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一般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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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這些忍者沒有接到任務的時候,都會身穿黑衣,戴著斗笠,木樁子般站在城區最繁華路段的路口附近,等待顧客上前與其接洽。可今天,不知何故,我走了好幾個路段,居然都碰不到一個等待接任務的靈獸忍者。
“真他媽的門!一個都遇不到。做這行的生意那麼好的嗎?”我遍尋無著,心情大鬱悶,忽然想到酒館也是靈獸忍者們常常出沒的場所,於是決定到前面不遠那個掛著“酒”字錦旗的地方去碰碰運氣。
“讓開,讓開,的,前面那個不長眼的傢伙,快點滾到一邊去。”背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夾雜著一個破鑼般的大嗓門,震得我耳膜生疼。驚訝回首,只見一行近十匹戰馬卷著沙塵從遠處狂奔而至,路上行人紛紛走避,大街上頓時亂作一團。我的耳朵還在嗡嗡轟鳴,幾匹戰馬眨眼已經到了我的跟前。
我呆站在大路的中間,沒有任何反應,再不躲開肯定會被馬兒撞到,可是心情鬱悶的我卻對如奔雷而來的馬匹視如不見。
似乎想不到我竟然會不閃不避,為首者那破鑼般的聲音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了:“臭小子,你耳朵聾了嗎?”破空之聲傳來,一道黑乎乎的鞭影已經當頭向我落,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強橫無比的戰能氣勁,似在鞭打之後,將我的身形推往路邊。
鞭影已經觸及我的身體,我的身形卻依然如木樁一般紋絲不動。沒有閃避,也沒有出手,我只是低下了頭。一聲驚“咦”然後是一片馬嘶聲。擊落我身上的長鞭忽然寸寸碎裂,那匹即將撞上我的戰馬陡然一陣嘶鳴,接著人立而起,落地後竟四蹄一軟,跪在了我的面前。
其餘的戰馬也都在一瞬間紛紛仿效,人立長嘶。差點被顛落馬的破鑼嗓子騎士驚魂甫定,吆喝著扯起了自己下那不爭氣的戰馬。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你是什麼人?阻攔我們的道路意何為?”破鑼嗓子穿著一身玄盔甲,戰鎧之上有著聖光王國軍隊特有的千騎長級別的標誌牌。
這傢伙滿臉絡腮鬍子,說話聲音難聽,看上去也顯得魯,但其實卻中有細,看出了我不是易與之輩,氣焰再不敢囂張,謹慎地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作為軍人,如此橫行霸道,你視王國軍紀為何物?”我的問話大義凜然,因為,在聖光王國的軍紀中,是不允許任何軍人這樣在大街上騎馬橫衝直撞,公然擾民的。
“我你…這個…”絡腮鬍子被我質問得啞口無言。
“看來碰到高人了,退下去吧?”一個清脆如出谷黃鶯的聲音響起,絡腮鬍子退了下去,一個銀的亮麗身影則排開眾人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們都只是我的侍衛,算不上真正意義的軍人。今,因為身有要事,趕路太急,方才會有此擾民之事,對不起了,這位朋友。如肯見諒,希望朋友能慷慨借道…”來人頭戴銀盔,臉上覆著銀的面具,只出美麗的剪水雙瞳。
看身段,那銀鱗鎧甲無法掩飾得住的動人曲線,告訴了我她毫無疑問是個女子。事實上,光是那動聽的聲音就已說明了一切。正想發洩一番鬱悶情緒的我怎肯就此罷休?
抬起頭,望著眼前那雙美麗的眼睛,嘿然冷笑道:“縱容屬下蓄意行兇,這樣就想算了嗎?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王法幹什麼?”
