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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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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老爺子這幾在邯鄲,我會讓人與白老爺子聯繫!”遲昭平肯定地道。

“那就一言為定!”白善麟舉杯道。

遲昭平絲毫不介意地與其對飲,這才放下酒杯,向王郎道:“如果員外沒事的話,昭平想先行告退!”

“哦?”王郎不由得也起身道了聲。

“遲昭平,你殺了我兄弟,我要你血債血償!”鞏超因喝多了酒,此刻哪裡還記得王郎的話?一拍桌子便立了起來。

“哼!他是罪有應得!”遲昭平也扭過目光,過一絲冷冷的殺機,冷然道。

“鞏超!”王郎見鞏超渾身散出殺氣,不由得怒叱道。

“老爺子!他昨晚殺了我兄弟…”

“哈哈哈…遲幫主別怪,他喝醉了!”坐在鞏超身邊的林渺悠然站起身來,左手以讓人難以覺察的速度自一個極隱秘的角度點中鞏超的,淡然一笑道。然後在鞏超還未軟倒之時,伸手半扶半壓地把他按在椅上坐好道:“鞏兄喝多了,先坐下再說!”眾人見鞏超居然乖乖地坐下了,不由得皆大訝,只有王郎和白善麟所在的位置隱約看見了林渺所做的手腳,見鞏超坐下不再言語,表情古怪,頓時心知肚明,兩人不由得暗贊林渺急智。

遲昭平望著林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本幫主沒功夫與這種人計較,如果有空,倒想向公子討教討教那玄奇的掌法!”林渺乾笑一聲道:“遲幫主說笑了,你理萬機,哪有時間來理我這等小人物?不過,如果幫主真想來此做客,我代老爺子表示歡!”

“呵!你真會說話,王員外有你這樣的人才,確可成就一番大事了。”遲昭平不無深意地笑道。

林渺臉微變,也淡然笑道:“蒙幫主看得起,幫主所說,正是我所願,只可惜,我無此能耐,一切只有盡力而為了。”

“哈哈…”王郎見林渺回答絲毫不亂,言語之中頗為他掙了點面子,心中極喜道:“阿木,你就代我送送遲幫主吧!”

“我也告辭了!”姬漠然也立身而起道。

“先生還請稍留,我有事想向先生請教,還請先生指點!”王郎忙出言道。

“哦?”姬漠然微訝,望了遲昭平一眼,淡然道:“那你先去吧!”

“就此別過!”遲昭平起身離席,王郎卻並無相送之意,但林渺卻已起身離席。

“我為幫主引路!”林渺極為客氣地道。

急行十餘里,並沒見追兵,這才鬆了口氣,他本以為義軍會窮追不捨,那樣的話,他這支傷疲不堪的大軍只怕會慘不忍睹,現在未見追兵,料來應該是姓子都阻擋有力,使義軍不會這麼快追來。

“再有十餘里便可趕到新野集了,半個時辰的路程!”一名參將也微微鬆了口氣道。

點了點頭,只要再有半個時辰,大軍便可趕到新野集,而他乘馬只需半炷香的時間就行了,這自然也讓他鬆了口氣,只要到了新野集,便可以據城守上十天半月的,到時嚴尤一定會派援軍趕來。

“將軍,要不要讓將士們稍作休息?他們都已經疲憊不堪了。”甄回頭望望眾將士,這些人確實都是垂頭喪氣,他們自昨夜便開始逃竄,一直到現在,粒米未進,一直都在急行軍,還要拖帶傷員,自然都是疲憊不堪了。

“不行,再趕半個時辰,到了新野就可以休息了,走不動,爬也要爬到新野!”甄沉聲道,他可不想在這個尚不知是否安全的地方費時間。

“讓快騎先去新野,通知讓其準備接應!”甄向一旁的參將吩咐了一聲,隨也跟著大軍前進。

“報…”一聲長長的呼喊自大軍隊首迅速傳來,一匹快馬飛速而來,卻是那探路的先鋒軍,此刻卻是渾身浴血。

“吩咐隊首,擺車結陣!”甄一見便知不好,不待探子稟報,便立刻吩咐道。

“報,前方伏有大批敵軍!”

“知道!”甄心中並不太驚,他料想前面的伏兵不會有多少,義軍只有王常的下江兵能夠在前方截擊他們,而平林、新市和舂陵軍本就不能做到,最多也只能在身後追趕。便是下江兵一分再分,在這前方最多不過是一騎佔便宜的小股義軍,因為湖陽城中需要把守,而且那和合谷之中少說也有數千伏兵,另外還要派出一部分人去解救劉秀和王鳳兩支義軍。因此,這前方的義軍最多也不過三四千人而已,此刻他的兵力尚佔優勢,只要戰略運用得當,並不會損失多大。

