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萬里追蹤謀國除奸賊十年避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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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掌迅如電閃,牛祥明雖然藝業高強,也躲避不開“啪”地一聲,右臉上居然中了一掌,療得半邊臉又麻又辣又痛。
牛祥明急怒中,也忘卻自己原是打算逃命,反而暴吼怪叫,沒頭沒腦地揮杖亂劈亂掃,完全亂了章法。
於志肚裡好笑道:“反正你還有得苦頭吃!”並不用劍鋒或鍵尾去削他的柺杖,扁起劍身用力猛招。
牛祥明一枝柺杖被劍身一拍,立即震得雙臂一沉,虎口發熱,身法一滯,臉頰上又“啪”一聲中了對方一掌。
頃刻間,牛祥明已接二連三中了二三十掌,直被打得頭昏眼花,心裡反而漸漸明白,暴喝一聲:“龍捲風!別這般辱人!”隨著喝聲暴退丈許,雙手向柺杖一旋“霍”一聲響處,竟將柺杖拉成兩部份,一段是三尺來長寒光閃閃的寶刀,另一段是比原來短下多少的拐仗。
牛祥明手上有了兩件兵刃,膽子似乎又大了多少,只見他怒目如玲,揮刃如風,銀光勝雪之中另有一團烏溜溜的異光,在他左側舟旋。
敢情牛祥明這時已使出畢生絕藝,於志也不敢大意,金霞劍一揮,劍法忽變,但見一片金光罩體,著著進。
但是牛祥明藝業到底懸殊,不及二十招,被於志一劍直連心坎,微一震腕,錯尾橫裡一掃,在他心坎橫劃一劍,深僅半分,並未傷他骨,卻痛得他尖叫一聲,倒躍數丈。
於志笑道:“要是隻有這一點本事,那我就不客氣了!”一步追上,斜斜一劍劈落。
牛祥明那肯束手待斃?兵刃頻揮,且戰且退。
於志笑道:“這樣打法太;薩陝!”話聲一落,身形驟起,只見一片金網,由空中罩落。這是師門十二字劍裡面的“錦”字劍法,所以到處都光網密佈,由得牛祥明使盡周身絕藝,仍不能衝出光網一步,不喊出一聲:“天亡我也!”於志笑說一聲:“還早!”一劍奔夫,把他一頂風帽削落,笑說一句:“這當作腦袋!”接著一劍,又掃去他一雙鞍子,笑道:“這當作一隻腳!”牛樣明力尚未乏,只是對方劍法過份妙,令他無從捉摸,以致被帽子,鞋子,袖子,衣襟,褲腳一泮接一件被削得不成樣子。本來他也想到一死了事,但於志已制機先,一見他回刃自戕,立即扁起劍身,擊開他的兵刃,趁勢一劍削去他一小塊皮,牛祥明求先不得,求死不能,不厲呼應乙:“你不把我殺了,還想怎的?”於南志道:“你這不忠不義之徒,我偏不教你死!”這邊話未落,忽聞一聲嬌呼:“哥哥!來看人家打架!”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而且的是漢語,使於志聽了不由得一怔。
牛祥明見有人到來,接著於志一怔之間,一個“逸兔投荒”衝出光網,向人聲處飛縱。
於志喝一聲:“你敢走!”雙腳一縱“噝”的一聲,又趕了上前,生怕他會自殺,金光往下一絞“噹噹”兩聲,中樣明的兵刃全被擊飛。在這瞬間,他猛覺那枝鋼鐵行用處,身子一掠,將那柄寶形刀連如柺杖的刀鞘全帶職在手中,將失霞劍回自己的劍鞘。
這不過是一瞥間的事。牛祥明兵刃被擊飛。驚魂未定,於志又好整以暇地站在他面前,喝道:“走不走?”牛祥明厲喝道:“你教我走往哪裡?”於志知道有來到左近,不願說,出叫他回京的話,冷笑道:“你別裝蒜!我叫你跟我走,你就得跟我走。不然,我先把你的功夫廢了,教你受盡蜂虻髓的苦處!”牛祥明聽他說:“蜂虻刺髓四字,不心膽俱寒。情知“蜂虻刺背”已是十分難熬,若是“刺髓”則周身乏力,自殺都難,而且骨髓裡如萬蟻爬行,又酸,又痛,比死還要苦多少倍。只好長嘆一聲道:“也罷!我作成你的功勞,但是,你這等心狠手辣。總會有人收拾你!”於志道:“對啊!我正希望有這樣一天哩!少說廢話,快走!”起手一掌,把中樣明摧走兩步。