“你以為你很幽默嗎?”女騎士顯然被我陰陽怪氣的話怒了,聲音漸轉冰冷:“你到底想怎麼樣?用不著拐彎抹角,直說好了。”我對她的怒氣絲毫不以為意,懶洋洋地道:“我並不想怎樣。至少,你得表示一下誠意,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拿下面具讓我看看你的樣子。我就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並且讓路給你們。”聽到我的要求,隨從的侍衛們起了一陣騷動,絡腮鬍子大怒道:“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敢讓我們主子拿下面具給你看?你真是腦瓜子秀逗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你真的要知道我的名字,並且要看我面具後的臉嗎?”女騎士眼中的怒氣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冷傲,冷傲裡還含有幾分不屑。想必,她將我看成那些好奇兼好的男人了。那種令她極度生厭的男人她可見識過無數。
“沒錯。”我不緊不慢地道:“除非你想從我的屍體上踐踏過去。”
“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女騎士嘴角牽出一個不屑的笑意,忽地嬌叱一聲,一挾馬腹,向前疾衝,出鞘的彎刀在空中急速飛旋著,象一朵飄動的雲,令人完全不知她刀勢的取向。
凌厲的刀氣起刀罡,碧閃閃的光芒掠過,使得眼前的空間彷彿被破成了兩半,陽光忽而黯淡下來,天地似乎都為之變。
四周的侍衛們一齊拔出彎刀,叱喝著以助聲威,一時間這原本陽光明媚的大街之上,竟變得森寒徹骨、殺氣凌霄。我們相距極近,幾乎是馬蹄一動,她和馬已衝至我的身側。
勁風撲面,彎刀旋風般劈頭斫下,尚未及體,死亡的氣息已經襲遍我的全身。我瞬間已提聚起混沌原力戰能,將刀氣的侵襲消於無形。我挫步擰身,蓄滿力量的一拳隨著揮臂的動作閃電擊出。
“當!”鐵拳正中彎刀最外彎處的鋒緣側面。馬上的女騎士全身一震,刀勢散亂,第二刀再也發不出來,身形被下戰馬帶得衝往後方,直衝出二十多步外,才勒馬站定。
“噹啷!”一聲響,女騎士手中的彎刀居中而斷,斷掉的半截落到青石板的地面,發出刺耳的鏗鏘聲。
女騎士看著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彎刀,眼中出難以置信的神,四周原本喧囂的眾侍衛一時變得鴉雀無聲。女騎士輕喟一聲,圈馬而回。
此刻,負手而立的我依然氣定神閒,標槍般筆直的身形彷彿自恆古就立於此地,並未經歷任何事情的發生,唯有那飄揚的銀髮在風中顯出絲絲動。
“我的名字是:安琪絲。梅麗。”清冷的語音掩飾不住內心的波瀾,女騎士望向我的眼神亮起異彩。
“安吉絲。梅麗?!”我身軀劇顫,相信即使聽到的是創世神的名諱,也無法令我心神產生如此巨大的震撼。
女騎士取下頭盔,輕搖臻首,任憑如雲秀髮傾瀉於肩,玉手輕揚,在我驚訝絕的目光中,緩緩取下了臉上的銀面具。
“天!這是做夢嗎?麗兒,真的是麗兒!”我張開口,卻發覺自己已動得說不出話來。眼前所見,那如雲如瀑的飄飄長髮,那眉眼間盈盈的絕代風華,竟是如此的悉和親切。
不但姓名和我的麗兒相同(後來才知道是我聽錯了,我將安琪絲聽成了安吉絲),就連樣貌也是一模一樣。
如墮夢中的我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梅麗的軀體化為玉石、漫天爆散的情景在我的記憶裡清晰得如同發生在昨天。
