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龍州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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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龍州戒嚴“住手,統統退下!”我一邊拉住夭夭,一邊對著那四人道,然後抬眼看向夜風,“小夜,你進來。”那四人一時沒有動手,亦沒有退下。我也懶得理他們,一手將夜風拉進門,然後當著他們的面便將門合上了。想想不對,復又拉開門,正道:“你們退下,讓他們住手,還有,你們雖是奉父王之命派來護我此行,但本宮身邊亦不留敢逆本宮命令的人!”
“是。”他四人終於退下,我掩上門,轉身便見夭夭與夜風兩兩對峙,氣氛著實詭異。
不過我這時候也沒心情理這詭異不詭異的事了,直接一手扯過夜風的胳膊,另一手揪起他前的衣服,咬牙切齒道:“小夜,你死哪去了,這都幾個月不見影了!”
“公子…”這小子幾月不見,臉上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死水相,我這樣,他連眉也沒一下,而且他還叫我公子,真汗。
“公什麼子,快說,你怎麼突然來了,這龍州戒嚴又是啥意思?”我鬆了抓他胳膊的手,突然很想扁這張臉,這小子我看到他都動成這樣了,他就不能稍稍表現得熱情一點?
“是主子派屬下來接公子的,我們現在出發吧。”我聞言驚地鬆手,怪聲道:“現在?出發?”他不說話,點點頭,抬眼看了眼夭夭,然後轉身便開門。身形微動,本來一直靜靜呆在我右後側的夭夭突然竄向前,身形寵大,迅速卻快得驚人。夜風閃身避開的時候,順勢護到我身前,一手攬過我便硬闖。
“夭夭!”我看到夭夭撲空,轉過身又向夜風衝來,張著嘴,金的眸子異常晶亮,我忙掙脫夜風的手,上前一步伸手便去抱夭夭。它在我面前急止身影,堪堪在我手碰到它之前停下。我摟過它脖子,一邊順著它的長金,一邊安道:“夭夭,夭夭,他是我朋友,他不會傷害我。”它金眸裡跳動的火焰還未熄滅,因為剛才的運動,渾重的呼噴在我臉上,良久之後,才慢慢平靜下來。
“夜風,現在出發,龍州城門不是已經關了麼?”
“公子不必擔心,主子已經安排妥當。”他看著我和夭夭,慣來波瀾不動地眼眸裡有一抹疑惑,語氣卻是恭敬而平靜的。
他既這樣說,看來狐狸一早就有了安排,而所謂的嚴,自與我無關了,只不知為何這麼急,摸黑還要趕路。狐狸這死沒良心的,也不心疼咱這身嬌體貴的,倒愛折騰我。我對夜風坦然道:“夭夭必得跟著我走,還有跟著我來的那些人怎麼辦?”既是夜風來接我,必是去見狐狸的,可是我一時又不可能撇下這些跟著我過來的人,但要這麼一大群裡跟著我去,那也太誇張了!
