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可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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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的人兒卻令我無法興起一絲一毫的雜念，我只是很盲目地覺得自己應該和她在一起，應該與她生死與共。天！我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是不是瘋了？！

“我的自信沒有任何憑藉，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那是因為”我頓住了話頭，見小妮子好奇地看著我，才一字字地道:“我已經愛上了你！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的，只有愛，才會令人瘋狂，這是母親告訴我的，我今天第一次發現了自己的瘋狂，這種瘋狂有別於我對梅麗的一見鍾情，不是看到美女就想佔有的血氣方剛，而是一種深沉的、願意甘苦與共的深深眷戀！

“叫我阿菲吧！”她已經不願再提那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名字。看到面前男子眼中燃燒的熾熱火焰，少女有了幾分動，收起戲謔的神情，幽幽地道:“我信你，可是…愛，是要用時間來證明的！”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答道:“相信我，阿菲，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這是我曾經對梅麗說過的話，可是，這一刻，我知道，自己可能永遠是做不到讓生命中的每一個女孩都不失望了。那麼，就讓我作出一個真正無悔的選擇吧。

“也許你真的不會讓我失望！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證明這些了。如果你知道我只剩下半年的生命，你會後悔剛才說過的話嗎？”她的語氣中含著無奈，並不是想騙這個勇敢向她示愛的男子，雖然她有機會“浴火重生”可是，在這半年裡，她將一走向枯萎，走向死亡，那時候，他會怎樣呢？

阿菲發現自己開始變得脆弱起來，此刻，她真的很想知道對方的答案。

“當然不會後悔！可是，半年生命是什麼意思？你剛才被我拳勁造成的傷已經全好了呀？”我震驚但卻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關你的事，我是身上中了‘玉蛛雪蠱’的蠱毒，不但戰能被封印，能活著的時間也不到半年了！”阿菲（以後不再叫蘇菲。瑪婭了）笑著解釋，臉上的笑容卻帶著幾分苦澀。話落又補充了一句道:“呵呵，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到這裡，也不會遇到你了。”

“玉蛛雪蠱？”我倒一口涼氣，這是十大異物裡令人談之變的東東啊，怎麼會惹上這玩意？我雖然對這種略有耳聞，也知道中蠱之人活不了多久，卻不知道解毒的方法啊。

“沒辦法可解嗎？”我的焦急與擔憂形之於。

“有，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阿菲若有所思，卻令我一頭霧水，怎麼會沒到時候？

知道有法可解，便也不再多問，我充滿信心地道:“你放心，待在我身邊，我一定有辦法替你解毒的。”

“嗯也許，真的要靠你呢”阿菲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我卻沒留意到，只顧著指天誓地道:“告訴我解毒的方法。不管有多困難，我都一定會做得到的！”

“那，我就先跟著你好了，解毒的方法我一時說不清，遲些再談吧。現在，你打算帶我去哪兒？看你應該是魔族軍隊的將領，對嗎？”阿菲很快做出了決定，心裡卻有種啼笑皆非的覺，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麼跟了一個魔族的將領？曾經的死對頭？其實這樣也好，不是想徹底換個身份嗎？這可是個不錯的機會。

我卻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高興地道:“沒錯，我是暗黑帝國梅麗大將軍的親衛隊長。你等我一會兒，我先去為你取套衣服，片刻就回來，可別走遠了哦！”見阿菲微笑點頭，我不再猶豫，將只剩下葉子的“七葉靈蘭”到她的手中，我大著膽子探下身子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不待伊人有所反應，便掉轉身如一縷青煙般循原路飛掠離去。以前所未有的高效，我幾乎是腳不沾地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沒時間去找女裝，我從紫薇小丫頭送來的衣服裡找出一件儒衫穿上，再帶上一套屬於自己的乾淨的衣衫與甲冑，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營寨，如飛地趕回阿菲所在的叢林。

興沖沖地回到水潭之畔，我飛身躍上先前的巨石，卻猛吃了一驚，巨石上，哪裡還有阿菲的動人麗影！更讓我目瞪口呆的是，此刻，躺倒在大石上的，居然是那隻被我雷霆一擊轟得不知去向的靈禽…碧眼黑鷹！

碧眼黑鷹顯然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撲扇了幾下翅膀，掙扎著站了起來，碧光閃閃的鷹眼充滿敵意地怒視著我。看到黑鷹一副振乏力的樣子，我知道它重傷未愈，絲毫未將其放在眼裡。遊目四顧，我呼喚了兩聲“阿菲”未見回應，開始變得心急如焚:我的阿菲，我的天使呢？難不成是這個畜生將毫無戰鬥之能的她嚇跑了？

抱著這個想法，我對碧眼黑鷹越看火越大，當碧眼黑鷹撲扇著翅膀，發出一聲挑釁的鷹唳時，怒火漸熾的我已動了殺心“煉獄魔鎧”我低喝道。

“煉獄化身”的戰能隨心而起，碧如翡翠的“煉獄魔鎧”瞬間便包覆住了我的全身，青幽幽的光芒中，眼裡滿是殺氣的我恍如地獄來的魔神。

通靈的碧眼黑鷹從我身上爆發出的強烈殺氣覺到了危險，原先張開挑釁的翅膀不由自主地縮了起來，鷹眼中也出了害怕與乞憐之。

“準備受死吧，畜生！”絲毫沒有憐憫之心，我眼中閃動著代表死亡的火焰。蓄滿我十成“煉獄戰能”（即是我受之於澤林的所有戰能）的一拳已是呼之出！＊＊＊“呱”的一聲鷹唳，碧眼黑鷹興奮地仰頭望向天空。頭頂羽翼拍動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微微一愕，抬頭之間，一個巨大的黑影已經翩然掠過我的頭頂。降落在受傷的碧眼黑鷹之前。

