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接木移花妻妾承異術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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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志道:“搭兒妹妹四天,雅妹兩天,鸞妹兩天…”一語未畢,於志強已著急道:“這一來,不知又耽擱八九天?”於志道:“你又猴急了,我打算在這裡耽擱整整十天哩!”於志強更加著急道:“駱伯伯…”於志“哼”一聲道:“我不是早說過了。若是我和霜妹玲妹趕往奴兒干,只消一個月便可到達,但只怕天王莊地方了闊,機關太多,人去少了也無用處…”王妙如忽然嘴道:“兄說得正對!”於志笑笑道:“我也不知說得對不對,只是揣測罷了,王兄說對,自然是對了,但也不過是偶合而已…”阿爾搭兒陪著各人送走紫虛上人一行,一回到帳中立即和瑾姑四女在後帳鋪褥鋪被,這時出半邊臉來,嬌呼一聲:“郎!你還不睡哩!明天再說不行麼?”於志被他當眾呼喚就寢,確是十分尷尬,幸而於志強接著道:“真的也該睡!”朝穗姑打個眼,與王包兩人同時告辭,轉回他們住的那座帳幕。
這邊帳裡,外間是瑾姑四女,內間是王紫霜、閔小玲、張惠雅、秦玉鸞,阿爾搭兒和於志,可說是陰盛陽衰。但是,當夜檀郎誰是伴?不無煞費安排。
王紫霜和閔小玲在石室中已佔盡光,又說阿爾搭兒相思最苦,該把於志推向他身上。那知阿爾搭兒只嫵媚一笑,說一聲:“我才送走姐姐,心頭沒興兒!”又將他推給張惠雅。張惠雅也說才送哥哥走,又特檀郎推給秦玉鸞。
秦王鸞與於志尚是一對幹夫,萬里迢迢,此行何事?而且她也沒有堅卻的理由,嘴裡雖是推辭,心裡巴不得將檀郎接了過去。那知當夜被始翻,即聞她嚶嚶嚷泣,接著又無病呻,害得諸女互捏腿,暗裡竊笑。
次清晨,於志向王包兩人詳問夭王莊情形,並依兩人口述,繪成一張明細的地圖。
又往巴烏拉帳中申謝瓦刺勇士援助,撿出一件避雷衣和幾顆“開山珠”贈給巴烏拉,並請他將五位“公主”帶給也先,聲明自己一行暫住都魯山幾天,好將山口封閉。
送過瓦刺群雄,回到起居的帳幕,已是上三竿。
王紫霜劈面就問道:“你說要教搭兒她們功夫,怎麼教法?
什麼時候開始?
“於志道:“別忙,我用的是”移花接木“的秘術,一連九天下來,只怕你不樂意。”王紫霜詫道:“什麼移花接木秘數?我一向未聽說過!”於志嘻嘻笑道:“要是你聽過,那還稱得上秘數?”回顧四周,見諸女全要聽他的“秘數”忙叱道:“秘法不傳二耳,你們快走!”丁瑾姑四女“嗤嗤”一笑,全都退出帳外。
於志瞥見閔小玲四人仍隨侍身側,笑笑道:“你們也要請拉!”王紫霜叱一聲“胡說!”接著道:“你別在我面前搗鬼,我們五姐妹一體,有甚麼事當眾說不得?”於志只得將“移花接木”的方法說了出餘,五女雖侍一夫,彼此互相心照,但一聽起來,仍免不了十分尷尬。
王紫霜臉紅紅“呸”了一聲道:“我當你要怎麼樣呢,說起這個,那怕你三年不來,看我會不會不樂,今天先從搭兒身上做起,一連四天,我姐妹四人和瑾姑四人替脈護法!”阿爾搭兒已知“移花接木”是什麼一回事,俏臉一紅,媚笑道:“我不來,先讓鸞姐姐!”王紫霜笑著罵道:“你休撇清啦!要知我們五人就是你不懂得武藝,阿施法的時候,接連四天不能起來,要由我們八人護衛著,四天過後,你的武藝也和我們差不多了,也好替人護法。”阿爾搭兒恍然大悟,滿口應承了下來,她可不懂得多講客套話,只幽幽說一聲:“這樣說起來,妹妹佔先啦!”於志見大事已經安排,又道:“你們昨夜服食的丹藥,可增加十年功力,但仍得用引氣歸元的功夫將它驅進丹田氣海,這邊由霜妹替我教,再告訴哥哥教王妙如,可是,我終覺得那姓包的有點可疑,引氣口元的功夫別教她,由他自己摸索,省得養虎傷身。
王紫霜道:“這個我自省得,師父也很懷疑那姓包的,你不見夜裡他兩人都對姓包的多看幾眼麼?”於志點點頭,因知諸女護法,使難再備飲食又不便請巴烏拉撥幾名勇士,於志夫婦雖能做飯,但他兩人需暗內監視包妙始的舉動,也不能讓穗姑過份煩勞,當下吩咐各服一粒耐飢丹,便與阿爾搭兒攜手入幃。
王紫霜知道於志入幃之後,重要的事立即落在自己身上,忙吩咐瑾姑四人擔任間監護,自己四姐妹擔任夜間監護,並將“引氣歸元”、的功夫傳授諸女,命她們不論是當班也好休閒也好,均在靜裡用功。又找到穗姑,將於志近不能處理雜物對她說了,命她轉告於志強各守門戶,不必過來干擾、並須暗中留意王、包兩人的舉動,別在緊要關頭,出了岔子。