忽然一個少年口音喝道:“休得欺負老人!”聲到人到,朝著於志就是一掌。
於志喝一聲:“你這是幹甚麼?”左掌一揚,把那少年推倒退兩步,右手那板渦杖一指,一縷勁風直奔牛祥明背上的“百門”。那知牛祥明倒是狡猾異常,一見有人到來,便知有幾分生機,身軀一伏,疾向前。於志原是要點他“盲門”使他不能動彈,然後與那少年理論,卻因他這一伏身,恰點在厚幾寸的臂部上,反把他送遠幾尺,爬起便逃。
新來到那少年也是名家門下,硬生生被於志推他倒退幾尺,那肯服氣?喝一聲:“小子!你認錯人了!膽敢到焚蘭山來撒野…”於志眼見牛祥明已逃出幾丈,不暇和那少年暗纏,喝一聲:“讓開!”又把他推一個踉蹌,正待舉步要走,原先那女孩子又晚一聲:“你敢打人!”也是聲到人到,一股掌風擋在於志面前。
於志見來的是個少女,而且不知對方來歷,不便手,一閃身軀,繞過那少女身側,又追影將隱在飛雪中的牛祥明。
那少女似因於志身法快得出奇而到驚訝。
“嘻嘻”一笑,轉身就迫,一面還不斷嬌呼道:“哥哥!快追那野小子!”於志忍不住回她一聲:“你才是野丫頭!”牛祥明白知要走直線決逃不脫於志的追蹤,突聽那一對少年男女有救於自己之意,心生一計,猛可一個急轉,喊了一聲:“哎呀!”身形卻斜裡縱去。
於志見他向側方奔逃,一折肢,也改了一個方向。
這樣一來,恰與身後迫來的少年相遇。
那少年連輸於志兩招,已起薄怒,這樣喝一聲:“接招!”雙掌換拍出,那掌力倒也十分雄厚。
於志為了閃避他側面打來的掌風,不免身形飄起,卻被牛祥明猛力一縱,躍開二三十丈,隱沒在飛雪裡面。
要知於志席不暇暖,待不得與愛侶相見,由西碇湖邊直奔漢兒,又再折回長城口外,奔向瓦刺,幾天的時間,追蹤將近萬里,為的就是擒這牛祥明省得他往盤惑夷狄入寇中原,這時被他乘機逃去,那肯甘心?只見他猛一口真元,朝牛祥明逃去的方向一噴,一股烈風吹出,將飄雪吹散不少,隱約看到一條身影,這時也不猶豫,腳尖一,身形如箭股出,左掌連拍幾掌,即聞一聲厲呼,旋歸寂然,但他趕去一看,卻不見牛祥明的屍首,只有被他掌力打開一條雪溝,筆直通到一處看不見底的斷崖,意想到牛祥明定是被打落崖下,生死未卜。
於志察看斷崖的形勢,心知自己不但可以飄然下去,而且可藉浮雪之力,輕易爬登上來,正要縱身下崖,忽聞身後又喝一聲。
“打!”原來那少年又已追到。於志閃過一邊,不怒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盡來瞎纏怎的?”那少年罵道:“我偏不讓你欺負老人!”於志由他這句話聽來,知那少年決非兇魔惡煞,因死他仗義仗到不是地方,笑道:“你這人魯莽得可笑!”那少女也恰巧趕到“哼”一聲道:“你才魯莽!”於志道:“先別管是誰魯廝罷!你們盡和我隨纏,已被賊逃走,這筆帳怎生算法?
那少年詫道:“你說什麼?賊!什麼樣的賊…”那少女“哼”一聲道:“別聽他胡說!這時人都故意藉話來訛詐人,就使那人是賊,難道教咱們賠不成?”回頭?過於志道:“你這小子的輕功朗足不壞就是放!老人家而因有點傲氣,!”娘看了就不睡眼。來!來!咱們打打瞧,我打不過就找舅公爺爺來和你打!”於志看這少女周身蠢在白羊皮妖裡。只見一個手掌大小的臉孔在外面,雖未見她全貌,也覺裙、她長得十分清秀,看起來年紀和玉駕不相上下,說起話來,又頑皮又可愛。待聽到她說要找舅公爺爺來打,真個失笑起來道:“你勇公爺爺是大人,未必就肯和我打!”那少女“呸”一聲道:“舅公爺爺是大人,難道我是小人啦?
