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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每次翻盤都源於一場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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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宿舍樓,嚴朵陡然打了個哆嗦,沒想到室外的溫度這麼低,身上這件外套似乎太薄了點。

嚴朵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回去換衣服了,反正北門離宿舍樓也不算太遠。

沒走出幾步,突然聽見有人在大喊:“看,下雪了。”嚴朵抬頭向空中看去,天上還真的飄起了零星小雪,只不過雪還很小,不仔細看甚至容易忽略掉。

突然間,衣兜裡的手機響起了短信的鈴聲,嚴朵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於睿發來的,最近因為論壇裡那件事,他經常會打電話發短信安她。

當然,他除了安和立場堅定地站在她這邊外,也幫不了更多的忙,面對嚴朵這種情況,就算是一個步入社會多年的人也未必能想得出解決的辦法,何況是一個大部分人生經歷都在學校度過的大學生。

所以嚴朵也不想讓他為這件事煩惱,每次都裝作心情很好的樣子告訴他自己沒事。

是不是真的沒事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因為總是要強裝鎮定,所以她最近在於睿面前壓力很大,反倒是偶爾會和她聚在一起大吃大喝的王驍等人讓她覺輕鬆得多,尤其是馬可,那張嘴實在是太會哄女孩子高興了,就算心情再不好,和他嘮上一陣嗑,心情也能變好。

迅速地回覆短信,第n遍告訴他自己心情確實不錯,現在正準備出去買東西吃。

發完短信收起手機,繼續朝外走。

剛走到北門,離煎餅攤至少還有二十米的距離時,嚴朵突然發現不遠處面走來一群人。

這群人中有的著攝像機,有的帶著錄音筆,還有的扛著華光大學宣傳部的旗子。每個人脖子上都掛著統一樣式的牌子,嘻嘻哈哈地朝門口走來,一看就知道是學校記者團的成員剛剛參加某場活動回來。

華光大學有報社、雜誌社,甚至還有電視臺,自然也有記者,據說華光這一屆的記者團是出了名的無縫不鑽、言辭犀利。

嚴朵這兩天正處在風口尖,看見他們這批人頓時覺情況不妙,轉身就往人堆裡鑽。

這一屆的記者團裡有個相當出名的人,名叫吳利君,是個大二的女生,這個大二的姑娘為人和她的名字一樣犀利,比起她的前輩來難纏得多。也正是因為她的難纏,這一年多來校報社總是能得到更多更火爆的新聞信息,所以記者團的前輩們一邊對她敬而遠之,一邊又佩服她。

吳利君眼尖,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嚴朵,以她銳的新聞嗅覺頓時意識到類似“網絡爆料”、“拜金女”、“傍大款”這樣的新鮮話題絕對能引年輕人的目光,於是她立刻對同伴說道:“快去追那個女生,她是大一的嚴朵,這兩天論壇上很出名的那個。”她的同伴一時還沒理解她的意思,不解地問道:“就算她現在很有名,可是該爆料的網上都爆料過了,都沒有東西可挖了,還追她做什麼?”

“哎呀!”吳利君一跺腳“不去追你又怎麼沒有東西可挖,記者的神是什麼,銳的新聞嗅覺、持續追蹤新聞的耐力,以及不怕打不怕罵的超強毅力!”這…這好像是八卦狗仔的神吧…其他人都囧了。

“而且這個話題涉及到社會風氣、拜金等話題,在她身上花點心思絕對值得!”吳利君依然在不屈不撓地堅持勸說她的同伴。

她的同伴中有一個男生撓撓頭道:“不好吧,這樣一來那個女生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誰還管得了這麼多,她做得出來那些事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說完吳利君就鑽進人群中往嚴朵離開的方向追去,其他人也只好跟了上去。

嚴朵剛鑽進人群裡,就聽身後有人大聲喊“等一下,別走。”、“師妹,就問你幾個問題。”她索對他們的喊聲充耳不聞,反倒是越走越快了。

然而她的速度終究還是太慢了,沒走出幾步,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了。

霎時間嚴朵彷彿掉進了蜂窩,周圍全是嗡嗡作響的聲音,眼前不知道有多少黑的攝像頭和錄音筆,不斷的有人追問一些她本不想回答的問題,其中一個女生問出的問題更是令她十分難堪。

“請問網絡上說你傍大款又被甩了,是真的嗎?”

“你表白又被拒絕的對象是不是就是你傍的那個大款?”

“師妹你說句話啊!”

“請問你到底有多少備胎?聽說你在本校高年級的師兄裡面也發展了備胎是真的嗎?你到底從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人人都願意做你的備胎?”

“聽說今天有幾個大二計算機系的男生信息遭到公佈,有傳言說這幾個男生就是當初公佈你信息的人,他們今天遭遇是否是出於你的報復?”

“你不回答是不是意味著默認。”這些年輕的學生,本不懂得什麼叫做委婉,從他們的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尖銳、惡毒,得嚴朵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她覺得自己彷彿就站在懸崖邊,越是後退,越接近懸崖,可是她的前方偏偏被人團團圍住,讓她無處可逃,那些黑的攝像頭和一張一合的嘴巴彷彿要把她生活剝一樣。

嚴朵只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這麼驚慌失措過,甚至連自己身懷特殊的能力,都忘記一乾二淨,只能不停的後退,後退,再後退。

誰來幫我一把?有沒有人來幫幫我?讓這些人統統從我眼前滾開,讓所有人都從我的面前消失!那一瞬間,她幾乎忍不住尖叫起來。

然而就在情緒幾乎要失控的那一刻,突然間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緊接著一個淡然而又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等你這麼久都不來,只好過來找你了,發生什麼事了?”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嚴朵怔怔地看著那隻手,覺得自己心慌得厲害,大半是因為自己剛才的遭遇實在太瘋狂了,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和那個在自己耳畔說話的人。

在這樣狼狽的境況下,她甚至沒有勇氣抬頭去看一眼對方的臉,雖然她本不用看也知道身後的人究竟是誰。

這個人,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時間被靜止的似乎不止是嚴朵一個人,連眼前這群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記者們”也都像按了暫停鍵一樣,怔怔地看著嚴朵的身後,只不過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的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有的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人興奮的東西,眼睛裡放著光,更有甚者一個又矮又瘦的女生動得全身都在顫抖。

“你…你…你是9x屆的謝師兄,我…我…我認得你!”那個女生,也就是吳利君突然動地叫道。

雖然心裡很清楚對方是誰,但乍一聽見那個字,嚴朵還是忍不住抬了一下頭,然後就看見一雙微微低垂的眼睛,視線一瞬間碰在一起,嚴朵愣了一下,眼底盡是茫。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只聽見他語氣平靜對吳利君說道:“是嗎?沒想到我畢業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我,不勝榮幸。”吳利君趕緊解釋道:“當然,雜誌社的牆上到現在還有幾張你以前獲獎的照片,你可是咱們學校的名人。”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可嚴朵卻覺得他的眼睛裡並沒有笑意,尤其是說到“榮幸”兩個字的時候更是出一絲難以察覺的不耐。

嚴朵莫名地覺得,這樣隱晦的情緒只是對他十分悉的人才能看得懂。

可是…她算得上什麼悉的人,大概是錯覺。

而剛才還瘋狂著她回答問題的“記者們”現在似乎都忘記了之前的事,紛紛一臉興奮地向謝忱提問,其中問得最多的問題就是,他當年缺了那麼多的課最後到底是怎麼畢業的?現在又在做些什麼?

這其中最瘋狂的人,莫過於吳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