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絕頂拜高人偷雞摸狗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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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南柱哭喪著臉道:“老子真個不知道,教老子怎樣說?”於志看他的神情似是不假,問一聲:“你見過那人沒有?”全南柱搖一搖頭。
於志鼻裡“哼”一聲,看樣子又要發作。
全南柱忙道:“老子確未見到那人,但聽說那人姓孟,有個綽號叫做不毒尊者。”
“不毒尊者?從來沒聽說過!”
“聽說那位老前輩能支使天雷打人!”
“哦!”於志驀地記起師孃白義姑在都魯山所說的落雷魔君孟振臺,不叫了起來,接著道:“原來是這個妖孽,我正要找他,你知他這時在那裡?”全南柱道:“這個?格老子又不知道了!”於志點點頭道:“你們到底有幾人被派來偽裝採花賊?”
“有好幾起人,到底有多少,格老子也不知道!”
“到湖廣有多少?你總該知道了?”全南柱屈指算了一算,旋道:“長沙來了八個,格老子也算在內,但格老子沒有去幹。
益陽去了十個,岳陽去了八個,其餘的大地方都有多少人,格老子不知道。”於志道:“你們把龍捲風於小俠的老爺子藏在那裡!”全南柱一怔道:“甚麼龍捲風的老爺子!”
“就是被霸王莊的人擒獲,送到雪峰山,再送到巫山去的那位老人家?”一全南柱想了一想,似乎有點恍惚道:“好像有過那樣一事,但格老子並沒見到那人,不敢說定,要真在巫山,多半回會藏在五行裡。”
“五行有那樣厲害?”
“厲害的很,裡面分設金本水火土五行,不明底細的人只要一走進去,立即化成飛灰!”於志道:“你可知底細?說了出來,我便恢復你的功力,還可使你得到好處。”全南柱目光個透出一種渴望的神采,旋又搖搖頭道:“不但是老子不明白,六俠裡面也不過是石大俠一個人完全明白!”
“難道石老怪自己替關在裡的人送飯?”
“他有親信的人,會走那條鬼也不敢走的路嘛!”
“你算不算?”
“格老子只配在外間跑腿!”於志略一沉,又道:“七怪命你們來湖廣採花,把罪名裁到龍捲風頭上,是何種用意?”
“這格老子不知道!”
“採花的事,要做到什麼時候才算做完!”
“嘿!這個還有完的?一路幹下去嘛!”於志心知再也問不出好的來了,轉向陶格行道:“陶主,在湖廣採花的始末,列位都聽得明白了,列位若果不讓三湘少女被歹徒蹂躪,便發出武林帖解釋這一椿事,並聯手起來對付巫山七怪!
“陶格行此時又驚又服,躬身道:“小俠指示,自當照辦,武林帖照樣可以發出,但說到聯手對付七怪一事,在下數盡三湘人物,也沒有誰能做得到,如果小俠願作盟主,在下必定盡力。”於志思索良久,把利害和必需的時間,通通盤算一番,笑笑道:“盟主一職,暫時可以空著,發武林帖可先揭七怪陰謀,定期選出盟主聲討就是。我想到那時候,龍捲風於小俠或可回到中原,這事也容易解決了!”陶格行忙道:“龍捲風在那裡?他的藝業可比得上小俠?”
“他比我強得多了,可惜他還在冰原不然要與落雷魔君孟振臺廝殺,倒是一個好幫手!”陶格行聽說龍捲風的藝業更高,面呈喜,但一聽到落雷魔君,卻又面若死灰道:“那君能夠落雷,這事怎生是好?”於志微笑道:“這個你不必駭怕,不說是龍捲風可以勝過落雷魔君,即以胡某來說,也包定可把他打敗,但他騎有一隻怪鳥,動不動就飛走,卻奈何他不得!”陶格行略為安心道:“只要有人能敵落雷魔君和巫山七怪,其餘也不足懼怕了。在下想到發武林帖時,定期為三個月,地點就在嶽麓山,期前各自隱藏起來,省得被七怪個別擊破,小俠你說可行?”於志讚一聲:“就是這麼著!”兩者預定了期,和行蹤的記號,陶格行使率眾帶同全南柱徑自離去。
阿爾搭兒見那夥人一走,立即幽幽喊一聲:“阿!”接著道:“那老和尚是誰?他藝業很高,為何不選他為盟主。”於志笑道:“那和尚是北宋時人,俗家名字叫做魯達,就跪著求他幹,他也不肯,乾脆就免了!”錢孔方道:“若照姓全的說五行恁地兇險,要救公公還得費一番周折哩!”
