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話未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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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蓮已經滿臉通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的…不過此刻她的樣子倒真是豔麗不可方物！她急急打斷了我的話頭道:“你…你再胡說八道，看我會不會真的殺了你。”我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為所動道:“是你讓我說實情的，別忘了，你就算要殺我，也得等到我把話說完。

“你剛從昏中甦醒過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整個人彷彿變成了幼稚的小女孩，那個時候，如果說我是你的戀人不但自己覺得怪異，想來你也接受不了，甚至，我當時很懷疑你頭腦裡對‘戀人’這兩個字還有沒有概念，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隱瞞實情，騙你說我是你的師父。

我愛你，可不是存心想佔你的便宜。”我很自然地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留意到蓮卻並沒有生氣，而是故作沒聽到地移開了望著我的目光。

“我和你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你現在完全沒有記憶，我再怎麼說都是一面之辭，想來你也未必肯接受，因此，我這個‘戀人’的身分你是完全可以不承認的。

“但我想，將來你慢慢會把所有記憶都找回來，包括你我之間的一切，那時候，我說的是真是假？你都會完全明瞭。到那時候，你要愛我還是恨我，決定權將完全在你的手上。

“現在，我因為救你而戰能盡失，魔龍的屍骨你曾經親眼目睹，如果你覺得在這件事上我的話還可信，希望你能暫時把我當作朋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怒目相向。”蓮的俏臉依然帶著一絲殘留的紅暈，但眼中的殺氣已經消散無蹤，換上了一抹難得的溫柔，道:“你確實是戰能近乎損失殆盡，還有據我看到的魔龍屍骨，我相信你確實是從魔龍手中救了我。

但是，你真的愛我嗎？真的是我曾經的戀人嗎？為什麼我腦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真的愛你嗎？”我苦笑道:“你這樣問，真讓我傷心啊，你怎麼會沒一點印象呢？！你認真想想，記得起在亡靈沼澤那一晚，我們倆在月下談心的事嗎？”我故意提起往事，倒不是想提醒她，讓她恢復記憶，只是，我覺得這種曾經發生過的事，在她腦海裡或許還有一絲半點的殘餘痕跡，或許能改善她對我的印象亦未可知。

果然，蓮出思索的神情，遲疑了一下才道:“亡靈沼澤？月下談心？嗯，還是完全沒印象，可是覺好像很漫，也像是很悉這樣的一幕場景哩。”苦思無果，小妮子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我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為了你因我而導致戰能全失，我決定還是相信你的話。

就依你所言，我暫時將你當成朋友，不計較你欺騙之罪，不過，如果將來證明你今天說的都是假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我才不管將來會怎樣，對於我和蓮這個宿命之仇而言，將來誰讓誰死得很難看還是個未知數哩。

既然現在她願意將我當作朋友，那我怎能不打蛇隨上？大膽地從地上站起，我厚著臉皮道:“既然這樣，你能不能暫時也承認我的‘戀人’身分啊？蓮兒，我以前都是這樣叫你的，現在重新用回這個稱呼你不會介意吧？”

“你這人，怎麼這麼會得寸進尺啊？！”蓮的俏臉又發起燒來，美麗的暈紅直漫過耳際，佳人帶笑的嬌嗔讓原本提心吊膽的我簡直欣喜狂。但我並未將喜悅形之於。

“蓮兒，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重新愛上我的。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才讓你受傷失憶，就算你以後都記不起我們之間曾經的故事，我也不會怪你的，我們一切重新開始。好嗎？”我一臉虔誠地道。

“臭美！”蓮眼中閃過笑意，卻板起臉道:“你以為你是誰？什麼一定會重新愛上你？我只是可憐你戰能全失，要想我承認你‘戀人’的身分，早著哩！你還是加把勁好好努力吧！

或許哪一天老天可憐你，讓我記起你這個‘戀人’亦未可知。”我當然聽得出蓮實際已經變相承認了我的“戀人”身分。心說小妮子實在太容易“對付”既然有了個好的開端，我當然會加把勁好好努力了。看著蓮秀美絕倫的嬌顏，我內心嘿嘿笑:蓮兒呀蓮兒，你放心好了，我這個假“戀人”遲早會成為你的真“戀人”的。＊＊＊翼風族的孩子已被劫走，我們仍然留在圖蘭多的“黑鬱金香”魔法傭兵分部，便變得沒有意義了。作為並未經過授權的“準名譽團員”就這樣離開，其實應該問題不大，即使從圖蘭多的角度看，我們也不能被稱之為“叛離”由於和蓮的關係起了變化，我本希望就此告辭，獨自和蓮去尋找劫走翼風族少主的可能的“魔盜”但在和蓮商量的時候，小妮子卻表示了反對。她認為不如隨同圖蘭多他們到“黑鬱金香”傭兵團的大本營去，有他們指引，找到“魔盜”並救回孩子的機會比我們自己瞎闖要大得多。以蓮的格，無論她是否回覆記憶，鐵定是要去救回那個翼風族小男孩的。

而我，即使天生比蓮冷血得多，但想到和自己曾有過合體之緣的翼風之女朱蒂…小男孩搞不好是她的親弟弟，救回小傢伙於是也變成了我義不容辭的事情。

為了救小男孩，蓮再一次向我作出讓步，決定兩人在圖蘭多以及他的手下面前仍然維持“師徒”的稱謂，免得解釋起來麻煩。而原先我在蓮身上施展的萬象千幻術魔法，由於蓮自療傷勢時強大的氣機作用，術法被其破壞，小妮子已現出了她清麗絕俗的俏臉。

