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久別勝新婚深情繾綣相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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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小玲不一驚道:“還有什麼人到來?”於志說一聲:“放心!這回真正是甕中捉鱉,一個也跑不了。”阿爾搭兒說一聲:“是啊!敢情達水牢是裡一條後路,全被我們堵住了。”三小人各一句,拐角處已有兩人急奔而來,阿爾塔兒看出不是自己人,猛喝一聲:“打!”萬幻老妖的頭已被擲出。
那人迴避不及,被那頭顱撞得他骨碌碌滾下石階。
於志一伸手,又點倒一個。
錢孔方出拐角處現身,見狀笑道:“人家辛苦趕來的兔子,你們倒會撿現成啊!”瑾姑隨後到來,見閔小玲與同伴站在一起,也叫一聲:“閔姑娘!你的劍在這裡!”閔小玲接過她的寶劍,恨恨道:“那老妖真正可恨,他把我的寶劍全都搜去,害得我餓了兩天,沒法出這死牢。”於志笑道:“閔姐姐會用七情魂散,這會卻失手在七情網下,也算是完了一劫,但紅花婆婆用的是七情散,萬幻老妖用的是七情網,莫非同一淵源不成?”閔小玲恨恨地白他一眼,叱一聲:“你問我師父去!”又問一聲:“這位姐姐是誰?”於志忙替她兩人引見。
錢孔方與閔小玲客套一番,才叫一聲:“阿!”接著道:“這兩個怎麼處置,還有好幾個關在丹室裡面,等你去審訊哩!”於志忙道:“你們來到這裡,可曾遇上兇險?”
“誰說沒有?後面的兩道全被炸坍了,而且地底還有煙火噴出…”錢孔方一衣袖,顯出水鐲道:“若非這個勞什兒,你身邊敢情就少我們四姐妹啦!”她雖已成為婦少,但年紀猶輕,說到傷心處,淚珠不慾滴,卻又一聲慘笑。
於志知這些妾俱是委屈不得,笑笑道:“今夜定有酬勞。”
“呸!那是閔丫頭的!”諸女明白檀郎所說的“酬勞”都推在閔小玲身上。
閔小玲無限嬌羞,駕一聲:“找死!”恨恨擰於志一把,道:“還不快處置這兩個好走!”擒獲兩人中,一個是被點面一聲不響,一個是被阿爾措兒擲出人頭打跌,在珠光照耀之下,認得正是妖師的腦袋,也驚得不敢作聲。
然而,諸女連連催促於志處置,被打跌那人不知自己命運如何,又急叫一聲:“饒命!”若非雍碩果中途再變,於志也覺這批龍陽君是十足的可憐蟲,但經此一來,又覺得他個個都恬不知恥,重重哼一聲道:“你算是老幾?”
“在下白韓敬宗,排行第十五!”
“你果然是在下嘛”於志心裡暗想,又問道:“這一個排行第幾?”
“他是穀雨藍天月,排行第六。”
“聽他的名字和綽號就知不是好人,好吧!你叫他別打歪主意,給我走回丹室。”於志詞意甚嚴,伸手一撼,藍天月應勁而起,立即大喝一聲。
韓敬宗忙叫一聲:“師哥不可造次!”藍天月驀地驚覺自己這命拼不得,又輕輕哼了一聲。
於志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叢容道:“你兩個快回丹室去罷,歪主意輪不到你想。”丹室裡,張惠雅和秦玉鸞雖將那夥孌童似的妖徒點倒,但神情上還是顯得緊張,好容易見瑾丫頭一個現身,即急問一聲:“阿呢?”當然,沒有孩子的女人,還有什麼比得不見丈夫那樣著急?
“瑾姑笑說一聲:“丟了!”於志也就押解妖徒到達見狀笑道:“把他們道解開,讓我問他一問吧!”於志還一盤問,知眾妖徒中只有藍天月排行最先,也入門最早,提他過來,喝道:“要是不願意多吃苦頭,就把與來往妖師的賊人姓氏,巢窘從實招來。”藍天月隨口答一聲:“沒有!”於志怒道:“你敢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於志看他那神情確像說的是真話,但說到老妖不與外人來往,怎肯相信?冷笑一聲道:“你這些龍陽兔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給你吃點苦頭試試看!”左手輕揮,潛勁已發。
韓敬宗驀地看見藍天月面驟然變青,急叫一聲:“大俠手底留情!”於志將勁道一停,冷冷道:“白、穀雨,遙遙成對,你替他求情來了?”韓敬宗面不改道:“我師確來與外人來往,有事即差遣門人傳達。”於志叱一聲:“信件在那裡?”
