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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你怎麼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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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改裝過的車子,這樣猛然提速、甩尾、撞擊對車子損耗非常大,可輕絮本不在乎,只是想,這次回去怕是要換幾個輪胎了,車子要大修,或者重新買一輛,反正閔宏生的錢不花白不花。

輕絮有些得意,卻聽到對方的車掛上空檔,轟上空檔油門的挑釁轟鳴聲時,心裡一驚,還要撞?

再來?

輕絮突然覺得這事態有些不太對勁,不是她太聰明,而是因為從小跟著母親坑蒙拐騙,難免對審時度事、察顏觀有更深理解。

直覺對面車上的人不是江釗。

江釗就算是再不喜歡閔之寒,討厭閔之寒是她老婆的前未婚夫,即便是把這種情緒遷怒到她的身上,也不至這樣。

這樣?

哪樣?

像亡命之徒一樣逃竄,她現在想起來,自己像一個英勇無畏的警察,在追一個死命逃竄的犯人。

她有捨身取義的衝動,對方有以命相搏的堅持。

這不像江釗的為人,江釗不可能這樣小氣,他是成大事的人,如果車裡的人是閔之寒,江釗怎麼可能到現在才開始反擊?

若是閔之寒撞了江釗的車,江釗肯定一把方向盤過來了,怎麼會忍到現在?所以江釗應該不是把她當成閔之寒的。

她是知道江釗的,前年秦家老爺子過壽,閔家人都去了,她也去了,即便是壽宴,也可能遇到的人一些講話夾槍帶的人,特別是在官場上跟江釗有過節的人,喝多幾杯,就有些得意忘形。

江釗這個人在她的印象裡是超級腹黑的,在外是出了名的有風度和朋氣度,誰都道他是紅門典範,世家子弟都該同他學習,待人接物,為人處事,無一不拿捏得剛剛好。

可是不巧那天晚上,她親眼目睹了江釗讓秦家的工人給得罪他的那人下了個套,愣是讓人碰著兩個男人在背地裡酒後"苟且",同樣都是男男,偏偏那人是政治人物,跟秦非言不是一條道的。

頓是非議四起,消息又傳得快,沒過幾天就被降了職。

江釗這個人整人,從來不會讓人覺得是他下了手,他在人前那是正人君子,人民公僕。下手整人的事情他不會親力親為,他只會假手於人。只有當功臣的時候,他才會身體力行。

這樣的一次**,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對江釗的深刻認識?

輕絮一想到這裡,頓時覺得周身寒氣都在竄,若開車的人不是江釗,剛才伸頭出窗外的朵兒是想幹什麼?

她明明看見朵兒半截身子都在窗外,像是對她喊話打招呼,喊話連個笑臉也沒有嗎?而且喊了之後就不再出來了?如果不是打招呼?

那是什麼?

對方的油門轟響,像是在找一種飆車覺。

輕絮狠狠的握住方向盤,輕輕的咬住嘴,腳有些發抖,突然沒了剛才的刺,滿滿都是緊張,也不知道在怕什麼,只知道這時候她不能調頭就走,從小跟母親過著漂泊的生活,對危險的意識一直都有,這時候更加強烈,逃生慾念一起,卻又狠狠了自己一嘴巴,"柳輕絮,你要是敢跑,你就去姓閔"豔紅的卡宴像是江邊燃起的一團火,燃得焰跳躍,掛上空檔,用力踩下油門,用排氣管"轟~轟"的震撼聲來鼓勵自己。

火紅的卡宴跟本田suv,幾乎同時推擋發動引擎,向對方衝去,而且都在快要碰到的時候,一打方向盤,避開輕絮車速很快,伴著尖銳刺耳的摩擦聲,慣的轉了一圈後,立即踩住剎車,又很快踩下油門,怕傷到suv後座上的人,瞄準主駕駛室,直端端的朝著那裡的車門撞上去輕絮現在所在的道路離市區很遠,又因為前方有一段路市政府沒有注錢修整,幾乎是斷路,所以來這裡的,一般都是小情侶談戀愛,但現在進入冬季,江邊風大,來這裡談戀愛的人,少之又少。

道路兩邊,一面是江,一面是山。

剎車聲,撞車聲,不絕於耳。

輕絮不是名門閨秀,雖然現在全身名牌,沒有一件衣服是便宜貨,便她純粹是為了花錢而花錢,並非真的懂欣賞那些東西的好。

說到底,還是骨子裡有些江湖習氣,而這種習氣她也因為一直跟閔宏生作對而愈演愈濃烈,在很多時候,她還刻意去加深這種惡習。閔之寒在她進閔家的門的時候,就跟著蘭秋月罵了她小雜種,所以她也一直罵閔之寒是個小雜種,還罵他是敗家子兒,只要閔之寒有的缺點,她都會在人多的時候說出來,怎麼毒怎麼說,從來不會管閔之寒的受。

蘭秋月罵她是狐狸生的小**,她就罵蘭秋月是蛤蟆,下輩子還是滿身疙瘩的賴蛤蟆,她不肯吃虧,甚至為了這些吃了很多苦頭,但也依舊這樣堅持,她不像朵兒懂得退讓,懂得忍氣聲求生存。