這萬象千幻術雖然簡單，蓮自己卻是不懂的。為了貫徹儘量不惹麻煩的原則，我只好再次施法，將她變回普通小書僮的樣子。

雖然由於蓮記憶恢復了部分，兩人間隔閡增大，相處融洽程度已不如先前，但在言行中加入了幾分男女間的曖昧情緒。

現在我和小妮子相處時的覺卻更是微妙有趣，尤其，我看過蓮的體，雖然當時我解釋說是為了救她，但因為事實上我本就不是她的師父，於是那個解釋也隨之成了謊言。

所幸這件事到目前為止，兩人都有意避開未再提及，但我知道蓮的內心不可能毫不介意。在弗雷西亞大陸，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被除父親之外的男子看過了清白女兒身，她基本上是要非君不嫁的了。

蓮雖然不是普通女子，但她會怎麼想？嘿嘿，那可只有老天才知道。而我之所以再次騙她說自己是她的戀人，內心其實也十分複雜，垂涎小妮子的美姑且不論，我內心還存著通過佔有她來達到“復仇”的惡想法。並且，我這樣說，其實還出於一種擔心，我擔心蓮如果因為我看過她的體而惱羞成怒來個“殺人滅口”該怎麼辦。如果她真有此心，讓她知道我本是她的戀人，或許就能讓她鬆一口氣。

謊言起到了我所希望的作用。蓮看不出有一絲半點待殺我“滅口”的打算，而且，蓮的這次失憶，使得她格上有了明顯的變化。

以前的蓮是那種冷靜、從容，堅忍、果決的女子，想攪動她芳心的漣漪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到，但現在，我發覺蓮變得容易動情了（從她輕易就會動怒、會害羞，已能看出），這樣的蓮變得隨和，也變得更有人情味，彷彿那不食煙火的仙子已經落回了凡間。

她這個變化是我始料未及的，也使得我信心大增。看來，憑藉“鬼僕血契”的幫助，讓這個“強大”的宿仇美女臣服於我的下將成為可能。然而，嘗試用鬼靈印記去探測“鬼僕血契”的存在時，我卻驚訝地發覺，自己竟完全應不到蓮體內“鬼僕血契”的存在！難道當時沒將儀式完成嗎？我內心大覺鬱悶，同時腦裡也增加了一個問號。戰能無法運用，使我如龍游淺灘，一籌莫展，但歷劫彌堅的我，雄心卻並未因此而消退。

我相信麻痺的筋脈遲早能夠痊癒，戰能終究是可以恢復的，而且，處身於魔法元素極度活躍的克利維拉洲，我覺得到體內細胞似乎開始為時時能夠覺到的魔法波動而興奮著！

這是前世、前前世的我從未受到的。也許，今世的我，該與魔法結緣了。重新變成小書僮樣子的蓮，驚訝於“萬相千幻術”在易容方面神奇的效果，自是不肯放過要我教她“萬相千幻術”的機會。

“師父，徒兒想學你的易容術哩！”蓮嫣然笑著，此刻的她，居然多了幾分冰兒才有的頑皮，我不莞爾。

“呵呵，叫得那麼順口，看來，你早已經習慣叫我師父了。”我打趣著，對此當然正中下懷，快地點頭道:“我馬上就教你，不過，你也要把你掌握的魔法知識教給我這個冒牌師父才行。”學習高級別的魔法，同時尋找解除屍毒對筋脈麻痺作用的‮物藥‬…這是我確定的自己在克利維拉洲所要完成的目標。既然蓮希望我教她“萬相千幻術”我自然也可以要求她向我講解更深層次的魔法知識。

“我看你的魔法修為似乎不低啊，這些稀奇古怪的魔法都懂，魔法知識我們還是互相切磋吧。”蓮並未小看我，雖然我無法運用戰能，但魔法的天分我今世似乎並不缺乏，甚至連她這個行家也不敢小覷。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準藏私哦！”說笑間發覺自己和蓮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我心情始終處於興奮狀態之中，聽聽更鼓，知道離天亮已經不遠，乾脆也不回自己房間睡了。

徵得蓮同意後，我打算馬上將“萬相千幻術”的魔法口訣傳授給她，小妮子自是求之不得，興奮得了無睡意。我將“萬相千幻術”的口訣背出，並不厭其煩地解釋了數遍，藉此幫助蓮儘快領會。

記住口訣要不了多少時間，可是理解口訣內涵，蓮卻花了比我當初學這項魔法時的兩倍時間還不止。倒不是蓮遲鈍，只是她擅長的是火系魔法，對“萬相千幻術”這種土系魔法的理解能力，相對欠缺一些。

直到窗邊透出曙，蓮總算掌握了基本要訣，可以做到自己進行樣貌變動不大的易容改貌了，小妮子不由興奮得雙眼放光。

“以你我現在在這個法術上的修為，所做的易容改貌都無法做到不留痕跡，擅長土系魔法的魔法師很容易就能看出我們是使用了‘萬相千幻術’的，所以你以後千萬要記得這一點。”我見蓮照著鏡子，在不斷嘗試著將自己的容貌做出不同的改變，忍不住潑她冷水道。蓮聽了卻並未在意，仍然在自顧忙活著，她一邊照鏡子，一邊回答我道:“那又有什麼關係，擅長土系魔法的人不會很多的，就算被發覺也沒什麼大不了啊！”藝高人膽大，這是目前蓮的心境，學習“萬相千幻術”對她而言，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好玩，所以，聽了她的回答，我只能無言。

“天亮了！恢復原來的樣子吧，免得別人起疑心問三問四。我們該出去看看了，不知圖蘭多和他的傭兵們有沒什麼進展？”通宵未睡，我的神絲毫未受影響，看著神比我還好的蓮，我忍不住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