“他們進城之後便去雲府,主子在淺醉居等公子。”既然狐狸已經將我的那二十餘個隨從打算進去了,那就先出發吧。與其呆在這裡,還不如早點進龍州,至於到時候怎麼脫身去淺醉居,再說了。
我點點頭,示意夜風開門,然後攥著一撮夭夭的長金,示意它跟著我一道走。王安已候在門外,那些個隨從與狐狸的暗衛分立兩邊,雖沒有動手,但火藥味卻是夠濃的。
“我們連夜進龍州,夜風,由你負責安排這一切,王安,將馬車備好。”我沉著臉吩咐。王安領命下去,我示意夜風先行,然後拉著夭夭跟上。出了錢莊,只有我與夭夭坐上馬車,衍兒這次被我趕下了馬車,與其他人一道。
馬車在夜的街道飛馳,一個時辰之後,便到了龍州城門。狐狸果然早做好了安排,城門外一排將士嚴陣以待,見我們行來,夜風一個飛身向前,不知說了啥,還是出示了什麼信物,本來關得死死的城門沉沉打開。一行人入內,馬車復又疾馳起來。龍州城內果然萬籟俱靜,萬人空巷,連客棧商鋪都是關著門的,所以馬車也是就跑得格外的快,約摸兩個時辰之後,馬車才終於停了下來。
“王安,你與他們一道先回雲府,我還有事。”我掀開車簾,對著他們道。
“公主…”不止是王安,編號為六,這二十餘個侍衛隨從的小領導也開口叫道。
“下去吧。”我放下車簾,不再理外邊的人。到了龍州,本來便是要辦事的,雲老頭應該也有待,除非他們暗中跟著,那我也就權當不知。馬車復又疾馳起來,時已凌晨,不僅睏倦,還覺得冷,我抱著夭夭取暖,上眼皮漸漸撐不住。
夢中狐狸那妖孽居然一襲白衣,騷包一樣側躺在我對面的軟塌上,哦,不是騷包,是風情萬種,狹長的桃花眼斜斜上挑看著我,勾著嘴角,對著我意味不明的笑著,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勾人。我咧著嘴看他,就差口水了,這廝居然一手撐著他的狐狸頭,一手還衝著我勾了勾手指頭,隨著這動作,他襟口的衣服微微敞開,這大冷天的,楞是出一小片雪白的膛來。
我正待伸手將自己已然微涼的手去那看起來又白又暖和的膛焐一會兒,結果耳際傳來一聲驚天怒吼,我嚇得猛坐起身,眼睛足足瞪了十秒之後才找到焦距。恢復焦距的時候才發現馬車裡只剩我一個了,夭夭不知啥時候又沒了影,我慌忙掀開車簾跳下馬車,前方“淺醉居”三個大字在宮燈的映襯下泛著暗金紅的光彩。
“夭夭!”我看到那個金身影正與幾個人一團混戰,慌忙大叫,“住手住手,不許傷它,不許傷到夭夭。”話音未落,眼前白身影一閃,我便被擁入了一個人的懷裡。身子騰空,“曦嵐”我驚叫。
“曦嵐?”天吶,居然是狐狸的聲音!還有這悶騷的龍涎香,這白衣人居然是狐狸!其實本來應該就是狐狸嘛,只不過從未見他穿過白衣服,又對白衣服的曦嵐印象太深刻,一見白衣人,又是以這種似飛不飛的方式出場的白衣人,便直覺地脫口而出曦嵐的名字。這下死定了,幾月未見,開口第一句話叫的卻是別的男人名字,我死定了!
555,剛才就有夢到狐狸穿白衣服,怎麼就沒留個心眼留個神呢?
“大…大哥…”我結結巴巴地說道,狐狸已放下我,看這周圍環境,應該是淺醉居里我的淺醉小憩,我腳一著地,忙退開三步,保持安全距離。有問題啊有問題,龍州戒嚴、宵,還有狐狸這身打扮,無不提醒我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他半眯著桃花眼打量著我,也不走近,轉身輕推開門,不說話,只伸出他的狐狸爪子往裡指了指,示意我進去。
我頓頭皮發麻,吱吱唔唔地說道:“大哥,我去看看夭夭,夭夭不能有事,它是修若的聖靈獸,它的命可比我值錢了。”555,人家明明說的是事實,說的是真理嘛,為啥聲音越說越小,就好象是在做賊說謊似的。沒天理啊沒天理,怎麼會這樣?
