兩個地方,方向不同,便讓司機開車早點到清風苑等他,想要出門得早些,這樣誰也不受耽誤。
路上的時候,小婭想喝個豆漿買個茶葉蛋,莊亦辰可不吃茶葉蛋那種東西,小婭自己下車去買,然後瞥見報紙,看到就氣得牙癢,買了早餐也沒吃,一直罵江釗罵到"ya",他也一直聽,並沒有同她討論,只是在她下車的時候,問她要了報紙。
看了報紙就決定要找江釗當面談談,找江釗帶著司機不太方便,讓司機打車去公司,他開車。
他和江釗綁在一條繩上多年,江釗的利益幾乎和他的利益密不可分,這種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一旦因為江釗的下臺而終止,怕是再也難尋到這樣的一個合作伙伴。
關鍵是從十幾歲就認識,再怎麼相互利用,信任總是比別人多上幾分的。
"你今天夠早的,難得啊,看來昨夜睡得很好。"江釗輕輕的玩味笑道。
莊亦辰也笑了笑,江釗這人,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揶揄他?自身都難保了,還一副閒看風起雲湧的姿態?不過若是表現得太急躁了,倒不像江釗了,除了次次被雲朵兒搞得暴走,其他時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江釗。
"對,我對你簡直太好了,老爺子和司令都還沒給你打電話吧?"若不是他今天太早,若不是今天小婭下車去買報刊亭搭個大電飯鍋賣的茶葉蛋,他起碼要到公司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向江釗告知這個消息的,應該是江秦兩家的長輩。
"哈哈。"江釗將報紙一合,大笑道,"確實,還是你對我好,不過,我外公這時候在晨練,打太極的時候,誰敢去吵他?我爸今天倒是有可能在休息,估計沒人敢吵他。到七點吧,七點鐘開始我的手機就要開始爆了。"說到最後,斂了些笑意,抬腕開袖口,這時間看來要走得很快了,一眨眼間,電話可能就要一個接一個的來轟炸他了。
江釗的西裝沒有莊亦辰華麗,除了裁剪和麵料上等,多是以素靜沉穩為主。
兩人的西裝雖然都是深為主,但莊亦辰的西裝小領子做了一角光綢,而且是隻有半邊領子做的光綢,這種不對稱的樣子,一下子就在沉悶單調的西裝中跳了出來,顯得時尚了些。
江釗把手裡的報紙摺好放在邊上,然後往座椅邊上坐去,這樣就半邊股在座椅上,身軀往前一探,長臂一伸,就拉住了莊亦辰的西裝小領子,目光裡都是笑意,輕輕拉了拉,"喲,不錯啊,我發現你經常穿的西裝都要比我的好看些,等我不當官的時候,也可以穿這樣的西裝了,哈哈。估計是邱小婭的品味,反正前幾年邱小婭這個女人沒有出現的時候,你的穿衣風格和我差不多。"江釗隨口一扯,又提到了小婭,莊亦辰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衣領被江釗握住的位置,再捏下去,怕是要皺了,虛拍掉江釗的手,江釗的手便攤開,又坐回老位置,蹺起腿,靠著背,晃著腳尖。莊亦辰不好笑,"看來我這是沒事找事呢?你是一點不著急,我倒是乾著急。"江釗輕聳了肩,輕鬆的跟莊亦辰調侃,"這就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不對,是太監不急,急死皇上。哈哈。"莊亦辰可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太監。
江釗不以為意,"本末倒置,你這是毀典故。"莊亦辰呼了口氣,看來江釗是有思路還沒有理清楚,暫時不能討論,那麼再說下去就沒有太多意義,"那算了,你不急,我就走了,下車吧,我可不想送你上班,我這車很耗油,很不划算。"
"好。那我先走了。"江釗剛剛拉到車門。
莊亦辰喊住他,"釗哥,你這是要自暴自棄,還是要想要反手製人?"他一來的確擔心江釗最近似乎心事太多,如果這事情一來,還就真啥也不管順應了天命,那可不行。
"等我查到誰在整我先吧。"江釗淡淡的說,但拉住車門扣手,已經忍不住用了用力。被人陰這麼大一樁,還真是不能掉以輕心。
"我怕等你查到的時候,你已經下課了。"莊亦辰說的可是實話。
"下課又不是放學,放學又不是雙休,雙休又不是放暑假,就算放暑假也並不代表就畢業了,學海無崖嘛。"緊接著江釗又聲一笑,但莊亦辰已經聽出了江釗笑聲裡的冷意。
兩人默契合作多年,他覺得自己是瞭解江釗的,江釗的手段不如自己的狠絕,那也不過是因為江釗的地位不允許。否則江釗這種人若不是紅門背景和自己的政治權利約束著,怕是殺人越貨,沒有他不敢做的。
"難道你不想讓我把這個事情的始作俑者查出來?"江釗搖搖頭,"換了其他事,我一定找你來查,但這件事,這麼鋪天蓋地的寫我跟青梅竹馬的前女友之間的曖昧,既要讓我難看,也要讓名門閨秀歐陽妍難看,你說說,七點鐘後,當我外公和來慶兄看到這樣的報紙的時候,他們會不查?他們一定會查,而且正大光明的拉線查,不一定會比你慢,我只是不想費資源。但是…"江釗說到這裡,放在門鎖柄上的手又放回到自己的膝蓋上,輕敲的時候,俊眉輕輕一皺,"但是這件事情查出來後,我家裡不方便動手的地方,怕是又要勞煩你。"
"哈哈。"莊亦辰等的就是這句話,江釗只要這樣一說,意味著,他又可以說兩個字,"好處?"