憑你這話,你起有該打的份兒!”於志和少女打混已多,知他們多半是不講理,自己適時也不顧惹事生非,反而陪笑道:“好了,好了?待致中去抓那賊上來,再讓你打一頓便是!”那少女“咦”一聲道“你倒有個好子,顧意比我婦人有不高興扛了!反先救你一救罷屍那少年不“哼”了一聲,大有不為然的意思。
那少女橫他一眼道:“你哼什麼?打一個不肯還手內人有什麼好玩?你愛打你們就打,我可不管!”於志那真會讓人家打?不過為了自己要下那深谷,才隨口說話,不意居然有此一變,連他自己也到說不出來的突然。
想到那少女說要救他一救,暗忖:“難道谷底還有什麼兇險?”忙向那少年一拱手道:“我們彼此無冤無仇,何必定要打出個仇來?
方才令妹說要救在下,難道谷底下還有別的兇險麼?”那少年見於志向他低頭下氣,作揖為禮,原有的敵意收起幾分,笑笑道:“兄臺不必多禮,若果不跳下這千丈深谷,倒也沒有什麼。”於志道:“除了崖高之外,沒有別的了麼?”那少女聽於志的話意,好像還想下崖,忙道:“崖有這麼高,跳下去怕不把你跌爛,還有個什麼蟲…”她一時記不起來,又回頭向她哥哥問道:“我記不起來啦,你說那是什麼蟲?”敢情那少年也記不起來,被他妹妹這樣一問,只急得猛抓風帽,心裡還在暗罵:“你自己記不得也就算了,偏拉我也陪著丟臉!”於志聽說是一隻蟲,再見他兩人著急的樣子,不啞然失笑道:“一隻蟲有什麼要緊,再見了!”作勢要縱下去。
那少女叫一聲:“使不得!”猛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於志正要對他兩人解釋自己不!什麼毒蟲,必須下去看那戕害忠良的賊走狗是死是活,忽聽遠處有蒼老口音叫道:“雅兒!你又和哥哥吵什麼了,快點回來!”於志想那人定是他兩人的舅公爺爺了,心想:“這般大雪之下,他還喝得恁般大聲,功力倒也不弱!”雅兒忙叫道:“舅公爺爺快來,我們沒有吵!”因為雨雪均會收聲音,所以聽起彷彿很遠,事實上卻是很近,那老者聽這雅兒說沒有吵,笑道:“你這丫頭還想騙我,你哥哥已經不說話了哩!”聽他那聲音越來越近,分明已經向這邊走來。
那少年聽老人說他和妹妹吵嘴,忙換聲笑說一句:“我們真沒吵!”那老人笑道:“沒有吵還不會回來?害得我到處找!”雅兒叫道:“這裡還有一個人哩!”於志自從聽到那老人的聲音,便打算先看看究竟是怎樣一位人物,並沒有立即下崖的意思,這時見雅兒叫了起來,他低聲道:“請姑娘放手!”雅兒“哼”一聲道:“放手你就會跳下去!”就在這對答的時間,一條身影迅如閃電般衝開漫空的飛雪,往三人近前一落,一眼看到雅兒抓一個少年的手,不由“咳”一聲道:“雅兒!你抓這人是誰?”於志一看那人的身法,已知是宇內頂尖的高手,生油起了誤會,忙道:“晚輩想往谷底尋找一個人,這位姑娘生怕出了危險才抓住晚輩不放!”雅兒見老人一到,心想:“你這回可跑不了!”笑了一笑,也就鬆手。
那老人一雙電目向於志臉上一掃,敢情只看到這少年黑漆般的眼珠,光可鑑人之外,並無特別之處,微微頷首道:“小哥弧身遠行,自有過人藝業…”眼光一落,看到於志手上那枝柺杖,臉又微微一變,改口道:“你要找誰?”於志何等聰明?發覺那老者見壯變,而且口氣不善,已有幾分明白,躬身道:“這柺杖的主人已被晚輩打下崖去…”他說的猶恐自己猜錯,而老者驟起發難,所以左掌暗蓄真力以備萬一。
那知話聲未落,老者驚得叫起來道:“你把他打下崖,去?就這樣空掌打的?”原來於志要打扮成外的胡兒,所以外面罩著一件羊皮襖,若把寶劍背了出來,又將令人注目。
他心思靈巧,竟將寶劍由衣底倒上去,劍柄朝下,不往他身後留神,決看不出半點形跡。
