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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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枚,你不可理喻,我也沒有能力與你糾纏下去,我已找到地方搬出去。”月枚站起來,剛想說話,傭人請她聽電話。
她喝問:“誰找我?”
“是保險公司。”她想一想,走出去說話。
偏廳只剩下桑原與福在兩人。
埃在剛想痺篇他,他卻這樣說:“你以為是我引誘李月枚走下墮落之路吧。”埃在憤怒地轉過身子“你是人類渣滓中的垃圾。”桑原不怒反笑。
他說:“我在學堂一星期上三節課,收入有限,是什麼人向我無限量提供昂貴的毒品,你想想,不過,是我心甘情願走上這條路,我不會責怪她。”埃在絕望地說:“你們真是一對。”
“月枚與周子文的是我略知一二,你不是她,你不知道她的委屈。”埃在冷笑起來。
“那人爬在她身上,像只豬玀,她不得不麻醉自己。”埃在忽然怒不可遏“住嘴!”桑原反相譏:“把你這個道德女子的衣裳剝光看看真面目是什麼樣子倒也有趣。”埃在又驚又氣,她覺得一陣暈眩。
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好主意。”若無其事月枚走回偏廳來。
她與桑原一前一後包圍福在,福在一時走不脫。
月枚看著福在:“你以為你是例外,周子文會對你額外開恩,不,你已經知道得太多。”埃在著急,這兩個人想怎樣?
就在這個時候,司機忽然在門口出現“王小姐,周先生吩咐我接你到公司。”埃在鬆口氣,站到司機身邊。
司機像是沒看見桑原與月枚二人,護著福在離去。
月枚在福在身後大聲說:“記住我的話,忠言逆耳。”埃在啼笑皆非。
凡事怎可以去到那樣盡,物極必反。
她真的替月枚擔心。
生氣,是,不過又能氣多久。
埃在總是想起十二三歲時,她時時不會做功課,多得聰伶俐的月枚同她說:“福頭,不要哭,我來幫你。”一次又一次幫助她渡過難關。
埃在希望月枚會的回頭。
車子到了周氏機構。
周子文出來,一邊叫福在坐一邊說:“我替月枚向你道歉,你別怪她。”埃在訝異,周子文是真老實還是假糊塗,家裡快要翻轉他還若無其事。
他嘆口氣,叫人斟熱茶進來。
他說:“我是老式男子,只知道男人必須養家照顧婦孺,而天下最大的事,不過是付清所有賬單,其餘一切,可慢慢再做商量。”埃在不出聲。
“福在,你知我對你有好。”埃在抬起頭來,忽然自憐,微微苦笑。
“我知你吃了一點苦頭。”埃在不說話。
“同我一樣,你也不喜多話,與你相似,我也曾經有一段不如意生涯。”埃在終於開口“男人有什麼不得意,過兩也就沒事。”周子文笑“也不見得每個男人都是單細胞生物。”他其實很會說話,人夾人緣,福在覺得月枚待薄了周子文。
“我很珍惜你這樣的朋友。”
“太客氣了。”
“有事要找我幫忙嗎?”埃在搖搖頭。
她只想離開周宅。
說上這一會子話,秘書進來請示好幾次,周子文沒有架子,不厭其詳,給了明確的指示。
埃在說:“你忙你的,我先走一步。”周子文忽然問:“你去哪裡?”從頭開始真的,去什麼地方?王福在已經沒有老家,新居又未曾道她手中。
“你願意幫我整理這疊開會文件嗎?”她忍不住問:“怎樣做?”
“打出來,影印,訂裝,一共二十份。”
“明白。”
“公司人手擠,趕得急。”秘書進來,放下文件“全是周先生字跡,可用電腦辨認整理。”埃在答:“我會做。”她坐下,也花了一整個下午。
有點痠,伸一下筋骨,看著印出來的文件,有說不出的滿足
,久違了,工作。
尚有時間,福在利用時間,閱報上聘人廣告。
她把有可能的範圍圈起來。
世道似乎有向上跡象,不過同幾年前是不能比了。
還有一個地方可以看一看。
埃在借用周氏公司的電腦。
她打開互聯網找工作。
狹小的公寓,腌臢的職業,她又得從頭開始。
經濟不景,所託非人,叫她過去十年努力全部白費。
逐間公司應徵,終於得到幾個面試的機會。
稍後,周子文進來,知道這件事,不說:“你找工作?敝公司無限歡
。”
“我不想靠人事。”
“不靠人事靠什麼?”
“這倒也是。”福在微笑。
“司機說你四處找公寓。”埃在抬起頭,當然,那是周子文的司機,與東家無話不說“要是你願意,我可以替你安排。”埃在搖頭。
“可因為我是有婦之夫?”埃在不出聲。
“我喜歡幫助朋友,我沒有企圖,你不相信我?”其貌不揚的周子文有很強的說服力。
所以他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
“不,我還是靠自己的好。”
“我能否邀請你到我工廠參觀?”埃在看著他。
陽光下,福在臉上遭月枚掌摑的瘀痕清晰可見。
周子文輕輕說:“別在捱打了,主動一點保護自己。”埃在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