她就是一股腦的往前撞,你不要我好過,我頭破血也不會讓你好過,她有一個十七歲女孩該有的叛逆和我行我素。

但是她的江湖習氣更是有人對她好過,她就會記得,朵兒安過她,開導過她,甚至在閔之寒罵她的時候,一腳踹上了閔之寒的股,像個俠女一樣主持正義,然後開車帶她去吃甜品,那時候朵兒十七歲,她才十五歲。

其實她一直都在意別人說她是小雜種的,但朵兒不介意。

她知道這一撞過去,安全氣囊肯定會打開,車友會有人因為安全氣囊打開沒有立即漏氣差點憋死,雖然這種情況很少。她覺得自己運氣沒那麼差。

車子明明那麼快的衝過去,但她卻覺得這是一個那麼慢的過程,她甚至怕對方更快提速的躲開,她就會衝上內崖。

盯著主駕駛室的車門,一刻都不敢眨眼睛,方向盤往左一打,衝出後迅速剎車再用力右轉,瞄準本田主駕駛的門,直直的撞上去。

意想中的"嘭"的撞擊聲沒有出現,本田明瞭輕絮的意圖,油門一踩,堪堪躲過這一致命的撞擊。

男人的車技永遠高於女人,極個別,一定是特例。

女孩中,像朵兒和輕絮這種豪放派的開車類型,本來就少之又少,更何況輕絮很擔心一不小心撞到後座。

但這一瞬的於心不忍,立即讓本田的氣囂燃了起來,本田甚至沒有猶豫,在躲開輕絮的那一剎那立刻將方向盤一個大甩,將車頭對準了輕絮的主駕駛車門,瞬時間反客為主。

驚天刺耳的摩擦聲讓朵兒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她幾乎是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伸腳抵住後座地上的隔斷來穩住自己不被甩出去,總是在車子被撞或者大幅度甩方向盤時頭就會撞向座椅後背或者背後的車門。

她覺得有些堅持不住了。

兩個車子都開著超強的大燈干擾對方的的視線。

輕絮手心裡溼溼滑滑,摸在方向盤上都覺有些打滑。

她知道對方的車子在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的位置,要解決掉她要剷除她這個禍害今天是為了去淺灘的,媽媽喜歡吃一些糕點,以前過得苦,沒有錢,那些一個才塊吧錢的綠豆糕,黑芝麻糕,母親也覺得是人間美味,很少買來吃,如果再多活幾年,怕是也不會覺得那些乾乾的東西有什麼好吃了。

那些糕點就放在儀表盤上。

輕絮看看了,"媽,我明天再去買來給你吃。"伸出一隻手,摸出紙袋裡全海城最有名的黑芝麻糕,快速的拆開幾塊,輕輕一捏,就碎成了很小的塊,迅速挑些顆粒放在手裡,碎成末的直接pass。她沒有將車掉頭,那男人她看不真切,滑下車窗,轉頭過去,故意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眼神,蔑視。

方向盤在這時候悄悄的向左打好角度,這一次,一定要比上一次還要快才行。

果然,對方的車,在看清她的眼神之後,"轟"的一聲油門,提速朵兒在對方車子提速的時候,將手中的黑芝麻碎粒用力扔了出去,吼道,"來吧給你吃點釘子"墨鏡男只看見卡宴車子囂張的女子輕蔑的眼神,囂張得意,勝券在握。

直到轟起油門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突然扔出一雙把黑的小顆粒的東西,看不清是什麼,但是黑乎乎的一小點小點的,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瞧那女人笑得那樣,經過這麼多次碰撞,他已經躲習慣了,本來警惕就高,對方跟他撞車這麼多次,也一定察覺到了他的警覺,所以才會趁她轟起油門的時候扔出那些東西?

釘子?

對,釘子瞧她那樣,笑得那麼詐,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並不是很會隱藏的年紀,一點點小小勝利就可以這樣自鳴得意,用力剎車一踩,朵兒的頭又"

"的一聲撞在了座椅後背。

朵兒想,她如果撞傻了,江釗還會不會要她?

就在本田踩下剎車的時候,輕絮瞬間提速,車向左前方開去,正當本田想要避開前方一大片的釘子的時候,輕絮的車已經在尖銳的摩擦聲中調好了頭,衝著本田的主駕駛室衝去,本田剛剛掛上"r"的倒檔,左側主駕駛室的車門被用力的撞上。

就在這時候,輕絮大罵:"這麼貴的車,居然沒有安全氣囊?太坑了"原想怕被安全氣囊憋死,可撞得這樣厲害,安全氣囊不但沒有把她憋死,反而是一下子也沒有打開她這一撞,是自毀式的,也許是從來沒有冒過這樣的險,也許是太年輕,所以在撞的時候,她本不知道這一撞對於她來說,是致命的。

也許,也許是她從來沒把自己的命當過命…

因為慣的原因,用力前衝,安全氣囊又沒有打開,腔骨穩穩的撞在了堅硬的方向盤上,雖然覺到危險的時候,雙手用力撐住,不讓自己的身子靠近方向盤,但腔突然傳來的疼痛,還是讓她的口腔裡有了一股股的血水冒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