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再見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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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丘縣令擁小城而立，因其無甚重要意義，倒也在夾縫之中生存了下來，抑或是因內丘縣令做人圓通老到之故。

城北是一片起伏的山嶺，接太行而自成一脈風景。

北望城是在這起伏的山嶺之中的一片清靜地。

不過，北望坡近來卻因王郎與馬適求的戰而變得不安靜了，空氣裡似乎仍有點淡淡的血腥和冷殺。

秋風中，彷彿尚可聽到隱約的徵殺之音，讓這片靜謐的天地更多了幾絲詭異和神秘。

或許，並不是徵殺之聲，而是刀聲，金屬的殺伐之音，不是因為戰場，而是因為一柄於堅石之中的刀！

刀鋒，沒入堅石三寸，刃口風，自然殺意凜然。

卓茂，立如山垣，在冷風中一身長衫悠然盤於石上，目視刀身，彷彿在領悟一種禪機。

他在等人，等大法王的到來！

林渺對梁心儀的事絕不會袖手，只是他並未出現在這裡，因為大法王也沒有來。

來的人是空尊者！

空尊者的影子在驕陽之下拖得很長，但他一出現的時候，那於石上的刀鋒便發出了一陣陣輕嘯，彷彿有股強大的生命力在其中盪澎湃。

卓茂緩緩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空尊者，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撞，表情都稍改，或是有點驚愕。

空尊者的傷勢顯然已經好了，不過，臉似乎仍有點發黃。

“就你一個人？”卓茂淡淡地問道。

“你是誰？”空尊者冷問。

“卓茂！”卓茂應了聲。

“劉秀為何不來？你是他什麼人？”空尊者有些恨恨地問道。

“那大為什麼不來？”卓茂冷冷地反問。

“你算什麼東西？讓劉秀跟我說話！”空尊者怒叱。

“就憑你這禿驢還不配讓我們主公看上一眼！”卓茂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兩人便已說話了。

空尊者大怒，其脾氣火爆，卻沒想到竟被人如此說，怎會不讓其大惱？不過他卻知道今自己處於被動，是不可以在正事未辦成之前便太過的。

“你不用再說太多的廢話，如果就只你一個人前來，那我們今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卓茂很冷然地道。

“那你們的人可帶來了？”空尊者也冷然反問道。

“我們先要看到梁心儀，見了她之後，我們自然會把人帶出來！”卓茂淡淡地道。

“哼，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在耍詭計？”空尊者冷問道。

“我們沒有必要耍詭計，我會讓人和你一起去證實梁心儀的存在，而且在這十里之內，我們會讓你看到無常尊者和祭水的存在。”卓茂道。

空尊者臉一變，怒叱道:“那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們耍的詭計？”卓茂冷冷一笑道:“大本就沒有一點誠意，因為他已經決定放棄無常了，本就不會換人質，你不過是來試探而已。”

“放！”空尊者大罵。

卓茂卻並未生氣，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