"好處?"江釗笑得跟莊亦辰同樣恣意,"好處就是如果我還在這個位置上,還可以去更高的位置上,你會有更多好處。但是壞處…"江釗輕輕一頓,眸光如狐狸似的狡黠一閃:"壞處就是如果我從現在這個位置上下來,再也坐不到這個位置上去的話,陳同在莊亦風這件事情上,幫不了你,即便是他跟你一條戰線也不可能,因為我背後有秦家,有江家,而他,只是陳同。而你在這方面做的好多努力,都要宣告白辛苦了。"莊亦辰了口氣,卻並沒有表現出失望,他一直側著身子跟後座左門邊坐著的江釗說話,這時候卻坐正了看著前方,"看起來,是個大好處。"江釗手機在這時候尖銳的響起,看了一眼來電,給莊亦辰說,"有事聯繫。"下車後,接起電話,"喂…"
"喂,爸。"
"你個小崽子"江來慶的聲音穿過聽筒跟雷管炸了似的,江釗把一手拿著公事包往自己的停車位走去,一邊把手機拿開,離耳朵遠了一下,聽到沒什麼大叫的聲音了,又拿回來,"你簡直是個兔崽子"在江家,什麼這樣小崽子,兔崽子,狼崽子,那是長輩的口頭禪,他們有的是特權,要是敢頂一句,"不管是什麼崽子,那都是您的崽子。"那可了不得了,二十幾歲了也指不定一巴掌往後頸上拍下來。
"爸,你說這個事怎麼辦吧。"氣氛輕鬆的時候,江釗叫江來慶那都是來慶兄,其實江釗在這方面的情商比弟弟江鋒要高,至少表面上的江釗看起來沒有江鋒叛逆,但江釗想要逆著達到自己目的的時候,往往更容易。
他這時候叫江來慶一聲爸,一來說明事態嚴重,二來把主動權拋出來扔給江來慶,一副任你處置的姿態,但實則是在尋求江來慶的庇護。
江釗從來都承認,能這麼年輕走到今天並非自己一已之力,並非自己天資聰穎以一敵百,他不會狂妄到那種地步。
所以他跟莊亦辰說,他背後有秦家,有江家。
這話並不是豪門三代的紈絝姿態,而是實事求是的分析自己的優勢。
"怎麼辦?你能做得出來這種事,你還跟我說怎麼辦?你這個混帳東西"江來慶每句話裡都要罵上一句才會覺得自己解氣,他就想不通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兒子,江睿結婚前也經常跟點女明星上上頭條,那也是些有頭沒尾的事。就算有頭有尾又怎麼樣,江睿是做生意的人。
江釗怎麼能一樣,江釗是從政,最怕的不是行歪為汙,這下好了,不但自己名聲搞臭,現在歐陽家的閨女也不要出去見人了關鍵是他這張老臉也沒法見人了,部隊這種地方,像他這個年齡段的人,兒子不爭氣的確是多得很,但他不一樣,江鋒雖是年紀小點有些叛逆,卻從不惹大事,了不起愛玩,現在事業在國外也做得風聲水起,不久便會回國,他覺得說起來那也是光彩的。
江釗自是不用說,一直髮展得很好,做人做事沒個人跳出來說有什麼不到位的,手段該強硬的時候,那也是強硬的,從政這條道上,多少人想抓這個高升得快的兒子的小辮子,就是沒人抓得到。
人都說江釗是個嚴以律已的人。不要說一個市長了,就是一個科長,***,養情人的都多得是,圈裡人也會議論。可有誰議論過江釗的花邊新聞?你就是想挖,也挖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