軍令迅速傳下,但是在前方隊伍還不曾反應過來時,金鼓之聲大作,四面的敵軍有如水般出現在甄的眼光之中,急湧而至。

心驚膽寒,這讓他吃驚,義軍之多遠遠地超出他的估計,兵力之盛比他這些殘兵的數目還要多。

對方為首者正是下江兵的首領王常,而左側翼卻是下江兵大將軍張卯,右側翼卻是大將成丹,三路大軍以銳不可擋的氣勢直接殺入官兵的陣營之中。

“甄,今是你的死期!”王常臉上戴著一張血鬼面具,一襲青戰甲,像魔神般自天而降,其聲如巨雷在虛空中滾過。

官兵與義軍一觸即潰,本就沒有人敢作半刻抵擋,也沒有人能夠擋得住。

“不可能!不可能…”甄直到此刻尚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事實,下江兵的所有主力都幾乎在此,那在和合谷設伏的又是誰?在湖陽城中的又是誰把守呢?下江兵絕不可能擁有這許多兵力,但事實卻讓人不能不信,不能不承認。

“保護大將軍!”甄身邊的參將高呼,其親兵也看出了眼前形勢的不妙,是以護著甄突圍而出。

“甄…你不會有機會的!”成丹一杆大槍,有如攪海蛟龍,本就無人可擋。

王常、成丹、張卯這三大高手各領一支騎如破竹般各殺出一條血路,直

遠遠地便覺到那三股越過虛空的殺氣緊緊地纏鎖著他,他明白,如果他不走的話,所面對的將是這三大不世高手的聯手合擊,僅只王常一人便不在他之下,再加上成丹和張卯這兩大高手,他本就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他不想死,是以,他不能不退。

主帥一退,官兵的陣形更是大亂,四散而逃,幾乎無心抵抗,被義軍斬瓜切菜一般砍得一片狼藉,鮮血匯成了一條條小溪,場面之慘烈難以用言語形容。

兵敗如山倒,戰局完全呈一面倒之勢,甄身邊已經沒有了足以獨擋一面的大將,梁丘賜又受毒傷未醒,他身邊的勇將都留下斷後了,本就沒有人可以抵抗王常、張卯和成丹。這些官兵本身就已是疲軍,但王常卻是守株待兔,一直都在養蓄銳,是新生力軍,兵力之上也佔著優勢,是以官兵一開始便註定了敗局。

直到此刻,甄才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如果湖陽城之中不是空城的話,和合谷不是容谷的話,王常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兵力!也明白了為什麼湖陽城中並沒有追兵,和合谷中也沒有追兵趕來,事實上只是因為裡面本就無追兵,而他只是被幾面旌旗給嚇著了,如果剛才他們奪下湖陽那座空城,那只是輕而易舉之事,可是他卻怕城中守軍多,來不及破城,追兵就來了。

這叫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實之道變幻無窮,而王常正是用此空城計和空谷計把甄給嚇住了,但此刻他後悔已是沒用,機會失去了便不會再有,還虧他分出兩支兵去阻擊那空城和空谷的追兵。甄不得不承認王常此計之絕,使他不自覺地墜入了陷阱之中,而最終結局卻只是一場慘敗。

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太冒進,後悔沒有聽嚴尤的話步步為營,可是,沒有人給他後悔的機會,而這個世界也不會同情任何後悔的人。

剛退出包圍,便聽身後一陣蹄聲響起。

“甄…這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劉玄領著一隊騎兵如風馳來。

劉玄身側是大將朱鮪,甄幾乎有些絕望,他被夾在王常、成丹、張卯、劉玄和朱鮪這五大高手之間,便是翅也難逃。

“殺…”甄仰天一聲悲嘯,拔出長劍在手,對天高呼,他不再逃避,而是選擇殺向義軍的陣營之中。

身邊的親衛一個個地倒下,但甄的劍卻殺開了一條血路,所過之處,義軍戰士紛紛而倒。他殺紅了眼,在這最後的一刻,他要以一個將軍的身分戰死,他要讓世人看看,他絕不是個懦夫!

避開那五大高手,邊衝邊殺,他也不知斬殺了多少敵人,但他身邊的最後一位親衛也倒下了,而他渾身浴血,戰甲已破,見人就殺,像是一個瘋子般。

“當…”甄的大槍被王常橫擊而至的鑌鐵大擊飛,甄已經太累了,手臂都已殺得麻木了,是以他本就沒能抗拒王常這全力一擊。

王常終於截住了這頑強的敵人,阻止他對義軍戰士的屠殺,但是便在甄大槍被磕飛的一剎,甄帶馬而開,仰天悲嘯一聲,在王常還沒有回馬之際,已橫劍割斷了自己的咽喉!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馬背,一代名將就這樣斃命沙場!

一旁的義軍戰士也傻了,他們沒有料到甄竟然會選擇自刎而亡,而不是選擇投降。

一名義軍戰士立刻反應過來,正要上前割下甄的頭顱,但卻被王常喝止了。

王常下馬,向甄施了一禮,這才再上戰馬奔向那些負隅頑抗的官兵。

戰爭便以這種慘烈仍在繼續著,但一切都已經顯得沒落,一切也都已經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