“這點淺淺不用擔心,它連也不會少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筆,桃花眼斜斜上挑看我,這神情,像極了剛才在馬車裡糊糊夢到他的樣子。我聽他這樣說,配合著點了點頭,然後杵在門外傻笑,正想著怎樣才能矇混過關,狐狸慵懶的聲音又慢悠悠地傳了過來,“我覺得淺淺應該擔心的是自己。”晴天霹靂,難道真的在劫難逃了?我立馬飛撲向狐狸的懷裡,摟住他脖子就哭嚷:“大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55555”說的是事實,心裡也有點小委屈,但眼淚是絕對沒有的,更多的是撒撒嬌博博同情,希望狐狸良心發現,當剛才啥事也沒有。我知道他對曦嵐一向忌諱,心思又來得個細密,神經又來得個,得小心提防。
他猛地攬著我幾步進屋,回身的時候微一用力,身後房門微重地合上,“砰”的一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凌晨格外清晰。我詫異地在他懷裡仰起頭,他卻突然俯下身,在我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嘴便貼上了我的。
他的舌帶著一種炙人的溫度在我上輾轉纏綿,牙齒輕輕廝磨著我的嘴,我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裡,大腦不能思考,心裡陣陣酥麻。來不及推拒,他的舌又練地滑入我的口中,與我的舌糾纏嬉戲,如有電瞬間貫穿全身,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能跟著那眩暈甜的覺不斷飛翔。
狐狸微著氣離開我的,又忍不住湊近輕啄了幾下,我醉眼濛地看著狐狸,一時本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好半晌咬著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雙手已環上了狐狸的脖子,整個人都軟軟地掛在他的身上。不僅是臉,好象整個人都在燃燒一般,看著狐狸微醉的神,我著了魔一般輕喚了聲“大哥”話一出口又發現自己的聲音竟似也帶著一股**的暗啞。
他軟軟的嘴又貼上我的,比剛才更熱烈更纏綿。我能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心跳得“砰砰”大響,一手直覺地抵在他前,畔卻不住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呻。狐狸驀地離開我的,將我的頭緊緊按在他的口,我渾身軟綿綿,受他口強列的起伏,努力恢復理智,平復自己的呼。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被吃幹抹淨,還一絲反抗的意願都沒有了。
“淺淺。”狐狸摟得更緊了,我能受到他也在盡力平復心中的**躁動,半晌才又在我的頭頂上方似嘆息似滿足又似隱忍著什麼,喃喃輕道,“淺淺,我的淺淺。”我猛地抬頭看狐狸,他的桃花眼裡盛滿了愛意,深情而堅定,熱烈而執著,帶著一絲微微的希冀與痛意。那抹希冀與痛意彷彿在一瞬間滲入我的心,讓我的視線漸漸模糊,在淚水滑落前我用力撲到眼前人的懷裡,開始大哭起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哭,從知道老老頭答應我來龍曜的那一刻起,心裡無數次幻想與狐狸重逢的樣子,是動,是興奮,是歡喜,是開心,又或者大聲質問他為何這麼久沒有音信?為何遲遲不聯繫我不來找我?可是很多事,只有自己面對了遇到了,才會知道自己會有何覺會有何反應。一如現在,我在他懷裡大哭特哭,想將這些子以來的思念、牽掛、不安與猜測統統藉由這眼淚發洩出來,然後哭完,便只剩燦爛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只伸手牢牢地緊緊地抱著我,一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臉來回在我頭頂摩娑。待得我終於平靜下來,從他懷裡抬頭,用哭紅的眼睛瞪他,他才似鬆了口氣般,雙手捧著我的臉,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輕道:“累了吧,淺淺先休息吧。”
“大哥…”我叫他,想著該辦的事。
“先睡一會兒,醒來再說那些事,不急這幾個時辰,乖。”他邊說邊拉著我手,走向裡屋大。
“可是夭夭…”
“它不會有任何損傷,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他的桃花眼裡有認真與篤定。我點點頭,不作他想,也確實覺得有些累。且不說這一路趕了半月有餘,現在都凌晨了,也算是一夜未閤眼了,何況久坐馬車,那種疲憊,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我覺得關於這一點,自己真的很堅強。
他將我抱上,自己在我身邊躺下,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我們,然後他在被子下伸手,緊緊抱著我,讓我頭枕著他肩窩,與他面對面。
“大…哥…”我的臉又迅速燙了起來,汗,他剛才不是說夭夭會在我身邊陪著我的麼?可是眼下的情況,在我身邊的人明明是他這隻狐狸嘛。
“睡吧。”他低頭湊近我,在我的額頭深深印下一吻。我閉上眼,受到他如羽般輕柔的輕吻,雙手放在他前,很快進入沉沉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