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身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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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嚴朵愁眉苦臉的在原地坐了一會,只不過送個飯的功夫,自己居然就要去見網友了,還是多元宇宙級別的遊戲網友,有可能會威脅到自己小命的那種…生活果然就是一齣戲啊,不到下一刻永遠無法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回到家裡,嚴朵發現院門是開著的,顯然老爸和老媽已經回來了。
她剛把車推進院子裡,顧麗平就火燒火燎的出來了,把嚴朵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見她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也沒缺胳膊少腿,長吁了一口氣,心有慼慼地說:“祖宗哎,你怎麼才回來啊,可把我急死了!”嚴朵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老媽,忽然間明白了,肯定是他們知道了醫院發生的事,緊接著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飯盒沒帶回來。
她趕緊把這事向顧麗平彙報了。
顧麗平哭笑不得:“你沒事就行了,飯盒這點小事有什麼打緊的!”我能有什麼事啊?嚴朵又不懂了。
別說,給謝忱一通電話一攪和,她現在壓沒心思想爺爺的事,滿腦子都是每天見面要不要給自己穿套盔甲去之類的問題。
這時嚴建軍也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衝出來了,他衝著電話裡喊道:“回來了回來了,剛到門口。”他把電話遞給嚴朵:“你小姑要跟你說話。”嚴朵接過電話,剛說了一個“喂”小姑就急匆匆地問道:“朵朵你沒什麼事吧,你爺爺老糊塗了你別跟他計較,我已經罵過他了你別生氣bialabiala…”嚴朵一邊聽一邊不停地“嗯”、“嗯”、“知道了”
…
沒一會她又把電話還給老爸。
那邊電話剛掛斷,顧麗平就忍不住罵道:“都怪你非要叫孩子去送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他就是個…現在好了吧!你滿意了!”顧麗平本意是想說神經病,但是終究還是考慮到嚴建軍的心情,把三個字給點點點了。
嚴建軍尷尬地說:“我想著不過就是送個飯啊,而且衛華也在那,肯定不會讓他說些不該說的,誰知道衛華正好去打水了。”他又想起自家閨女這麼晚才回來,趕緊關心一下“這麼這麼晚才回來啊,你媽都急瘋了。”明明他自己也急,偏偏只提顧麗平,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嚴朵笑了笑:“路上碰到一個同學,所以就聊了一會。”嚴建軍擔心的問道:“你小姑把事情都告訴我們了,你…反正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和那個老糊塗見面了。”嚴朵安道:“我現在真的沒事,又不是小朋友了,這麼點事還能想不開嘛。”嚴建軍見她好像真的沒什麼問題,鬆了一口氣,但顧麗平卻銳地捕捉到嚴朵話語中的一個關鍵詞——“現在”現在沒事,也就是說剛才是有事的?
顧麗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衝著嚴建軍又是一通吼,嚴建軍自認理虧不敢還嘴,任由顧麗平足足罵了十分鐘,還是嚴朵幫忙圓了兩句顧麗平才放過他,卻依然絮絮叨叨抱怨個沒完。
嚴朵懶得聽關於爺爺的任何事,於是揮舞著兩本從圖書館借來的書說了聲:“我去圖書館還書。”就丟下還在兀自抱怨個不停的夫倆走了。
坐公車到圖書館算上等車的時間至少要半個小時,騎車的話…只要十分鐘。
今天似乎不宜出行,行至圖書館門前一個做麵人的攤子前,居然又碰見司莉莉的前男友江利安。
江利安正抱著胳膊站在攤子前看攤主做麵人,看見嚴朵從旁邊經過他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這是在買麵人?”嚴朵驚訝地問道,沒想到江利安還這麼有童心。
“老闆說能照我的樣子做一個。”江利安解釋道。
攤主手上的麵人已經做好了大半,一會他一會扯一點彩麵糰,手指靈活地捏了幾下在往麵人身上粘,三兩就做好一個麵人,雖說和江利安不是特別像,但幾個主要特點算是強調出來了。
江利安笑呵呵地買下面人,然後問嚴朵:“今天又是來借書的嗎?”嚴朵指著自己車簍裡的書說:“是來還書的。”江利安說:“我也是,一起吧。”嚴朵默默地下車推行,隱約覺得江利安現在和過去很不一樣了,以前的他陽光開朗,現在的他彷彿被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纏住了一樣,渾身上下沉甸甸的,笑也笑得很勉強。
如果失戀對他的影響真的那麼大,那他當初為什麼要對司莉莉提那件事呢?
快到圖書館門口的時候江利安突然問道:“你們現在一定都覺得我是個人渣對吧?”他頓了一下,又說“人渣…是這麼說的沒錯吧。”嚴朵驚奇地說:“有人這麼說過嗎?”
“她們都這麼說。”江利安說道。
她們是指誰,不言而喻,除了司莉莉和戴晴也沒別人了。
嚴朵停下腳步:“我的確很奇怪你為什麼會那樣做,平常看你也會做人的,難道不明白戀愛中利益牽扯是個忌,尤其是剛談沒多久的情侶。”江利安的手指不停地轉著糖人,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某處:“所以說我自以為自己會說中文就瞭解中國人了,其實我本什麼都不瞭解。”嚴朵不解:“不瞭解什麼?”江利安說:“莉莉天天向我介紹中國人的風俗習慣,最愛強調中國是個特別講究人際關係的地方。她告訴我光會讀書沒有用,不會處關係還是寸步難行。”司莉莉的父母都在政府部門工作,喜歡談人際關係一點都不奇怪,嚴朵說:“這話沒什麼問題,她也是希望你儘快適應中國的環境吧。”江利安嘆了一聲說:“是啊,我也知道她是好心,但是她還告訴我中國女孩子比較含蓄,有些話不會直接說出來,我要自己領悟才行…”嚴朵略囧,中國女孩是比較含蓄沒錯,但是含蓄這個詞用來形容司莉莉怎麼就覺那麼彆扭呢。
“那你領悟出什麼心得沒有?”嚴朵問道。
“我覺得她在暗示我如果我們關係夠好的話她就可以適當地幫我們一點忙。”他猶豫了一下,又解釋了一下“就是超越某種界限的那種,我朋友告訴我這叫假公濟私或者找關係,在中國也很常見。”嚴朵頓時絕倒,驚道:“你該不會就因為這個就…”話說你這都是哪門子朋友啊,居然教你假公濟私!
“不不不。”江利安趕緊解釋道“我也不想把情和利益牽扯在一起,所以我從來沒想過這些,我只想好好地談一次戀愛。”
“那為什麼…”
“但是後來我發現一個問題,我覺得莉莉好像並沒有那麼喜歡我,這場戀愛中似乎只有我一個人在投入情,而她就好像是…好像是…”他皺著眉頭斟酌了一下語言“就好像是因為嚮往愛情所以就找個人談戀愛,但對方是誰並不是那麼重要,所以後來我就開始疑神疑鬼,那段時間我情緒很低落,我覺得她本不喜歡我…”
…
你直接說她欺騙你情就是了。
“那個…”嚴朵忍不住打斷他“可是你們談戀愛的時間很短啊,情也是要培養的對不對,怎麼可能剛談戀愛就生死相隨情深不渝了,你是不是要求太多了一點。”江利安說:“也許是吧,但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本想不到其他的。”這就是當局者吧…
嚴朵問:“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