“誰說不是!”於志不覺慨嘆一聲,接著說:“若不先救爹爹出來,縱使抓到落雷魔君也沒有處,他們知道爹爹在他們手上,我決不敢殺他的人。”阿爾搭兒道:“別讓他知道是你,我們先把魔頭逐個殺掉,再脅迫一兩個帶路解救爹爹出來。”
“也只好這樣做了,這時先見了那位魯老前輩,看他有甚麼吩咐。”這時寺尚未關閒,兩位知客憎分立門外,於志夫婦到,左首那海通和尚即前一步,合十微躬,宣了一聲口號,接著又陪笑道:“擅樾曾經來過,還記得小僧麼?”阿爾搭兒笑道:“你是海通,他是海達!”右首那知客僧聽人家連他也認了出來,慌忙唸佛道:“擅樾好記!五空老禪師已吩咐下來,請三位擅樾在觀音閣相見。”於志詫道:“觀音閣?裡我們已經到過,怎未見他?”海通僧含笑道:“老禪師不是本寺主持,他見那幾棟古杉可愛,書間就在構裡打坐,所以檀樾來時未能見到!
“於志夫婦由海達僧引住觀音閣,正要止步肅立,待海達僧通傳,裡面已呵呵笑道:“老衲已為人不必為禮,海達已回去將息,擅樾進來便了!”於志別過海達僧,即與入閣,趨到五空大師面前,只頭一拜。
五空大師手臂向外一攔,面泛笑容道:“小友乃俺故人門下,不必多禮,俺四海邀遊,與紫虛老友多年未見,他夫婦兩人合藉雙修,定比俺五空好得多了,近來行腳何方,小友知不知道?”於志恭道:“師尊在瓊崖蒙天嶺定居,行腳倒是難說,年前由蒼冥上人與上人門下的逍遙客在都魯山附近護關,現時反不知住何方去了。”五空大師嘆道:“俺魯達生來最笨,當年五臺老和尚偏替俺取名智深,害得俺坐了上百次關,卻是一竅不通,五火不空,深信臭皮囊也不能解脫。想找他問問如何解脫。偏又找他不著。”於志見這位三百年前,在梁山伯落草為寇的花和尚連師父也埋怨起來,不覺笑了一聲。
五空大師雙目出兩道神光,說一聲:“有甚麼好笑?”接著又道:“其實俺也自覺好笑,皮襄解脫不了,年紀偏長了許多,若要提起當年的名字來,世人竟要以為俺是個怪物,害得俺不敢見人。五大不空,又想多知世上近事,小友行走江湖,不妨坐下來說個詳盡!”於志一聽,花和尚竟是連自己的年紀也埋怨起來,卻又不便笑他,當下稱謝一聲,與兩坐上蒲團,將自己見聞,與及年近來群魔打擾的事,撒略稟告,不覺天五鼓,五空大師聽得鬚眉無風自動。
錢孔方心裡暗道:“這老和尚果然五大不空,出家人那有這般動之理?”乘機道:“老禪師若認為湘衡地面,群魔濃得過分不堪入目,何不下山一遊,用當年那枝禪杖把他一個一個打成餅?”五空大師呵呵大笑,說一聲:“女擅樾說到俺心裡去了。
俺…“錢孔方正被他一聲“女檀樾”說得粉臉通紅,忽然一聲清磐,霎時齊鼓齊鳴。
五空大師說一聲:“這裡要做早課了,咱們往禹王牌說去!”二女只覺眼前一花,五空大師坐處已空無一人,連那蒲團也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