就算她的父親…我的死敵…大魔神王迪亞波羅有本事讓她復活,她也決無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啊?這美麗的邂逅如真似幻。
是純粹的巧合?還是老天爺大發慈悲,要將已經沒收了的禮物再次發還我這幸運兒?見眼前之人痴痴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臉,彷彿魂魄都飛到了九天之外。安琪絲。
梅麗眼中亮起的異彩消失了,取而代之俏臉上出了厭憎的神情,小妮子足跟輕磕馬腹,冷冷拋下一句“後會有期”便帶著一眾手下,從呆立如木石的我身旁掠過,策馬揚長而去。***從震驚與狂喜中回過神來,我發覺梅麗一行早已去遠。掐了幾下自己的大腿,確信不是做夢之後,我好半天才回覆到正常思維,心情隨後卻變得五味雜陳。
我不願意但不得不告訴自己,剛才所見的梅麗並不是那個與我“相約來生”的麗兒,她不過是同名同姓(事實上有一字之差),又恰巧和我的麗兒長得一般模樣而已。
可是,看到那張悉的臉,我卻動得無法自持,我欺騙得了別人,卻欺騙不了自己。對麗兒,我有著異樣的情懷:、憐愛,還有無盡的疚悔,種種情錯糾纏,使得我幾乎不堪負荷。但有一點卻是毫無疑問的:無論剛才那個梅麗是何種身份,我都寧願相信她就是我的麗兒。
“是的,她一定就是我的麗兒,是上天還給我的,就算她不再認識我,就算她已有了丈夫。我都絕對不會再放走她,我無論如何要設法讓她重回我的懷抱。”我內心狠狠地發著誓。這如同入魔的誓言,暗藏著痛苦,但更多的是快樂!踏入熙熙攘攘的酒館,我動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目光逡巡一遍,我欣喜地發現了希望尋找的目標,一襲灰影頭戴斗笠,孤零零地坐在一張小桌旁自顧自喝著酒,面前,除了一碟炒的花生米外,就只有一把隨手擱在桌面上的彎刀。
雖然此人不是身穿黑衣,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極可能就是我待尋找的目標。在一個相對冷清的角落坐下,我向店家要了一壺上好“竹葉青”兩碟小菜,隨即開始自斟自酌起來。並非刻意想以醉解煩憂,但一壺酒下肚,我漸漸變得逸興飛揚起來。將空了的酒壺重重砸落桌面,我拍著桌子大叫道:“酒,快上酒!”酒館侍應在我的喝罵之下,連滾帶爬地又去取了一壺“竹葉青”送上來,卻發覺我的表情兇惡得象要擇人而噬。
“太少,去給大爺拿一桶來。”雖然桶裝酒有大有小,可是即使是小桶,一桶的份量也夠裝五六十海碗了。可憐的侍應生目瞪口呆之餘,被我的目光瞪得汗凜凜。唯有全盤照辦,並在我的要求下把小杯子換成了半斤裝的大杯。
“哈哈,這樣才過癮啊!”我收起了故意做出來的兇相,大笑著,一隻手拿起酒桶,將酒注入大杯之中,放懷暢飲起來。未幾,一桶酒已被我喝了大半。
藉著幾分酒意,我搖搖晃晃來到了旁邊桌上那獨酌的灰衣人面前。
“這位朋友,自己喝酒不覺得悶嗎?來,我敬你一杯。”一邊說,一邊叫來侍應生,為對方換上大酒杯,也不管人家是否反對,就大大咧咧地將酒為他滿上了。
“對不起,我是不喝酒的。”灰衣人沒有掀開斗笠,語音也是冷冰冰的毫無情。見我望著他的杯子,臉上出不信的表情,仍然堅決地將酒杯遞到他的面前。
灰衣人眼中不出怒意。狠狠地盯著我,灰衣人目中芒如冬的陽光亮起,鋒銳的寒芒彷彿萬劍齊發,刺入我的眼底,也刺入的內心。我心頭猛震,心靈警兆大作。
知道對方必定是施展了某種惑心術,如果不是我體內因鬼靈印記的存在會對這類攻擊自動防範,想必此刻已經著了對方的道兒。
我酒意全消,金的眸子裡,眼底那抹暗紅的光芒陡然加強,隨著混沌原力戰能的啟動,身體的防護氣團已在一瞬間擴張,鬼靈印記的威嚇信息隨著戰能的外放瞬間襲遍了灰衣人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