於志笑道:“要憑空掌奪下選核刀杖雙壁,晚輩自忖尚無此能力,誰問前輩與這件兵刃有何過食,怎知這強權的來歷?”那老者嘆一口氣道“牛祥明是雍兒和雅兒的仇人,老朽的孫女就是喪命在他的杖頭稜下,怎不認得?本來早該找他,無奈他兄妹兩人藝業未成,老朽一離開,就乏人照管,只好稍待些時,不料牛賊已惡賃無盈,喪命在小快手上。”雅兒和那少年雍兒一聽到親仇,登時淚珠紛落,雅兒更連呼“舅公爺爺”並叫道:“你老人家快下去把他拿下來,讓雅兒把他碎屍萬段!”那老者愴然道:“雅兒別胡鬧,這谷深達千丈,只怕早跌爛成泥,那還有屍給你剁?而且我也下不去!還不先拜謝恩人要緊!”稚兒失望得磨纏不已。猛然想起於志原是說要下谷去的,情急之下,忘了方才不讓人家下去,這時反而回頭叫道:“好恩人,你就下去罷!待你上來我再一併拜謝!”那老者忙斥道:“你真是胡說!”於志的想法又與老者所想又不同。他想到這幾天總是大雪不停,滿坑滿谷的積雪與平地一樣,縱使這深崖積雪不能女全崖一半,最少也有幾十丈的深度。當的一掌打向牛祥明雖也聞到厲呼,也到掌風有點反應,但要說他當時身死,並沒有少把握。像牛祥明這樣的高手,只要受傷不重,跌在那厚棉絮的雪上,決無死的可能,要是被他由雪上逃生,那真個是冤哉也。這時見老者斥責雅兒,忙道:“這懸崖雖高,晚輩昏時尚能下得去!”老者忙道:“不行!崖下還有一隻琴蟲!”於志一驚道:“是不是大荒北經上說的獸首蛇身的琴蟲?”雅兒不由接口叫出一聲:“是呀!”那老者敢情因這少年知識淵博而大詫異,一雙老眼閃出奇光。頷首道:“正是!”接著又道:“小俠既知琴蟲的來歷,諒必知它周身堅逾鋼,刀劍不入,而且慣會噴毒,沾之即死,縱使小俠能下此高崖,仍無法敵得過琴蟲,仍以不下去為是!”於志暗自尋思:“綠虹劍雖換給霜妹,但她的白霓劍和我的金霞劍都是世間至寶。當年只懂得三招兩式的尋常武藝,尚且仗一校綠虹劍斬鰻居龍,此的有得是真氣、罡氣、浩氣,難道還怕一隻怪蟲?再則據說琴蟲功能復體,比起續斷、鸞膠,更見玄妙,蟬姐為了救我一家,竟致容顏盡毀,不肯相見,若能取琴蟲腦髓合藥敷用,使她回覆本來面目,豈不是一件妙事?”這時他心意一決,欣然笑道:“既是有琴蟲在此,晚輩更加要下去了!”那老者見他沉良久,忽然說出這樣一句堅持要去的話,以為他志在琴蟲,忙道:“琴蟲雖是罕有之物,但你我可以從長計議,不必冒此奇險!”於志笑道:“深前輩報意,侗晚輩服過靈鰻血,不怕毒侵,再則,還有寶劍在此!”話聲一落,身軀一昂“嚓”一聲響處,一枝金光耀目的全國寶劍已由下掣出。
那老者但兇一片金光,嚇得後躍一步,定一定神,昂又吃驚道:“小俠這枝是否金霞劍?”於志原知金霞劍一出鞘,定被看出來歷,點頭說一聲:“正是!
那老者又是一驚,忙道:“請問小俠對紫虛仙長如何秘呼!”於志恭應一聲:“正是晚輩恩師!”那老者喜得呵呵大笑,走上來握緊於志的小手道:“老弟臺!你怎不早說?我要知道你是紫虛仙長的門下,也不和你說那麼多廢話了…”回顧對雍兒兄妹道:“你兩人快來拜見這位師祖一輩的恩人,只要磨他教一兩招,你們就終生受用不盡了!
啊!我姓姬名漓洪…”於志被這老者閒得莫明其妙,不由得楞在當地,直待他說出名字,這才知道蒼冥鍊師的弟子,酒中仙郭良的師父逍遙客姬清洪,算起來正和自己同一輩份,不由得喜呼一聲:“久仰!”猛見雍兒兄弟當真要拜,急得叫一聲:“不好!”雙腳一縱,竟連姬清洪帶入空中。
姬清洪見他居然能夠懸空而立,愕然道:“老弟!你這一套是什麼功夫?”於志道:“你先叫他門別拜,我再和你說!”姬清決道:“這如何使得?”予送:“使不得就在這裡逍遙逍遙,也別想下去了!”姬清洪說一聲:“我就不信!”猛將身子往下一沉,那知才沉得丈許,於志一提真氣,又把他提上丈許。姬清洪這才大為佩服道:“就依你!”俯首叫道:“你兩人不必拜了!”於志這才散了真氣,和姬清洪同時落地,納劍還鞘,笑道。
“老大哥定是多少年未見過令師和郭酒仙了,找叫做於志,就讓我倚小賣小罷!你看看我這樣下崖。去得去不得?”姬清洪方才一較,自知內力尚遜一籌,輕功更是望塵莫及,忙一連說幾聲“去得!
