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是以略略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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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夫笑道:“海先生好膽!孤膽入虎,凌然不懼,不過,現在就在這個大廳之中,至少有三十把槍口在對準你,只要我一聲令下,海先生的血之軀,我想,還是抵抗不住現代的軍火吧!”海冷冷一笑,說道:“以邵老先生的名氣和地位,在你的勢力範圍,竟然要用手槍來對付我,我真是榮幸之至!只不過如果傳揚出去,就怕江湖上的朋友們會笑掉大牙!”邵一夫說:“不錯,我手下的人,沒有一個夠資格和你單挑,如果動用手槍,未免勝之不武,所以,我想和海先生和平解決。”海說:“和平解決?你把我的女朋友劫來,這是和平解決的方式麼?”邵一夫笑道:“你的女朋友現在就在後院,我奉為貴賓,有人侍候著,你不必擔心。我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就是想引來海先生。”海說:“這個方式很特別。
說吧,你引我來,有什麼事?”邵一夫說:“海先生說話直截了當,乾脆利索,很好!很好!咱們到後院好好談談,如何?”他貴為一幫之主,是當地黑道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此時竟然用這種謙遜的口氣和海說話,不但說明這個邵一夫心計深沉,也可以說他是虛懷若谷。
海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見人家給足他面子,當然要見好就收,不然,把自己端的太高了,惹急了邵一夫,吃苦頭的還是自己。
試想,邵一夫是何等樣人,身份何等的尊榮,像海這種江湖上的小腳,在他的眼中,還不是個小把戲而已,如果不是想要存心招納海,早就下令當場做了。
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海向邵一夫前面走去。他還沒有走近邵一夫,突然到一種非常強烈、非常濃郁的一股殺氣,向他撲面而來。
他心中驚凜的一震,到那股殺氣冷浸入骨,讓他有種骨悚然的驚悚。他站住腳步,抬起頭來,向面前望去。一個很瘦很矮的青年站在邵一夫的旁邊。
正在用一種冷酷的眼神盯住他。這個青年不過二十歲左右,他的身材雖然很瘦很矮,全身上下卻有一種冷酷、殘忍、剽悍、狂野的力量,讓他瘦瘦的身軀,看起來如同一個行走在美洲草原的美洲豹子,全身的每一寸肌體,都充滿了無窮的力和暴發力。
這個青年只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盯住海,海卻到這個青年的全身上下都在動,這是因為這個青年人給他一種一觸即發的暴發力。
這個青年的五官都很平常,是丟在人群中就沒有人認出來的那種,但是他的眼神,只要看一眼,就讓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幾乎不是人類應有的眼睛,那是野獸才有的眼睛:殘忍、孤傲、陰毒、冷酷、尖銳、嗜血!
這個青年,看起來不像是個人,像是隻剛剛逃出牢櫳的野獸,他看別人的眼神,也像是野獸在盯住獵物時,準備隨時都會猛撲上去咬噬對方的喉嚨一樣。
海站住了,一動不動,盯住那個青年。那個青年也站立不動,盯住海。兩人的目光在空中鋒,幾乎就要起火花和閃電。他們都到,遇到了平生最勁敵、最可怕的人!