目光凝聚，立於眼前的竟是另一隻幾乎一模一樣的碧眼黑鷹，雖然個頭比先前那隻稍小，但眼中的碧光卻似乎更加美麗和深邃。這隻黑鷹頸項之處環繞著一圈雪白的羽，在月光裡顯得格外醒目。

對這個新來的黑鷹援兵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如果我願意，十成“煉獄戰能”的一擊，相信再靈的靈禽也消受不起。

不過，此刻，我心中的殺意已經淡了許多，反而被這白頸黑鷹口中含著的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引了目光。覺到我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漸漸消散，白頸黑鷹眼中戒備的神情消失，見我一個勁盯著它的嘴巴看，更大膽地向我行了過來。

我捉摸不透它的心意，一時倒愣住了:這是幹什麼？主動挑釁？但看它的樣子又不象有敵意啊！做好了防備對方暴起攻擊的準備，我未再有動作，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

白頸黑鷹搖搖晃晃地來到我面前約丈餘處，將口中所含之物吐落地面，又朝我點了點它那顆看起來頗具威嚴的鷹腦袋，才轉身返回同伴身邊。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

上前拾起地上那亮晶晶的如小球般的東西，我仔細的研看著這個小圓球質地乍看起來象水晶，但內裡似乎有淡淡的血紅光影在動。

由於球體上有著許多小小的菱形切面，在月光下整個水晶球便閃爍著不同的彩，如果是在太陽底下，想必會更加七彩繽紛。嘗試著將戰能輸入水晶球內，掌心的圓球便開始旋轉起來。

圓球越轉越快，五顏六的光也隨之散發出來，到得最後，竟轟的一聲爆散開來，化成無數閃亮的晶體顆粒。我吃了一驚，退後一大步，立足未穩，已看見空中現出了一個美麗少女的半身影像…是阿菲！

小妮子笑意盈盈，只見她檀口輕張，我聽不到聲音，但腦中卻清晰地收到她的信息:“我走了，雷德。謝謝你，還有你的七葉靈蘭。有了它，我暫時不必跟在你身邊了，那樣會成為你的拖累。

不要找我，因我已離開。不要擔心，玉蛛雪蠱我自己能夠應付。更不要問為什麼，如果你真的愛我，讓時間為證，三個月後的月圓之夜，請回到這裡等我。如果我沒看走眼，你不應該只屬於魔族，你應該成為雄霸一方的強者。

再見之，希望你沒有令我失望，那麼我就不會是你的遺憾！兩隻靈禽，是‘八大奇獸’中的‘碧眼神鷹’，它們已是我的朋友，請善待之，將來會成為你的好幫手。這顆“鳳凰丹珠”摻入了我的血和淚水才得以煉成，用戰能催化，你可以看到我的影像並應到我的說話，放入火中，你還會另有發現雖然還不能接受你的愛，可是，你已是第一個成功闖入我心扉的男子再見了，雷德，記住，三個月”看著阿菲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後，麗影逐漸黯淡消失，我心裡急得大叫:“不…”然而，一切終於還是幻滅如死寂，悉索的碎響聲中，散落的晶體重新匯聚合攏，水晶球也重新回覆原狀落回我的掌中，我虎目含淚，卻依舊站著一動不動。

阿菲走了，我並未替她擔心，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必然都有她的理由。可不知為什麼，我卻難掩心底的惆悵。

似乎盼望了一輩子才得到的東西忽然之間又再失去，我的心頓時變得空空蕩蕩的。林風吹拂，長髮飄飛的我，偉岸身形猶如標槍立。這一刻，彷彿被盪滌過的心靈卻已攀上極峰。

無論前世如何，我既然轉世而來，今生就要無憾！阿菲決不會是我的遺憾，今天開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證明自己。我不但要讓她為我到自豪，還要讓這片大地都因我而為之震顫！

碧眼神鷹撲愣翅膀的聲音將我從冥想中驚醒，兩隻通靈的異獸（禽）似乎已知道我不會再傷害它們，居然毫無顧忌地圍到了我的身邊。那隻白頸的雌鷹（我猜的）見我沒理它，還大膽地伸嘴啄了啄我的衣角。

我啞然失笑，這麼會看人臉的鷹兒可真是沒見過呢，不愧是八大奇獸之一！搞不好，今後我要多兩隻碩大無朋的“寵物”了！＊＊＊化干戈為玉，用蹩腳的光明系法術為那隻受傷的神鷹治療好傷勢後，我成了神鷹的主人。

但我終於還是未把它們帶在身邊。阿菲說得對，將來它們才會是我的好幫手，並非現在。回到營帳，梅麗剛剛吹響了集合的號角。

馳騁在玄羽衛隊伍中的我已是全副武裝，身披玄鑲銀邊的戰鎧，頭戴玄銀纓盔，間還掛了把玄鐵彎刀。我本來不想掛的，但梅麗卻說這是所有千騎長以上級別將領必須掛的，一來可以用之近身搏。

二來可以在落入敵手時自刎之用。我靠！我心裡大罵:小妮子真是個白痴，別人自刎沒關係，我能自刎嗎？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刎實在是沒出息的表現，我呸！

不過罵歸罵，命令還是要執行，我間於是便多了這件累贅。當然我的武器不止這一樣，我知道在馬上鋒，光用拳頭很不妥當（沒打著別人，可能已經中槍了），於是向梅麗要了一支最長的兵刃…丈八蛇矛。

這玩意雖然揮舞起來不太靈活，但用來捅敵人絕對超。由於不象長槍那樣有個紅纓槍結，一蛇矛下去，能一口氣將幾個敵兵捅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