…
”接著又深深一嘆道:“我已有十四年來末拜謁恩師了,郭良更不知我會隱居外,自從…”於志知他必是說明隱居的原因,若果讓他話盆一開,也不知要說到幾時,忙道:“你且慢著說,別讓天黑了不好辦事,我下去就來!”話聲未歇,斜裡一縱,已經飄飄然落往崖外。
雅兒見他身子飄落崖下,不由脫口一聲:“不好!”逍遙客姬清洪反而欣然道:“沒有什麼不好!你們休看他年紀小,說起本事比我還大了許多,敢情他既有良師,又有奇緣,不然也練不到這地步。這個天下天下第一奇人紫虛上人的門下,不知為了什麼事,竟遠從瓊州來到這裡,你們還不好好找他學上幾手,光是會鬧…”雍兒雅兒被他舅祖一說,都不臉發紅。
正在說間,崖下忽傳出一絲怪聲,那怪聲就像一把尖銳的錐子刺得入耳發痛。逍遙客驀地一驚道:“你倆人快起耳朵!”雅兒那肯做這煞風景的事反問道:“那琴蟲像什麼樣子?要是他能抓個活的上來看看。
才是好玩哩!”逍遙客才說得一句:“誰知它長得什麼樣子?
…
”忽然一聲厲叫,嚇得他將他兄妹一手一個撿起,一步就躍開十幾丈,叫一聲:“厲害!相距達麼遠,還恁地驚人。於小俠在下面不知怎受得起?”話聲中,崖下的怪聲越來越厲,卻聽不到於志的聲音,逍遙客料想一人一蟲搏鬥接烈,急得喊一聲:“雍兒!你回去把我的兵刃拿來!”雍兒漫應一聲,急急冒雪飛奔。過不多時,他揹著兩枝寶劍,拿著一英雄索,和一個小皮囊回來,後道:“舅公的兵刃拿來了!”隨將英雄索和小皮囊送給逍遙客,並將一校寶劍分給他妹妹雅兒。
漫著它這長約一丈五六,指頭細的軟索,除了閃閃發光之外,平平無奇,其實它是白金絲和千年藤織而成,並浸透桐油,蛇皮膠,再放進金鑽碎末裡面滾了又浸,浸了又滾,經過多少年的雨淋曬,才製成這樣可軟可硬的寶索,差一點的寶刀寶劍不但削它不動,反會被它粘牢在鞭身的金鋼鑽繃斷繃缺,而且越是堅硬的東西,越被英雄索摧毀的快,名叫英雄索的意義在此。
那小袋子裡面裝的是逍遙子多年未經使用的“七星珠”原來他這星珠每顆只有松子仁大小,珠身是個圓形,但伸出一分許長的鋼針,專破一切氣功,如果被打進體內,除非把一塊刺去,不然就無法取出那顆珠子。
逍遙客雖未見過琴蟲的形像,卻知它除了頭前九隻小眼之外,確實難於下手。所以想利用內力運用英雄索震碎它的臟腑,用七星球打瞎它的眼珠。這時接過兵刃,掛好珠簾,取幾顆七星珠攝在左手,似乎略為心,透了一口氣,比一出手勢道:“你兩人退往樹林裡面去!”孤兒早就因那怪聲擾得她心神不寧,而用紙切著耳孔,因見她哥哥取來寶劍,心想要是動起兵刃,不用耳辨風怎行,隨又取出紙切,霎時聽到崖下那功晚驚心的厲嘯,確放她不敢在原地立足,慌忙又搞起耳朵。這的見逍遙客比手勢要他兄弟走開,不由問一聲:“你呢?”逍遙客見她一手執劍,一手執銷,掩起耳朵,那劍和鞘就像那兩發光的雉尾在頭上,自顧不暇,還要問這問那,好笑道:“你盡警躲你的就是!”雅兒惶惑地望她舅公一眼,說一聲:“勇公爺爺!你別下去啊!”一蹦一跳地和她哥哥走進林裡——舊雨樓掃描,海之子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