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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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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及鴛鴦玉佩摔碎的剎那,他的心亦跟著破碎。

板兒啊板兒,進大牢雖不好受,但總比丟了小命好,希望你明白我的苦心,饒了我這一回。

***“茲郎,你上哪去了,紫瀟等你等得好心急。”紫瀟一見他入門,立刻千嬌百媚的上去。

凌赫茲一見她臉立刻沉下,責怪的看向一旁的阿仄為何讓她進來。

阿泰一副無可奈何的愁苦狀。這紫瀟姑娘自板兒姑娘進大牢後便天天來糾纏少爺,少爺置之不理還有意迴避,但她絲毫不引以為意,用盡心機就想引起少爺青睞,而少爺也真是的,這麼個美嬌娘在身邊竟無動於衷,難不成還想著板兒姑娘不成?!但這沒道理!若想著板兒姑娘當初又何必讓官差帶走她,少爺的行事實在沒道理可言。

“茲郎,紫瀟來伺候你了。阿泰,你家少爺今夜就給我,你可以放心下去了。”紫瀟今夜打扮得花枝招展,是有備而來的。

阿泰請示地看向凌赫茲。

凌赫茲不耐煩地點頭,示意他下去。

阿泰這才退下。少爺總算開竅了,說不準過了今夜紫瀟姑娘就可以一償夙願,大搖大擺的進凌府了。

“茲郎,夜深了,紫瀟服侍你就寢吧!”瞧著只剩他們兩人,紫瀟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姿。

凌赫茲連頭也沒抬。

“是啊,夜深了,你也請回去了。”他只是回來換下一身勁裝,正心急的等待天一亮宮中大事底定,板兒安全無虞,就立刻去接她出獄。

板兒,你再忍耐幾個時辰吧,為夫的就要來救你了。

他坐立難安。

紫瀟碰了壁,很不是滋味,以為除去了秦板兒,茲郎眼裡就只剩下她,哪知任她如何嬌媚,茲郎連瞧都不瞧她一眼。這口氣教她如何下!

“茲郎,紫瀟的心意你再明白不過,我這身子只屬於你,只要你。”她乾脆大膽的脫下單衫,出暴緊衣,誘惑的朝他緊貼而來。她已經沒有耐心等他慢慢的愛上她,今晚計畫一旦她成了茲郎的人,就算他不認帳也不成,她一定要成為凌少不可。

“把衣衫穿回去,我對你沒興趣。”他忍著怒火,不假辭的拒絕。

“你!”她氣得發抖。想她紫瀟多少人奉承,她一律不屑一顧,卻在他身上受盡閒氣,她實在不甘心。

“出去!”他低吼,瞧得出已是極力在隱忍子不爆發。

“我不走,今夜我要成為你的女人,證明秦板兒本不是我的對手,她不過是個無恥的騙子,貪慕虛榮的臭‮子婊‬——”她不顧顏面的破口大罵。

“住口!你再辱罵板兒一句,我要你今生再也發不出聲!”他怒不可抑。孰可忍孰不可忍,她竟敢這麼說板兒,害他差點抑制不住殺了她。

“我偏要說,你對那丫頭還念念不忘,她有什麼好,你趁早忘了她,她該死,這大牢就是她的墳墓!”她惡毒的說。

“你說什度?!”

“我說這大牢滋味不好受,怕她進得去出不來。”她陰狠的說。想這時那丫頭大概已經被折磨得只剩半條命了吧!

“你對她做了什麼?”他不鎖住她的咽喉追問。他該不會將她送進了地獄吧?不!

他膽戰心驚。

“我…我不過是…幫你…除去恥辱,她讓你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我教訓她…”她幾乎斷氣,恐懼的擔心成為他暴怒下的冤魂。

她請不會比板兒那丫頭還早一步死吧!

“該死的人是你!”他揚起手朝她劈下。

她立時昏厥。

“板兒——”他顫著雙手,驚恐萬分。此刻的板兒——他不敢再想,等不及天亮,立刻奪門而出。

***“凌少爺,你要上哪去?”一名蒙面人擋住凌赫茲的去路。

“你是誰?”他停下匆促的腳步,犀利的直視蒙面黑衣人。

“別管我是誰,出『封印』,否則留下命來!”黑衣人發出狠語。

“作夢!”說時遲那時快,他出手與黑衣人纏鬥起來。他急於救人,無暇耽擱。

兩人身手皆了得,轉眼間已鬥上數十回。凌赫茲一個輕躍,趁其不備,左攻右扯的奪下黑衣人的面罩。他們停止手。

“果然是你!”對於來人他心中早已有數,所以並不詫異。

“沒錯,是我!既然知道我的身分,把板兒給你的『封印』出。”秦客商開門見山的說。當他發現板兒騙了他之後,立刻趕回,可惜已遲了,“封印”已落入凌赫茲手中,板兒也入了獄。

“你遲了一步,『封印』早已不在我手中。”他冷笑。

“你給嫡皇子了!”凌赫茲冷笑不語。現在宮中恐怕正亂成一團,到了天明應該就會有詔書昭告天下從以後改朝換代,天下將歸於太平。

“可惡!納命來!”這姓凌的害他痛失榮華富貴,皇上答應過他若他有辦法取回“封印”便賞他重金,官拜一級參將,隨軍攻打鄰國建功,他自幼孤苦受盡欺陵,等的就是一次機會翻身,如今一切皆成泡影。

“住手,難道你只關心『封印』的下落,而不在乎規妹妹的安危?”

“板兒在牢裡安全得很,待我除去你,再去救她。”

“慢著,裡叔是你下的毒手?”凌赫茲直接向他求證。

“哼,正是,是我追殺他至死的。”秦客商痛快坦承。

“想當時我用盡心機方得知他的下落,一路追殺而至,他死也不肯出『封印』,我只好痛下殺手。誰知適逢一名農夫經過,我怕行跡敗,先行躲至不遠處的民屋,心想他負傷逃不遠,回頭待農夫離去後再殺了他,從他身上奪取『封印』。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等我再回去找時,姓裡的已負傷消失無蹤。”

“裡叔果真是你殺的,你所說的農夫我曾尋及,據他的描述,殺裡叔的人就是你,只是你一直將身分隱藏得很好,又是板兒的胞兄,未免打草驚蛇,我才遲遲沒有找上你。”

“哼,你果然明,痛失『封印』我著實懊惱,四處打聽姓裡的逃向何處,只是沒料到這『封印』最後會陰錯陽差的落在板兒身上,更恨的是,你不僅壞了我的事,又奪走我的板兒,她是屬於我的!”凌赫茲皺眉。

“你瘋了不成?!我現在急著去救板兒,沒時間跟你耗,等救出板兒,我定要為裡叔報仇!”他覺得秦客商像是有些失心瘋,但心急於板兒的安危,也顧不得細敲,旋身便投入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