“多半傳的是口信,若有信件,也是師父自己收藏,門人怎能知道?”韓敬宗婉轉答辯,於志面略舒,一指藍天月道:“你這狗頭入門較早,一定知道信件放在何處。”藍天月依舊搖頭,說一聲:“不知!”於志暗想:“這真奇怪,他們明知妖師已死,還有那樣值得留連的,為甚總是一問三不知?”他略一沉,心裡也明白幾分,從容道:“你這些狗頭莫以為龍捲風不能狠心殺妖俘,待我尋到信件,便把你們封在山腹,讓你活活餓死。”他說話的時候已留意妖徒神態,只見他們面喜,情知妖徒陷溺已深,寧願飲涵止渴,水旱並行,不擇路徑,立即厲喝一聲道:“且休得意!我先把你他閹了,然後挑斷腸筋,教你受那不男不女的滋味,也無法再下雪峰山。
“這話一出,妖徒人人變,韓敬宗哀叫一聲:“六哥,你就把知道的說了出來罷,那種味兒確不好受!”藍天月被於志說正他最忌諱的事,也自心驚,指丹爐的地面道:“師父窖藏的信件,多半會在爐底。”於志嗯一聲:“你去拿來”藍天月面有難。
“你敢不去,我先教你嚐嚐!”藍天月苦著臉道:“在下確不知爐鼎如何開啟。”於志向那丹爐一瞥,只見它三腳著地,鼎底透空,鼎蓋甚密,看來也不過是二十斤左右,有何難開之處值得藍天月恁地慎重,為難?
於是,他立即推想到鼎腳可能牽連有極兇險的埋伏,才致藍天月不敢輕易搬動。使目一轉,即將丹室看遍,但見室作圓形,屋頂也成為弓形,近牆外有一道環繞全家的石隙,不微笑道:“閔姐姐你們押這群狗頭往甬道暫歇,搭兒妹在這裡幫我!”諸女一退出丹室,於志便對藍天月冷笑道:“你不會開爐鼎,我來教你開,你雙手搬著鼎耳,左轉一轉,右轉一轉”那就要死人啦!
“藍天月忍不住大叫起來。
於志好笑道:“你這回可是會了?”藍天月知道鼎外暗藏機括,若果胡亂搬動,則全鼎爆開,一室盡坍,原想誘騙別人去搬,自己站在後面尚可躍入甬道。
那知於志十分細,故意教他亂搬,他急了起來,不覺盡洩天機,只好垂頭喪氣,嘆一聲道:“要是出了差池,休得怪我!”
“反正一出差池,頭一個是你死,我怪你作甚?”於志雖然故示從容,但藍天月一再慎重;他不知將有何種意外發生,也緊張得挽著阿爾搭兒的玉腕,以備隨時可以躍出。
諸婦押著數名妖徒擠在丹室入口,個個星目凝睬室裡三人的動靜,神情也十分緊張。
但見藍天月先取正一個方位,前行三步,後退六步,左走兩步,右走三步,然後跪了下來,膝行到達丹鼎旁邊,一腳,一摧,一拉,再向右一扳,只聞一陣軋軋的機括聲音起自地下,整個丹室的地盤也漸形旋轉起來,錢孔方不叫一聲:“阿!要不要我們進去?”於志剛說一聲:“不要!”丹室的地面已轉到另一方面,靠壁的神座恰巧將甬道入口堵起來。
在這頃刻間,丹室已換了一付景象,原來僅有一鼎一桌,一神龕的丹室,此刻又多了一、一榻,一書架。書架上籤軸雜陳,藥瓶林立,於志暗道:“這才像個丹室哩!”但他沒看見書信安放的地方,忍不住又問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