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殘宵猶得夢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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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把事情約略一說，司夢不由愕然，道:“原來那兒，這下子可糟了，抓姦在
…”說了一半，又省起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訕訕的收住，道:“不凡，就算我們用尋跡香來查出眸兒在哪兒，找到她了，她如果執意…那個…不要你了，也沒辦法啊！”卓不凡沒來由的有幾分煩燥，淡淡的道:“你給我方向，之後的事情，不用你管。”司夢滿臉同情的看了卓不凡一眼“水凡兒的事兒還好說，那個紅玉，真是有點頭痛，大庭廣眾的，要抵賴也沒有辦法，而且，還被眸兒抓了個現行，誰能想到，眸兒會用個咱們都不認識的面貌來查你啊！”乘水在旁，一直一言不發，這時，忽然冷冷的
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眸兒哪會有心來查什麼，她只是思念你，想見你而已，虧她還為你擋酒…你卻如此失於檢點，害她傷心。”卓不凡沉默不語，司夢慌忙打個哈哈，正在想著找個什麼由頭岔開話題，乘水忽然喃喃的道:“銀
，是傷心的顏…卓不凡，我想，眸兒是真的傷心了，你認為無關緊要的事情，在眸兒眼中，未必如此，風
的
子，當真就這麼有趣嗎，即使有了個這麼好的姑娘在身邊，仍是拋不下，丟不開？
…
卓不凡，我實在看不慣你這副篤定的模樣，現在連眸兒都離你而去。你還有什麼可篤定的？”卓不凡溫和地道:“那你要我怎樣？痛哭涕？”乘水薄怒的抬頭，恰好觸到卓不凡閃亮如星的眸子，那深切的痛埋在眼底，揮之不去，乘水怔了一怔，卓不凡已經收回了視線，乘水猶豫了一下，仍是道:“天下的男人多的是，
靈可愛的小狐狸。卻可能只有眸兒一個，就算有很多個，也未必個個對你卓不凡鍾情不渝，眸兒此時當然傷心。可是，也許過得幾天，便忘記了世間還有你這麼一個人，她的子長著呢。沒有卓不凡，一樣能玩的風生水起！”司夢已經起身淨手請香，卓不凡卻是沉默不語，乘水有些不忍。卻仍是續道:“卓不凡，你如果喜歡這種風放蕩，瀟灑不羈地生活。我勸你還是不要找她回來。免得一次次的為你傷心。看在眸兒一向對你不錯的份上。你就放她一馬吧！”卓不凡長嘆一聲，
角淡淡的勾起一絲清涼地笑。道:“放她一馬？如果卓不凡放不下眸兒，你憑什麼認為，眸兒就能放的下我卓不凡呢？”乘水氣道:“真是狂妄！不思悔改！她憑什麼就放不下？你有什麼好？如果我是眸兒，我寧可選一個販夫走卒，也不會選一個花花大少。我寧可選司夢、選黃泉、選雲漠也不會選一個沒有心的卓不凡！”卓不凡一怔，心頭又迴盪起眸兒的那句話“你沒有月亮那麼善，沒有云漠那樣真，甚至沒有黃泉那樣地乖。”卓不凡
了一口氣，緩緩的轉回頭看著乘水:“你不是眸兒，司夢也不是卓不凡，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乘水也是一怔，正想再說，忽聽司夢咳了一聲，乘水向他望去，司夢微微搖頭，司夢本是最喜玩笑的人，這時，卻是半句不肯多言，乘水咬了咬，住口不說，心裡卻仍是有些掛懷。乘水一向獨來獨往，幾乎沒有朋友，可是，不知為什麼，卻對眸兒甚覺親近，也許是因為眸兒的不設妨，所以，也很難讓人對她起防備之心吧。
司夢已經請出了金盆，點燃尋跡香，然後在水中投入眸兒地絲帕，水開始沸騰，卻是一片血紅，看不到眸兒的形貌。司夢抬頭看去，輕聲道:“東南方向！相距四里！原來眸兒還是在烏山啊！”卓不凡怔了一怔，司夢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咳道:“你既然在烏山找不到她，那還是等一下吧，等她氣消了再說，估計她現在是躲著不肯見面吧！”卓不凡點點頭。道::在想去找一個人。”
“誰？”
“全瞭然，我想，他也許知道一點兒有關狐靈地事情，我心裡有些擔心。”說著便站起身來，微一拱手，頭也不回地去了。
乘水看著他地背影，尤自不平，氣道:“我真替眸兒不值。”司夢慢慢的站過來，咳了一聲，陪笑道:“不凡是這樣地，他心裡其實並不是不著急，不傷心，只是不形於外罷了。”乘水微曬道:“你怎麼知道？我看他自信的很，總覺得眸兒就算再怎麼生氣傷心，也還是會回頭來找他的。”司夢苦笑道:“這不能怪他，自信…這個，總不是什麼壞事情，而且，眸兒單純可愛，也不是會耍心機的女人。”乘水搶白道:“所以，你們就欺負她這一點，吃定了她，是不是？”司夢慌忙擺手道:“沒我什麼事兒啊，是不凡，”瞥眼看了看乘水的面，笑道:“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如果她是眸兒，就會來選我的？”乘水一怔，臉上一紅，站起身來:“我只是相比較而言！有的人害他的心上人傷心而去，轉回頭來就與青樓女子親親熱熱，而有的人，眼看他的兄弟，或是朋友傷心，不去想想怎麼幫忙，只想著與其它的女子逗笑情調，這樣的兩種人，哪一個也好不到哪去！”司夢愣了一下，苦笑的扶住頭:“水大小姐，卓不凡就算痛哭涕，也不能挽得眸兒回到身邊，司夢就算愁眉苦臉，也不能幫到卓不凡。笑一下也有錯麼？”乘水哼道:“詭辯！如果司夢也是青
年少，未必沒有卓不凡的雅興，說不定更甚呢！”說著甩手就走，邊卻掩不住隱約的淺笑。
司夢雖明知她的意思，卻並不與她爭辯，只在她身後笑道:“我這樣子還不叫青年少，難道還非要當孩童不成？總不會比卓不凡老吧？”嘴上說著，腳下亦步亦趨，笑
的直送到門前，目送那個亭亭的背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