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那兒不動,神和意識中,卻鋒了幾千次幾萬次。他們只不過是站立了兩秒鐘,卻別人來說,只不過是瞬一下眼的工夫,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卻比三天三夜還要長久。邵一夫輕輕咳了一聲,說:“無名,讓開。”這個野獸一樣殘毒冷傲的青年,卻非常聽邵一夫的話,聞聲退開,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楊昆推動輪椅,海跟隨在後面。那個叫無名的青年,緊緊的護在邵一夫的身旁一米遠的地方,隨時防備海對邵一夫不利。
四人來到後院,後院中又有一座兩層小洋樓,孤零零的立在後院,頗有孤芳自賞之意。院子裡意境朦朧而優美,幾盞高高的燈飾被裝飾成花樹的模樣,所以光線明亮。
步入後院,沿著一條碎石子鋪成的小徑,穿過花叢,穿過小橋,穿過假山,穿過池塘,來到小洋樓前面。
一路上,邵一夫和海隨口談著,海從邵一夫的口中,知道這次邵一夫要帶他去見一個人,是他們幫中很重要的一個人物,至於問到是什麼人,邵一夫卻只是神秘的一笑,說到時侯就知道了。
海也不在多問,他的心中,還在想著緊跟著邵一夫的無名的身上。他所接到的信息和線報,並沒有這個無名的資料,可見,這個無名是剛剛來到邵一夫的身邊。
但是,這個無名是誰?他為什麼要對邵一夫如此恭敬?憑這個無名的身手(雖然海並沒有看到他出手,他仍然相信判斷能力),絕對不是用錢可以收買到的,邵一夫用什麼辦法,讓這個無名對他言聽計從?
海在心中暗暗把這個無名和自己做了比較,認為自己戰勝這個無名的把握,並不大。他不由在心中苦笑了笑。並不是說他的武藝比不上無名,海是高手,甚至可以算是超級高手,每一拳一腿。
雖然詭詐,卻又有一種光明正大的作風,但是,這個無名,不是高手,他是殺手,殺手中的殺手,絕頂的殺手!
高手是用來打架的,殺手是用來殺人的,這絕對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雖然他海的心也夠狠,手也夠毒,殺人也不眨眼。
但是,他絕對不是嗜血之人,如非必要,他絕對不會輕易下手殺人,但是,這個無名不同,他不會輕易出手,他的招式不是用來打架、不是用來表演、不是用來讓人欣賞的,他出手的目的只有一個:殺死你!殺到死!小洋樓裡面透出來燈光。四人走近小洋樓的門口的臺階前。臺階有兩米多寬的平面,所以楊昆微一用力,就把邵一夫的輪椅推上了臺階。
門口早就敞開了,聽到聲音,一個白衣女孩子走了出來,躬了一下,說:“邵老,您來啦!”海銳利的眼睛,迅速的觀察了這個白衣女孩子一眼,見她約有十八九歲,皮膚細白,臉頰紅潤,眼睛烏黑明亮,嘴又紅又小,很是乾淨漂亮。邵一夫擺了擺手,說:“免啦!小雪,劉小姐睡了麼?”小雪說:“還沒有,小姐說了,在等你帶的客人來,讓你帶客人直接進去就行了。”邵一夫神秘的一笑,對海說:“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進去了。劉小姐會和你談的,她就代表我,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們好好談談吧!”海點了點頭,也不問為什麼邵一夫不當面和他談。楊昆推著邵一夫走了。無名跟隨在後。海一個人進去,他身子剛一走近小雪,小雪就皺起了眉頭,用眼角瞟了海一眼,臉上的表情,似是嫌棄他身上的味道。
海心中一怒,剛要發火,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和二三十個打手打架時,確是出了一身的臭汗,也怪不得人家小姑娘嫌棄他的一身的“男人味”他只是沉下臉來,冷冷的盯了小雪一眼,就向裡走開了。小雪被海的陰冷眼神,嚇的心中一跳。海一腳跨進大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白皙的、富於彈的小腿。
這一雙細膩光潔的小腿,一隻踏在躺椅下面的墊子上,另一隻疊在這隻腿上,是以略略懸空,還在輕輕的搖晃,白的腳趾蓋上面,塗著豔紅的指甲油,非常具有美和誘惑力。
海的第二步一跨進去,就把這雙美腿的主人,一眼全看了過來。在裝飾的非常豪華又非常舒適的大廳裡,一個絕的美女,正穿著寬鬆的白浴袍,舒服的倚靠在一張躺椅上,因為她的躺姿是那種非常舒適的姿態,所以她臉上的表情,更顯得舒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