一切均依照預定程序進行,偌大一座亞麻谷因為瓦刺群雄離去,各人靜裡用功,除了幾匹駱駝和健馬不的風嘶鳴,閔小玲那隻萬年蝠不時飛翔空中之外,幾乎變成一片死寂。
王紫霜雖知有這樣嚴密的護衛,不可能有敵人能夠衝過八女的陣勢而擾及幃中人,但魔道中人不擇手段,若從峰頂投下像“開山珠”那樣的雷火彈、則整座帳幕與及幃中人定必同歸於盡。
所以一到夜間,便與閔小玲冒著風雪坐在帳頂外面,準備一聞異聲,立發掌勁將來物送往遠方。
這樣提心吊膽到了第五天的清晨,阿爾搭兒卻在端裡連呼:“郎”王紫霜聽她的呼聲十分急促,心裡一驚,急衝了進去,問一聲:“你叫什麼?”這時阿爾搭兒依舊周身赤,擁被伏在於志身上,指著道:“你看郎都斷了氣啦!”王紫霜叱一聲:“胡說。”探於志鼻息,果然沒有真氣出入,額上也已冰涼,探手一摸他心頭,覺得仍卜卜跳得十分有力,猛憶起年前於志醫治黃岡倫曾經有這這種現象,雖也有幾分擔心,仍不至於慌亂。輕將阿爾搭兒推了下來,悄悄道:“你再打擾他,再擾就變成真死啦!”阿爾搭兒急連爬帶滾,鑽出被窩,卻先替於志蓋好錦被。
王紫霜看她那玉美人般的像,又羞又好笑“呸”一聲道:“死丫頭不快穿衣服!”阿爾搭兒一面穿衣服,一面還注視於志臉上,待衣服穿好,於志已劍眉軒動,才放心與王紫霜退出羅幃,悄悄喚一聲:“姐!那武藝果真有那般玄妙麼?”王紫霜道:“誰知他教你什麼?我怎能夠答覆你?”阿爾搭兒道:“我一和郎睡了下來,就覺得一股熱氣直上小腹,後來就糊里糊塗地做起夢來,夢得稀奇古怪,能夠,能夠打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好象說一年也說不完,待我夢醒,見郎已沒有氣啦,到底是夢了多久,他怎還不肯醒來?”王紫霜故意冤她道:“你把他累死了,還不快給他度一口氣?”阿爾搭兒以為當真,急揭開羅幃,含著郎的嘴就哺。王紫霜忍不住“嗤嗤”一笑。
於志輕啟嘴,用如絲的聲音道:“你真捉挾!”王紫霜知他元氣大傷,最少也得靜息幾個時辰,忙將阿爾搭兒拉出外面道:“你把夢裡所學的試試看!”阿爾搭兒疑疑惑惑地漫應一聲,那知意念方動,她自己已出十幾丈遠,反而驚得她叫了起來?
瑾姑原是經過於志夢中傳授,並不以為奇,但見阿爾搭兒侍寢四天,單憑這一身法已比自己強得太多,不由得驚愕睜大了眼,私心竅慕。
王紫霜也覺得阿爾搭兒的身法,比閔小玲還要輕靈,暗想:“這丫頭嚐盡了甜頭,那幾個又要差一點了!”見她自己還未知已是一步登天,胡亂驚叫,不好笑道:“你還叫,什麼?夢裡的東西也是真的?”阿爾塔兒道:“要知會把郎累成那樣,我也不想學啦!”王紫霜又好笑又好氣,罵道:“你別哆咦了,快把所學的施展出來,待我看你學了多少,能用的有多少?”阿爾搭兒悲悲涼涼地點一點頭,忽然輕身一掠,又穿回帳幕,諸女站在帳門,只覺一陣輕風越過身側。
王紫霜見她要跑,橫裡伸手一攔,竟沒攔住,不怔了一怔,隨後進帳,只見她痴痴地跪在郎身側,於志已面紅潤,氣息平和,擰起她耳朵道:“好妹子!別發呆了,你一身武藝已高得出奇,還不快出去,要在這裡鬧到郎跪不過來麼?”阿爾搭兒又貪婪望了於志一眼,才肯跟王紫霜出帳。
這回敢情是她見到於志已經沒事,心情安定之故,施展刀法掌法,竟是掌動雷鳴,拳開風聲,未及十招,已在身子外面罩著一團光彩,漸漸,連身子也不易看得出來,但見雪花飛舞,遠達四五十丈,王紫霜忍不住鼓掌叫好。
阿爾搭兒把一套拳法打完,歡呼一聲:“姐姐!”我再要一套劍法給你看!
“撥出綠虹劍略略一揮,身隨劍走,疾百丈遠近,驀地一個藏身,衝直上二三十丈,連挽十幾個劍花,才冉冉下落,腳未沾地,又猛一提氣上升,見一團劍光將她身子裹個風雨不透。
於志強夫婦站在另一座帳前竟是看得痴了。王妙如、包妙始兩人見她四天之內學到恁地妙的劍法,而且輕功、身法,俱是畢生未見,也暗自驚心。
王紫霜看出阿爾塔兒這套劍法,正是十二字劍法中的“錦”字劍,生怕被外人瞧了去,忙喚一聲:“搭兒丫頭不必演了!”阿爾搭兒把劍一收,身子已如箭般到,問一聲:“我演得不好麼?”王紫霜悄悄道:“十二字劍法你全學會了麼?”阿爾搭兒一點頭。
王紫霜道:“你不該當眾演這套劍法。”阿爾搭兒“哦”一聲道:“郎教我的時候,也曾經說道,因為姐姐要看,我才演了出來,而且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嘛!”王紫霜道:“有兩人不是!”阿爾搭兒失聲道:“是,是!尤其那姓包的最壞,要不要再演別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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